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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个老叫花子,也曾经是茅山清虚观的道士,现在的清虚观住持灵空真人,是他大师兄,他的道号叫‘赤龙子’。
灵空真人比赤龙子早入观一年多的时间,但是,赤龙子天资聪慧,勤奋好学,虽然比灵空来得晚,可是,他的道学和法术,却比灵空真人略胜一筹。
赤龙子家境殷实,在观里也是出手大方,所以,观里上上下下的师兄弟们,都和他相交甚密。
虽然如此,他的师傅普惠真人却不看好他,因为,赤龙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胸狭窄,报复心极强,又有些恃才傲物。所以,在观里呆了十几年,也没有得到重用。
相反的是,普惠真人对灵空却处处加以栽培,因为灵空为人谦逊诚实,心地纯朴善良,虽然道学法术不及赤龙子,但是人品道德方面,赤龙子那是远不及灵空的,这也是惠普真人栽培灵空的原因。
赤龙子对这个事,一直耿耿于怀,后来,他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有一次,他和两个师弟,去山下的镇子里办事,中午的时候,找了一家酒馆吃饭,点了几个菜,要了三壶酒,师兄弟边吃边聊着,等到酒足饭饱的时候,赤龙子拿起剩下的一壶酒,神秘兮兮地悄声和两个师弟说:“你们看,今天咱要吃他一顿霸王餐!”
两个师弟懵懵懂懂地看着赤龙子问:“师兄,你喝多了吧?”
赤龙子笑嘻嘻地说:“你们瞧好吧!”
说完,他左手托起酒壶,右手拇指食指环扣,搭在酒壶口上,其余三指自然张开,口中默念咒语,向着酒壶吹了一口气,然后,把酒壶放在了桌子上,抬起头,大声喊叫起来:“堂倌,你过来一下!”
一个小堂倌,一边答应着,一边快步地跑了过来:“呵呵,几位道爷,您有什么吩咐?”
赤龙子怒气冲冲地用手一指桌子上的酒壶说道:“你们酒馆是卖酒的?还是卖醋的?”
小堂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疑惑地看着赤龙子:“道爷,您这是怎么说的?”
赤龙子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递给小堂倌:“你自己尝尝,这是酒吗?”
小堂倌接过来,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嗯?怎么这么酸啊?
他吃惊地看着赤龙子:“道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这的酒,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
赤龙子一拍桌子,怒道:“难道说是我们弄得的吗?你去把你们掌柜的给我叫来!”
小堂倌吓得赶紧往后面跑。
不一会,领着一个穿着灰布长衫,腋下夹着一个算盘的中年人,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到赤龙子他们的桌前,那个穿长衫的人面带笑容,给他们鞠了一躬:“呵呵,得罪了,几位道爷,小店照顾不周,我在这给各位赔礼了,既然酒水出了问题,咱也别声张了,您的这一餐,算我请客,怎么样?”
“嗯,还是掌柜的明白事,这是遇到我们哥几个好说话的,如果是不好说话的,今天非砸了你们的店不可!好吧,我们也就不再计较了,以后你们也要多注意,别再出现这样的事!”赤龙子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大度神态。
掌柜的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出了酒馆,赤龙子和两个师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观里的第二天,老住持惠普真人,把赤龙子叫了过去。
赤龙子一见师傅面沉似水的表情,就知道坏事了。
原来,那天酒馆掌柜的,故意放他们走,暗地里却派人偷偷地跟踪着,一直跟到了清虚观,这才回去给掌柜的报信。
第二天一大早,酒馆掌柜的就来到了清虚观,找到老住持惠普真人,把赤龙子他们在酒馆吃霸王餐的事,说了一遍。
可把惠普真人气坏了,拿出钱来付了酒馆的欠账,还多给了许多做为赔偿,酒馆掌柜的千恩万谢地走了。
酒馆掌柜的刚走,惠普真人就把赤龙子叫了过去,你说他的脸色能好看吗?
惠普真人用手一指赤龙子,怒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仗着自己那点雕虫小技,出去骗吃骗喝,还让人找到观里来了,我这张老脸,算是让你给丢尽了!”
赤龙子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赶紧给师傅赔礼:“师傅,是弟子一时糊涂,贪玩,让您老受了委屈!以后不敢了,请师傅原谅弟子这一次吧!”边说,边不停地磕头。
惠普真人打了个唉声:“唉!也怪我平日里管教不严,才发生了今日之事!算了吧,以后决不允许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赤龙子一再保证,以后一定会遵守道规,绝不再犯。
从那以后,赤龙子确实守规矩了,每天早晚课后,和师兄弟们一起研习道学,切磋法术,不再惹是生非。
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三年。
这一天,道观里来了一位三十出头的女香客,在神前敬了三炷香,然后伏拜虔诚祈祷,默许所求心愿,祈求神灵护佑实现其心愿。
当时赤龙子正好经过那里,一眼就被女香客的容貌给吸引住了:白嫩的皮肤,长长的秀发,丰满的身躯,精致的五官,太漂亮了!
他呆呆地站在大殿的门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女香客。
这时,他大师兄灵空从后面走了过来,拍了一下他:“师弟,你在这干什么呢?”
吓得赤龙子一哆嗦,回头一看是大师兄,赶紧解释:“哦,我是路过这里,随便看看!”
说完,一转身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寝室。
天黑的时候,赤龙子在知客那里打听到,那个女香客是因为母亲生病,来观里许愿的,因家乡离这很远,所以,要在观里留宿一夜,明日才走。
听了这话,赤龙子的心里,立刻生出了邪念:我何不在今晚,去与她快活一番?
