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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到底是什么事?”蹙着眉,她到底下是铁石心肠的人。
“我和阿健提分手,他开口跟我要了五、五十万分手费。”
“凭什么?”她知道阿健不务正业,整日不做事,只等着女人养,却没想到他不济到这种程度!
她最瞧不起这种男人了,或许她该找机会上门修理他一顿。
“慕筠,你不知道他手里有我和他、我和他那个的录影带。”崔明惠又气又羞,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怎么修饰都觉得丢脸。
“所以他威胁你?”好,很好!台湾男性的脸都给他一个人丢光了。李慕筠义愤填膺地想。
她早该知道男人都是蟑螂,打不死、赶不走,不是每个人都像聂尘一样唉!她怎么又想起他?
李慕筠挥去恼人的思绪,专注在这件事情上。
崔明惠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着。她知道依阿健的个性,有了第一次之后,一定还会再来勒索第二次,第三次,像是无底洞一般,她将永远填补这个空洞,直到心力交瘁而死。
眼看阿健傍的期限就要到了,她却想不出其他办法,才会躲在这里喝酒,希望醉死后能够一了百了。
“慕筠”
“你打算给他钱吗?你保证阿健不会再狮子大开口?”
崔明惠摇头。她哪能保证呢?若她能早早看透阿健这个人的话,今日就不至于落得如此的地步了。
“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吧!”
“你要伤害阿健?”崔明惠瞪圆了双眸。
慕筠的黑道背景她是知道的,可她也知道慕筠有多厌烦自己黑道千金的身分,可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怕牧慕筠会动用私刑伤了阿健。
她一方面希望事情能够解决,另一方面又不希望阿健会受到任何生命上的威胁她好矛盾喔!而这种矛盾几乎快让她招架不住。
“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管他?”真是不可思议!她以为明惠会痛恨阿健的所作所为,没想到她还想替他求情!
不错!她的确是想让阿健吃点苦头,让她知道女人不是好欺负的。
罢才有那么一瞬间,她庆幸自己有个黑道势力的老爸,可以让她解决法律不能解决的事,甚至回去接管那横行南北的天行帮也不再是这么痛苦的抉择不过,那仅止于一瞬间,要她回去当大姐大,她还不如跟在聂尘身边
哦!该死!这是今晚第几次想到他了?李慕筠暗咒自己。
才一个晚上没见面,她却满脑子都是他!她是不是太习惯他在她身边的氛围了?看来,她得做个调整。
她不要像明惠这样,都已如此狼狈了还在替利用她的男人打算!
“慕筠,拜托你!给阿健一次机会吧?他或许真是手头太紧才会这么对我,如果你把他打死了,我、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崔明惠恳求着,心仍存着一丝希望。
“好吧!我答应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明天一早我开好支票,你让他过来找我拿。”
有什么事,等他们见面之后再说。
“慕筠,谢谢你!”
“谢什么呢?我们是好朋友啊!如果你真要谢我,拜托下碗面吧!我快饿死了。”
从刚才跟戚家淦对打到现在,她可是连一口水都没喝哩!天知道,聂尘不在身边的这个晚上,她居然连饭都没得吃。
莫名地,她又想起他了。
“可是我今天没准备耶!”崔明惠看着空荡荡的面摊,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就注定你要请我吃大大一顿的。走吧!没有五星级餐厅至少也要四星级喔!”她赶走聂尘的影像,佯装平静地说道。
没有男人作陪的日子,女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吧?
“李秘书呢?”
一进入办公室,没见到李慕筠的身影,聂尘抑下脾气,冷冷地问着秘书室的另一位助理小姐季春苓。
“总、总裁早”没想到总裁会问她话,季春苓抖着声喊道,浑然忘了要先回答他的问题。
“我问李秘书人呢?”微微挑起眉,他不悦地再问。
昨夜他回到家时已经凌晨了,也就没打电话给她。对于掌握不到她下班后的行踪这件事,他着实懊恼。
“她,她在会客室,有个客人一大早就来了。”季春苓吓了一跳,没有多想便老实说了,
“是哪家公司的人?”他记得昨天她没有提到今早有客人。
“都不是,好像是李秘书的朋友。”季春苓解释道。
总裁怎么一直问李姐的事啊?是不是李姐做错了什么?糟!她得警告李姐才行。
“嗯!等她回来叫她进来找我。”说完,他踱进办公室。
“是。”恭敬地送走他后,季春苓全身便像脱了水的母鸡般软趴趴的,不过,当一个小时过去,聂尘不耐烦的声音再度传来,她才发现脱了水的母鸡还不够形容她的惊惶,要说她是待宰的母鸡比较贴切!
“去把她叫回来!什么私人的事可以谈这么久?”
