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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鸟啼,清悦动听;徐风煦日,慵懒风情。不过处于如此清闲的好风景之中,两人皆无心去体验享受,因为
“少爷有事要说?”退开两步的距离,无初垂目恭敬的问,口气平淡有礼。
“无初,你在闹脾气。”他一刀切入主题。
无初的眼越过夜凛投向远方,眼神空洞。“没有。”
非常不喜欢无初那迷离的神情,他往前进了一步,不让无初退缩。“那为什么不看着我?”
她缓缓地拉回目光,眼神不闪地睇着他,从唇瓣吐出“少爷你多心了。”
“你有,你骗不了我的。”夜凛一把捉住她牢牢锁在怀里。“告诉我,怎么了?你在隐瞒。你最会把心事闷在心里,嘴巴又锁得死紧,憋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就像你隐瞒自己女儿身一样,如果你不说,那我不放手。”他像个孩子似的嘟嚷。
无初黯淡地垂下眼睫,睁开眼时她已经换了张表情。
心中有了决定。
既是已定的事实,与其片刻不得安宁的钻牛角尖,倒不如开开心心地过仅存的日子,即使他们分开以后所有的回忆也将是温柔美丽的。
她要储存回忆,美好的回忆。
“少爷,无初没有心事,放开无初好不好?”而她也当他是孩子般哄着,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背。
“你不说,我不放。”他执拗的说。
无初垂下肩膀,任他抱着不发一语,僵持许久。
“咦,无初,你怎么不说话?”他忍不住地问。
“我说的话人家不信,我还说什么?倒不如省些口水。我讨厌别人不相信我的话,所以我也不跟不相信我的人说话。”
拉开距离,夜凛目光如炬,细细审视她的表情,看得她几乎要心虚了,她忍住别开脸的冲动。
这是场煎熬的耐力赛,一扭开即是说明她心里有鬼。
最后,夜凛捧起无初的小脸,屈服地说:“好,我信,因为我受不了你不跟我说话。”唉!要嘴如蚌紧的无初迸出话,难呀!只好他退一步!
笑容慢慢地漾上无初的眉梢,原来撒娇是如此过瘾,耍耍娇还有人疼,但也要脸皮够厚才耍得来,难怪少爷常来这一套。
“不过,今日下午你只属于我。”她让那群小表头占据太多时间了。
她微微一怔,为他口吻里的醋意。
“好。”她笑了,笑得灿烂无比。“那少爷想做什么呢?”
“无初,你带着甜美的笑容问我想做什么,害得我的心漏跳好几拍呢!想做什么?当然是做我们两人才能做的事。”他抛了个暧昧的眼神。
“不正经。”无初娇斥。
“你思想邪恶喔!两人才能做的事可多着呢,例如对弈、比武啊,你想到哪儿去了?”
“少爷!”无初羞恼。
“有。”他露出狐狸似的笑,忽然倾身上前吮吻她那圆润的耳垂,珠形的耳垂染上红晕,仿佛成熟的桃子诱人轻啮。
“我喜欢你河邡根的模样。”所以他才喜欢逗她嘛!“来。”在无初失神摸着耳朵之际,他牵着她来到一棵壮硕的树下,让她背倚着结实的树干就地而坐。他打了大大的呵欠。
“我想睡。”无初的大腿当枕,双臂环上她的腰际,打算闭目养神一下。“这也是两个人可以做的事喔!”闭目前,他不忘调侃一下无初。
本来提拳要赏他一记,看见他那毫无防备的俊脸,马上打消了意图。“我就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她喃喃抱怨。
夜凛勾起笑痕,加紧手臂的力道,更偎近无初。
最近为了增进冽与满萝的感情可累煞他了,不过为了怀中人值得。
无初真香她的体味诱哄着他入睡。
微风轻轻吹拂,天上浮云流动,春风拂上无初的嘴角,她随着他沉入了幸福缭绕的梦乡。
阳光慢慢地爬上两人的身躯。
痒!手拂了拂,还是痒。
无初缓缓地睁开眼。
“小睡猪醒啦?”舒服好听的声音游走在她的唇瓣之间。
定眼一瞧,骤然放大的脸吓得她头往后一仰“咚。”撞上坚硬的树干。
“痛。”眼尾渗出泪水,她咬着下层,揉着后脑勺。
夜凛扳开她的手,换上自己的轻轻地揉“没长进,还是一样冒冒失失。”
“两回都是被你给吓的,我不要罪魁祸首来帮我揉,走开。”她恼怒地推开他,好像他是瘟疫般。
“好好好,是我不对,行了吧?”他亲了亲她撞伤的地方“痛痛飞了。”
无初扑哧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对我来说是,所以我才那么疼你。”夜凛站了起来,向无初伸出手。“回去了。”
手交叠,使力站起身,才一站稳“啊”双腿一软,狼狈地扑跪在地。她细细呻吟“我的脚麻了。”
“上来。”他背向无初蹲着。
无初迟疑了会儿,小小的素手攀上他的颈间,而他厚实的大掌托住她柔软、富弹性的臀。
走了一段路之后,他开始觉得背无初是件严重错误的决定,简直是在虐待自己嘛!
