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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绿了,人们便不愁没菜,可以去榆树林里挖“婆婆丁”、“曲麻菜”蘸酱,有时还可割回一捧绿油油的野韭菜;不愁没有菜吃的。去榆树林里撸上一篮子榆树钱儿,可以将它们与面粉一起蒸成馒头。还可以掺上玉米面蒸“发糕”,不仅清香可口,还可解决饥饿问题。榆钱剩下了还可喂猪。大雨过后,年轻的妇女领着七八岁的小孩,三、五成群再去榆树林里采蘑菇,回家来做蘑菇酱,就小米饭吃,准撑个好歹的。
距离4月18日仅剩下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了。越来越焦虑不安的刘秋寒,躺在炕上,无声无息的让自己的泪水漫无边际的流淌着,从天黑流到了天明。清晨起来,一盆清水洗去了脸上的泪痕,把泪水藏到心底深处,挂上满脸的笑容和幸福感忙着自己出嫁时的新衣服。
自打赵树山和刘秋寒定亲的那天起,刘冬寒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快乐不起来了,在家里少了许多的话语和欢笑声。过了年,离刘秋寒的婚期越来越近了,刘冬寒的心情就越发的的沉重了。虽说,过了年,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冰化了,水流了,花开了。可刘冬寒的那张挂满快乐笑容的俊脸却在这个春天里封冻了,没有了说笑,没有了笑容,没有了调皮,更没有了那股子辣辣的味道了。
吃完午饭,刷洗完碗筷,刘冬寒心不在焉的信步走进了榆树林里。乌黑的长发,即柔软又纤细,随着河风在脑后飘拂着。初春的风掠过风雪的脸庞,她的心里也感到了些许的舒畅。榆树林中,郁郁葱葱,林荫遮天,舒适凉爽。成群的小蜜蜂在树林里辛勤采蜜,蝴蝶在花前花后不停飞舞,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动物跑出来寻觅食物……每棵榆树都舒展开了硕大的树冠。一两声鸟鸣打破了榆树林中的空寂,深吸一口气,久违了的青草的芳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抬起头闭上眼,阳光在叶片上打着滚,透过叶片筛下来挤进眼帘,炫目,却很舒适。刘冬寒走那棵硕大的老榆树,那盘错交叉的枝丫纠缠在一起,在半空随风摇曳着,如同欢迎远归的游子。说实在的,刘冬寒每每来到榆树林,她都会在它们的身旁停留一会,思绪便也在沙沙的树叶声中飘出来。
这一片自然、原始而神奇的榆树林。由于去年冬天屯子里的人,一冬的砍伐烧柴,榆树林中的小榆树和碗口粗榆树都被砍走了,只留下了大一些的榆树,榆树林里显得不那么稠密和拥挤了。刘冬寒清晰地记得,她们来到这个屯子的第二年,那一年,特大的自然灾害,把榆树林屯和闫家屯的人们推向了饥饿与死亡的边缘,饥肠辘辘的人们野菜吃完了,吃树叶,树叶吃光啦,吃树皮,草根。凡是能吃的东西都想到啦。这一片榆树林更是遭了大殃。从春天开始,树刚发芽,就开始吃榆钱、后来是榆叶、再后来是榆树皮……像被剃了光头的贫妇,衣衫褴褛,断枝残叶,满树凋零,已不堪重负。大灾之年这片榆树林在人们肆无忌惮地折腾下,榆树林里所有的榆树枝丫都张扬着,如同早起的懒女人蓬松的头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榆树林在充足阳光和水分的赡养下不断扩大,它们恣意伸展着,无忧无虑地成长。没有谁为这些树木的生存有意去做些什么,也没有人去刻意呵护。它们却以自己独特的生存能力顽强存在,自然繁衍着,一切都顺其自然。生生不息的棵棵榆树,还是那样翠绿地如同一把把大伞撑在榆树林屯的周围,保护着榆树林屯里的人们,可人们却还在无情无义的在砍伐着老榆树的子孙后代,在这样子的砍伐下去,早晚有一天,这一片绿树摇曳、杂草丛生、鸟语花香、宁静安详的世外桃源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到那个时候,这里的人们会咋样?
刘冬寒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
榆树林屯的人们啊!人居住的地方,不能没有树的,人和树就那样相互依存着,不断繁衍着。树木是乡土人心中的宝贝啊!
刘冬寒在不经意间,一抬头,她却发现了令人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禁惊呆了!
刘冬寒看到,就在面前的一棵大榆树上。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白猫,它发现了榆树上住着的一窝喜鹊,白猫悄悄爬到树上慢逼近鹊巢。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在附近飞翔的老喜鹊那尖锐的目光,就在白猫准备伸爪子的一刹那,两只老喜鹊突然尖叫着闪电般扑向白猫。面对老喜鹊的攻击,白猫边退边用爪子抵挡,老喜鹊用喙不停地往白猫身上啄。没多一会儿,没占到任何便宜的白猫的毛被喜鹊啄得到处乱飞。这时,远处又飞来两只喜鹊参战,一时间二十几只喜鹊在空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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