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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来的柔情爱恋看在眼里,心里替她高兴,这小妮子果然陷入爱河了“恐龙女孩”总算是正常点了。
“那我就不打搅你们,先回去了。”她笑着打算离去。
“等等。”杨絮青喊住她“我和你一起走。”她下了床,也跟着要离开。
埃莉诺茫然的看着她“你不留下来照顾你的飞飞吗?”
杨絮青不明所以的回看她“我为什么要留下来照顾他?”
埃莉诺无力的开了闭眼,义正词严的说:“因为他在生病,所以你应该留下来照顾他。”唉,为什么她会认为她已经有些正常了呢?
“但是我还得回去工作呀!”杨絮青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实验衣,他们是直接驱车到医院的,她根本连实验衣都还没换下来。
“不必了。”埃莉诺无奈的叹道。“你不是预定明天回台湾吗?不差这一天的。你的工作自然会有人接替,更何况你现在原本就应该在休假中,是你突然跑回美国的。”
她边说边将杨絮青的实验衣脱下来拿在手中。
就因为只剩下一天,所以她想回去修复化石呀!
杨絮育开口道:“但是”
“你的飞飞和化石哪个重要?”埃莉诺瞪她。
杨絮育听到这个问题,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埃莉诺再度无力的开了闭眼“算了,你不必回答我这个问题。总之,你必须留在这里照顾他,等他醒来就百接飞回台湾结婚。”
当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若是最心爱的人的容颜,那真是世上最甜蜜幸褔的事。这是风翼昏睡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
“絮。”他轻唤着坐在床边,正翻阅着一叠资料的杨絮青。
听到声音,杨絮青微俯头瞟他一眼,然后回头慢条斯理的收抬起资料这是后来她和埃莉诺妥协的结果。她帮她将风翼载回她的宿舍,让她至少能够整理资料,不再执意去修复化石。
怎么了?为什么絮青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风翼立时完全清醒了过来,坐起身挢心的看着她“絮?”
等等!他想起来了。他现在在美国,而且摔跤前看见絮肯和另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怒火刷地熊熊窜升,他敛起脸色就要开口质问她。
可“咚”的一声,他先被她敲了一记响头。
杨絮背面向他端起一张脸“为什么这么不乖,生了病还跑到美国来?”
“你还不是一样让人生气?”风翼既无辜又生气的掊着头,声量不小“莫名其妙就突然跑掉,你以为我会怎么想?”
她看他一眼,摸了下他的额头,转身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及一句葯,递到他面前“吃下。”
“这是什么?”风翼仍是很气,没啥好口气。
“你还在发烧,吃下。”
她声调平平,但命令式的语气让风翼无法反抗,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服下葯。
“我在博物馆这边临时有事,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吗?”杨絮育轻蹙起眉接续话题。
“她当然有讲,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回来?”风翼一副想吵架的模样。
她不可思议的看他“我当然会回去。”
“对啊!只要让我再等一个十年你就会回去了。”他无法不将十年前她突然出国念书的情况与今日相比,他真的不愿再次承受她离自己远去的心痛。
十年前?杨絮青回想着啊!她想起来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因为忘事忘得太严重而使风翼对她发脾气,怎么会这样呢?她得想想办法才行。
她摇头叹道:“你的话有语病,我又不是十年来都没有回去,而且你未免也太容易记恨了吧?十年前的事”
“我容易记恨?”风翼打断她的话,差点尖叫“你为什么不说你简直没神经过了头?亏你还跟我约定不会再丢下我。”
“我不是这样跟你约定的。”她理直气壮的纠正他“我是答应你会赔罪,但你只间我时限,其它什么也没说。”她不会忘记与他的约定内容。
风翼赌气似的则过头“我不管!总之,你不应该在答应嫁我后竟然莫名其妙地跑掉。”
她的脸色转为严峻,声音也尖锐了起来“别再用“莫名其妙”这个字眼,我说过我临时有事,不是莫名其妙。”
“我说你莫名其妙就是莫名其妙!”他口气极冲“全部的人都知道你临时有事,就我不知道地被蒙在鼓里。和十年前一样,我每天都在你身边,你却什么都没告诉我。
是不是等到有一天你打算不要我的时候,我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新仇”加“旧恨”风翼一口气聒嚷了一串,他边嚷边喘气,额头也开始冒汗。
他当然清楚她“忘事”的本领。然而以为被她拋下的恐惧,以及看见她和其它男人在一起的嫉妒,加上刚才又被她先下手为强的责骂,让他还在发着烧的脑袋更加晕热昏眩,负面的情绪像脱缰野马般无法控制。
他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她双手环上胸膛,眼神凌厉的看着他。“飞飞,你要和我吵架吗?”
“对!”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就算后悔也只有一瞬间,被感冒病毒占据了的脑袋,已经顾不了她到底是天将神兵、魑魅魍魉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现在他只想将情绪发泄出来。
“好。”深吸口气,她从椅上站起俯挸他“那我们就来吵架。”
他也从床上站起,比她高一个头的身形不客气的“杵”在她面前,先声夺人:“吵架就吵架嘛!还不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闭嘴!”她便力拍了下他的头,也同样不客气,只是她比风翼冷静许多。“吵架要有主题,你的主题是什么?”
