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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哈罗,两位美女,两位帅哥,还有你个呆驴丁一二。”四人一齐回头。
丁一二大喜:“好哇,你这个神经病也来了。蓝靛紫,你说有好戏可看,好戏呢?说不出来砍死你,我菜刀都带了。”
蓝靛紫拿着锅铲,穿着大厨的衣服,一本正经地说:“就要开始了,就要开始了。等着吧。”
“姓蓝的,你别走!”
费朗冲过来,蓝靛紫回头:“哟,费费,我没打算要走。你好吗?”说着,就要和他拥抱。
他一手锅铲、一手锉刀,费朗见状,望而却步:“你那是啥玩意?”
“道具啦,好戏要上演,你们还不抄家伙?”
丁一二听了,一声欢呼:“要打架?太好了。不枉我带这么多家伙。”大家一看,他掀起的皮夹克内层有三节棍、纪律首、榔头、钳子虽然比一般的要小,但毕竟是不折不扣的政府明令禁止的管制刀具。
这人真是个货真价实的暴力份子。
丁一二还没来得及发完,门外一阵喧闹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韩摄雷站到众宾客的前面,如果不出所料,来人是他。
大门砰的一声被踢开,鲁宾斯就站在那儿,与韩摄雷瞪视。
“请进。”韩摄雷压抑着复杂的情绪,冷淡地说。
“不必。”鲁宾斯比他还冷“我来接我的妻子和女儿,并不是来参加你的庆功宴的。”
“你的妻子女儿?”韩摄雷双眼冒火。
“我的妻子贾月芙和女儿贾亦真。”鲁宾斯进一步说。这话被从洗手间出来的贾月芙听到,以及正和童晶莹比谁啃鸡腿更快的贾亦真。
“鲁宾斯?”贾月芙吃惊地望去,他不是在国外定居了吗?
“假爸爸?”贾亦真脸上全是油渍,嘴里全是肉,一时间也呆了“又要我去赶你的未婚妻蔬菜小姐?不是吧,不要把我妈也扯进来吧?”
韩摄雷发怒了:“她们是我的妻儿!鲁宾斯,给你十秒滚出去!”
鲁宾斯闲闲地说:“我不想拆了这儿,你别逼我。”
童晶莹和韩摄宇糊涂了:“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爸爸?”
“妈,哪个是我爹,你分得出来吗?”贾亦真拉拉老妈的衣裙,顺便在上面抹抹嘴“你还真是养在深闺无人识,一朝成名天下知耶!”
“你胡说什么?”贾月芙大窘。
“你看那里”贾亦真对着猛按快门的各路八卦英豪扬手,摆出正宗黛安娜式微笑“我们明天可以上头条哦!”“我们用亲子鉴定来证明吧。”鲁宾斯说“你敢吗?”
韩摄雷皱紧眉头,看向贾月芙:“月芙”
贾月芙涨红着脸,话也说不出口。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二十年不变。”蓝靛紫乐不可支。
“快打呀,这菜刀可真重,我手都酸了。”丁一二急不可待。
“不好。万一小贾子不是你哥的种,我们岂不没便宜占了?”童晶莹心里盘算着。
只有费朗没什么表示,一脸深思状。
贾亦真也急了:“老妈,我说你倒是快说呀,哪个是我亲爹?”
贾月芙看着女儿,轻轻问:“你希望谁是你的父亲呢?”
“都希望。”贾亦真说“都很帅、很有钱,对我也好。”
“对你好?”贾月芙奇怪道“你和鲁宾斯以前见过面?”
“见过。他让我当他女儿赶走他未婚妻蔬菜,不对;水果,也不对,是莎拉!”
“你”贾月芙看着鲁宾斯叹了一口气,二十年前他就让她充当他的女朋友去应付家里的一帮人,二十年后又故伎重施。
“不如这样吧,老妈,你喜欢谁谁就是我爹。”
贾亦真作出决定后,就像事不关己似的,去一边吃喝了。
“喂,你爸的纠纷案还没结果,你怎么吃上了?”费朗呆若木鸡。
“上一代的事,上一代搞定嘛。”
“胡闹,胡闹!”上流宾客中终于有人受不了了“这算什么状况?韩总,虽然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但是你闹成这样”一个文质彬彬,怎么看怎么眼熟的半老头出现“你年轻时候的事儿我也只是耳闻,没想到这么些年了,你竟然还和当初这个女人纠缠不休!”他摇摇头“你不要怪我倚老卖老,韩氏这些年不容易啊,你最好想清楚。”
“你谁啊?”贾亦真最受不了自己伟大的老妈给人欺负“我们的家事关你什么事?自己老大不小,以为染了头发就看不出你已经七老八十啦,还拉着一个花不溜丢的洋妞,你不要怪我倚小卖小,冒充上流社会不容易,你最好想清楚。”
“那个,那个”韩摄宇一脸尴尬,死命拉住贾亦真“费伯伯,你不要生气,小女孩不知道怎么说话,你不要动气!”
