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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宝贝”他满头大汗的想把钥匙插入锁孔里。
“我没怎样呀?”周苹坏坏地伸舌轻舔他的耳垂,她估计他撑不过十秒。下一秒,蓝仁德用右肩狠狠地撞向门,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周苹还来不及张嘴叫喊,人便跌到地毯上滚了两圈。
客厅的灯亮了,周苹整个人仰躺在地上。
灯光太刺眼,她直觉地以手遮眼,突然伸来一只手拉她站起来。
“周小姐,要不要紧?”一个低沉的嗓音问。
“放开她!”看见任霆锋揽住周苹,蓝仁德忍不住暴吼。“我的鼻梁断了!”一旁的盖铎捂着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蛋!我好心替你开门,你竟用门撞我!”
“我叫你放开她,听见没有!”蓝仁德才想走向周苹,左膝突然一阵巨痛,不禁跪倒在地。
周苹觉得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的力道多了几分。
扒铎收回腿,握紧拳头,蓝仁德也翻身而起举起拳头
“够了!”任霆锋喝道。
两个男人像斗鸡似的互瞪。
任霆锋没好气地说:“要动手请便,但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女士。”
深吸了口气,蓝仁德朝盖铎伸出手“对不起,老盖,我不知道门后面是你。”
扒铎却不领情,一把挥开他的手。
蓝仁德忍不住动怒“凌晨两点,若换成你,你会以为门后面是你妈吗?”
“是你!”周苹脑中灵光一闪,伸出手指着盖铎“赵文易是被你打伤的。”
“你心疼是吧?”盖铎冷冷地瞄她一眼“早知道你会心疼,我就在他的身上绑个大蝴蝶结送去你的病床。”
他的语调他的表情蓝仁德眯起眼,目光扫过任霆锋和盖铎。
“你叫人监视我?”他不敢置信的问任霆锋,又指着盖铎“而你看见她被打,居然袖手旁观?”
“我来不及上去救她。”盖铎马上为自己辩护“我看见那个姓赵的由大楼里跑出来,又看见几个邻居追出来,才知道出事了。”
任霆锋发现了周苹手腕上的金锁片,收回搭在她腰际的手,一把握住她的右手腕反转过来。
“你这东西是哪来的?”他紧盯着她手腕上的金锁片。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周苹倔强地想抽回手。
“你知不知道你手上戴的是什么?”任霆锋拉高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这是微缩光碟。这玩意儿不是随便买得到的”
“那又怎样?它又不是你的”
“你是哪根筋不对?”蓝仁德走到任霆锋面前,将周苹拉到自己身边。
“我曾经”他顿了顿,仿佛想说什么似的,可最后仍摇摇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告诉他呀!周苹轻推蓝仁德。
蓝仁德看了看表“我累毙了,我不想解释任何事,我可以不追究你们两个不请自人,不过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你不管毕丽的死活了?”盖铎单刀直入的说。
“毕丽?”周苹由蓝仁德背后跳出来。“你把毕丽怎么了?”
扒铎双手环胸盯着天花板,凉凉地道:“干我屁事!好伟大的老师,关心学生关心到学生家长的床上去”他的衣领被任霆锋一把勒住,一时没了声音。
“冷静一点!”任霆锋盯着盖铎的眼睛说“我看大家都累了,我们明天再谈好了。”
“不!”周苹深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要知道毕丽的事!”
***
那个女的真的是毕丽吗?周苹紧盯着电视,眼睛越瞪越大。
老天!那件细肩带黑色小礼服让她曲线毕露,加上浓妆,让她看起来像二十八岁,而不是十八岁。
她前不久还坐在她的教室里上课;现在却捧着香槟站在赌桌旁。
蓝仁德则看得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他发现有几个东方人围绕在毕丽周围,而其中一个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论辈份,那人也算是毕丽的舅舅,看来他老爸这回是布下天罗地网要把毕丽拐到日本去。
“这卷带子是什么时候拿到的?”他问。
“你请假的那天,由快递送来公司,在你的办公桌上搁了三天。”任霆锋点了下头,盖铎按下录影机按键,取出带子。
扒铎接着说道:“有人打电话去公司找你,问你看过那卷带子没,你的秘书觉得不对劲,才把包裹拆开。我们查过寄件人,是个邮政信箱,至于那家快递公司也是一问三不知。”
“关于毕丽”
任霆锋递出几张单据给蓝仁德“目前我们只查到她在英、法、及瑞土的几家银行都有户头,这些是她的金融卡帐号及提款密码。金钱汇出地都是台湾,每笔款子至少经过两家银行以上,或是透过投资信托公司转帐。小心是很小心,只是缺少耐性,最后一次由瑞士汇出三十多万美金到英国国家银行,让她露出破绽。”
蓝仁德闻言脸色铁青。
“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她会输不起”盖铎卖了个关子,直到周苹把视线移到他脸上,他才再开口“蒙地卡罗的各家赌场经理都接到指示,毕丽可以无限制签帐。”说完,他朝她笑了笑。
“我会负责的!”蓝仁德咬牙说道。
任霆锋严肃地说:“现在讲这些还太早,你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讨论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收拾好东西站起来。
周苹看向窗外,才发现天亮了。
蓝仁德送任霆锋和盖铎出去,回来的时候,看见周苹仍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
“别担心,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他开口。
“不要骗我!”
她抬头看他“那两个人活像讨债公司的打手,他们到底是谁?又和毕丽有什么关系?”
“任霆锋是扬升的老板,盖铎则是扬升的顾问。”蓝仁德拥着她坐下来“目前事情还不明朗,可能是毕丽利用我的电脑侵入公司的主机,偷取客户的钱。”
天!她早该注意她的,都是她的错。周苹觉得惭愧。
“这不关你的事,我该早点发现的。”
“不!盖铎说得对,”周苹喃喃的说“我该关注的是毕丽,而不是你。”
提起盖铎,蓝仁德心里就有气“你别听他胡说。”
像想起什么似的,周苹取下手腕上的金锁片,拿在眼前细看“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稀奇?为何那个叫任霆锋的看见它就像见鬼一样”
“我也不知道。”
蓝仁德心虚的说。
“我要把它扔进马桶里冲掉!”
“不行呀!姑奶奶”他连忙讨饶“其实其实这原本是挂在毕丽的香水瓶上,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些小东西,所以”
“所以你就把它拿来送给我?”周苹大声嚷嚷“我就知道!你连贾宝玉是谁都不晓得,怎么会送我刻着宋词的金锁片?”
“呃贾宝玉是不是唐朝诗人?”
他大胆推测。
周苹一言不发的朝楼上走去。
“苹,能不能把金锁片借给我?”他朝她喊道,说什么也要把那个微缩光碟弄到手“两个小时就好,我保证会还给你。”
不久后,他听见楼上传来马桶的冲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