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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我本来有理,因为你还被人抹黑!”
“你明明就是月灵!”
“我说了不是!”“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对!丧失记忆?!”耿亚尘急躁地胡乱猜。
“我看你才发神经呢!谁丧失记忆啊?!我明云新月,有名有姓,你别乱认人。”
“不可能的,你跟月灵长得一模一样,就算你不是月灵,跟她也一定有关系!”
“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云新月双手插着腰,瞪着耿亚尘“你是耳朵不清楚,还是脑筋有问题?我说不认识你就不认识你,你别站在这里碍事!”
“喂!”
那个男人不耐烦地把手搭在耿亚尘的肩膀上,不知道为什么,耿亚尘被勾起的牵挂,及心中的紊乱,全转成了一把无名火。
“干什么?”他一转身拨开了男人的手吼着。
围观的人群对车祸之外的戏剧性发展显然非常感兴趣,人群有增无减。
“你吼什么?串通不成,恼羞成怒啊?”男人也恶声地回着。
雹亚尘要证实心中的疑惑,就必须先打发这个男人,他忍着气说:
“你等我!”
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指着云新月。
“你也别走!”
“你放心!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也不会让她走的!”男人因为耿亚尘急欲解决事情的心态占了上风,口气也转强硬。
“我干嘛要走!又不是我的错!”云新月仍是一脸气愤。
雹亚尘无暇去听云新月骂了些什么,匆匆地跑回屋里,拿了钱又跑出来。
“这里是两万元,当作赔偿你的损失!”耿亚尘把钱交给男人。
云新月却不同意地喊着:
“你这是干什么?早要花钱了事,我何必费那么大力气跟他吵?要钱,我没有吗?我就是不给他,助长他小人气焰!”
云新月说完上前就要抢钱,却被耿亚尘挡着。
“你别管好不好?”
“我别管?你这句话也说得太好笑了吧!撞车的人是我,你管了我的闲事,现在反倒叫我别管!”
男人本来还想多争取一点,可是怕云新月一吵,耿亚尘又后悔。
“算我倒霉,不过女人长得漂亮好处真不少,连撞车都能撞出个凯子!”
新月火冒三丈地吼着:
“你别走!”
“算了!让他走吧!”耿亚尘拉着又跳又叫的云新月。
男人一刻也没停留,一上车就催紧了油门,扬长而去。
“喂”云新月追了两步,转过身指着耿亚尘又开骂:“都是你,平白无故还让人羞辱一顿,这下倒真像是我撞了他的车似的,简直是莫名其妙!你以为我付不出那两万元吗?你没看他,明明站不住脚,还装着一副无辜样!”
“我不在乎那两万元,我”
“你不在乎是你的事,你有钱也不关我的事,不过你这种炫耀的手法还真少见!”
云新月说完,转身对着围观的人群没好气地吼着:
“你们都没有其它事做了吗?还不走?”
雹亚尘凝视着云新月,他曾经那么专注地看过月灵,他确定她就是月灵,即使是双胞胎也不可能如此相像,可是一个终年生活在偏远、与世隔绝深山的女人,怎么可能以一种自己完全陌生的面貌,出现在他自己家门口,何况还开车。
“你真的不是月灵?!”耿亚尘就是不死心。
“不是!不是!”新月一脸不耐烦。
“你一定也不记得你是月牙族酋长的女儿对不对?”耿亚尘仍以为月灵气自己丢下她,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
“错了!我是太阳族的女巫!”
新月直视着耿亚尘,一脸的认真,可是却引来尚未散去的人群一阵笑声。
“我们曾经举行过一场婚礼!”
