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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忙就帮忙,眼前的情势还需要她开口吗?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嘛!
不过,尽管翩翩恨得咬牙切齿,她遇是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从嘴中挤出话来。“风兄,能不能请你帮在下这次的忙好吗?这银子我绝对、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还你。”
“既然余兄都开口了,那还有什么话说。”风沐人笑着站了起来,手一挥,甩开黑色披风,拿出银子猛然朝桌上一摆。
“这些够吗?”
他像示威般的亮出一堆白花花的银子,并在小二瞬即变化的讨好脸庞边,不动声色悄声的说:“下次你如果再敢伸手碰他,就不是跌倒这么简单了,知不知道?”
小二被他锐利的目光震慑住,直到风沐人又哈哈大笑,这才尴尬的退下。
“请两位爷继续享用,小的就不打搅了。”
小二走了之后,翩翩忙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家去拿钱。”她头低垂着,心中又羞又急。谁教她谁的人情不欠,偏偏就欠他,现在,她恨不能马上插翅飞回去,拿银子来还这个人情。
“不用了。”
“不用了?难不成你也和那个小二一样,认为我是骗人的?”她气得忘情的瞪着他,双眼甚至漫出丝丝委屈的水光。
翩翩虽然长得不是国色天香,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却很有神,充满了一般女子所没有的慧黠灵气,所以,当她发怒时,盈满生气和活力的眼睛显得格外动人。
当风沐人第一眼接触到她的眼神时,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很想知道,潜藏在那对灵活的眼睛下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于是,他原本只打算在礼貌性的拜访后就离开纪府,回到之前在长安预备好的宅邸,可是他改变了主意,决定接受纪洪文的好意,迁进纪府,为的就是想多接近这位纪府的“五小姐”
然而,他再怎么样,也没料到竟会在长安城最热闹的地方遇见她,而更让他讶异的是,她竟然还改扮成男装!
看着她莹然生辉的双眸,他若有深意的说:“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区区几个银子并不代表什么,你别放在心上,若真的介意,就当你欠我一份倩好了,有机会再还。”
俗语说,钱好还,人情债难还,纵然她心中有千百个不愿意,这回也摆脱不了和他的牵扯了。
这么一想,无视翩翩眼中的狐疑和不悦,风沐人迳自开怀的笑了起来。
一大早,天才蒙蒙亮,纪府的人就已经开始了他们一天忙碌的工作。
突然,从西边的院落传出阵阵纷乱的惊叫,虽然有刻意压低声量,但还是传进了翩翩的耳中。
“不好了!不好了!怎么办?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别大声嚷嚷,赶紧去禀告老爷再说。”
翩翩竖起耳朵听着,心中不禁纳闷,如果她没记错,那里正是风沐人迁进来之后“汗血宝马”的饲养处,瞧护院们焦急的声音,该不会是那些珍贵的马匹出了什么事吧?
一想到这,眼前马上浮现风沐人似笑非笑的表情,翩翩忍不住大大叹了口气。他就像锁命冤魂般,越不想见他,他就越出现在她面前!
以为客栈一别,两人绝无再见之理,没想到,他却堂而皇之的搬了进来,从此,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总会三不五时的在她身边神出鬼没。
尽管在众人面前,风沐人的话极少,可光是他那对灼灼逼人的目光,就教她浑身不舒服。
也好,就让他的宝贝马出事,冷眼看他仓皇失措的慌模样,也算安抚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因他而起的忐忑不安
这么一想,翩翩不禁笑了出来,可是不过半晌,却又禁不住内心的好奇,正想登上屋檐一探究竟,背后却响起极细微的脚步声。她微微一笑,二话不说,一个俐落转身,空手就劈向对方的要害。
“小丫头,这么狠。”
晨光微亮中,一个满头华发,驼背的老人赫然出现在眼前。可是真正让人惊骇的是,他脸上像被火焚烧过的丑陋伤疤,让他扭曲的五官看起来有些恐怖。
不过,面对翩翩,他却在轻松格开她的攻幻瘁,露出一抹温暖的笑颜。
“呵呵呵!我就知道是您,所以不狠点怎么行。”听她的语气,显然和他十分熟稔。
“还好意思说,一再告诫你千万不要随便展露功夫,你却老是不听话。你刚刚是不是又用了轻功啦?”
