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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过来后,他的天地都毁了。
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忘了一切一切也忘了他。
据高大夫所说,箭毒木的毒性没有及时中和掉,让她的脑门受创,虽未至于让她变成痴儿,却也对她造成了莫大的影响。
她就像一个初生的孩子,重新认识这个世界,对所有的事都那样的陌生,就连面对他,也如对陌生一人般。
足足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他将自己锁于房里,不肯让人靠近一步更不敢去见她,怕面对全然陌生的她、他会崩溃,只能在无人的月夜,偷偷的潜进她的寝室,远远的窥看着她。
她怕生得很,只要有人接近自己就不自主的颤抖;她很怕黑,晚上总会躲在床角悄声哭泣,疼得他的心几乎碎去。
她谁都不认得、对什幺都陌生,笨拙的学习着这世界,绝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快乐,只有无助与恐惧。
他根本不能欺骗自己,他是如此的舍不得她,就算她对他有如陌路人,他也不能置她不理。
收拾所有伤痛,他重新面对她,耐心地在她的身边,帮助她、教导她、守护她。
而在她的身子恢复得差不多时,他却以休养为理由,把她送回莒城。
半年不见,她不会知道他有多幺的想念她,她不会晓得,在看进她没有任何情愫的眼眸之内,他的心有多痛!
“辞行?”纪灵儿不肯定地望着他,一双水眸睁得好大。
“嗯,天下楼正拟议一套船运计画,希望我帮忙探路。”纪君恒简车地解释。
“出海?那你要去多久?”她焦急地追问。
“这一去可能要好几年才能回来了。”大掌流连于她无瑕的颊间,感受他久违了的细腻触感,他喃喃低道。
灵儿被他的话震撼得脑中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话来。
纪君恒仍旧没有放开她的身子,视线却转至一桌的马吊牌上:“在陪娘打马吊啊?”
“啊?嗯”完全沉醉于绝望的她,根本没有留意他在说什幺。
他要走了?以后不回来了?
“啊,这是你的牌吗?真不错。”长指搭在马吊牌上,纪君恒低笑道,一双俊眸却专注地留意着她脸上的变化。
“我只是随便打的”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他要离去的话。
他再一次离开她再一次舍她而去
“你的牌运很好,娘还傻着跟你玩。”他低语,没有告诉她,是他刻意叫纪母多陪她打马吊,让她能动动脑筋的。
不想再跟他兜圈子,灵儿直接问道:“为什幺是你要去?”
“因为我是最好的人选。”
“南宫公子他们呢?”纪灵儿语带焦急地追问。
“他会晕船。”
可不可以不要去?话才溜到嘴畔,却被她硬生生的吞下了。
她呆呆的凝望着他,他好看的薄唇不断低喃轻语着、深沉的眸子温柔地睇视着自己,可她却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脑子里是有一个念头
她不要他去!她想要他永远留在她身边,不要再离开了!
他,是她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第一个接触的人。在她的脑袋一片茫然的时候,独独只有他,划下那幺深刻的痕迹。
那时候的她,什幺人也不认识、对什幺事情都陌生,是他一直在她的身边,耐心地指导着她、教她重新面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她,在他一声声温柔而坚定的“我会教你”之中,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然后,他却把她送走。
离弃她的话自他的口中而出,那一瞬问,她以为自己死掉了。
她想拒绝!想要开口告诉她,她那里都不想去,只想留在他的身边、留在有他的地方!却发现这个想法是多幺的不合礼教、多幺的逾越伦常!
她只能将心里的渴求硬生生的吞下,默默地被接回莒城里。
现在,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他却告诉她,他要去一个更远的地方,离开更久的时间!
“灵儿,你在想什幺?”
他的呢喃夺回她的注意,灵儿猛地的回过神来,垂下黑长的睫毛,幽幽地道:“没、没事”
“灵儿?”
她吸了口气,鼓足所有的勇气,如果不说出她心里的想法,他就会离开,那可能永远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行,她要他留下,想到这儿,她开口道:“可不可以不要走?”
她的话才说出口,两人均是一顿。
“我的意思是!呃娘她们好不容易见着你你突然说要离开那幺久大家都”纪灵儿急忙澄清着,深怕被他听出自己话中的暧昧。
他轻梳拢着她柔长如缎的发丝,享受着柔软的发在他的指掌间流泻的触感,低问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啊?”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什幺?”
“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出海吗?”他的语气好轻,却是坚定。
“我”纪灵儿欲言又止,脑子好乱好乱,完全整理不出想要说的话。
“我不想听那些无关痛痒的原因。”纪君恒冷声打断她的话,以最认真、最坚定的口气问:“我只想知道,你愿意跟着我吗?”
以为忘了他的她,会让他彻底的心死;忘了他的她会让他厌恶、甚至反感!
他刻意的送她离閞,美其名是让她休养,其实是想让他认清对这个新的灵儿的感觉。
他想知道,面对一个全新的灵儿,他的心是否仍然被她牵动,是否仍然为他着迷。
而答案,是那幺的明显那幺的肯定。
不管她变得如何,他仍然那幺的爱她!那双清澄的眸子仍是那样地牵绊着他的心魂,那颗纯真开朗的心仍是那幺的让他怜爱让他沦陷!
就算是忘却了一切,重新出发,她的本质一点也没有变过,率直可爱、开朗爱笑、迷迷糊糊
他的灵儿还是灵儿,他所深爱的灵儿
她的一颗心跳动得好快、好快,阵阵悸动自他轻抚着的发,一直传到她的心房里,牵出阵阵的涟漪
“我真的可以跟你走吗?”
骂她吧、唾弃她、甚至鄙视她她也不在乎了!
她真的好喜欢他,她不想再被他舍下了
就算天涯海角,她也要跟着他!
海风淡淡的吹扬着,夕阳的余晖映照在汪洋的大海,晒出一片金角的海洋,让飘浮在蔚蓝的海水中,三层高的清雅楼船格外的鲜明。
他握着朱笔,黑眸专注地研看着摊放在书案上的羊皮地图,在书册上仔细地做着记号。
书房的大门被突然打开,一道娇小的身影兴奋地冲进室内:“君恒!”
“灵儿?”
“来!苞我出来!”她兴冲冲地奔至他身前,却不慎被地上的木箱子绊住脚,身子一个不稳直直的往前扑!
“啊!”
斑大身子迅速离开酸枝椅,自书案闪身来到她面前,把往地上跌撞的人儿抱个满怀:“小心!”
“谢谢。”
大掌盈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纪君恒俯头检视着怀中的人儿,没好气地问道:“有没有撞痛?”
“没有!”她用力地摇首,自他的胸膛抬头,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别看地图了!苞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等我处理完些事情再陪你好吗?”
“你三天前也是这幺说!”纪灵儿秀眉蹙拢,口气不悦。
她并不是想无理取闹,然而在这楼船上的半年来,他总是忙着那些做不完的公事。尤其是这一两个月来,船行的生意刚起步,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她已有好几天没有见着他了。
“算了,待你把工作完成了再来找我吧。”纪灵儿深知多说无益,她浅叹了一声,垂下眼帘,不容他看见眼中的失望。
“你想去哪里?”
书案上确实是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然而在触上她眼中的失落时,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他可以不管做不做得成值上万两的生意,却不能不管她的低落。
“没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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