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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之后,所作所为也全照著我的要求去做,我并不认为她会做出那种事。”
“有些事不能太主观。”奥格齐金愤怒地说,为他亲爱的兄弟被欺骗而感到生气。“也许她是来到这里,心想到处可见到珍宝,偷一两件也不会被发觉。我们所看到的只是表相,况且她不也是承认了吗?”
莫瑜妃因为近日与花娌妾相处的情谊,决定替她辩解。“我倒认为这整件事全都有问题。”
“怎么说?”古德铁最喜爱妻子的慧黠。
“美姬说初次见到娌妾时,娌妾的神色相当不安,像怕被人跟踪似的,又把薛沙锡当成坏人,以为是来抓她走的。这不是很奇怪吗?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如果她是个惯窃,有必要如此吗?我不认为她来到这里就算是找到蔽护,如果她内心存在著不可抹灭的阴影,就算她走到天涯海角,她还是无法心安。如此情况下,她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偷东西?况且,阿克铜给了她将近十几万的银叉子,如果她的目的是钱,哪里还需要去偷?”
有个明理的妻子真好!古德铁开心极了,心思全转到爱妻身上去。
“如果她没有呢?”奥格齐金坚持己见“如果她根本是装模作样,其实她的内心根本没有什么狗屁阴影呢?”
“我看不像。”薛沙锡支著下巴摇头,望着窗外走动的人影,亦让他回想到那日机场来往穿梭的人群。“她不能预期她会遇到谁,更没想过我会提出请她当英文教师的要求,她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新蒙兀儿帝国,更不会知道谁叫阿克铜。”
“或许,她真正想遇到的人是汗特铝呢?”奥格齐金不死心地道。“她凭什么管道得知汗特铝回国,我不知道,但不巧当天他身边多了个鬼灵精的颜美姬:正当她想放弃的时候,偏偏遇上薛沙锡,又提出切合她需要的要求,她便有理由进驻这里了。”
像个没事人般的汗特铝,正闲情的用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叉子,沾著桌上未收去的酱料在空瓷盘上作画,一听到奥格齐金提到他,他无奈的努努嘴,与奥格齐金的视线对上。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能言善道了?”
因为奥格齐金的口拙可以与阿克铜并驾齐驱。
“总之,她确实让阿克铜很失望。”奥格齐金朝那扇门一望,眼光回到薛沙锡身上“好在阿克铜没掉入你安排的陷阱里。”
“什么陷阱?”薛沙锡半装傻地说:“我只承认我是出于好意。”
“你的好意让阿克铜在那么多人面前成了冤大头,还好意咧!”
“阿克铜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汗特铝在作画中,抽空说出这一句话。
“事情并不是像你们想像的那样。”
一句清冶的话语突然传来,只见颜美姬出现在楼梯口,神色凝重的将手中的信一掷,飘然而至莫瑜妃手中。
“信?”莫瑜妃将信打开,里头赫然是一排排再也熟悉不过的中文字
[font=楷体gb2312]古夫人、美姬:
想来想去,我决定在我走前,亲口告诉你们一个事实,这件事足埋藏在我心底永远的阴影。打从在机场遇上薛沙锡先生,我以为我可以将这件事忘掉重新生活,怎奈它却狠狠地烙在我身上、追随著我
我不清高,更不纯洁,也许你们听了会讶异,也许你们早巳质疑我的身分:此时此刻,我想,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了。
我在美国时,是在纽约黑街的一家酒廊陪酒,被许多男人吃过豆腐,当然也不纯洁,我并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但一个名叫丹的男人控制住我。
丹这个恶魔注定成为我一生的梦魇,他用毒品控制了我的心智。在他为我安排的日子里,我看到许多男人丑恶的一面,和身为一个无奈的女人的不堪。在我的背上,有著丹在我首次逃跑后施以惩罚的印记,那是我这一辈子的痛。
这次能够顺利的逃出,我走抱著必死的决心。会来到印度,足因为这里在我的想像中,走个遥远的国度:遇上了你们,足老天赐给我求生的机会。
我以为我能从此逃离丹的掌控,直到今天晚上前,我仍有如此的把握;可是,丹的两名手下的出现,彻底的粉碎我的希望。
当我知道他们是来抓我回去的时候,我曾想过寻求阿克铜的协助,可是我自问,我有何理由要求他这么做?我没有立场,因我连做个老师的资格都没有,又怎能开口做无礼的要求?
所以我选择放弃,我不想连累大家。在这里,我总算体会到真正平静美好生活,我满足了。够了!谢谢你们。
奔负薛先生的要求,薪资我全数奉还。我本来就不配当一名老师:它太神圣,在我身上不适合冠上这个名词。我教得不好,生怕阿克铜将这封信交予其他的人阅读,所以以中文书写,希望你们读过后,能替我转告阿克铜。他足个好男人,当他送我那些银叉时,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他一声谢谢!那是我生平收到最纯洁的一份礼物,我想我不配拥有那么多,所以只留了一件做纪念,谢谢他与我度过这一段快乐的日子,谢谢。
花娌妾笔[/font]
莫瑜妃的脸倏地发白,古德铁见状,一手扶住她,一手握住她持信的那只手问:
“怎么回事?”然后他低下头,朝著那张信纸迅速的扫看一遍,神情随之凝重。
“事情不妙。”
“怎么了?”薛沙锡关心地向前询问。
颜美姬缓缓的下楼,边说:“我想娌妾在当时是准备离开没错,但如果她真是偷了东西想逃,那又跟信上的说法有出入。照我推断,写信时,她根本不知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废话!”奥格齐金轻笑“也许是她早有准备。”
“不!”薛沙锡摇摇头“她根本不知道今晚的活动,不是吗?”
“那么,为何在她房裹找到赃物?”
正当大家沉默的思考时,开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只见阿克铜酷寒著脸拾阶而下。
颜美姬不明白他为何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不禁问:“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什么?”阿克铜冶冶的反问。
莫瑜妃盯著汗特铝在瓷盘上作的画出了神,脑中的影像也像盘中的圈圈飞快的转著。
颜美姬虽然跟花娌妾不算是好朋友,但凭著同为中国人的情谊,她仍替花娌妾担心不已。“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你不觉得奇怪吗?有太多疑点了,你难道没仔细想过?”
“哼!”阿克铜冶冶的轻笑“想什么?反正交给警方,他们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是你的真心话?”颜美姬抓著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捏紧。“你好无情。”
“不、不对!”莫瑜妃脑中的影像愈转愈鲜明。她抓著丈夫的手,紧张的说:
“不太对,事情不对!她确实不知道城里发生什么事,但却承认她的罪行,理由只有一个,就是那两个人,那两个人有问题。”
“哪两个人?”古德铁揉揉莫瑜妃的肩头,要她不要太激动。
莫瑜妃挥动手中的信。“就是她信上提到的那两个人,他们来抓她了,所以她想逃,可是就在她想悄悄溜走时,却被逮个正著”
“对了,没错!”薛沙锡顿时也恍悟“也就是说,当时抓著她的那两个人,就是她信上所提到的丹的手下?”
“是了!”莫瑜妃呼吸急促,拉著丈夫道:;这么说,娌妾现在的境况很危险,她根本不是被带去警察局,而是被丹抓走了!”
“你们”阿克铜的脸顿时一阵青白,环视了众人一回“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颜美姬忍不住了,朝他的脑袋狠狠的打了过去。“选这个时候犯迷糊?娌妾有危险了你知不知道?”她气呼呼的回到汗特铝身边,拉著他往外走。
“如果你当真无情,就等著看她的尸体出现在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