“人家可是很小心,何况,现在还那么早,谁会注意屋顶上有人跳来跳去?还有,在这里除了您之外,那些守卫不过都是一些三脚猫,谁会发现?他们哪想得到他们眼中不起眼的白老头,就是翩翩最最最厉害的师父。”她一番又吹又捧的话,惹得白老头无法继续板起验孔。
白老头摇头道:“唉!瞧你这话蹦乱跳、没大没小的模样,唉~~将来要是嫁不出去可怎么好喔!”
相对于白老头的愁眉苦脸,翩翩却是笑嘻嘻的拒住他的臂膀,撒娇说:“那正好,翩翩就可以随师父浪迹天涯、行侠仗义。”
白老头无奈的瞪她一眼,心知说不过她,于是伸手敲了敲她的头说:“你这小丫头就会在师父面前耍嘴皮子。”
“不过,师父,您刚刚有没有听见护院们的声音?看来好像是那些马出了事,是不是被偷了?还是怎么了?您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不过是个住在破屋子里的糟老头,会知道什么事?”
他自嘲的语气让翩翩噘起嘴“师父,您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啊!”翩翩突然像想到了什么。
“马如果不见了,爹爹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不见就不见,再找就是了,更何况,也不过是匹马,能多重要?”他满不在乎的说。
“师父,您不知那汗血宝马有多珍贵,若真的在这里弄丢了,只怕爹爹会受牵连。”起初,翩翩只单纯的想到风沐人慌张的心情,可如今细想,这“汗血宝马”是皇上十分重视的,万一马寻不回来,事情岂不是严重了?
“翩翩,虽说纪老爷是你爹,可说实话,他从来没真正关心过你。你生病时,他没来探望也就算了,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跌下池子,他不但不闻不问,甚至还大肆的宴请宾客,丝毫没将你这个女儿放在心里。”白老头说得甚是气愤。
“那是爹没看到,并不是爹故意要这样做的。何况,那一次也是我自己调皮,不能怪爹。再说,他不是在每年我生日时,都送我礼物吗?这就证明爹心中是有我的,那就够了。”她说着,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那笑却显得很牵强。
“翩翩”白老头知道翩翩向来崇敬纪洪文,即使明知她和其他几个姐姐待遇有别,还是凡事往好处想,只会为别人考量,所以,他就不再多说了,只是心中仍不免为她感到不舍。
其实,翩翩早知道当年母亲为了生她难产而死的事,在这样的矛盾心情下,父亲还能对她和颜悦色,偶尔露出慈祥的一面,她就已经很高兴了。
“哎呀!师父,不要说这个了啦!您不就是住在汗血宝马隔壁的院落吗?那您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那又怎么样?和我这个糟老头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忘了,在这里,我不过是一个人人瞧不起,不愿意接近的丑老头罢了。何况,我是个行将就木,随时都会一命呜呼的老头子,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师父”听他又这么说,翩翩心里急了。
记得刚见到师父时,他的身体不若现在这般健朗。他是在一场大雪中倒在纪家的偏门,被煮炊的老婶婶救回之后,安置在废弃的柴房,当时,翩翩年纪还小,在好奇心和怜悯心的驱使下,常常带食物给他,久而久之,他们的情感反而如同父女一般亲昵。
因此,尽管病癒后的白老头表现得很是淡漠,可翩翩知道,他心底深处其实藏着许多秘密,就像他深不可测的武功一样。即便翩翩百般要求,他却坚持只肯传授轻功和一些基本的防卫功夫给她。
“您为什么又要这么说呢?翩翩知道您心中有很多事、很多苦,可是,翩翩可是一直拿您当亲人看,恨不能一辈子都陪伴在师父身边,您这样说,知不知道我听了心里有多难受。”翩翩说得眼眶都红了。
白老头看得心软,这才伸手摸摸翩翩的头,柔声说道:“是啊!那时候大家都怕我,老是离我远远的,唯独你这个不怕死的小丫头。想起来,若不是你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老是来烦我,只怕我日子真会枯燥得紧呢!所以,说起来,我还是得好好感谢你,是不?”
他这样一说,翩翩立即破涕为笑,亲昵的挽住白老头的臂膀,甜甜的道:“其实啊!师父您是应该要感谢的,若不是那个夜晚和那位老婶婶,您今天又怎么会收到我这么一个聪明、举世无双的好徒弟呢?所以说,过去有什么好想的,又没有翩翩陪在您身边逗您开心,您说是不是?”她涸葡定的对白老头点头。“重要的是以后!”
看白老头还是没有应话,翩翩又撒娇着说:“您说是不是嘛!师”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老头骤变的脸色,以及谨慎的目光所打断。
随着白老头的表情,翩翩移动她的视线。
心,猛然一跳,随即高大俊伟的身形跃然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