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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祉柔实在无心理会他。
“我说我管得着就管得着,说!去做什么了?”浩威咄咄逼人的说着。
祉柔沉思着,这早晚都要告诉他的,既然他想知道就告诉他吧。
“我怀孕了。”祉柔静静地看着他的反应。
“怀孕了?!”浩威听到这消息,心里十分震惊,心中感觉不知是喜或是悲。
“你去找毓钧就是去告诉他这消息,是不是?”浩威火大的说着。
“是啊!”祉柔不懂浩威心里怎么想。
“为什么这种事不先通知我这个做丈夫的,而去通知那个你自认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高毓钧。”浩威妒火中烧的说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祉柔知道浩威又扭曲她的意思了,他又误会她和毓钧的关系了。
“孩子是我的吗?”浩威残忍的问道。
“不是你的是谁的!”祉柔十分震惊地不相信他竟说出这种话。
“是吗?我又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在府中,谁知你是不是每天都似今日一般,偷偷跑去和毓钧幽会?”浩威的话愈说愈刻薄。
“你”祉柔从不知浩威把她想得如此不堪。
“怎么?难道这孩子真是他的?”浩威毫不留情的说着。
浩威看着祉柔愈渐苍白的脸孔,他心中不忍,他多希望自她口中吐出否定的话语,等着她像以前那样的反击,像以前那样指责他的错误。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凄然一笑,想走出他的视线。
浩威抓住了她的手“你没有任何话要说吗?”
有!她有太多话要讲,但不是对他,他已经整个否定她的人格了,她不愿再多费唇舌去解释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祉柔面无表情幽幽地说着。
“我想听听你自个儿的答案。”浩威定定的看着她。
祉柔凄然的一笑“我还有自个儿的答案吗?我以为早就被你推翻掉了。”
“告诉我,孩子是我的,不是毓钧的。”浩威简直是在求她,他宁愿祉柔欺骗他,也不愿自她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不!孩子不是你的,是我自己的,是我江祉柔一个人的孩子。”祉柔大吼,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一脸挫败的浩威。
他低吼着,把自己的拳头狠狠地打在墙上,这时雪白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血印,直到自己累了、倦了,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祉柔含着泪回到了竹榭,她任着自己的泪在脸上纵横着,却不伸手拭掉它,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为他而流泪,她绝不容许自己一再的被污辱。
她遣走了一脸担心的月秀,自己走到了那片种满竹子的园中,春天快到了,她可以感受到春天的气息在林中回荡着,她直盯着在寒冬中依然青翠的竹林,她倚着竹,抚着每一根竹的竹节,她叹了口气,缓缓地走进屋中。
“宓君,我来了,答案呢?”老人又再次出现在祉柔的梦里。
“我找不到,我永远都找不到了。”祉柔沮丧的说。
“你没有用心去找、去求。”老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责备。
“我试过了。”祉柔大吼。 “不!你没有,你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一定要在期限内找出来。”老人再次重复上次的叮咛。
“你在逼我,连你也在逼我,逼我离开这儿。”祉柔满脸痛苦。
“我没有在逼你,我是在提醒你,机会在你手中,看你把不把握了。”老人缓缓地说着。
祉柔累了、也倦了,她想离开这儿了,她对那老人说道:“我想离开了,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也不要再寻找什么答案了,带我走吧!”
“时候未到我是不会带你离开这儿的,你还有机会,别放弃它。”说完,老人又离开了。
“我会离开的,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离开的!”祉柔坚决的对着天空大喊。
隔天一早,祉柔支开了月秀,一个人在房里整理着简便的行李,一切都准备好的祉柔正想回莲塘去看看时,浩威却进来了,她连忙将行李收好,她不希望这计划被浩威所破坏掉。
“你找我有事吗?”祉柔不带情感地说着。
“没什么,只是咱们好久没聊了,想找你聊聊天。”浩威也不晓得为什么,大早起身后,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
“咱们没什么可聊了吧!”祉柔抚着衣角淡淡地说道。
“孩子还好吧!有没有害喜啊?有没有多吃点滋补的东西补补身子”浩威关心的说道。
“stop!停止你的关心。”祉柔打断他的话。
他为什么在她临走前才对她那么关心,是因为孩子吗?不管如何,如果再任着浩威这样的关心,她恐怕会因此而走不了。
“为什么不让我关心你?你是我的妻子,而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怎么能不关心呢!”
