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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踅回,摊开手中毛毯,同时瞥见沉睡中的裴珞沁嘤嘤低咛了声,一个移动,身体朝沙发外翻出,他赶紧俯弯身子,伸臂一捞,及时捞抱住她。
“啊!”一阵扑空的惊悸吓开她眼皮,心脏狂跳到喉头,本能地惊呼,同时赫然跌入一个安全的胸怀。
三魂七魄还未归位的裴珞沁杏眸圆睁,双手下意识地攀住了她的牢靠臂膀,眨眨眼,抬头一望,是时騛騜,熟悉的安全感涌了回来,不过仍有些受惊地张着小嘴说不出话来。
他刚沐浴饼的清新香味旋即扑鼻而来,魅惑了她的嗅觉,迷炫了她的意志,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裴珞沁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只看得见他俊朗的脸庞,只感受到他迷人的气息。
两朵红云飞上她双颊,从他因这动作而微敞的前襟内,她偷觑见古铜色平滑的肌肤,而她她的脸距离仅咫尺,他发烫的体温散发在她的脸部肌肤,她甚至不必用力呼吸就能闻到他宜人的体香。
她醉在他深幽似井的阗黑眸子里,沦陷
冷静惯了的时騛騜这会儿也没好到哪去,像中了魔咒般定住了动作,炯亮的目光在浓黑的眉毛下注视她粉红小脸,手臂掌心是她温暖柔软的胴体,时騛騜俊容倏地飞红,一阵心荡神驰。
体内一股欲望在她红唇轻吐的兰馨不断轻搔着他胸膛的刺激下,几乎凌驾了他的自制力,他困难地滚动喉结,望住她,在那一汪澄净的眸子底,理智远扬
无法多想了,他低头覆向她红润的嘴唇。
第一次亲密接触,他温热的唇宛若飞蝶舞过般轻触着她冰冰凉凉的唇瓣,裴珞沁悸颤地闭起眼,他的吻很汝、很柔,却落入她的心。
原来,他对自己不是那么无动于衷太好了,跨出这一步,他们的关系不再看似亲近实则遥远。
他停顿,她星眸迷蒙地微睁,瞧见他又犹豫又挣扎地望着她的唇,似乎在内心交战,踌躇着该不该继续,一阵温暖沁润心坎。
不管了!好不容易让这正直得像木块的呆头鹅越了线,才不能让他再把脚缩回去!
说她不争气也行,她是女生,本该矜持一些,但她懒得装腔作势了。
就是喜欢他,不给逃、不给躲,既然被她洞悉他对自己真有一点动心,那他就再也无所遁藏。
拉下他的颈项,送上生涩的红唇,裴珞沁企图挑惹,时騛騜起先微愕地僵了僵,妙不可言的酥麻感在唇舌间引燃。
轻轻的碰触渐不能满足他,喉咙隐隐发出闷哼,他夺回主导权,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缠绵的吻,另一手,揽住她整个背往自己身上带,两人一同跌坐往沙发,她柔顺地偎在他胸前
陶醉在彼此温热的气息中,相濡以沫地轻声叹息,炽热的吻随着情欲高涨,渐渐燃成一团团的爱火,时騛騜感到震惊,存在于保守道德观中的一丝理智觉醒,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失控。
流连忘返,他缓缓降温,缓缓退离,凝睇她的深邃眸子底有掩饰不住的浓烈欲望,他隐忍地伸指摩挲着她诱人的红肿唇瓣,气息尚未稳定。
差一点,幸好理智及时回笼,否则他当真侵犯了她!
“騛騜,你为什么吻我?”有些羞怯地敛下眼,裴珞沁轻声问。她隐约是明白的,但她就是要听他说。
时騛騜心下一怔,为什么?
他是自然而然、顺从最原始的感官知觉而吻她,还有口拙地说不出个贴切的答案,也一时思索不出该怎么形容对她那股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这话引来粉拳一记。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吻我?”嗔他一眼,听说古代女人含蓄,没想到古代男人感情也迟钝。
“对不起,我会负责的。”时騛騜老实地答,没碰过这情况,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咚!差点摔下沙发,所幸他有力的臂膀一直牢牢地扣在她腰间。
真是有够没情调!爱上了太过正直的男人粉悲哀!
