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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一夜即将开始。
这一夜,闳毅穿了一身黑色燕尾服,外套的衣领前襟和长裤的侧边,都镶织了亮面的黑锦缎缀条;纯白丝、僵挺而立领的衬衫,中央三颗黑色的小圆扣;腰际系了一圈亮暗紫色的腰巾;他的颈间则戴了一条暗紫色的领巾,并没有打结,而是在脖子正前方交叉,中央以一只镶单颗晶钻的领针固定住。
他那一鬓角和发线修得特别齐整的短发上,涂了一层薄而带清香的发霜,微鬈油亮的发梢,有几络很自然地垂覆在他平整而宽阔的额头上。
他的颈间和腕际,喷哂了姬龙雪的海平线古龙水,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缕有若袭自碧蓝海洋的清新气息,浓郁中又有一股令人神情气爽的淡雅。
他的眉宇皓然、双眸分明,男性特有的性感魅力,在他阳刚气十足的躯体上下,到处散放着诱人的魔力。
他在酒店大厅等待艾筠的这十余分钟,让女人,甚至男人都要向他投下深深的一瞥,并且报以一抹恨不得把他一口吃下去的微笑——噢,别大惊讶,英国的海德公园附近这一带,本来就有许多喜欢男人的男人,而阂毅又长得如此英俊斑挺、“秀色可餐”当然就更不用提那些因为太失态而吃吃窃笑的女性们了。
等一等,好像有一个地方不太对劲,那些吃吃傻笑的爱慕者们似乎笑中还有另一层含意
噢,原来,难怪,怪不——一身华贵礼服、风度潇洒又翩翩的闳毅,怎么怎么一个鼻孔里塞了一条卫生纸?!
呵!尽管这些进进出出的洋鬼子把他看来看去,而且看得很明目张胆、很不客气,闳毅竟一点也不在意,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当巧妆粉扮的艾筠终于出现在电梯门口时,闳毅的眼睛不但看直了、看“脱窗”了,而且还差点像“摩登大圣”一样凸飞出来——
这一袭香奈儿的黑丝晚宴礼服,虽然是闳毅替她挑选的,但是,这也就是世界上有“试穿”这玩意儿的原因。有些名家设计价值连城、华丽高贵的礼服,并不是每个胖瘦高矮的女人穿了都会产生模特儿的效果——然而有些女人大概是天生丽质,不管是穿上设计多么简单的衣服,衣服的光芒反被穿着者的美丽所压盖过去。
艾筠便是属于天生丽质的女孩。
更何况这是一袭价值二十四万元的“金装”!
这袭礼服,就好像是设计师完全依据艾筠身材的各项优点精心设计的,她完美得无懈可击。
这袭夜宴眼是采无肩、无袖的剪裁,前面的低胸部分一点也不夸张,弯曲的孤形是采火鹤花的花尖造型。她雪白的肌肤衬在黑丝锦的质料上,更令人觉得她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高贵公主。不过,那些好色的男士们如果想刻意去注视低胸部位的话,那可能得看得眼皮抽筋了,因为什么也看不见,这“掩体”设计实在太巧妙了!
长裙摆流泄而下,很轻松,但是又不“蓬松”只有在撩拨裙尾的时候,才会若隐饰纱,像孔雀领尾一般地往后下垂,而和曳地的长裙齐长。
这紫、黑的组合设计,正好和闳毅的同色系燕尾服相映成趣,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情侣装”
艾筠的复古发型,和这袭夜宴服恰巧配合得无与伦比,她一面调整长过手肘的长黑手套,一面直直地朝闳毅走来。
“我一定得这么露吗?好像光着身子一样。”她微微抗议着。
闳毅看猛吸口水“相信我,如果你光着身子,我也不会介意的。”
艾筠抬起眼来瞪了他一下,这才注意到他左鼻孔里塞着的那条卫生纸,她蹙起淡妆的眉头问:“你怎么啦?”
闳毅没有空回答,他只托起她的手肘,直往大门口走去,一边催说:“车子在外面等很久了,我们半上小时以内要赶到市政厅。”
门口外,又是一辆白色六门的大轿车,司机殷勤有礼地替他们开门,必恭必敬中,很快地瞄了闳毅的鼻子一眼,面露纳闷的神情。
一直到进入车后座,车子也平稳地启动出发,闳毅才侧过头来微笑问道:“你刚才问我什么?”
她指了指他的鼻尖,又重复了一遍“我问你鼻子怎么了?跟人打架啊?”
