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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小心翼翼的接下,饮料罐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你、你拿着,凉些也好。”简聿心将眼神调开,不敢看着花以灿,他顿了一会儿,又说:“你要喝也可以啦!”
花以灿盯着他,像是看着新奇的话剧,而简聿心正上演着一出名为慌张的戏码。怎么有人可以手忙脚乱成这样?这是她记忆里的优等生吗?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简聿心佯装自然的摆摆手,往另一条长廊走去,向来温润的神情像着了火一样,红烫烫的。
花以灿看着简聿心仓卒离开的背影,呆了又呆,晃着手上的饮料,她喃道:“要请我喝饮料可以直接说啊!”她有这么难说话吗?
她本来想转身进教室,却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足音,她特地站着不动,果然,下一秒,天地尽黑,一双大掌抚上她的眼。
“这么好,有饮料喝。”冷静的调子在她耳边响起。
“嗯,是简聿”她伸屈五指,手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我好渴,给我喝吧。”啵的一声,易拉罐已经被打开,卫烟波越过她进入教室,主动打开风扇。
“学生会很忙吗?”她跟着进入,饮料被抢走她倒也不在意。
“嗯,忙着招募新血,而且高三的毕业典礼快到了。”卫烟波靠在她座位上,贪图从窗口送进来的风。一星期换排一次,花以灿巴不得永远都坐在窗口这个位置。
“刚才体育课打篮球。”花以灿拿出抽屉里的玩偶,打算再接再厉。卫烟波真是个大忙人呢,连体育课都请公假到学生会帮忙。
“你做这什么?”卫烟波拿起玩偶的耳朵,清冷的眼前后扫描。
“社团的东西啦!”她连忙抢回,就怕他笨手笨脚的弄坏了它。
卫烟波的黑眸闪了闪,神情一样冷淡,他开口:“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老喜欢弄些小东西。”
“有什么不好?”花以灿回嘴,顺便瞪他一眼。
“是没什么不好。”他压下身子,盯着她柔软的侧面,短短的发就贴在她耳畔。“下次给我打条围巾吧。”
花以灿转着眼珠子,到卫烟波那停一下,又赶紧将视线溜回玩偶身上。哇,寒气逼人!心底惴惴不安,卫烟波一定又想算计些什么了。唉,这么不在意把自己阴沉的一面暴露出来,她想,大概也只有卫烟波而已。
她愕然的想起,卫烟波好像也不曾向她要过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付出的一方好像始终是他。思及此,花以灿不由得缩缩脖子,觉得有些惭愧。
“嗯?”他又靠近了一分。
“唔好啦、好啦!”感觉身体窜出了一股热气,令她招架不住。
看见她的反应,卫烟波微微一笑。
“你靠这么近,我很难呼吸耶!”花以灿抗议,盯着他挺立的鼻尖。
“是吗?我令你呼吸困难吗?”他眼底闪过一丝火光。
这什么对话啊!花以灿头皮一麻。最近卫烟波真的很让她受不了,是手软脚软的那种受不了,偏偏她无法抗拒。
“嗯”卫烟波也不说话,薄唇噙着淡笑,一脸玩味的卷着她的发。
“这样别人看到会误会啦!”她打掉他的手。
拜托!她只想安稳的度过高中生活,拒绝惹是生非、杜绝鹤立鸡群,越没有存在感越好。天知道,她身旁的人却一个比一个还要发光发热:活泼开朗的江歆宁大概是镁光灯;优秀斯文、笑起来会发亮的简聿心是聚光灯;至于总是一脸冷淡慵懒的卫烟波,不知道为什么一张死鱼脸特别受到异性青睐,受欢迎程度简直是七彩霓虹灯。
转吧!转吧!七彩霓虹灯让我看看这黑暗的人生花以灿自行窜改歌词,眼角含泪,知道自己的生活多了这“闪亮三姊妹”是绝对不会平静无波的。
“你唱什么?”卫烟波笑似非笑的,大掌又揉上她的头。
花以灿又打掉他的手,一脸无奈。“会被误会”
“误会什么?”三番两次遭到拒绝,他也有些恼怒。一双冷眼瞪着花以灿,一小簇火苗燃在眼瞳深处。
花以灿愣了愣,对啊,误会什么?她竟一时也答不上来。
“嗯?”卫烟波盯着她,抿着嘴角。
“我我”她不自觉的扭着手指,有些头昏眼花的;开学好几个月,她看似适应良好,但其实内心还是感觉疲惫。
若不是卫烟波每天拖着她,她一定早就举白旗投降了。
“我想睡了。”她语出惊人。
“胡言乱语!”卫烟波瞪着她。
“唔这次的药效比较强,害我老是想睡觉。”她眨着双眼,射发无辜电波,几乎要举起右手发誓她说的是实话。
卫烟波垂下眼,若有所思。“什么药?”他皱起眉头。
“那个医生怕我有后遗症,所以、所以又开了一款新的”越说越小声,最后她乖乖的闭上嘴。
“说谎。”他捏着她脸颊,报复似的,引起花以灿胡乱怪叫。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她呜呜求饶。
“你的病早就好了,哪里还需要吃药?嗯?说谎也要打草稿。”他挑起一眉,语调轻淡。
停止对她的脸部夹击,他修长的指头摩挲着花以灿的脸颊,那柔软滑腻的肌肤令他爱不释手,他心底暗自想着,却从不让她知道。
卫烟波勾了勾嘴角,产生好看的微扬弧度“不过,就算没药效你也很能睡吧。”
花以灿闻言,瞪着他,抚着自己刚才被攻击过的脸颊。
