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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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自己是合法出生的骑士女儿而且她明知朱尼尔的父亲只是伯爵的私生子这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他看见她的表情突然改变了。她垂下目光。“我求求你,爵爷,我只求一点小小的恩惠,不是为我自己”
他喊道:“哈,我怎么对你,就像你怎么对别人一样。把人丢在后巷里!你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你给别人的是怎样的‘恩惠’吗?”
她抬眼看他一下,似乎想要说话,但随即闭上嘴,撩起裙子走开了。
华特看着她走开,一面想着她臀部摆动的样子,一面想着刚才爵爷说到的床上的事。“那孩子很壮。”华尔心不在焉地说。“臂力也很够。像他这样被母亲宠爱的孩子,最好还是在这里受训练比较好。”
在他旁边的尼尔也不知道听见他的话没有,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尼尔什么话也没有对华特说,就转身走开了。
一个女仆走向艾琳,手里抱着脸盆和枕头。这个女孩喊道:“噢,夫人!”
“嘘!”她对女仆说“把东西给我吧!”她接过海蒂手中的枕头,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哭出来。女仆跟在她后面,嘴里喃喃地说着一些表示同情的话。艾琳只是一直走着。一进入爵爷的房间,她把枕头放在床上,就坐在床边任眼泪流下来。
然而她却没有眼泪,她太气愤了。她俯身以手支着头。老天,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媒婆柯格莉曾经试图跟她讲道理,警告她说她已经拖太久了,结果那个女人说的话都成了事实。她被迫嫁给一个凶暴的领主,而且他一心只想要她的钱。如今她已经无法脱身了,而她的儿子也一样,朱尼尔可能会真的把麦格送到曼彻斯特伯爵或者亨利国王那里。他甚至可能把儿子送到修道院做修士去!
她揉着发痛的眼睛。
去他的,这个爱尔兰鬼子竟然相信他是她儿子的父亲!这个好战的家伙逼她结婚,强占她的家产,把她和儿子当成俘虏,他绝对不可能是当年把她搂在怀里做ài的那个年轻骑士,不可能的!她的心绝对不承认这是事实。
她倒在床上,手握成拳抵在嘴上。噢,老天,那一夜她的作为是一种罪行,人尽皆知那是奸罪。老天是在惩罚她。不只是这辈子,下辈子也一样。
她忍住呜咽,尽管她努力想忏悔,却始终不曾有一丝悔意,亲爱的老天,即使现在也没有!
艾琳望着上方的帏幔,想着,更糟的是这些年来她这一直梦想着那一夜的情景。那绝对不是那么可怕的事,她翻身下了床,蜡烛已经烧得很短了,屋里变得很暗。她环视四周想找新蜡烛,可是发现女仆还没有拿来。
她必须逃走,她无法忍受和这个野蛮的诺曼第爱尔兰人住在一起,尤其是他把她温顺的麦格变成了什么样子。麦格本来是高高兴兴地学着金饰的手艺,而他却想把那孩子变成跟他一样的骑士去杀人。
还有,天知道,艾琳一面踱着步子一面想,他那无休无止的性欲使她的身体再也受不了了。他不让她一个人安静一下,每天晚上都要和她做那件事,弄得她每天祈祷月信赶紧来。可以有理由去和女仆一起睡。
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他需要孩子,继承人,而且越快越好。像他那种阶级的男人都是这个想法。
包糟的是,她不能一直拒绝他。恁他在军队里嫖妓学来的技巧,他知道怎样把她的情欲挑撩起来,使她像动物一般呻吟着,无耻地哀求他给她解放。朱尼尔要命名她永远成为她的奴隶。
她转身走到窗口。这个高高在上的窗子是为了让领主欣赏自己的封地用的。她用手肘支撑着窗台,午后的天气依然很热,所以窗户仍是开着的。
