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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刚宫”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是捣药声,是伐木声,当真有“吴刚”在伐桂。又是一个神话故事。
传说是真是假不得而知,眼前真有人在伐“桂”
一个个打着赤膊手拿斧头的大汉,重复地砍着。可是怎么砍也砍不倒,因为那“桂”树不是真的桂树。那是用千年寒玉冰块做成的冰树。
不过这些男人,全都“不死心”地一直砍伐着桂树。
没有用的,不倒就是不倒,屹立而不摇。齐如月如履薄冰的!看来“吴刚宫”名不虚传,该如何应战?
“既然来了,就快些进来吧!我没空同你们瞎扯。年纪大了容易睡,去砍树吧!砍倒了就能过关。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说话一向是不能打折扣的!”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妇人,坐在冰椅上摇晃着,她在打盹时连讲话都不张眼。
芊芊,她就是芝芝口中“十分顽固”的阿姨。
算来她就是苔苔的姨婆了,容貌依旧只是神情苍老了些。岁月不饶人,红颜已老,但依稀可见年轻时如花似玉。
聂天星二话不说,拔剑往冰桂树上削了去,可是丝毫不见痕迹。
没用的,刀刃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齐如月不得不担忧起来,这分明是缘木求鱼,不可能之事。
“这位婆婆,可否有变通方法——”她开口问道。
“女人?广寒宫中怎会有女人来。”芊芊慢慢地张开取来,如鹰鸷般的目光射了过来。她紧盯着眼前的两人——
“婆婆——这冰桂树岂刀剑砍碍断的?”
“知道就好。所以我这‘吴刚宫’中是‘死关’,想出关就得‘死’,以人命换‘桂’木之命,懂吗?”芊芊老气横秋地说着!玩固口吻教人无法打个商量。
“婆婆能否再说详细些,您大人有大量”
“哼!你少拍我马屁,行不通的。我软硬都不吃,你们来了两人?居然有两人可以同时来到‘吴刚宫’,算你们好运,一人死一人则能生。不过有人肯牺牲自己吗?”芊芊说完就冷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在冰壁中回响着,格外骇人。
原来要砍断“桂树”不是没有办法的?可是——
“用肉体之躯环抱住别树,人体的热力自然会把冰桂树融化,但是——同时那人就会成为冰人。被寒玉冰魄冷冻起来,这就是‘一命换一命’!”芊芊道出始末来,可这方法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冰桂树倒了,可是人也成了“冰人”
“所以我说了我这关是‘死关’,根本无人过得去。除非就像你们两人-样,可以联手入关。其中一人肯为另一人牺牲性命吗?哈——哈——有这种傻瓜吗?”芊芊把话说完又闭上眼睛,继续躺在冰摇椅上摇啊摇的。
空气似乎凝结住,因为攸关生死
齐如月想乘芊芊打盹时偷袭她。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般有如小人行径,聂天星和齐如月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心有灵犀地想来个左右夹攻。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芊芊躺在冰摇椅上,晃啊晃的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这位婆婆年纪虽大,可是耳聪目明,即使她此刻闭目养神,这两个年轻人岂是她的对手,连她身子也近不了。
但见芊芊悠悠地说:“我不但没得商量,更没有人情讲。什么‘故人之徒’的我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芝芝就是做不到断绝七情六欲,像我就是个死硬派,说我颓固也无所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芊芊不再说话了,也不知真睡着还是假寐而已。
怎么办,不能智取又无法力敌。而且不会有人再对他们两人“放水”了。闯过“玉兔宫”、“织女宫”“牛郎宫”、“嫦娥宫”的齐如月和聂天星,这次真无计可施了。
齐如月望向那几个“神智迷失”的“吴刚”想必又拜“相思豆”所赐,来来去只得一个伐桂动作也不喊累也不休歇。可是怎么砍也无济于事,徒劳无功。
齐如月再望向两人面前的这颗冰桂树,真的别无他法了吗?聂天星用剑又斩了数次,依然没在冰树上留下任何痕迹。两人合力使出掌风。冰桂树也是文风不动。
这该如何是好?当真要如同芊芊这婆婆所言——
不!绝对不能让聂天星为她“牺牲”她何德何能?