“如果我们曾举行过婚礼,那就更奇怪了,我们怎么没住在一起?莫非你拋弃了我?”她特别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
云新月的话问得耿亚尘哑口无言,如果自己不承认那场婚礼,当然就谈不上背弃,如果承认了,自己便是拋弃了她。
雹亚尘在心中一片混乱又无言以对之际,突然想到那张被扔在抽屉中的相片,神情中又有了光采。
“你等我!别走!我拿东西给你看!别走哦!”耿亚尘边走边说。
当初自己选择离开月灵,现在他又怕月灵从自己眼前消失,他冲上二楼,打开抽屉翻找着那张唯一的照片。当初怕自己无法忘记月灵,还特地拿了堆资料压在相片上,他怕月灵真会跑掉,干脆拖出整个抽屉,把东西全倒在地上,心中愈是急,就愈是找不着,好不容易找到了照片,却听到车子加速离去的声音。
“该死!”
他冲到窗边,果然是云新月开车急驶而去,他把相片丢在桌上,又开始找着车钥匙,找了钥匙就直往楼下冲,开了车追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是想证实心中的疑惑,还是
当时就是为了躲开月灵才离开月牙族,现在月灵突然地出现,自己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可是此刻他却是这么急着想看她,细细地看她。
现在的他,根本无法从乍见月灵的混乱中整理自己的思绪,而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他只有一条清醒的路找回月灵。
胡大平跟惠妮两人各怀心事来到耿亚尘的住处,胡大平先走到大门前揿着门铃。
“耿亚尘好像不在?”他又按了几声门铃。
“开门!”惠妮拿出钥匙丢给胡大平。
胡大平开了门,不着痕迹地把钥匙放进自己的口袋,很绅士地让惠妮先进去。
“亚尘!亚尘!”惠妮一进门就往二楼走。
胡大平没看见耿亚尘的车,暗自庆幸着,幸好耿亚尘不在,否则就惠妮这么大呼小叫,还有什么搞头。
这栋房子是耿亚尘耗其钜资所购,屋内的设计全是他的杰作,新居落成时,胡大平来过一次,他知道二楼除了耿亚尘的卧室外,其余的空间全部都作为设计室,所以他也直上二楼,但他的目的却和惠妮不同。
惠妮满脑子想着捉奸,当然先往有床的地方找,所以她上了二楼就直闯耿亚尘的卧室。
胡大平对耿亚尘的感情世界可没兴趣,惠妮要真抓到了第三者更好,没抓到也无所谓,反正只要毁了或挤下耿亚尘,惠妮早晚成为自己的人,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那张可能成为建筑界钜作的设计图。
他走到设计桌前,才发现散落一地杂物的凌乱,他无心研究这些凌乱,眼光直落在桌上那张设计图,他走近仔仔细细地研究这张设计图,还有月牙族圈屋的放大照片,凭着这张设计图,他几乎可以想象一间中西合璧,风格独特的巨宅雏形。他不得不佩服耿亚尘,如果这个案子交给自己,自己绝对设计不出这样独特的房子。
中西两种完全不同的建筑风格,他将之完全融合,却又那么协调不突兀,每一根梁柱,每一根线条都那么柔和,柔和中却又不失大家气派,每个角度,每一个建筑的盲点,他无不兼顾。
没想到耿亚尘的进展这么快,才一个月,就几乎完成了这张设计图,接下来只要实际测量,作出正确的比例,就大功告成了,自己总算来得还是时候,他见桌旁还有一张上色的立体草图,所有的配色是面面俱到,不管从那一个角落看,都令人感觉心旷神怡,彷佛这间屋子就该是这样的配色。
这么一个鬼才,若不及早把他除去,自己恐怕永无出头的一天,屈居第二太久,心中那股想迎头超越的好胜心,早就化成妒恨不时啃啮自己。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惠妮走出卧室,惊见一地的乱“这么乱,活像被人打劫似的!”
胡大平听见惠妮的声音,忙把盯在设计图上的眼光挪了开来,故作漫不经心地浏览。
“是啊!看样子他好像走得很匆忙!”
