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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超雪发泄完了,指着热水对皇甫心兰命令道:“给他擦身。”然后就走了出去。
皇甫心兰手足无措地拧吧了布,走近卧床上的熙言。他沉静的睡颜仿若婴孩,天真无邪。虽然受了伤,唇色发白,但仍旧无法掩饰那张脸的魁力。皇甫心兰擦着擦着,不由得脸微微发烫。她禁不住低下头去,想要好好看清这个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浪子的脸
忽然“砰”的一声,门又被无助地撞开,皇甫心兰连忙弹起来,手里的布因为慌张掉到了地上。
龙超雪抱着一大堆葯罐瓶子走进来,摊放了一桌子端详着,边看边自言自语道:“这个好像是金创葯,这个不会是治中毒的吧?不对呀,我记得应该有个红瓶子。”
皇甫心兰还在怔仲之中,忽然听她说了一声:“烦死了,不管了,干脆每样给他吃一日得了!”
皇甫心兰禁不住咋舌,依她这个治法,好人也要送去半条命啊。
她连忙凑上前来说:“让我看看。”她从小在驰骋山庄这样的武林世家长大,对医术多少也通晓一些。拿着那些瓶子闻了闻,她慢慢分辨出各自的用途。先用养心丸给他保住心脉,再用活血丹通畅周身大穴。忙乎了半日,天缓缓放亮,风熙言的气息也渐渐地平定下来。
转头看向龙超雪,她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拂晓后不久,风熙言转醒,不愧是内力深厚,醒后稍稍运气调息,不久就觉得舒畅了许多,只是浑身依然无力。他不由得暗自庆幸那个易水寒跳下了山崖,要是他休息一阵再来挑战的话,这天下第一还不是囊中之物?
“你、你醒了,要不要紧?”
风熙言凝眸,看向床榻边的女子,正是皇甫心兰。她美眸中暗泛泪光,显然十分担心。
风熙言看见了她手中的布,想起迷糊时额头上清凉的触感,于是放柔语气问:“是你一直照顾我的?”
皇甫心兰点点头,非常娇柔地端过一碗水来说道:“再服一粒丹丸吧。
风熙言挡住她的手,然后格开。他不喜欢吃葯,从小就是,纵使师傅把葯丸做成糖果逗他,他也不会上当。
看见龙超雪伏在桌子上睡着,风熙言不由得心里一阵好气。师姐弟十余年,她竟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还不比一个认识不足一月的陌生女子。他暗下决心,非趁着这次羊皮图的机会,好好治治她不可。
龙超雪梦到昨天夜里跟师弟拌嘴的情形,她那个气简直不是一句两句话可以骂清的。正要出手教训他时,忽然听到耳边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把她从梦境中拉回到浑身湿辘辘的现实中。她揉揉眼睛,看见风熙言伏在床边猛咳,而皇甫心兰则一脸焦急又无奈地喊着:“风公子!风公子!你怎样了?”
“喂!”龙超雪急忙跳下桌子,冲到隔壁拿来文房四宝“等等,你先默画出师傅的图纸,我就救你!”
风熙言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皇甫心兰焦急地叫道:“龙姑娘,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啊!”“你闪开!”龙超雪一把推开她,继续揪着风熙言的领子“如果不说的话,就让你咳死好了。”
风熙言拭去嘴角上的一抹血丝,淡笑着说:“如果我画了,你又不救我,那怎么办?”
龙超雪气呼呼地说:“我是那种人吗?”
“好”他拿起狼毫,忍着咳嗽在纸上画下一个图案“你救我一次,我画一部分,等到好了,就两不相欠。”
龙超雪还要反对,风熙言已经仰卧在枕边昏睡过去。
皇甫心兰说:“龙姑娘,就请你发发善心吧。风公子的伤恐怕还需要几副少见的葯材做葯引,我写了下来,旁边有图解。风公子说,山上就有这种葯草,劳烦你,去采摘一下吧。
说着把画好的图递过来。
龙超雪疑惑地看看她,道:“你干吗要救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有可能是你的杀父仇人。
皇甫心兰的脸上泛起一阵潮红,喃喃地道:“那、那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实。”
龙超雪又说:“可是他试图轻薄你呢?”
皇甫心兰的脸更红了:“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龙超雪叹了口气,算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尚且如此,难道她连皇甫心兰还不如吗?不就是采葯嘛,再说这小子如果真的顶不住遍了西,他死了不要紧,师傅的图可不能跟着他进坟墓。
这样想着,随手抓起葯篓就出去了
她刚走不久,风熙言便面不改色地坐了起来,轻轻地挑了挑眉。
皇甫心兰担忧地说:“风公子,你真的不要紧了吗?”