不管真实与否,浩威已打定主意要承认祉柔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反正先留住祉柔的心再说,最近他总觉得祉柔离他愈来愈远了,有种不祥的感觉盘踞在心头。
“谁说这孩子是你的,他是我的孩子。”祉柔冷冷的说着。
“祉柔!这孩子是我的,这已是不容争论的事实了。”浩威想停止两人的争吵,重拾往昔的甜蜜时光。
“是吗?我还以为你又会赖在毓钧的头上呢!”祉柔面无表情的讽刺着。
“祉柔!别再理会那一时的气话了,你也知道人在生气时,哪会挑什么好话讲?”浩威努力的消弭她的怒气。
“行了!别再说了,我累了,想休息了。”祉柔别过脸去,不瞧浩威眼中的深情。
浩威缓缓地站起身,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累了,那我就不烦你了,下午我叫人送些补品来,我走了。”
看着浩威走出了大门口,她喃喃地说:“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别对我那么好。”
祉柔走出于府后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要到哪儿去。她缓缓地走着,看着树上的融雪,似乎在告诉她春天的脚步近了,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走着走着,祉柔走到了毓钧家门前。她停在那儿,考虑着要不要进去。
“至少要跟人家道别一下。”有这意识之后,祉柔推开门,却看到毓钧和湘云在同一个房里,气氛十分怪异,她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怎么了?看你们俩神情都不对。”
湘云首先恢复镇定,她开口说道:“祉柔姐姐来了啊!坐啊!我有事出去买些东西,不招呼你了。”
“怎么了?”祉柔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吵了一架,过几天就好了,别放在心上,倒是你,那件事怎么样了?”毓钧不想深入讨论自己的问题,他转向祉柔的问题问道。
“解决了!”祉柔并不想深谈。
“是吗?有这么简单吗?”毓钧不相信地问。
“是啊!我们两已达成了共识。”祉柔淡淡的说。
“那你们俩的关系”毓钧希望自己听到的答案是圆满的。
“我们以后不会再吵了。”也没有机会了,她暗暗地加了这一句。
“恭喜你们,你们以后一定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毓钧真心地祝福着。
“毓钧!告诉你个故事好不好?”祉柔突然转移话题说道。
毓钧虽然感到莫名其妙却还是微笑的说:“好啊!” “有一个平凡的女孩出生在二十世纪,却莫名的掉到古代,还和古代的一个人发生了感情并结识了一位古代的好友,可是那位古代丈夫却误会了她和那位好友之间的关系,女孩解释两人的关系,并告诉他自己是从现代来的,可是他却不相信,毓钧!如果你是那位丈夫你会相信这女孩的话吗?”祉柔看着他忧伤的说。
“相信,我会相信!只要那女孩是我所选,是我所爱的。”毓钧笃定的说。
祉柔感动地含着泪看着他说:“为什么我当初不爱上你!”接着,她又喃喃地说:“若爱上你,今天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你要等更好的人啊!”毓钧用衣袖擦了擦祉柔落下的泪“你今天怎么了?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祉柔急急地拭去了泪。“没什么,我走了,要好好保重身体,另外一定要追到湘云,我大概没有办法参加你们的婚礼了。”说完,她马上急急地想离开。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毓钧连忙下床抓住祉柔的手。
湘云却在此时推门进来了,她惊愕地看着毓钧说:“毓钧!你的手”
原来毓钧在情急之余,用着受伤的手抓着祉柔。
毓钧在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是愣愣地立在原地。
祉柔这时却走向湘云拍了拍她的肩。“毓钧是个好男人,你能拥有他的爱是你的幸福,我没这福分,你要把握住别让它跑了。”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一室的疑问和湘云的不解。
离开毓钧家中后,祉柔便想往一年前让她来到这儿的那条时间之河,她一路上走走停停,靠着自己带的少许粮食,度过了好几天,可是身子受不了长期的疲惫,便昏倒在荒郊野外,不省人事了。
祉柔不知道她这一离开于府,为于府上下造成了多大的震撼,浩威不知派出了多少人手去寻找她,自己则到毓钧家中,一见到毓钧便揪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你这次又把祉柔藏到哪去了?”