时间流逝着,不能再迟疑了。齐如月的心七上八下。
“两个时辰一到若过不了关,就得任凭处置——”芊芊不知说着梦话,还是在警示两人,所剩时间不多了。
聂天星望着冰桂树,他来吧!总不能让“月奴”牺牲。聂天星其实并不想长命百岁的,他只想过自己的日子。世人笑他怪、笑怪异,他无所谓。再入红尘的他究竟能“做”些什么。回家也只不过是让爹娘“看看”他平安否。
就让他来吧!聂天星弃剑,准备要宽衣——
“等等——”齐如月焦急地出声制止聂天星。
为什么?他待她如此之好。齐如月心如绞痛。这不是“梦”在梦中是没有感觉的。这是再真实不过了。
齐如月不能,她不能让聂天星成为“冰人”如果注定只能有一人得幸可以“过关”、那个人绝不是她齐如月。如果没有她这个“始作俑者”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齐如月蹑脚地走到了聂天星的背后。说要替他再彻底检查一下他的伤。
“芝芝果然念及旧情,瞧她运功疗伤真的很有效——”齐如月话说至此突然出指点中聂天星背后穴道。
聂天星设想到她会如此,霎时他的身子已动弹不得——
“是我招惹到你,是我连累到你,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后果由我来承受,你过了‘昊刚宫’之后万自珍重”齐如月噙着泪水颤抖着唇把话勉强说完。
聂天星张着嘴,他的哑穴并未被点住,他能说话的。
齐如月拉下腰带,卸下了胸衣,露出了雪白的酥胸。此对此刻,事关生死也没什么好顾忌、好害臊的。她相信芊芊所言是真,说一不二,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她把挂在胸前项链甩到劲后。
方才齐如月只是在“安慰”聂天星,要阻止他去——现在这事由她来做吧!反正就算她出得了广寒宫,叫她如何能忘记这一切。她如何能披上花嫁去成亲——没错!齐如月已经订亲了。而且成亲之日已订在九月二十八日。
怪只怪命运捉弄人吧!齐如月的“脱轨”导致“后患无穷”因为她的心在动摇,她知道她对聂天星不只是关心他的安危而已。也不过才一天。才一天她就对他
齐如月衣衫尽褪,赤luo地走向冰桂树去,毅然地环抱住它好冰、好冰,可是齐如月的心却是热的;炽情之火。就让她成为“冰人”吧!这样也好,她不必再去面对婚姻之约。
“月奴——”聂天星惊吐出声,面容惨白。
完全是出于真诚发自内心,是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齐如月听到了,可是她没有回应,因为她不叫“月奴”而且寒气沁人体内,冰水淋在她身上结成冰块。她听得见可说不出话来,因为连嘴唇都冻紫了。
冰桂树越来越矮了!因为寒玉冰魄全转移到了齐如月身上来。来稃好快、好急。芊芊果然一言九鼎。
“月——奴——”聂天星终于冲开背后的穴道来。可迟了!冰桂树“倒”了,齐如月成了“冰人”整个人被冻结在冰块之中。聂天星摸不到她,他的手只能触及到冰。
“月奴——”聂天星一遍又一遍地喊着。
齐如月听见了!她并没有死,她只是被冰冻住。芊芊说冰人同“死人无异”没错,她现在是“活死人”
看他着急的摸样,齐如月很想告诉他,她不叫“月奴”她叫“如月”才是。可她说不出口,何况如月已快同人成亲了!就让她一直当“月奴”下去有何妨?
