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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那幺狠吧,只要我们把‘双雄夺美’拍好,赚了钱,天皇星公司就不会关门,我们就可以继续拍下去。”
“若是她把一切都卖了呢?”
“那唉!”丁雅伦长叹一口气:“我失业,没关系,就怕爹爹受不住刺激。”
“王老板今天会见许多人,律师、会计师还去银行。王太留下些什幺,我看三天后应该知道。”
“一有消息就告诉我。”
“好吧,我先回家休息一会,然后再到王老板的家
整整三天,丁雅伦不敢走出大门半步,因为,他要等珍妮的电话。
丁彩虹约他去玩,他都推了。
他只是在见过珍妮当天的黄昏,和海莲妮见过一次面。
海莲妮吸吮着饮料,她平静地说:“你是个中学生,会考成绩又好,就算不拍电影,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香港满街都是中学生,我因为麦尊尼离开了发成公司,跑遍港九也找不到一份写字楼工作,结果,我只能进了工厂。”
“蓝领比较容易找事做。”
“唉!拍过戏,很难再找工厂工。我实在很为前途担心。”
“别担心嘛!”海莲妮放下吸管:“我爸爸有许多工厂、公司、百货商店,我们还有几间小银行,要是天皇星关门,我给你介绍工作,你喜欢做什幺?银行?公司?百货公司?洋行?”
“只要有人肯请我就开心,哪儿还敢去挑选堡作。”
“好,你的工作,就由我来负责。”
“谢谢。”
丁雅伦并没有因此而喜悦,因为,他一开始就希望她做他的女朋友,因此,他不希望海莲妮为他找工作。
这可以说是他的傲气,也可以说是他的尊严。
他不是那种靠女人吃饭的男人。
第四天,丁雅伦找到珍妮。
“三天早已过去了,为什幺一点消息也没有?”
“丁先生,我不是侦探。”也许因为是奔波劳碌的关系,珍妮瘦了。
“情况怎样?”
“江媚把首饰、现金、保险箱内的一切值钱的东西都带走,至于他们的房子、写字楼、摄影器材、一切拍片用的东西,她全部押给银行。”
“‘双雄夺美’怎幺办?”
“散了,我们经过统计,公司存有的菲林,最多只有能拍十天戏,丁彩虹三分之二片酬,第二男主角江卫的片酬,还有很多艺员、职工的薪金,毫无着落。”
“公司要关门啦!”丁雅伦两手插进头发里:“王太真狠毒,叫我们这班人怎样生活下去?”
“王老板也很痛苦,一直说对不起大家,可是,他实在没有钱,而江媚的踪迹,根本没有人知道。”
“我的合同还没有满。”
“看样子,你还是另外找一份工作吧,天皇星公司没有希望了。”
“王老板应该和我们说一声的,是不是?总不能关门就关门。”
“王老板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找钱,付清这个月的工资,他正在奔走,正在想办法。”
“哪儿可以找到王老板?”
“找他算账?”
“算什幺账,他自己本身也是受害者,只是想跟他谈谈。”
“你可尝试打电话到他家里,不过,王老板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想办法借钱,我恐怕你很难找到他。”
“你为什幺可以找到他?”
“我跟了他那幺久,东碰碰,西碰碰,总会找到他的。”
“我也去碰碰运气,我的片子,我的酬劳,一切都是问题。”
丁雅伦想尽办法,可是,始终找不到王老板,他和天皇星公司的人,连珍妮在内,完全失去联络。
回到家,意外地接到珍妮的电话,两个人在外面倾谈,珍妮又瘦又黑。
“雅伦!”珍妮叹着气说:“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王老板已经走了。”
“走了?他走到哪里去?”
珍妮摇了一下头:“昨天我突然接到王老板的电话,他约我到一间小餐室见面,他告诉我很多事,他说,这次天皇星公司关闭,他觉得最对你不起!”
“他为什幺这样说?”
“王老板说,你一定会凭‘双雄夺美’一片而红,可惜,他没有办法把这套片完成。他说,他扼杀了你的前途。”
“天皇星公司,真的是无法支持了吗?告诉王老板,我不要片酬,义拍!”
“连买菲林的钱也没有,义拍又有什幺用?况且,王老板已经走了。”
“王老板有没有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大概去找王太。昨天,我和他分手时,他交给我二千元,他说,一千五百元留给你,五百元给我!”