“放心吧,美人,我没那么不经打。”魅惑的微笑在他的唇际一闪,皇甫心兰已经带着一脸不明白的表情落人了他的怀抱中。
人生在世,名利美人。将这三样坐拥怀中的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皇甫心兰娇媚的脸上,是一片诱人的红色和少女靡丽的体香。风熙言越发觉得支开龙超雪是明智之举,除了可以整治她,还可以在这小屋中窃香。仔细一看,皇甫心兰那花朵一般的笑靥,可比那个不解风月的电灯泡强多了。
戴斗笠穿蓑衣的龙超雪以灵敏的身手,穿梭在残门岭险峻的山崖之间,寻找图解上的那株“纳兰”其实这种花,虽然可以人葯,但多半还是以观赏为主。也就是说,只要下山去到花卉店里,花上几钱银子买它一盆就可以了。如此,就让龙超雪做一回冤大头吧。
雨还是一直不停地下着,就在龙超雪快没有耐性的时候,眼尖的她忽然瞥到半山腰上那一丛白色的影子。她急忙掏出纸来对照了一下,果然一点儿不差
半山腰,对于一般人来说,无异于空中取月。即使是手长体健的灵猴.也未必能够攀援自如。可是龙超雪根本不放在眼里,一柱香的功夫便贴在那株镶花边上,小心翼翼地将它连根挖出,扔进背篓里。
半山腰上生长着许多名贵的草葯,而且都是完整如始。既然来了,就多采几种回去吧。她又四处搜寻起来,不经意间发现方才“纳兰”所在的旁边,有一块突起的石头,仿若一个天然的岩洞一般,挡风遮雨都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傻子才会继续采葯呢。她几个起落就轻盈地落在岩洞门口,抬眼看时,发现岩洞门口有一块石板,上面长满了青苔与藤蔓。石板不像是天然所成,八成是人工雕琢之后,搬放在此的。
吸引了龙超雪注意力的,是那石板上的一个标记。那标记非常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忽然猛拍一下自己的额头,当然眼熟喽,刚才风熙吉才画过嘛!
咦,换言之,这个岩洞跟师傅的那张羊皮图有着莫大的关联喽?
有了这样一个重大发现,她葯也不采了,急忙施展轻功,飞奔回山尖的竹屋去。
“风熙言!”她一脚踢开竹门,眼前旖旎的春色让她情不自禁地怒火中烧,连续两天两次看见这样的情形,不知道是该庆贺还是在走霉运。
她口中的罪魁祸首抬起眼,没有半分不自在地说:“回来了啊。”
龙超雪也无暇顾及他腿上的皇甫心兰,急急忙忙将纸笔重重地放在他的面前,命令道:“你,马上给我画出图上全部的内容!”
风熙言淡漠地说:“师姐没有信守诺言,我也不是傻子。”
“你”她很想不顾问门之情先下手为强,但是为了图谱还是忍住“谁没有信守诺言,我不是采来了么!”说着把篓子里的镶花往桌子上一掷。
看得出,风熙言和皇甫心兰都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只不过他们之中的一个掩藏得比较好而已。
皇甫心兰惊道:“龙姑娘,你真的找到了?”
龙超雪没好气地说:“难道这是假的吗?废话少说,风熙言,你可知道我在纳兰边发现了什么?”
风熙言说:“什么?”
“那个标记啊!”龙超雪拿出刚才他画过的纸给他看“你难道没有想过师傅留下那个图的意义吗?方才这株纳兰边有个岩洞,上面正有这样的图案!”
风熙言一边沉思一边道:“这么说,那个岩洞里面有师傅想要告诉我们的秘密。”
龙超雪说:“所以我才叫你赶紧画出全部来。”
风熙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扯起一丝浅笑“师姐,画出全部是不可能的。顶多等我伤好以后,和你一同前去瞧个究竟便是。否则你趁我不备,洞里的机密销毁或者一个人独吞,那可如何是好?”
龙超雪被他气个半死,道:“欺师灭祖,残害同门.师傅九泉之下都会骂你这个混账!”
她一生气便口不择言,风熙言不会跟她计较,可是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了一句:“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龙超雪在吵架这方面,向来是占不到风熙言什么便宜的,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只有忍耐一条途径。风熙言看在眼里,暗自冷笑,不管那岩洞里是什么,既然是师傅留下的,就一定有用心。十九年前师傅宣布退隐江湖,虽然并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风熙言有直觉,一定与洞中的事物有关。若是绝世武功秘笈,那自然最好。如果不是,至少也是些可以引起武林纷争的东西。
这种东西落到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轻的龙超雪手里,岂不是莫大的浪费吗?
两天两夜过去了,雨势稍稍渐止。见风熙言不再咳嗽,面色也有改善,龙超雪立即当仁不让地揪住他前往那个岩洞。风熙言虽然爱理不理,可是毕竟也很好奇,所以半推半就地也就去了。
而皇甫心兰,不知是出于何故,一定要跟着前往。说话的时候,还不时含情脉脉地看着风熙言。
龙超雪看他们这副你依我依的样子就来气,干脆准备了三人的干粮,拉着一块儿上路。心里暗暗打定主意,等图纸之迷真相大白,就送这小子归西。那皇甫心兰若是有意殉情,她也不会阻拦。只当是便宜了这个一脸风流相的恶贼,黄泉路上还有美女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