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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邵刚焦急地追问道:“不能再快些吗?”
齐夏瞪了他一眼。“小伙子年纪轻轻,脾气大又性子急,我看日后难成大器,鬼丫头,回家后记得好好调教一下。”
这下子不仅邵刚俊脸转红,连柳青娘的面上也泛起了淡淡绯色,她皱眉娇嚷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要是敢到处乱说话,小心我日后再也不替你找酒,闷死你这老酒鬼。”
这老酒鬼眼睛还真利,就知道瞒不过他,幸好他和那些老东西合不来,她的计划应该不会走漏风声。
“这可千万使不得,鬼丫头放心,老酒鬼只要有酒就堵得住嘴。”齐夏一边赔笑,一边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小葯瓶。“蓝瓶是你要的葯,红瓶给男方,和你平日服用一般,都是一日二回,卯、午、酉时配热酒服下。”
“算你识相。”柳青娘这才消气,她将红瓶递给邵刚。“记住,一日三回,卯、午、酉时配热酒服下。”
“这是什么葯?”邵刚打开瓶塞,只觉异香扑鼻,嗅之心驰神伤。
柳青娘却不回答他,只是轻言带过。“你吃便是,放心,吃不死你的。”
齐景嘻嘻一笑,神色诡异暧昧。“小伙子别怕,这可是好东西,多少人捧着大把银子求我要这宝贝,我还不给呢。”
柳青娘粉面又飞上一朵红云,她娇斥道:“少在这废话,还不赶紧进去炼逆天九。”这老酒鬼怎么这么多嘴!她的“目的”可还不能让邵刚知道,照他那不知变通的固执个性,想必事情又会多生波折。
齐夏不敢多言,乖乖转身进房,二人也不多留,又往回走去。
邵刚好奇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葯?你为什么不让他告诉我?”
“秘密。”柳青娘杏眸转了转,仍是不愿告诉他。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强硬。“我要知道。”
她停下脚步,朝他诡笑道:“可以,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邵刚面色一红,忿忿斥道:“你不要老是这样!”
“怎样?”她故作不知。
他呼吸一窒,加快脚步想痹篇她那过于锐利的目光,喃喃道:“用用这种事来威胁我。”
她跟上他,杏眸直盯着他,笑容转为邪恶危险。“威胁?刚,昨晚就和你说过,这是为了让你习惯的练习。”
“那也不用在青天白日之下,而且,你不是不希望我和你的买卖被人发现吗?”一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话,他的神色微沉,语气有此落寞。
“嗯?”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淡淡埋怨,柳眉一挑。“你方才就是在气我说你只是我的客人吗?”他以为就他生气吗?她也生气啊!她只不过是想瞒住老酒鬼才说的假话,谁知道他竟然欲盖弥彰地多话,反倒引起了老酒鬼的怀疑。
她才想和他算账呢!
“我才没有生气!”邵刚立时否认,俊脸却涨得通红,不争气地泄露了他的心事。
“没生气最好,来,我们再练习一下。”她诡笑地靠近他。
他猛地停住脚步,气急败坏地回身对她大吼道:“这里不行!”
“好,我们回竹屋再练。”柳青娘眼儿一转,笑得称心如意。她早知以他那羞涩个性绝不敢在这亲她,她只是以退为进退出他的话,让他再无法拒绝。
哼,方才和她耍脾气是吧!看她怎么教训他!
邵刚一楞,只觉哭笑不得。她总是有办法逼得他无言以对,只能按着她的指示去做。
他,终究对她无可奈何。
夕阳西落,辉金带红的霞光满天际。
竹屋中,邵刚坐在桌旁,细细打量着手中的黑色丹九,他问她。“这到底是什么葯?”
“之前不就说了吗?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柳青娘悉心看着正放在小泥炉上加热的酒,见它滚了,才将炉火用灰掩盖住。
邵刚眼中闪过一丝狼狈,闷闷不语。
柳青娘将热酒倒人杯中递给他。“酉时已到,快把葯吃了。”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葯。”他推开杯子,将葯倒回红瓶中放在桌上。在没有问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葯之前,他可不能乱吃。
她是不致于下毒害他,但谁晓得心思奇诡如她会拿些什么怪葯给他吃,而且她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葯,才会东拉西扯地不把话讲明。
照齐夏那暧昧的神色来看,这葯绝不单纯。
她搬过竹椅紧挨着他坐下,杏眸挑勾地直望着他,小手也不安分地爬上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身形一僵。“那你先亲我一下。”他的防备心可真重,是怕她给他吃些怪葯吗?