“是是是,我马上去。”
李姐啊!你到底是闯什么祸,教总裁这么生气?季春苓在心中苦笑地问道。
而这厢在总裁办公室里
聂尘在生气,气李慕筠消失在他面前至少十个小时以上,他从不曾这么久见不到她!尽管于公于私他不一定需要她,但至少在两人由上司属下的关系升为床伴之后,他便不允许她的心里有比他更重要的事存在着。
占有欲极强的他忍受不了这个,他的优越感与旺盛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在他还贪恋她的时候,她有半丝离开他的念头。
念在她才跟着自己不久,他可以破例原谅她一回,再犯上一次,他便要好好教训她,就像当初她教训自己一样。
蓦然,聂尘的脑中浮现出两人初识时的画面
三年前
李慕筠刚由大学毕业,一头削得短短的头发贴在耳际旁,很年轻、很有阳光的味道。小小的瓜子脸上那对清澈大眼比星子还亮,挺直的葱管鼻象征着她是个有个性、有主见的女孩,而他也很快地便发现到她正如他所想的一般倨傲,不驯。
若非第一次的见面让他印象太深,否则依他忙碌的程度,是不会记得如此清楚-
“这份旭日的企画书是什么人做的?”聂尘怒气冲冲地将一叠文件甩在会议桌上,坐在椅子上的部门主管各个噤声不语,没人敢出面承认。
“说话!为什么我看不到里面的财务分析、产业评估以及厂商报价?”他真不敢相信他手下养的全是一群废物,连最基本的报告都不会做!想来他每个月负担的庞大主管津贴皆是多余的。
很好!从这个月起,他可以省下了。
聂尘怒不可遏、皆目欲裂的瞪着在场的每个人,然而他们只懂得低头不语和推卸责任。
“总裁,事情是、是这样的”一位主管怯懦的站起身试图解释,不消说,他正是那位企画者的主管。
“不必多说了。清达,你来接手。”聂尘一声令下,阻绝了对方的说词,待坐在会议桌旁,一位看来约莫三十岁上下的清朗男子站起,聂尘才踱了出去,将一团混乱丢给他。
唉推开门,一道身影便跌了进来,她手上的盘子盛满了数十个瓷杯,杯里的咖啡溅洒向他的亚曼尼西装。
“哎哟!”李慕筠本想用肩膀推开门的,没想到它却自动打开,害她差点跌倒,手上的盘子斜了一边,滚烫的咖啡溅烫伤了她的手,她吃痛地甩开盘子。
她只顾着自己,因此没听到很大、很大的抽气声,以及那个瞪着她的男人。
“搞什么?”聂尘余气未消,看到一屋子没用的主管已经够气了,又见到漫不经心的小助理更让他倍感公司前途无望。
“对不起!”李慕筠后知后觉的发现到他身上的污渍,在心里暗喊了一声糟后,
才由口袋里拿出手帕想替他擦拭。
“让开!”他拍掉她的手。
“你凶什么啊?我忍着手痛替你擦耶!”
闻言,会议室的人莫不被她的惊人之语给吓得动弹不得。她居然敢这样跟总裁说话?
“我凶?”聂尘好整以暇地双手环胸,目光不悦的斜睨着她。“小姐,错的可不是我!”
“我已经道歉了,而且我要替你擦掉是你自己不要的。”她生气的看向这个不讲理的男人,只见他高傲的睨视她,仿若她是一只讨人厌的虫一般,眼神如此不屑。
李慕筠忍不住蹙眉。哼!自大无理的男人!尽管他有着深刻的五官轮廓与喑黑的眸子,他仍是一个沙文猪!
“你是没有常识还是没有脑袋?这套衣服可不是随便人可以碰的!”这下非回家一趟不可了,都是这个莽撞的女人惹的祸。
“是呀!也不是随便人可以穿的,它适合一只猪!”李慕筠反讽回去,彻底地吓坏会议室里的人。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提醒这个新来的助理,她骂的人是总裁!
“你!”聂尘忍着气,试着从一数到十再开口“你是哪个部门的?”
“你要做什么?要告状啊?去告啊!反正我早就不想待了。告诉你,我是助理室的,我的主管是唔!”李慕筠话还没说完,会议室里便冲出一个女秘书捂住她的嘴。
聂尘一见,是巩念月,他的助理秘书之一,也是他舍弃不要的床伴之一。
“总、总裁,对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巩念月连忙陪笑道。
“唔晃(放)开我”李慕筠不住地挣扎。“再、不晃(放)开我,我就打泥(你)。”
碑念月拉着她欲闪到一旁去,哪知李慕筠不从,居然以一个过肩摔将巩念月从后面翻到前面来,还把她的两片裙弄成了四片。
此举吓坏了众人,当然也让聂尘开了眼界。
原来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这么有本事,非但以下犯上,还有一身功夫。聂尘深邃的眼中泛起一丝笑意。
“啊!”巩念月吓了一大跳,按着裂开的裙子逃向更衣间。
“身手不错嘛!”聂尘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双眸上下打量着她,饶富兴味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的内心想的是什么。
敝人!她的身手好不好干他什么事?李慕筠依然瞪着他,没因他的身分改变态度。结果在众人吓出一把冷汗之后,聂尘竟丢出更骇人的话“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私人保镖兼秘书,明天九点整,我要在办公室看到你。”
什么?什么?什么?
李慕筠连丢出三个问号。他没有要解雇她,反而要她保护他?
一双美目瞪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身材虽不算魁梧,但至少不是瘦弱无用,她不以为他需要找个女人来保护,而且对象还是她!
李慕筠愣在原地好久,始终想不透,而别说是她了,就连会议室里的一群人也是呆若木鸡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
唯有学清达露出一抹深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