聂天星开口同她说话,他就得娶“月奴”为妻。这个齐如月瞎掰的赌约如今是否“灵验”了,聂天星真的开口。可这世上并无“月奴”这女人,只是聂天星不知道而已。
够了,这样就够了!去吧,去闯下一关吧!齐如月心里喊着。“吴刚宫”已破解了,快去最后一关吧!可是齐如月的呐喊聂天星没听见,他也脱下他的衣裳来。
聂天星赤luo着身子抱住“冰人”想故计重施。
“不要——”齐如月哽咽,想哭也哭不出来。
别救她!别再救她,她还不起的。
可是聂天星这招并未见效“冰人”并未融化。
“年轻人,省省力气吧!没用的。寒玉冰魄肉身只能融化一次。真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对‘有情人’唉!去吧!去‘月姥宫’吧!我姐姐小蝶在等着你,她这个人脾气最好了。‘月姥宫’同‘吴刚宫’相反,它是个‘活关’!还不去——你一定过得了关的,她的条件再简单不过。”芊芊从冰摇椅上站了起来,手一挥,那些‘吴刚’们立刻停下了动作来,跟着她缓缓地离开,全都一言不发。
“我肚子饿了要去吃宵夜,再见了。小伙子。”芊芊领着一个个似乎力气殆尽,也需要补充体力的吴刚们。相思豆的效力只有两个时辰,要再伐桂就得再吃次相思豆。
“月——奴——”聂天星不走,他要陪着齐如月。齐如月感动莫名。值得!她不后悔。
冰壁又在移动了,升了又降。“月姥宫”已现身。可是聂天星没有移动身子,仍旧抱着“冰人”不放。
“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牵。把衣服穿上吧!舍不得她就把她一同抱来‘月姥宫’,我这儿是‘活’关,芊芊不同你说了吗?”一个老迈的声音从“月姥宫”传了出来。声音虽然老迈,但听来却极为和蔼可亲。
聂天星一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来,他穿回自己的蓝衣裳,也捡起齐如月的衣裳,再抱起“冰人”走向“月姥宫”去。一步一脚印。地上的冰雪似乎也融人了不少。
“来!来!来!我最喜欢同年轻人聊聊天了。可惜我那几个女儿孙女都不肯多陪陪我,不想听我讲老掉牙的故事,说了一遍又一遍,她们都会倒背如流了——”一名六十来岁的姥姥,对着聂天星招手,很高兴有来客。
“月姥宫”的布置同平常老人家房间差不多,这也是广寒宫中唯一较有“人味”的地方了。聂天星放下冰人,用衣裳按着齐如月的身子,可是衣裳不够长也挂不住。
“遮什么遮!我也是女人,她有的我都有,倒是你小伙子,好福气全让你看光了——”姥姥说笑着。
聂天星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只得他一人应对。
“要过我这关再容易不过了,就是让我帮你做媒。地上有个月下老人专门牵红线,地下有我这个月下姥姥,我非常喜欢替人做媒;可是从来没有男人能闯到我这最后一关来,害得我媒人婆做不成,广寒宫内的女人一个也嫁不成——”姥姥笑说着,她现在是越看聂天星越有趣。
“你看来很酷哦!不爱讲话是吧!苔苔同我说了。不过没关系,过我这关不用说话的,反而你要听我说话。”姥姥兴冲冲的,拿着一把蝴蝶扇摇扇着。
“听完我说的故事,然后从广寒宫的女人挑选一个成亲就成了。多么容易简单,当然你要挑我我也不反对!”姥姥用扇子掩着嘴笑,好似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十岁。
聂天星不知姥姥葫芦里卖什么药?而成为“冰人”的齐如月则替聂天星评选起来,芝芝和芊芊同这位小蝶姥姥年纪太大了,而苏苏则太浪荡,蓉蓉又目中无人,苔苔又还小,没一个合适的,他会挑淮呢?齐如月暗想着。
“来!坐下,陪姥姥喝杯茶,我泡的茶很香的。”姥姥饮了杯茶清了清喉咙,准备要说起故事来了。
聂天星不听也不行,因为姥姥终于逮到“机会”说了。
“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温小蝶的姑娘,就是我啦!我是这故事的女主角。你可要听仔细哦!她和她的师兄是青梅竹马,两人一块长大。师兄大她几岁,非常疼爱她。可是小蝶却心中另有所属,爱上了一个名叫冷烈的男人,为了他还背叛教门同他私奔。教主派师兄去拦截她,小蝶恳求师兄放他一马,师兄‘私心’作崇违背教主之意。而且承担一切‘后果!’”姥姥停了下又喝了口茶,再滔滔不绝地往下说去。
这故事有些“耳熟”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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