“我!祉柔没在我这啊!”毓钧无辜的说。
“少装蒜了,祉柔不见了,她除了上你这儿还会上哪儿去?”浩威愤怒的说。
“祉柔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毓钧惊讶的说着。
“我怎么知道,今儿个早上月秀去伺候时就找不到她人了,她真的没在你这儿?”浩威怀疑的问。
“没啊!不信你可以问一问湘云,不过祉柔今早倒有到我这儿来。”毓钧皱眉答道。
“她来做什么?”浩威紧张的问。
“我不知道,她来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然后就离开了,我就感到不对劲,早知道就该把她留下来,你们俩没什么吧?”毓钧试探性的问。
“不,还不是老样子,吵吵闹闹的,我正想挽回彼此恶劣的关系呢!谁知她竟失踪了!”浩威苦恼的说。
“浩威兄,我感到有点不对劲,祉柔今天和我说你们俩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也绝不会再吵架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看起来好脆弱、好无助。”毓钧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
“我没有做什么啊!祉柔不会去寻死,她绝对不会。”浩威大吼地跑出了屋子,留下一脸错愕的毓钧和湘云。
过了好几天祉柔依然没有消息,浩威恨自己为何要口出恶言中伤她,他每天在屋中思念着她、抚着她房里的一切东西,人日渐消瘦、日渐憔悴,每天晚上在祉柔房里喝着闷酒,喝醉了就在房中和衣而睡,幻想着祉柔还在他的身边。
奴仆们怎么劝他都不听,连一向最能替浩威解忧的湘云也没法子。
有一天月秀来到浩威的面前。
“姑爷!别喝了,你这样猛喝酒,小姐知道了也不会开心的。”月秀担心的劝告着。
“滚开,别烦我,与其在这浪费时间劝我,还不如出门去找你们家小姐。”浩威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些苦口婆心的劝告。
“姑爷,我就是要来告诉你,我可能知道小姐在哪儿了。”月秀这话可是震醒了半醉着的浩威。
“在哪?”浩威激动地抓住月秀的手。
“姑爷!你抓痛了我。”月秀急忙抗议着。
浩威连忙放开月秀的手“快说啊!祉柔在哪里?”
“奴才也只是猜测,当年小姐因为听到要嫁给姑爷,所以曾自杀过,而这方圆五百里内也只有忘川这条河,小姐又特别钟爱忘川,所以我劝姑爷到忘川那儿去看看。”月秀猜测的说着。
浩威听完了月秀这番话,他苦笑了一下。“想不到祉柔如此不想嫁给我,在还没见到我以前就想自杀了,这令我不得不深思这段婚姻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福?”
“不那是小姐当时一心一意想跟随老爷、夫人而去,你瞧小姐自从嫁给姑爷以后,多幸福啊!”月秀不断的鼓励着沮丧的浩威。
“唉!算了,你快告诉我忘川在哪里,我好去寻找啊!”浩威一心只想找到祉柔。
祉柔不知昏睡了多久才悠悠地清醒,她虚弱地支起身子,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立。
“我又坠入另一个时空了吗?这里是哪里?”祉柔喃喃自语着。
就在这时,有一位慈祥的老婆婆掀开门帘,她端了碗热汤进来,一看到祉柔醒了,马上放下手中的汤,过来探视她。
“你还好吧?”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祉柔疑惑的问道。
“我姓张,大伙都叫我张婆婆,昨儿个我经过那树林时,就看到你昏倒在那里,我就把你扶回来了。”这婆婆手上端的热汤还猛冒热气呢。“来!喝碗热汤就会觉得舒服多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昏倒在那儿,可是既然怀孕了,身子就要顾好,不顾自己也要顾小孩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话一出口,祉柔就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敝了。
“以前我们家老头子也是个大夫,跟了他那么多年,也学了不少皮毛功夫。”老婆婆的神情显得有些忧伤。
“张婆婆,这附近有没有条河?”祉柔一心只想找到那条时间之河。
“有啊!从这往东南方走几里就看得到了,你别急着到别处去,在我这儿休息几天,你的身子太虚,需要多调养、调养。”张婆婆深怕她一个女孩子。
祉柔没接受张婆婆的好意,在她能下床之时,便启程走了。
祉柔走到那儿已近晌午了,她走到河边掬了一点水,润了润干燥的嘴唇。
“我来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离开这儿,带我走吧!”四周依然只有祉柔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间,没有老人的回应。
“你说要带我走的,为什么如今我自己送上门来,而你却不要,难道我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需由你来支配。”祉柔不放弃的向空中大吼。 空中幽幽地传来老人轻轻地回应声,轻得若不仔细听还听出来。“命运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我支配的是你的时间,时候未到我是不会来带你走的。“
祉柔涉水进到了溪中,她直往前走,四处寻找着离开这个时空的管道。
“没用的,孩子,回去吧!别在这浪费你的时间了,你还得去寻找答案呢!”老人的声音又若隐若现。
“不!我不回去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儿,我永远也无法知道那答案是什么了。”祉柔毅然决然的说着。
“你说快抓到了不是吗?你感觉到了不是吗?”
“没有啊!你告诉我答案是什么吧!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送来这儿吧?”祉柔悲痛的问着。
此时浩威也赶到了,他看到祉柔渐渐地往河里走,他听不到祉柔与老人之间的对话,他只想赶紧把祉柔拉离那条河。
祉柔从老人的示意里,她看到了浩威朝她这里奔来,可是她却无法移动,老人又幽幽地说道:“感觉到了吗?是爱啊!你命中注定和他有段缘,这段缘能不能继续就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了。”
祉柔心中了解了,可是她却发现浩威的身影愈来愈模糊,她想抓住他,可是她发现手好沉重,眼皮也好沉重,身子也渐渐地往下沉,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