闳毅恍然大悟,连他自己都忘了。
“哦,你是说这个啊!太营养了嘛,刚才在你房里看见你香妃出浴,就流鼻血了。”
艾筠发现司机正透过后视镜在偷瞄他们,现在闳毅又丑事重提,她羞得无地自容地啐骂道:“你什么时候才可以正经一点?”
闳毅收敛了一下下,但仍似笑非笑地说:“好吧!老实告诉你,就是你刚才把我赶出房外,摔上门的同时,正好掉在我的鼻子上。”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刚才在房门外讲话,突然鼻音变重了,她还以为他体质差,说感冒就感冒了。
“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现在还痛不痛?”她满怀歉疚之意地柔声说。
闳毅很假地夸张嚷道:“痛呀!当然痛,噢,好痛哦”“那怎么办?该不会脑震荡了吧?我身上又没有带药,要不要去看医生检查一下?”艾筠紧张的追问。
他装得很可怜、很委屈地吸吸鼻子说:“不必了不过,如果你在我鼻子上亲一下,那也许会好一点。”
艾筠这才知道中计,有点生气地说:“你?!你又犯规了!我看哪,得想个办法”
“想什么办法?要做什么?”
艾筠灵机一闪,眨着悲黠的明眸冷笑道:“哼哼,想到了!我们合约上不是有很多我防你、你防我的条件吗?这样好了,以后谁犯规,谁就得罚钱。”
“哇!你这么见钱眼开?好现实哦”“没办法,肚子饿了总得吃饭,而且我又正在失业当中,当然得现实一点罗。”
闳毅一点也不怕地说;“谁怕谁?谁罚得多还不知道呢!说,犯规一次要罚多少钱?”
艾筠想了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地说:“罚一百块吧,嗯好像太少了,根本起不了吓阻‘犯罪’的作用罚一千块好了,而且要记帐哦!”罚一千块?闳毅暗暗奸笑,就算罚一万块换得她一个香吻,也很划得来!
这小娘子八成还搞不清楚他到底多金到什么程度!看她一副天真无邪的纯洁模样,他的心跳不禁加足马力——不过他也很大老奸,故意装得惨兮兮地说:“那么贵啊?你很爱钱哦!好吧,随你就是。那你到底要不要亲我一下,好减轻我的疼痛?”
艾筠喜出望外地说:“哈,你马上又犯规了!这犯了‘不准戏言挑逗’那一条,一千块被我赚到了,我得赶快记下来可是我没有带纸笔,真是糟糕!”
闳毅同言,立刻在车门上按下一个钮,后座内一个看似小桌柜的东西突然打开来,哗,原来是一个小吧台,而且旁边还有一架电视机,另一旁则有各类文具。
“你好像对这种车子很内行。”艾筠一面伸手取纸笔,一面叹为观止地说。
闳毅轻轻松松地答道:“噢,没什么,我家也有两辆。”
艾筠好像没听进去,她正专心一意地在“记帐”而且连日期、时间、地点都注明了。记完后,她小心收起笔记本,然后说:“我还是帮你看一下鼻子吧!这毕竟是我的错,我可不想害你‘永久残废’,而且你这样子去参加晚宴不是很奇怪?”
“好吧,你要看就让你看一下。”闳毅把卫生纸抽出来,鼻血是停止了,可是卫生纸上染了一截鲜红色的血。
艾筠一看竟惊叫起来:“啊!血”
才一叫完,她就晕过去了,正好斜倒在闳毅的肩膀上,闳毅手忙脚乱起来,心中更是疼惜不已,原来她先前的“恰北北”都是虚张声势的,她竟然可爱、脆弱到看见血就晕倒!
“艾筠,艾筠晕过去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闳毅以求助的眼神望向前面充当司机的干员,而对方只是很受不了似地翻了下白眼。气急败坏之际,心疼到极点的闳毅,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她鲜润红泽的唇上一吻。说也奇怪,这一吻就发生了魔效,就像吻醒睡美人的那一吻一样,艾筠缓缓睁开眼睛,苏醒过来。
“噢我一定是晕过去了。咦,你靠我那么近干嘛?又犯规了,我要再记一笔。”
“你怕见血?”
艾筠坐直身子,数落道:“那还用说!我更怕蟑螂。”
“我也怕蟑螂啊,不过”说到一半,闳毅邪念一动,故意又举起那截卫生纸,邪笑地说:“不过我不怕血。”
“啊”艾筠竟又晕了过去。
闳毅俯身正要再度封上唇印之前,忍不住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这太好玩了,竟然屡试不爽!嘿嘿”还没亲下去之前,前面司机开口喝道:“东方六号,我现在是在出任务!请你安分一点,要不然我跟z回报。”
望着艾筠红艳的唇瓣,闳毅有点不高兴地回敬道:“你只是干员,竟敢越级干涉我的事?”
