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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哥是谁,你就被迫站出来顶顶吧,否则这两处都是没什么名气又都是偏远之地,若不是有人带着,一个外地人很难找到,而且还去那样两个地方弹琴,想来就怪,所以她只有临时杜撰一个表哥,以备不时之需。
他越发笑得淡然,似乎此时问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像是兄弟间家常的闲聊,又道:“瑜弟上一次来京是什么时候?”
这可难住了她,到底明路在什么时候挺过她弹琴啊?田府之外她虽然没弹过几次,但时间相隔较远,说哪个才能说中呢?!
就在这时,来了两个侍卫模样的人。见了明路先上前问安,打断了他二人看似随意的闲谈。
明路让二人起身,当中一人道:“郡王爷,老王妃派奴才来问,今晚的宴席设在何处?几位主子何时会来?”
明路道:“不急,这就要回去了,王妃在做什么?”
“老王妃正在佛堂参佛,郡王爷交代的事儿,老王妃都交给了如夫人去置办。”
佛堂?惜日灵光一现。
明路点了点头,挥退了他们。又看向惜日,微笑问道:“瑜弟上一次没有在京城好好玩玩,这一次一定要住得久些,好让为兄略尽地主之宜。”
“明郡王客气,李瑜一个低下之人怎好劳烦明郡王。”
明路笑道:“瑜弟才是客气,既然如今我是兄,你是弟,又何来劳烦之说,今晚我府中设了宴,瑜弟定是要来,瑜弟的酒量好,今晚定当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惜日冷汗直冒,可面上依旧笑道:“明郡王说的哪里话,小弟今晚是一定要来叨扰的。”惜日抱拳作了个揖。
“瑜弟,你有多久没来京城了?”他又绕回来了。
“快三年了吧。”惜日回道。
他一笑,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以为意,道:“原来瑜弟已经三年没来京城了,这一次为兄一定带你好好逛逛京城。”
惜日暗自喘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当下又作了个揖,道:“怎敢劳烦明郡王”
“你对我真是生分,可不像对纳兰傅津一般亲近啊。”
惜日干笑,道:“明郡王哪里话,李瑜对明郡王是敬重。”
“是吗?”他笑了,凤眼微眯,却给人一种莫名地压力。
惜日干笑。
明路看向已摆脱了美人环绕向他们走来的纳兰几人,又问道:“瑜弟,你会蹴鞠吗?”
惜日摇头:“不会。”
这时,纳兰几人正好到了他们身旁,听到惜日说不会蹴鞠,傅津喊道:“当我们京城五公子的一员,不会蹴鞠那怎么行!到了冬季,宫中太液池的比赛,我们还要组队参加呢,瑜弟,你抓紧和我们学学,到时要跟我们一起上场的。”
“我对运动没有什么天赋,到时候拖大家后腿就不好了。”惜日拒绝。
纳兰道:“瑜弟,你不用害怕,其实蹴鞠并不难,再说有明路,禧恩在,他们都是有名的蹴鞠名手,有他们教你,你用不了多久就会是一个蹴鞠好手的。”
禧恩也道:“就这么说定了,从明天开始,我和明路就轮流教你蹴鞠,保准你在太液池大赛前就学会蹴鞠,我们五人齐上阵,保管今年索阁他们必败无疑!”
傅津接口道:“哼,别提索阁,我最看不惯他,一副清高冷漠的样子,不就上战场打了。”
明路忽然喝道:“傅津!”
傅津一脸不屑地忍耐着闭了嘴。
明路又道:“如果瑜弟不喜欢蹴鞠,还是不要勉强他了。”
众人同时看向惜日,表情各异,但都似笃定她会答应的样子。
明路这句话实为解救她,但却适得其反,把所有焦点都汇集到了她身上,如果她说不喜欢,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感就要减掉一半了,他们毕竟刚认识不久,虽然对她有特殊的好感,但这些公子们一向是事事顺心,忍不得半点忤逆的,而且在他们眼里,无论她如何的特别,但毕竟出身低下,即不是贵族,也不是高官子弟。此时此刻还不能得罪这些公子哥,所以只有勉强迂回道:“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怕拖大家后退。”
禧恩道:“这到不怕,如果学不好,到时候不上场就是了。”
惜日只有点头,就这样勉强答应了学习蹴鞠。反正距离冬天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事也不急,再说,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冬天,她下意识看向明路,毁婚之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禧恩等人回家换衣梳洗,几人约好晚上到明路府中一聚。
傅津最后离开,似乎最为兴奋,一个劲吵嚷着,今晚要明路小妾之一的兰夫人为他们献舞。明路大皱眉头,傅津搬出了田惜日,说她没看过,怎么也要明路安排,惜日苦笑不得,是他想看好不好,怎么扯到她身上了?明路看向了她,目光幽深道:“如果今夜瑜弟能亲自弹奏一曲的话,相信兰儿会出来献舞。”
兰儿想必就是兰夫人了,惜日尚未回答,傅津已经高兴得手舞足蹈,不知道这兰夫人舞伎到底是怎样的美妙,傅津竟然如此向往。
她淡笑点了点头。傅津搂住了她的肩头一个劲说好。明路见她点头,也应了傅津的要求,傅津这才高高兴兴离去,只余下了她和他。
以有事情为由,她拒绝了明路的邀请,明路也未坚持,自带着下人先回府去了。
她一个人在大街上四处游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哪里。
看四周人来人往,嘻笑怒骂,多么的真实而多彩。
夏末的微风吹来,太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为四方带来温暖,她却尚未感受到
如夫人,兰夫人,与这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呵,记得还小的时候她问娘亲,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的娘却只有一个爹,娘亲怔愣了许久才淡淡回答她,那是因为她一个人伺候不了爹爹,才有这么多娘一同服侍爹爹。
那时她虽然点头,但依旧茫然此中的意义,如今轮到自己时,才知,娘亲当年听到她这个问题时是怎样的心情,如果将来她的孩子也问她同样的问题,她又该如何回答?
今夜,晚宴她就要去那个地方了,那个即将锁住她一辈子不再有自由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胆怯,她的心忽然变得浮躁而不安。
毁婚到底她要如何做,才能赢回未来的自由?即使她真的毁了婚,不知未来还是否会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