她胸前的两坨柔软随着他的脚步规律地摩挲他的背,轻呵出来的气息要命地在他耳畔騒动。
“少爷,你累吗?”
“不会。”
“但你流了很多汗,背都湿了,我的脚不麻可以自己走了。”她挣扎地扭动。
“不要乱动。”
“呃?”
“趴好。”他粗声命令。
无初一怔,依言趴好。
从来没有一刻能如此强烈感受到女人的身子竟是这么柔软与诱惑,是折磨,但也是甜蜜的折磨。
他不由自主地揉捏。
“少爷,你的手别乱摸。”
“喔!”
过了一会儿
“少爷,你又乱摸,我要下来。”
“不淮。”
“我不管。”
“我不会再乱摸。”
又过了一会儿
“少爷!”
寂静的暗夜,晕黄的月光穿过窗棂照射进来,在熟睡的夜凛脸上投映出柔柔的阴影。
无初毫无睡意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夜凛,似要将他刻在自己的心坎上。
凛
她从来不敢逾矩叫他的名字,只能默默地喊在心里,这辈子她有唤他的机会吗?
凛反复在心里呼唤,似乎如此他就会有回应,她傻呵小心翼翼地挪开腰际的大掌,身旁的人蠕动了下,她倏地停下动作深怕惊醒他。
会与他同床,实因他耍赖技术一流。
原本她要回小屋与飞龙他们同住,他不准;想多要间独立雅房,他也不同意。为了与他分房睡不知僵持了多久,最后她妥协在他无赖的手段里。
半夜偷偷潜入她的睡房,点了她的穴,将她运至他的床上;要不就是摸黑爬上她的床;再不就是把她当犯人般绑在床头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来。
终于挣脱他的怀抱。
她坐了起来,蜷曲身子,脸摆放在膝上,静静地看着枕叫不能高攀的他。
伸出手指轻轻抚摩他宽饱的天庭,划过直挺的鼻梁。
曾在心里无数次幻想能像这般抚触他。
嘴角漾出一朵笑花,心口汩汩的流入微带酸楚的甜蜜。
至少此刻她是幸福的。
她很清楚有他相伴的日子不多,他的婚期逼近。
夜里她不敢合眼,珍惜两人独处的时光。
只有此刻,他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这种短暂的幸福有如镜花水月,还是偷取而来的,但她就是无法抗拒的沉沦了。
采宁的话忽地钻进脑海,再度无情地打击她。
她明了。
她是水里游的一条小蛇,他是云间翱翔的龙,她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清楚的意识到背景的不同。
所以她不敢奢望。
下了床,为夜凛拉好被子,来到窗台前推开窗子,让月光完全的照射进来,她沐浴在月光中,有如幻化的仙子。
寂静的夜里,月娘有种迷人的魔力,使人容易忧愁起来。
她从未细想过他们之间的事,如今她不得不深思。
再半个月他就要成亲了,最近相处的时间也变少了,想他早出晚归的,是为了婚事忙吧?
他成亲之日就是她离开之时。
所以她要收集回忆,收集这段时日里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共同拥有的景和物,那是她离开后仅有的依靠。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夜凛的猿臂自无初背后将她环抱,嘴巴贴在她的耳畔温柔的细语。
“睡不着。”头靠向他的胸膛,软软地问:“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不过你不在我身边,我会睡得不安稳。”他的脸颊磨蹭她的,十指与她的十指交缠。“你很冰喔!”
“而你很温暖,那就把你的温暖分一点给我。”她更加偎进他怀抱里索求温暖,柔顺得像只猫儿,慵懒地撒娇。
“我很乐意,但下次在夜里起身记得多披件外衣,你要着凉我可是会心疼的,知道吗?”
“知道。”
窗前两相依。
黑夜就在时间的流逝中悄悄转白提醒了她时间的存在
一丛丛的矮树点缀在辽阔的田野上,一群小孩穿梭其间,经过焚烧的稻田泥土干硬且带着碳味,正适合烘烤地瓜。造土窑、用泥浆包蛋、嬉笑玩耍各自忙着。
无初懒懒地倚靠在百年榕树上。
无伤已能适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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