“那不公平!我们每人一千元!”
“他跟你签了两年约,你才拍了一套片,他给你一千五百元,又能抵偿什幺?我只是个低薪职员,又没有合同,他给我五百元,我已经很感激,除了我和你,连林导演也没有半分钱。”
“你确定王老板已经离开这儿?”
“昨天晚上,我送他上飞机,只有我一个人,他搭国泰航空公司的飞机。”
“你一定知道第一站去哪儿?”
“他说中途会转机。”珍妮把一千五百元放在丁雅伦的手上:“你由今天开始,失业了,赶紧去找工作吧。”
“你呢?”
“我去做工厂工,是一个邻居为我介绍的。”
丁雅伦用钞票折了一只飞机:“珍妮,我运气真差。”
“你还年轻,一次挫折,并不代表一生失败。我始终认为你很有前途。”
“珍妮,你真是我的知己良友!”丁雅伦黯然垂下了头。
“以后,我们不再是同事了!”珍妮忍不住流下泪来:“我还可以打电话跟你联络吗?”
“当然!”雅伦声音也咽便了。
天皇星公司倒闭的消息,很快在各报章传开来了。
丁雅伦完全不敢离家半步,怕看见影迷,更怕看见记者,问起王老板的事,叫他如何回答?直到现在,他还是维护王老板,认为他没有做错。
海莲妮跟他通过电话,问他要不要帮助?丁雅伦的回答是:“我当然希望有人帮助我。不过,现在我需要静一下。”
“好吧!你心情好一点,我们再见。”
苞着,他又接到了丁彩虹的电话。她骂了王老板一会,约了雅伦到咖啡座见面。
丁雅伦告诉她,关于他的困境。
“好吧,我来看你。”
丁雅伦挂上电话,叹了一口气。
丁老爹知道了丁雅伦失业的事,非常同情他:“孩子,跟谁生气?”
“没有人了解王老板,爹,等会儿一个姓丁的小姐来,请她进房间,王老板的事,我不想同事听到。”
“我知道了。”
丁雅伦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接受海莲妮的恩惠,到她爸爸的机构办事?还是另外找新工作?
丁彩虹一到来,看见了雅伦,就数说王老板的不是。
“王老板不是存心欠你的钱,他的钱给人骗走了,他自己也很苦。”
“我不是说钱,我是说我的面子,我是专程由台湾来拍片的,拍了一半就散了,你说,我还有颜面回台湾吗?”
“天皇星影片公司关闭的事,我相信台湾的娱乐界也知道,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你何必为面子担心?”
“你这人也真妙,自己又不是有十万九千七,失业了,被王老板累得那幺惨,不去找事做,还替王老板说好话,他害你还害得不够幺?”
“我很了解王老板,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他,只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工作,一定要找的,只是最近心情不好。”
“丁雅伦,你跟我回台湾拍文艺片好不好?在台湾,很多制片都是我的世叔伯,他们会帮你的忙。”
“谢谢你!不过,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这儿,你知道,我不是独个儿那幺简单。”
“随便你,我明天回台湾。如果你想去的话,给我写封信,或者打一个长途电话,我会为你安排一切。”
“好的,只要过两天,我就可以作出一个决定,到时,说不定我会去找你。”
数天后,丁雅伦由外面回来。
一开门,丁老爹便迎了出来:“今天怎样?有希望吗?”
“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三天后就可以去上班。”
“在哪儿?”
“一间洋行,很大规模的。不过我是派在其中一个部门工作,因此我不需要见很多人,爹,你知道我怕人家眼光光地盯着我,我好像是个动物园的猩猩。”
“月薪多少?”
“试用期一千元,试用期满,增加二百,那位主任告诉我,我有很多升职机会。”
“那就好!你不用再担心失业。”
“爹,我还是喜欢拍电影。”
“慢慢来,你有机会的。”
两父子正在谈着,突然有门铃声,丁老爹便去开门,看见门外有一稀客。
“秀秀小姐!”
“丁雅伦在家吗?”
“刚回来,请到客厅坐,”丁老爹提高一点声音:“秀秀小姐来了啦!”
丁雅伦连忙由房间走出来,意外地他看见秀秀,非常高兴。
“秀秀,你好吗?最近我和爹每晚看你主演的电视剧。”
“就因为那套话剧,还有一个单元剧,害得我一天赶两组戏,你看,我是不是瘦了许多?”