“会不会被人绑架啦?”惠妮知道若不是真有什么急事或意外,耿亚尘绝不能忍受这样的凌乱。
“不会吧?这屋子紧临着大马路,大白天车来人往的,歹徒没那么大胆吧?而且”
胡大牛瞥见桌上有张女人的照片,背景是一片原始森林,那个女人的装扮就像一般部落民族的打扮,可是她的美,却不因她粗简的衣着稍有逊色,那是一种原始、自然,像与天地合而为一的美。
“而且什么?”
胡大平拿起照片在惠妮眼前晃了晃。
“而且,我如果也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或许我也会为她行色匆匆!”
惠妮抢过照片,一看到那个比自己还漂亮的女人,就忍不住恨恨地咒骂。
“该死的歌亚尘!难怪他千交代,万叮咛说不能吵他,说什么闭关设计,原来是个借口,背着我藏个女人在家里难怪从他回来后,就一直对我这么冷淡,原来是看上这个番婆,简直混蛋透顶!”
惠妮骂着就想撕掉照片,胡大平见状忙抢下照片。
“不能撕!”
“为什么不能撕?我看了就有气。”惠妮伸手又要抢。
胡大平把照片放在身后。
“这可是你唯一的证据,毁了它,耿亚尘正可来个死不承认,你能怎么样?”
胡大平的提醒让惠妮放下了手,可是却把不满转向胡大平:
“都是你,好端端的把耿亚尘弄到那个鬼地方,现在倒好,我们都还没结婚,他倒先把妾带回来了!”
胡大平也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耿亚尘在山里遇到的,他没想到耿亚尘连在那种蛮荒地带都会有艳遇,老天对他可真不薄。
“早听说滇缅一带部落女子很美,却没想到这么漂亮,我看耿亚尘铁是迷上她了!”
胡大平的话说得惠妮妒火中烧,只听说耿亚尘这个人人眼中的名设计师沉迷于设计,就没听过他迷上任何女人,包括自己。
“连你也迷上她了吗?”惠妮冷冷地说:“看你那副流口水的样子。”
“怎么会呢?”胡大平放下照片拥着惠妮:“走吧!先别生气,我们先回去,我会找人把那个女人的底细调查清楚,然后再看该怎么做,知己知彼,才脑扑敌制胜嘛,对不对?”
“查?!等你查清楚的时候,他们也许都成了夫妻了!”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甩了,而且还败在一个从未见过世面又一无所有的女人手上,惠妮真是不甘心。
“不会的,毕竟你还是他的未婚妻!”胡大牛这句话真的是纯属安慰,面对这么令人心动的女人,那个男人不动心?耿亚尘虽然有点傲,可是他不信他会是个柳下惠,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也许早就发生了。
“我这个未婚妻可不具什么法律效力!”惠妮一脸气闷,揣测之言竟成了事实,她的面子真不知往那儿搁。
“快走吧!”胡大平催着惠妮:“别撞上耿亚尘,打草惊蛇,他一豁出去,你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惠妮不情不愿,又气又恨地走出耿亚尘的屋子,胡大平关上了门,她还不甘心地踹了几脚。
胡大牛摇摇头想着:要不是惠妮有这么好的家世背景可以吸引男人,凭她这种脾气,谁要娶了她,日子也够受的。
“惠妮!我看这样吧!你自己先坐出租车回去,我现在就去找人调查,这件事愈早处理愈好,免得夜长梦多!”
惠妮想想也有道理。
“好吧!不过一有消息要马上告诉我!”
“放心吧!你还信不过我吗?”
胡大平拍拍惠妮的肩,扬起手帮她拦了辆出租车,确定惠妮离开后,他匆匆地跑到车旁,拿了相机又返回耿亚尘的住处,将他的设计图,从各个角落拍下照片,也拍下月牙族的圈屋,临走时还对着月灵的照片按下快门,如果能抓住惠妮,再有这个女人相伴岂不十全十美了,哼!雹亚尘,这回我就不信整不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