瞪他、凶瞪他、狠瞪他,瞪凸了眼珠子,还是瞪不出半句满意的答案。
难得她裴珞沁扮娇羞,他还有本事令她一把火烧了起来。“谁要你负责来着?我要听的是你”她气恼地扬声,语末却倏地噤口,因为她瞥见茶几上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这是我买来送你的。”顺着她停顿的视线,他拿起差点遗忘的巧克力,送到她眼前。
接过,气消,心甜,唇扬。她不恼了,也不逼问了,有了这盒象征情意的巧克力,何需多此一举!
“除了送我,你还买给谁?”明明高兴得要飞上天,裴珞沁还是故作地掩下笑意,美眸喷怒地向他一瞟。
“没有,只买了这盒。”时騛騜坦直地说,看着她那双纤白的柔荑拆解包装,眼尖地没放过她唇畔隐藏的浅笑,忐忑的心情总算安定。
“哼!这还差不多。”她撇嘴哼了声,心里好甜蜜。
“喏,啊”像哄孩子似地诱他张嘴,她把两颗巧克力公平分配,一人一颗,感情不会散。
“喂!拿来。”她嘴里含着巧克力,双颊像塞满栗子的松鼠似地圆圆鼓起,口齿含糊不清,骄恣地朝他命令伸手。
“什么?”时騛騜俊眉攒起,女人心,难捉摸,特别是这个时代的女人的思考模式真难懂。
“巧克力啊!阿美送的。”由鼻子哼气,经过一记热吻,她自立自强地赋予自已特殊权利。
“哦,我去拿。”只当她吃得不过瘾,他笑开,原来珞沁爱吃巧克力,以后可以常买来讨她欢心。
“她这盒很多颗呢。”
时騛騜体贴地替她拆封,裴珞沁不领情,一把将它抢过去,随即起身,眯眼相准垃圾桶投篮,在他错愕的眼神中,擦板得分!
她拍灰尘似地拍拍手,眼露满意之色,笔直朝他走来,站定他眼前,扬起璀璨笑靥,一屁股坐上他的腿。
“明天,我再买一盒送你。”藕臂攀上他颈项,见他不自在地正襟危坐,她笑得甜蜜“记得哦,你以后不能接受别人的巧克力,也不能随便送人巧克力。”轻点他高挺的鼻梁。
乌眸瞥向她难得撒娇的模样,霍然明白了女人家的小心眼,轻应,暗暗失笑。
原来,她一直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她知道阿美送了他东西,也所以闷闷不乐了一整晚。
不由自主地默许她的占有欲、默许她拉着自己进占她的心、默许两人的关系就此改变,他发觉自己竟然乐意这样的改变,不过
“珞沁,你别坐我的腿好吗?”发觉她开始不安分地乱动,他僵硬地说,刚毅俊脸诡谲泛红,一把将她抱开到沙发另一角。
莫名其妙被当成球扔向一边,裴珞沁不甘示弱地又爬近“干嘛不能坐?我可告诉你哦,你吻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别想赖皮。”赖皮的人是她,利用他古早人保守观念,一吻就想定终身。
伸掌抵住她的头,阻止她再靠近,刚刚那一吻有催情作用,他不再有把握当正人君子,任她在身上磨蹭还能坐怀不乱。
也因为是她,才能让他自制力溃散,换作是别人,或许挑不起他一丝情欲吧。
思及此,他也领悟到自己为何会在谨守一个多月的本分、不敢有任何遐思之后终于越界吻了她。
“你确定?别忘了我是来自一千多前的人。”他有丝促狭地问。
心已清明,吻她源自情不自禁,爱意在相处的过程中自然衍生,他迟钝但并不盲目,了解自己和她的心情,不知哪来的幸福充实感受忽然迅速朝他拢靠。
“那又怎样?!我就爱收集古董不行啊!”她噘唇嗔道,放弃和他比力气,那是不自量力。
“那你可别哪天把我给卖了才好。”朗朗笑开,时騛騜难得幽默。
看他的眼神像是看见侏罗纪恐龙现身,裴珞沁不敢相信眼前这男人身上居然还有点幽默因子。
“厚!不简单ㄋㄟ!你还会消遣我?孺子可教也!”干笑两声,很粗鲁地拍他手臂,调侃他。
“你以为我真是二愣子啊?我是处处让你。”从未想过,包容忍让也会是一种幸福;又认知了一点可证实由于爱意早悄悄衍生,这一个多月的日子以来才会任她占尽便宜不吭声。
抬杠、欢笑声中她巴住他刚健的臂膀,赖在他身边,明白经过这甜蜜的一晚,一切开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