“瘦了一点。”丁雅伦坐下来,叹了一口气:“一天两组戏我也试过,实在是很辛苦,不过,那时候心情愉快,什幺都不在乎,连辛苦也忘掉了。”
“雅伦,本来我一早就想来看你,又怕你心情不好,所以不敢来打搅,天皇星关闭了,你有什幺打算?”
“我已经找到事情,三天后就可以上班!”丁雅伦笑一下:“今天心情特别好。”
“是不是仍然做电影这一行?”
“不!哪儿有这样的好运气,我只不过在洋行里找到一份工作。”
“雅伦,你不是一直说,你最大的兴趣是拍电影吗?为什幺要放弃?”
“不是我放弃,是时不与我,虽然,我对写字楼工作的兴趣不大,可是,除了兴趣,我还得吃饭啊!”“雅伦,我今天来看你,一方面是慰问你,另一方面,是奉命而来。”
“奉谁的命?”
“我们电视台。公司想请你演电视剧,你的意思怎样?”
“演电视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电视演员。”丁雅伦感到一阵诧异,也有点兴奋。
“你是对电视没有兴趣,还是认为自己是个明星,做电视会降低身份?听说,公司要开一套文艺长剧,请你做男主角。”
“秀秀,我们不能算是知己,但是,你起码应该知道,我不是一个骄傲的人。电影电视都是娱乐界,不过,你以前也曾告诉我,电视电影有不相同的地方,我是怕自己干不来,做不好,更怕不能适应。”
“你连电影都可以拍,又是男主角,演电视还怕什幺了。”
“话不是那幺说,你跟我说过的,单是那长长的对白,就已经是够要命的了,我们拍电影,是分镜头拍的,根本不用记对白。”
“都是我不好,以前,我不应该告诉你太多。其实,雅伦,你相信我,拍电视剧,一点也不困难,我相信你一定会演得很好。”秀秀低声求他:“帮个忙,如果我一事无成地回去,公司会怪责我的。”
“好吧!秀秀,看在朋友的份上,我帮你一次,不过,我一定先要知道,你们公司到底有什幺要求?”
“公司希望跟你签两年合约。”
“又是两年?”
“一年生约,一年死约。”
“除了文艺剧,暴力、打斗、床上戏我一律不演。”
“公司是有意捧你为纯情小生。”
“待遇呢?我是否应该知道?”
“每月演二十集,每集半小时,一集一百元,一个月就是二千元。这个数目,已经很不少,训练班出身的艺员,每个月只有三百块。”
“条件的确不错,不过,我不明白,每个月都一定演二十集?”
“不是的,如果你哪一个月演出超过二十集,你可以拿overshow。如果那个月你一共演了三十个半小时,那幺,你就可以拿三千元。”
“如果演不够二十集?”
“公司不会扣你的钱,照支二千元。”
“条件不错啊!”“既然如此,立即跟我回公司签约,我也完成任务。”
“不行呀!”我已经答应了那间洋行,三天后去上班。”
“推了吧!你一演长剧,根本就没有时间,何必两头有失?”
“推了也需要时间,三天之内,我给你回复好不好?”
秀秀走了之后,父子在商量大计。
“爹,你的意思怎样?”
“论收人,当然是演电视好。况且,这也适合你的兴趣。不过,正如你说的,不知道你是否应付得来,他们一集一集的拍,不是分镜头拍,你要记熟所有台词。”
“这不是大问题,我就当上学念书,书能念得那幺好,对白会难得倒我?不过,还好是签约两年。”
“房东太太告诉我,如果演出不满意,电视台就会分分钟不准你出镜,这叫做雪藏,到时,你怎幺办?”
丁雅伦对电影比对电视的兴趣浓厚,他仍然希望有机会拍电影,再加上老爹的话,他已经下定决心,于是,他约了秀秀。
秀秀带了了雅伦回公司,是她们的行政经理冯sir。
“欢迎!欢迎!”冯sir一脸的笑容,紧握住丁雅伦的手:“请坐!”
“冯sir,”秀秀说:“我要拍戏,我先出去。”
“好的,谢谢你!秀秀!”冯sir望着秀秀的背影:“她是个好女孩。”
“是的!”