吵架还要有主题?!天啊,他觉得头又开始晕了。“主题主题就是你不该丢下我自己跑到美国来。”
“我都已经跑来了,不然你想怎样?”她扠起腰、昂起头,挑衅似的看着他,即使身形比不上他,仍是气势非凡。
他瞪大眼,张大嘴“你我你”他手有点发抖的指着她,觉得又气又难过,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她竟然这样说!她明明知道他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
她扣掉他的手“我怎样?就算我不该没告诉你就突然跑掉,那你就可以轻率的抱病跑来美国,让我为了照顾你而不能去工作吗?”
他眼睛瞪得更大“我让你不能去工作?你是说工作比找重要?”
“小小一个感冒又不会死,但修复那具化石的机会就只有一次,我当然宁愿选择工作。”实际的她理所当然的说着。
“嗄?!”他哀叫了好大一声,呜好难过,好生气,她竟然觉得工作比他重要!
她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嫁他呀?喔,头更痛了,背脊早已汗湿了一整片,可是他仍愤怒她恨不得马上找人打上一架。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瞪了她好一会儿,像在考虑要不要掐她脖子的模样。
“好!”他突然一声大叫,转过身拿起床上的枕头泄恨似的猛捶“你去工作嘛!
去和你的恐龙情人卿卿我我嘛!不必管我到底是感冒还是无葯可医的癌症,反正恐龙比我重要。你去嘛!去嘛!”
喘着气,他转回身指着门口,表情哀怨又愤慨“去呀!反正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在乎”
“啪!”她便力打了他一巴掌,打掉他的话,也打掉他怨忿的表情,他屏住了呼吸,愣怔的看着她。
“你再说一次看看!”她的语气极冷静,但眼神与表情却透出一种冰山轰然崩塌碎裂似的断然与冷绝气势,此时的她是真的生气了。“你要是敢再说一吹你死去或者我不在乎的话,这辈子就别想要我原谅你!”
她是真的生气了。他认得她这模样,如此绝对冷然的眼神与表情,是只有在她真正发怒时才会显现出来的气势。
她抓下他的衣领,与他的脸孔相对,直视进他的眼底“明白了吗?”
他还屏着气,怔怔然的点头。
“很好。”她放开他,恢复成原来的脸色。
“但是,你”他气势开始转弱,但仍是不服输的回道:“你以为你先说先赢啊?我还没问你和那个王八蛋男人是什么关系呢!”
“她叫埃莉诺,是女的,不是什么王八蛋男人。”
“你骗我!我亲眼看到的。”他火气又升上来,她为什么不承认?是为了那个男人吗?
他真是不可理喻!她似有若无的叹口气,忽而微微一笑,挑起眉媚媚的斜看他“好吧,就算我骗你好了,那你还想怎么样?”
“稳櫎─”他猛地顿住。
愤怒的情绪到达顶点,倏而急转直下,他冷静了下来,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也许是她此时难得狐媚的神态,也许是感冒葯葯性在此时发生了作用,他觉得有些晕陶陶。即使她不该突然跑掉,让他惊惧得半死;即使她毫不客气的跟他吵架,而他怎么也吵不赢她;即使她和其它男人有什么暧昧,让他嫉妒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天啊!即便是如此,他还是爱她,好爱好爱她。
他的眼神转为温柔依恋,突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身体也跟着压止她的。
她愣了下,但没有惊吓更没有畏惧。也许是被他压着的关系,她只觉得胸口有些紧,双手被他按在头的两侧,梭巡他的表情一会儿,她轻轻做口:“你想要怎么样?”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她以为的还更柔弱似水。
他没说话,只是用眼神与她交缠,告诉她他有多爱她,有多不愿离开她,一分一秒都不愿!
那是什么?她在他的注视下迷惑了,有个声音隆隆隆的在某个地方响起,由远而近、自弱转强,这到底是什么呢?
“我要吻你。”他开口低语,轻柔得像是随时会融进空气中,而被她的呼息吸取。
她终于发现了,那声音是她的心跳。
“好。”她小声喃喃说着,不确定他是否有听到。
但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他已经吻上她的唇,轻柔而怜惜,甜蜜而温存,辗转轻吮着她的唇瓣她轻叹着闭上了眼。
“絮。”他沿着她精巧的下巴吻至她纤细的颈上,呼吸不稳的轻声唤着。
“嗯?”她呼吸同样不稳,含糊应着。
“对不起,对你发脾气。”
“没关系。”
他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有多不愿对她生气。放松的在她颈际汲取着她的幽香,他有些昏昏欲睡,轻叹着:“我爱你。”
她睁开眼睛,只因她发现他停止了动作,她低下眼看向趴伏在胸前的面孔“飞燕?”
他睡着了。
她看他一会儿,拿他没办法似的笑着摇摇头,温柔地轻骂:“怒气发泄够了就想睡了是吧?真是的,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她舍不得将他放开。“不过,总算是让你平静下来了,感冒的人就应该好好睡觉才对嘛。”
事实上,她被他抱得死紧,只好使力推他,让他睡到她身侧,不然只消一个晚上她就会被他压死。她轻轻环抱着他,拉起棉被盖住两人,半夜了,也是该睡觉的时候了,明早还得回台湾呢!
“傻瓜。”她扬起一朵温柔笑靥,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吻,随即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