从这个旧塔楼的窗口可以俯瞰整片谷地,威尔斯人仍然称这里为蓝斯屯,可是实际上这里早就改成诺曼第名字莫莱了。西边是山区,一条银带似的河穿过其间。在下方的土地上,小麦和大麦都已经熟了,金绿色的穗子衬着新犁过的黑色土壤。这一带经常潮湿多雾,雨后太阳出来就会在天际形成彩虹。
靠威尔斯边境的这一带都是肥沃的绿野。不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如果能让他们安静静地工作的话,生活会相当不错。只是国王和贵族之间常有战争,企图破坏这里的和平,造成分裂。
她踱起脚尖探身去看,只见一队货车正由城里出来,穿过下方的桥,车上载的是从她家搜刮来的更多家产。她希望自己不要这么绝望。可是如果想逃跑的话,她需要设法弄到钱。如果有足够的金子,她就可以带着麦格往北走到曼彻斯特,然后再搭船到苏格兰或法国。至于在路上,她确信至少公会的人会愿意帮忙。
她咬着嘴唇。
她装金子的保管箱和帐簿都在朱尼尔那里。而且更可恶的是她不知道他把它们放在哪里!就算她知道在哪里,也没有办法弄到手。
然而她必须设法救自己和麦格。亲爱的老天,如果她留下来,如果他强迫她跟他生活在一起,她知道自己迟早会把他杀死。
那天下午稍后,有一队商贩由村子里到了这边。他们得先到城里申请许可。城里的商人先看看他们的货里面有没有应该可以贩卖的东西,然后这队商贩才能继续上路往城堡这里来。
商贩进了城门后受到热烈的欢迎,尤其是艾琳的女仆和厨房里的人。那些女孩都爱极了漂亮的丝带,梳子以及发油,还有滋润皮肤的油膏。杜波德现在是这里的管家,也跟着出来看看厨具。就连那些士兵也晃了过来。跟女孩子在厨房门口调情。
厨子买了一些盐,然后又挑着一小袋一小袋的香料,像产自中东经由法国来的丁香和肉,以及来自威尼斯和马尔他的干蒜,葯草。
艾琳买了一套缝衣针和黑缎做的扣子。她自己没有钱,必须叫一个士兵去跟爵爷要,这使她觉得很恼怒,这不是她第一次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杜波德把她拉到旁边一个年轻的香料贩那里,然后压低声音对她说:“他卖的价钱太高了。”
她相信他说的话,战争虽然已经结束三年了,但是物价仍然居高不下。
那个贩子抗议道:“光是肉桂的价值就跟金子一样!你走近一点来听我说。”他招手要她坐在他摊在草地上的货旁边。“我跟你发誓,肉桂和丁香卖的都得比照金子的价格来算。”
他把她当成一般的村夫愚妇了。她凑近一点看他的货。
老天,艾琳吃了一惊,这一回他不是修士了,他化装成小贩也能唬过每个人,头上戴着一顶旧帽子,嘴角露出歪歪的笑容。她连忙挥手叫管家走开。“我要亲自看看他这些货。”
这个小贩乘机把一截肉桂弄碎,放到她的手掌心里。他用手指搓了一搓,一股扑鼻的香味立即散了出来。
她悄悄问道:“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对她一笑。“你只要闻一下,然后再尝尝看。”这个转运金子的人说道。“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这可是从大老远的地方来的。”他用明亮的蓝眼睛盯着她。“从很远很远的海外。”
艾琳用舌头尝一下肉桂屑。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指法国,他这次要把金子从巴黎的路易王那里送到威尔斯的卡沃德亲王那里。
这时艾琳才想到她在这档事里扮演的角色,她现在是爵爷的妻子,但实际上是被囚在这城堡里的俘虏。如果她跟他说这种情况,他会明白吗?
她小心地把肉桂屑倒回他递给她的小袋子里,一面想着要怎么说。
这本来不是她的主意,而是她那已故的丈夫的。钮柏纳生前固定都会收到法国国王送给威尔斯的金货。在战争的初期,那些金子是用来让威尔斯人攻打女王在这边境地带的城堡,也算是帮助史提芬国王。艾琳发现,有时候那些金子又是用来贿赂威尔斯的卡沃德亲王,意思是他两边都不支持。
史提芬国王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