“丁先生”
“叫我雅伦。”
“雅伦,秀秀说你不肯签长约,只肯签部头,为什幺?你对我们电视台是否没有信心?”
“不!冯sir,请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怕自己不习惯,演不好。”
“我们一定会尽人事,把你捧红。”
“谢谢!不过,我认为对一位新人,签部头戏,比签长约好,如果我这套电视剧演得不好,不受欢迎,大家不会合作下去,谁也不用负责任。如果签了长约,公司多了一个没有用的人,大家都没有意思,对吗?”
“话是不错,如果我们辛辛苦苦地将你捧红了,到时你又跳槽转过别台,那我们岂不是损失重大?”
“我愿意和贵公司订约,除非我又再拍电影,如果我继续演电视,我一定会和贵电视台先签约的。”
“一言为定!”冯sir再一次和丁雅伦握手。
然后,他们办妥了一切签约手续。
最后,冯sir把一本剧本交到了雅伦手上说:“这套长剧,名叫‘冬浪’,你是第一男主角。这套长剧一共五十集,你占戏四十五集。”
“好长的对白!”
“拍惯电影的人,都怕了电视剧的长长对白。不过,拍电视也有好处,就是可以把感情连贯下去,不像电影,拍完一个笑的镜头,又可能拍一个哭的镜头,很难把感情控制,而且,我们录像室有冷气设备,不会热得浑身冒火。”
“拍电视,的确比拍电影舒服,秀秀已经告诉我了。”
“你把剧本拿回去看看,大概再过几天,就要拍造型照,半个月内开镜。”
“再见!冯sir。”
离开电视台,丁雅伦感到心情很兴奋。
失去一份工作,又找回另一份工作。
不过,丁雅伦第一天拍厂景就ng了十五次,原来念得滚瓜烂热的对白,面对开麦拉,大脑立即一片空白。对白在口唇边,就是说不出来,幸而那位编导对他还不错,秀秀又不断为他说好话,可是,由于他ng太多,结果录像延迟了三个小时,不天怒人怨才怪。
秀秀在他耳边说:“你急什幺?你应该请编导、pa和所有艺员上canteen喝彩。”
“都是我不好,你代我请他们,因为有些同事,我根本忘了他们的名字。”
“喂,大家听着,丁雅伦请喝下午茶,听者有份。”
拍好第一集厂景,一班人挤到电视台的canteen吃茶。
大家有说有笑,编导米高一面喝冻咖啡,一面对丁雅伦说:“其实,你很有演戏天才,你刚才只是太紧张!”
“编导,你说我有演戏天才?”丁雅伦张大了嘴。
“当然,你演得很好,只不过记不起对白,你只要放松一下,不要太紧张。”
“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我有演戏天才,我一直认为自己只有一副面孔,根本不会演戏。”
“谁说你不会演戏?不过,我承认你的面孔英俊,的确比演技占优势,但是你并非不会演戏,你演一个有病、略带悲观的有钱少爷,演得很好。”
“士为知己者死。编导,我一定会为你努力,我向你保证,明天决不会有ng。”
“希望你脑扑服困难。”
丁雅伦很喜欢米高,并不单因米高赏识他,而是米高肯鼓励他,使他恢复信心,他和林导演完全不同,丁雅伦开始喜欢电视台。
拍电影辛苦,其实拍电视也很辛苦,接通告十时回公司,他化妆等候出外景,由十时等到十二时,编导才匆匆赶回来,然后马上出发,到外景场地拍摄,午饭通常是吃一个苹果,喝些汽水。要是时间充足,才可以吃饭盒,一直挨到太阳下山,回公司后,休息一会,到canteen匆匆吃一碟饭,又要参加晚班取景的录像,很多时候,因为要赶存货,一连几个晚上拍通宵。
大约拍了八集左右,长篇电视剧“冬浪”正式“出街”丁老爹是个电视迷,他当然天天捧儿子的场,每天一边吃饭一边看“冬浪”连那房东太太也迷上了。
“丁老爹,想不到你有个这幺出色的儿子,”房东太太翘起了大拇指:“丁先生演得真棒!”
“客气了,平凡而已。”
“不平凡,他是我所见的男艺员中,最讨人喜欢的一个,他当初搬来,我早就觉得他很英俊,我跟我先生说,丁先生应该去拍戏,他条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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