“我不是干员,我是欧洲四号。今晚的任务很特殊,你必须去窃取美国驻英大使的手提箱,那事关英美合作生产核子武器的机密资料,我们必须为世界和平阻止这件合作案,请你‘现在’就进入状况好不好?”司机也老实不客气的回道。
阂毅不敢再顶嘴,但是心中仍有点不爽,最后他理直气壮地说:“我已经向z回报,而且传送去这位女干员的个人资料了,很快就可以批准不过,我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醒过来。”
不由分说,他马上施展魔功以吻封唇,艾筠立刻又回魂过来。
“呀,我怎么又沈闳毅,你别闹了好不好?”
“好好,我已经把卫生纸丢掉了。”
“真是的!我的头发有没有弄乱?”艾筠从小皮包中取出粉盒来作检视。
闳毅在一旁窃笑地说:“嗯,还好,只是得再补一下口红。”
“好奇怪,我刚才明明涂过了”
艾筠补擦唇膏之际,闳毅又从后视镜中看见欧洲四号在向他使眼色,他清了清喉咙,有些困难地说:“艾筠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晚上我们不用本名出席宴会。我叫杰森,是代表缅甸出席的核能教授,一般人都叫我李教授;而你是我的妻子,名叫玛琳。我们是具有中国血统的华侨”
“闳毅,你在说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冒名?这到底”
闳毅人西装口袋中取出两张贵宾卡,上面印的果然是李氏夫妇。他带着一抹有苦难言的凄迷苦笑说:“你得再记帐了,你刚才犯了‘不问任何问题’那一条。”
这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美丽陷阱?
艾筠不再多言,但是心中涨满疑惑
伦敦市政厅英国皇家交响乐团演奏会暨安妮公主新婚晚宴
门口外,冠盖云集,绅士名媛纷纷携手步出一辆辆高级座车。到处都有安全警卫站岗,被警戒线围开的围观人群中,也混杂了无数便衣人员。采访记者的镁光灯此起彼落,俨然一幅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的景象,不同的是,今晚出席的贵宾中,有众多各王国的皇室成员、各个国家的外交使节,和在政商两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当然也有不少像沈闳毅这类伪装的“核能专家”
这一类的盛宴,其实是借音乐和触筹交错,来达成无数国际上的外交、政治和军事到各地去拓展开发的新机会,许多天文数字的契约,便是在这类鸿门豪宴中签定。
闳毅轻挽着心神不宁的艾筠步出座车,他们后方的一部有重型机车护卫的座车适巧来到,正走在红地毯通道上的众宾客,纷纷自动退到两侧。
第一次面对这种盛大场面的艾筠,显得茫然无主地轻声问道:“现在要做什么?”
闳毅将她挽引到一侧贵宾行列中,则过头来在她耳畔鸱低语:“是安妮公主驾临。”
艾筠瞪大了眼珠,有些受宠若惊地说:“安妮公主?!她今晚也参加这场晚宴?你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我。”
闳毅轻轻握住她异常紧张的小手,虽然隔着长手套,他仍可以感觉到她在微微颤抖。
“别紧张,我就在你身边,不过你千万别又挑这时候晕到就是。”他柔声安慰道。”
安妮公主偕同夫婿步出座车,正站在地毯通道的起始点,向欢呼群众微笑致意。
艾筠一想起杂志上所读到的英国皇室种种繁文缛节,忍不住手心冒汗地急问闳毅:“我该怎么做才不会当场出洋相?”
公主和夫婿已一路频频招呼地走过来,经过之处,绅士们行鞠躬礼,仕女们则行曲膝礼,偶尔公主还停下来,和某位重量级贵宾问话、寒暄。
闳毅一面暗中示意,一面说:“你要行曲膝礼,看别的女宾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好像不难嘛。”
“是不难,不过你要注意一些细节。你必须在公主快走到你面前以前,就要曲膝行礼,而且绝对不可以抬起头或眼睛来看公主,除非她停下来问你话,但是你一定得等她开口才可以答话,然后再行礼等她走过去。”
“这么麻烦?!还好我的礼服不会很紧。”
闳毅已在做行礼准备,又迅速补充道:“另外,因为她的丈夫,也就是公爵,原本是没有贵族血统的平民,所以他不能跟公主平行,而必须走在她身后一步。所以你要等到公爵走过你面前之后,才可以直起身子。”
艾筠深吸了一口气,在他们旁边的一对夫妇已经在行礼,闳毅也必恭必敬地微颔着头,双目垂视着地上,艾筠赶快学模学样地微微弯下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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