“动气?我为什么怕他动气?”贾亦真火冒三丈,自己那么多年和老妈两个人容易吗?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给人这么说“你以为你姓费就了不起,费费,站出来给他瞧瞧!”
“走啦,走啦!”平时的暴虐大将军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小媳妇状,拼命往后躲“走人啦!”
“我给人欺负成这样,你竟然还要走人?”贾亦真大吼。“费朗,你给我过来,这个女人她是你什么人?你给我说清楚。”
“奇了,我是他什么人又关你什么事?你是他什么人啊?”
这时候费朗终于出面:“爸”
“哦,爸!爸就了不起啊啊啊嘿嘿,爸”贾亦真的脸一瞬三变,简直比变色龙更加厉害。
“惨啊,惨啊,惨啊!”韩摄宇掩面看不下去“保安,先疏散宾客。”
宾客正看得过瘾,哪会放过他们,小小的混乱顿起。丁一二瞅准时机,吓唬起来:“走不走?走不走?刀剑不长眼、枪炮不留情啊!”蓝靛紫也在吓唬人,不过不是丁一二那套,他乐呵呵地喊:“别走别走,管制刀具大甩卖,买一送一刀!”
宾客立即冲向安全出口,小混乱变成大混乱。不多一会儿,外人都走光了。
贾月芙也要匆匆离去,却被两个男人同时拦住,离她较近的韩摄雷抓住她的手:“月芙,说你们是我的亲人,说呀。”
“说是没用的。”鲁宾斯推开他,像推开一头猪似的,并笃定地说:“她们一定是我的妻儿。”
气氛冻结了。费朗忽然一把抓住蓝靛紫:“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又不是你找爸爸,这么激动干啥。”蓝靛紫没好气地说。
费朗又把他一阵摇晃,摇得他眼镜都掉到了嘴上。
“你发疯啦?死小子。”蓝靛紫尖叫“你爸还在那里哦。”
“说,怎么回事!”费朗不屈不挠。
“真是个小疯子,鲁宾斯,別啰嗦,带上你家两口子走吧。”蓝靛紫朝鲁宾斯说着。
“天杀的!”韩摄雷脱下外套“你敢!要走可以,你一个人滚!”
“干吗,你想打架?”鲁宾斯横着眼说。
“正是要揍你没错。”
“这把年纪了还打,小心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原来鲁宾斯说话也这么刻薄。
“彼此彼此,你还老我几个月,别忘了。”
“我支持你哥!”韩摄宇扑上去,像对待拳击运动员似的给他按摩、放松“加油,哥,当你生活不能自理时,我请欧巴桑照顾你。但你可不能挂了,你还没写遗嘱呢。”
韩摄雷捶了他一拳,恶狠狠地说:“闭嘴,不然老子拿你开涮。鲁宾斯,放马过来,让你竖着来横着走!”
风,冰冷的寒风。
吹过决斗场中两个男人的头发,卷起满天地毯上的香烟灰。
凝重的气氛把场中每个人的心情打到最低点,萧瑟的杀气冻结了所有人的希望,韩摄雷的脸上露出一世冰冷的笑意,整个人就像刚刚从地狱里来到人间;鲁宾斯英俊的酷脸上挂着一种万物不萦于怀的表情,就好像突然间整个人的灵魂都不在了一样。
风,冰冷的寒风,预兆着残酷和血腥的博杀。
突然间,韩摄雷发出一阵怒吼,几乎与此同时鲁宾斯也大吼一声,两个男人一起用尽全身力气向对方撞过去,却在彼此相隔一寸的距离停住。
“咻”诡异的风声自他们的身边传出,两个男人在狠狠瞪住对方不分胜败的情况下终于出手了:
“石头、剪子、布!”
“咣当”全场倒下一大片。
费公骥(费朗老爸)终于再也忍不住,转身走出去。
等到全场的人站起来,场中的两个人却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东倒西歪,两人忽然觉得为什么要反目二十年呢,真***白痴。
“月芙,你说吧。不管我是不是那个人我都不介意了。”韩摄雷笑完,对贾月芙说。
“啪”
大家愣愣地看着贾月芙,她刚才给了韩摄雷一个大嘴巴。
“你始终都不能坚信你做过的事!”
贾月芙怒气冲冲地吼完,抓起包冲了出去。韩摄雷愣了一下:“月芙。”
“大傻,还不去追你老婆。”说话的是从来都板着脸的鲁宾斯,韩摄雷踹了他一下,风一般追出去。
看来好像真相大白了,童晶莹大笑起来:“虚惊一场,虚惊一场。这个便宜我和阿宇占定了!”
贾亦真本来也想笑,听见这话后扑向童晶莹:“天杀的!”
“干吗,想打架?”
“正是想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