“我想请假。”啊啊,她要休息、她要休息,每天上课都要穿着薄外套伪装,她好累喔!她已经不敢奢求正常人的生活了,只想躲起来过日子。
“嗯?你再说一次。”他的语气又轻又淡,像是没听清楚对方话语的简单问句,但只是这基本的几个字,却足以让花以灿全身发麻。
“没有,我绕口令。和尚端汤上塔,塔滑汤洒汤烫塔”她委屈的扁起嘴。
卫烟波暗笑在心底,她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让他想一直欺负下去,不自觉地,他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笑。只不过有时候光是可爱是不够的,可爱过了头变成蠢,那倒是令他感到可恨。
他也不是木头,并非无欲无求,盯着她小动物似的模样,心底的柔情却益发鼓噪。曾经他怀疑,是因为青少年时期费洛蒙特别发达的关系吗?还是累积已久的情感一次爆发?他居然无法好好的控制自己,有好几次他都逼着花以灿给予同样的回应。
是他太心急吗?是吗?是吗?心底的反复疑问,始终没有一个正确解答。
“卫烟波,你觉得我还能撑多久?”实在觉得太热,她在他面前毫不客气的卷起袖子,露出苍白的手臂。
“不是你能撑多久,而是只要有路你就得走。”卫烟波弯低身子,漆黑的深眸和她平视,眼神散发出坚定的电波。
花以灿皱皱鼻子,有些不以为然,垂下的眼瞳闪过一丝落寞。“万一”她的手指在桌面滑来滑去,每一次的摩挲都代表了她的不安。
“没有万一。”
“如果”她还是很不安啊!必于未来,还有自己,还有卫烟波。
“没有如果。”卫烟波低沉而冰凉的语调传来,他这样慵懒的说话方式,明明没什么力道,却总是令她心服口服,彷佛将她的烦恼忧愁全都一口吞噬似的。
花以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就算是他说谎也好,总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的。卫烟波在她心里一直拥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什么时候占地为王的,她不晓得,好像是从好久好久以前就一直在那里了。她一回头就可以看见,卫烟波就站在那个地方,她心里最重要的角落。
像朋友、像亲人,更像
“咳咳!”脑海中突然闪过江歆宁的问句,她脸颊一阵绯红。
像什么她不敢想啦!至于什么交往的哎哟!这真是
卫烟波看着她脸上表情一阵稀奇古怪,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惊讶、一会儿脸红,到底在想什么?
她在想什么?他又在想什么?
卫烟波心底涌现一股闷气,欲诉无从诉。他拉了拉领口,感觉喉头有些紧缩。
“以灿,你还不懂吗?”他沉声问道。
他很想很想把她占为己有,不再是普通身分的卫烟波,也不再是单纯的守护者角色。况且眼前还有个碍眼的情敌,他下意识的握了握拳头,那该死的简聿心,瘟神、衰鬼!来凑什么热闹?
花以灿微偏着头,看着他脸上一阵青白交错,面颊微微抽搐,使得原本的死鱼脸更名副其实了。
“嗯?”她不解的望着他。
卫烟波唇边绽开一抹笑,冷峻略带傲气的黑眸直直地望着她。花以灿这丫头当真是反应慢半拍是吗?还是神经系统传导方面有障碍?都已经这么明显了。难道是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吗?下意识摸向裤子后方的口袋,眼神闪过一丝狐疑。
“适应了这么久,还是不习惯吗?这学期都要过完了。”他问道,眉头轻轻的皱起。
“唔这个嘛”花以灿顾左右而言他。
“以灿,你的病已经痊愈。”他提醒,清冷的眼没遗漏她细微的表情。
“这个一时间很难改过来。”她无意识的拍击双手,垂下眼眸,一脸困扰的模样。
首先,她这容易过敏的体质能够痊愈,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长久下来,她心中的盼望与期待是与日遽减,像溜滑梯一样。然而有一天,亲爱的医生抓着她做着例行公式的皮肤检测,然后像中乐透彩一样,从起先的不敢置信到后来的狂喜。
狂喜然后呢?她发现她已经习惯长年养成的生活模式,日子一点改变也没有,有的只是内心的挣扎,挣扎久了也累了,就干脆放弃。
说来,她还真是个没有战斗意志的人。
卫烟波挑高一眉,等着她的解释。花以灿低着头颅,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顺着她衣领空隙,一路从细致的后颈滑进她白皙的背部。
瞪着瞪着,发现自己移不开视线。
“我习惯了嘛!”花以灿陡然抬起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泛着水光。
“那可不好。”他状似自然的移回视线,自认无懈可击。
“嗯,我也觉得这样不好。”她非常懊恼的皱着眉头。
习惯穿着外套、习惯隔开人群、习惯躲躲藏藏怎么想都觉得很孬啊!可是,要她突然过着正常的生活,她还真的有些措手不及,有种穿错别人鞋子的感觉。
言归正传,卫烟波正色道:“你也该走出来了。”更何况,他也有些等不及了。
他神色柔和,手正好举起,想要轻触她柔嫩的脸颊,陌生而清甜的嗓音陡然划破属于两人静谧而温暖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