想到这,他回到自己的屋里,用黄纸剪了一件短衣,又偷偷地溜到山下农户家的鸡窝里,采了几滴鸡血,和自己左手中指的血,一起点在纸衣上,然后跪在祖师的牌位下,口中默念咒语:手执金刀,指纱纱落,十人见我九人愁,吾奉太上老君坐洞口,美女脱衣来献侯,急急如律令!念罢,把纸衣叠起,塞进怀里。
约莫到了三更时分,赤龙子悄悄地溜出了房间,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女香客留宿的寮房窗下,屋里亮着灯光,仔细地听了听,里面传出匀细的鼾声,他用指头轻轻地弹了弹窗棂,里面没有什么反应,他又用力地弹了两下,就听里面有女人问话:“谁呀?”
赤龙子随口应了一声:“没事,巡夜的!”
然后,蹲在窗下,把那件纸衣焚烧了,把手号令符放于地上。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赤龙子用解锁术,解开了寮房的门锁,一闪身,进了寮房。
灯光下,女香客一丝不挂,赤条条地仰卧在床上,两个丰满的***随着呼吸的起伏,竟然微微抖动,白皙的皮肤,犹如凝脂,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覆盖在枕头上。
赤龙子的双眼,简直要喷出火来了,他咽了一下口水,猛地扑了上去······
就在这时,赤龙子的脑袋,被人狠狠地拍了一掌。
因为注意力太过集中了,所以,这一掌拍得赤龙子浑身立时瘫软下来,他回头一看,大师兄灵空正横眉立目地看着他。
原来,赤龙子白日里的反常举动,已经引起了灵空的怀疑,所以,到了晚上,灵空就在暗处一直监视着他,直到他进了寮房,灵空才露面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赤龙子此时,死的心的都有了。
灵空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屋外,指着地上的手号令符:“赶快把女香客解过来!”
赤龙子无奈地拿起手号令符,把自己的左衣角,放进嘴里咬了三下。
屋里的女香客,就好像是大梦初醒似的,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赶紧扯过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
灵空让赤龙子先回去,等候师傅的发落。
赤龙子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越想今晚发生的事,越懊悔,同时,心里也越害怕,心想:师傅这次是绝不会放过我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溜之大吉了!
想到这,赤龙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连夜逃出了清虚观。
他知道茅山教的规矩,如果叛教,必然会遭到教众的追杀,所以,他乔装改扮成叫花子,浪迹江湖,萍踪不定,利用自身学得的法术,眠花睡柳,巧取豪夺,山吃海喝,倒也活得逍遥自在。
这一天,他转悠到了茅山脚下,无意中发现了阴十五上吊,就这样,把阴十五救了下来,用他的还魂续命丹,恢复了阴十五的功力。
赤龙子把自己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说:“我让你做的是,你利用法术,专门做那些与茅山教规相反的事,并且做完后,还要题字,嫁祸给茅山宗,以解我们心头只恨!”
阴十五一听,赶紧接过来说:“这个容易,茅山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这真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了。
临分手的时候,赤龙子给了阴十五一个道家法术手抄本,这是他自己整理编写的练功经验,以供阴十五日后研习参考。
阴十五回家以后,利用所学的法术,横行乡里,无恶不作,他的所作所为,比赤龙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每次作案后,都会在墙上题一首藏头诗:茅草绿原野,山林秀奇峰。清泉石上流,虚实梦幻中。
各地接二连三发生的盗窃案、奸杀案,让当地的官府头痛不已,根据案发现场留下的藏头诗来分析,这是一人所为,并且这个人应该是出自茅山清虚观的,所以,官府派差役,去清虚观交涉。
清虚观老住持灵空真人,听差役把来意说完,脑袋里轰的一声,心中是叫苦不迭:是谁嫁祸给茅山?是阴十五吗?不可能啊?我已经废掉他的功力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做不了这些大案的!那能是谁呢?莫非是赤龙子?也不可能,他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了,躲避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自找麻烦呢?
思来想去,灵空真人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于茅山清虚观有关,他们就脱不了干系,为了尽快地洗脱罪名,灵空真人亲自带领观里所有的道士,下山去寻访缉拿案犯,以还茅山清白。
这样一来,阴十五在当地就呆不下去了,为了躲避追查,他独自一人逃到了关外。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生活,他换成了道士的装扮,毕竟他对道教非常熟悉。
要想打开局面,就要做一些立竿见影的奇事,所以,他在一天夜里作法,发出阴兵去附近的村庄里闹事,最后他再去给摆事,这样一来,就会取得民众的信任,从此也就有了立足之地。
没成想,那些阴兵还没走到地方,半路上,就被杨大胡子给收拾了,你说阴十五能不生气吗?
他当时就想和杨大胡子一决雌雄,可是又怕法力不足,白搭上性命,所以就暗地跟踪,直到记住了杨大胡子的家乡住址,他才悄悄地离开。
后来,他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开始修炼赤龙子手抄本上的法术,一练就是二十多年,为了摆这个七煞锁魂阵,他又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凑齐七个阴时出生,横死的女人魂魄。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阴十五来到了靠山屯,在后山的蛇仙洞,用法术降服了洞里的蟒蛇。
当阴阳交泰,天机混肴之际,施法布阵,在那块石头平台上,摆下了这个七煞锁魂阵,夜里亥时,烧一道拘魂符,然后,摇响拘魂铃,把杨大胡子的魂魄,在梦里引进阵来,困在了阵里,一直到现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