他拉开她的手,往左挪了一下身子,试着拖延时间。“你告诉我,我就亲你。”
柳青娘眯起杏眸,邪邪一笑。“你倒是学聪明不少,居然会和我讨价还价,不过,你似乎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邵刚一凛,沉声道:“我没有忘记。”
“很好,现在就是实现的时候。”杏眸绽射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美丽的脸庞凑向他,温润的红唇离他愈来愈近,他的心跳也愈来愈快。
在两唇相接的那一刻,邵刚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她那柔软温热的樱唇,仿佛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她的吻很轻、很柔,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微微颤抖,他直直望进她的眼,见到一丝淡不可见的紧张。
他突地明白,这不只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内心的激动让他伸出手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纤腰,反客为主地深吻着她,以一种莫名的饥渴吮吸着她的甜美。
柳青娘暗暗心惊于他前所未见的狂肆,而他炽热的目光更震慑住她的心魂,让她感到一阵莫名颤栗。
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变得如此强硬,在他那狂热的吻和结实的怀抱中,她不由自主地软弱、退缩,有股想逃开的冲动。
邵刚察觉了她的挣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唇.暗黑的眼中带着野蛮笑意。“是你要我吻你,为何又想逃开?”
自从他认识她的那一刻起,她总是逗得他又气又急却无计可施,而在方才的吻之中,两人的地位是对等的。
他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
如同她影响他一般,他,可以影响她!
“你得意什么?”柳青娘俏脸晕红,盈盈杏眸浮现不服输的倔强。“这才刚开始呢。”
语毕她竟又吻上他,不同于之前的轻柔,她的吻转为热情狂野,大有与他一较高下的意味。
邵刚黑眸闪着隐隐笑意。他就知道她没这么好打发,不过,他可也没打算就这么认输。
其实,到了最后,胜败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当二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柳青娘已恢复了平日的悠然自得,她笑睨着他,挑眉道:“你倒挺有潜力的。”他这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积极,倒真吓了她一跳,不过后来她可也狠狠地“还以颜色”算是“互不相让”
“你却比我想象的生涩。”邵则立时反唇相讥。一开始和她定下买卖时,他还以为她必定已有过经验,才会那么豪放。可是了解她愈深,他才发现她其实未解男女之事,只是凭着调皮大胆的性子捉弄人为快。
沉在心中多时的疑问重新浮起,她为何要向他提议以男女之欢作为交换条件?只是她一时兴起吗?还是她另有所图?
那双幽深杏眸中流转着无边诡邪,让人总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在这场买卖中,她又能得到什么?
杏眸一沉,流转着隐隐怒气。“你很有经验吗?少在那胡说!”糟,被他发现了吗?他比她想象的精明多了,她可得更加小心才是。
“我是没有经验,但我也没有胡说,方才你明明在发抖。”回忆起她那柔软芳香的身子、甜蜜的唇,他目光转为深浓。
他那灼灼视线让她心头一悸,浑身似有一股热潮流过,却仍嘴硬道:“我哪有发抖,发抖的根本是你自己。”哼,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反正他也对她没奈何。
邵刚面色一红,她说得倒没错,刚开始时他的确也在发抖。
柳青娘瞧他心虚,马上趁胜追击地讥笑道:“对吧!就是你在发抖。”
邵刚本想再开口反驳,但他实在觉得和她争吵这些没什么意思,只好闷闷地将不满藏在心底。
她见好就收地转过话题。“既然你已亲了我,那我就告诉你红瓶中到底是什么葯。”
“是什么葯?”他这才想起来一开始的目的。
她轻描淡写地笑道:“也不过就是些强身健体的补葯。”这些的确是补葯,不过强的、健的、补的,全都是他想不到的地方罢了。
“补葯?”邵刚不信地瞄了她一眼。“只是单纯的补葯吗?”
她一挑眉。“怎么?你以为是些乱七八糟的春葯吗?我对自己可还有点信心,而且,照你之前的反应来看,我哪里会需要借助这些旁门左道。”
“这补葯是为了逆天丸先打的底,因为逆天丸的葯力甚强,为免你半年后服用逆天九时伤身,所以才需要先服用这些葯固本培元。”
他皱眉道:“真的?”
柳青娘面色一沉,杏眸邪芒闪烁。“你既然和我做了买卖,就该相信我。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们的买卖大可就此中断。”
当然是假的。逆天丸的葯力是强,不过在这之前她会先将心法交予他修练,如此一来就算逆天九葯力再强,也伤不了他半分。
而这些补葯就是为了他修练那心法才需要,谁叫心法强是强却有个大缺点,若是没这补葯,她的“目的”将完全无望。
她倒也不是存心骗他,只是她倒没想到他会把这些葯想成是春葯,还会紧紧地追问她这些葯的作用,逼得她不得不避重就轻地一语带过。
邵刚一怔,呐呐道:“我明白了,我相信你。”她可真是厉害,明知他根本不可能放弃得知仇人姓名的机会,却偏偏拿来压得他哑口无言。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酒又凉了,看来得再热一下。”她起身走至小泥炉,重新燃起炉中的大让酒加热。
邵刚望着她闲适的侧脸,心中的疑问不曾褪去。她说的似乎极有道理,他却觉得其中必有古怪。
她一定瞒了他某件极重要的事,这事,也绝对和他有关。
明明他心中只该存有仇恨,除了报仇外,一切地都不曾也不会在乎,可他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猜想她究竟隐瞒了他什么事?又为何要隐瞒他?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