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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可是没一会儿,他那张嘴巴又开始惹人厌了。
“翠花?”
锦文张牙舞爪怒斥“夏洛庭!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翠花,你好凶喔。”他故作畏怯,只差没学姑娘家说“人家好怕”
七尺男儿装成这样实在令人恶心,锦文正觉得奇怪,他立刻好心的释疑“好多人在看着我们哪。”
锦文猛朝车外一看,马车已经进了城镇,许多男男女女全都驻足围观,对她指指点点。
她完了,这么丢脸,真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但在那之前,她更想先打死眼前一脸无辜、笑容灿烂得过分刺眼的夏洛庭!
不论是大村小镇,锦文每经过有人群聚集之处,便逗留数天,四处探问有无落水的人被救,可是迄今尚未打听到任何亲人的消息。
“翠花,你还要这样找下去吗?太辛苦了。”夏洛庭放任马儿拉着车缓缓的向前走,但他神情愉悦,看不出他所说的辛苦。
她白他一眼“你若是想改变方向,或有其他计划,随时可以把我在路边放下。”
“怎么这么说呢?翠花,我是心疼你辛苦耶。”但他更心疼的是,老要抑制自己亲近她的念头。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领略过甘泉之美,纵使上好碧螺春也无味。
他总忍不住想再亲芳泽,贪恋那柔细的肤触,此刻他盯着她的目光便侵略性十足。
但她严肃得紧,这可苦了他,有机会已找到没机会,只能偶尔过过干瘾,无法太过逾矩。
从那天到现在,即使她小手也乘机拉过了,可是只要他的手在她发梢、双颊、肩或胳臂附近打转,立刻换来她的狠瞪,不然就当他是隐形人。
他好命苦哟!追女人追得这么辛苦。
“那还真谢谢你。”锦文嘲讽道,心里想,又来了,他的话根本无法当真。
她有时候挺佩服自己的毅力,那么长久的时间朝夕相处,她还可以受得了他而不发疯,更别提他那近乎骚扰的举动了。
但奇怪的是,凭良心讲,她一点也不觉得反感。被吃豆腐骚扰耶?她觉得自己真的太不像个好女孩了。
和他同车而行一个月有余,锦文也才知道自己竟如此有耐性,途中和他吵嘴争辩多过于平和时间。
不过事后,她怎么就觉得他是故意的?
而且她愈生气的骂人,和他辩得愈激烈,几乎翻脸,他就愈开心,真是怪胎一个!
起初,她还试图独自上路,但是不管她如何提前、延后出发时间,或绕行小道,最后总会在某处碰到他以逸待劳的出现。
她气恼归气恼,可是想想既然同路,她也毋需因骨气而虐待自己,可以轻松的时候就暂时享受一下好了。
毕竟前途未知,日后不知有什么窘迫困难的处境得面前,还怕到时没苦头吃吗?
其实夏洛庭也非一无是处,平心而论,身处异地,举目无亲,有他作陪的确增添她不少勇气,让她较快熟悉江南的风俗民情,亦减少许多麻烦与不便。
不过这些想法,除非到了他们道再见的那一天,否则她是不会说的,免得增加他已经过度的自信,让他更骄傲得惹人嫌。
“我告诉过你了,拜托不要喊我那名字!”锦文明知好说歹说也没用,还是忍不住气恼。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肯定和自己八字不对盘,老喜欢惹怒她,整天把翠花这俗气的名字挂在嘴边。
“为什么?”夏洛庭好脾气的请教,神情狡诈极了。
“为什么?!原因当然是嗯,与礼教不合呀,你们这里难道可以随便称呼未出阁女子的单名吗?而且,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不允许你那样叫我,听懂了没?”
她无力的翻白眼,这样的对答已经重复过无数次,她十分确信,随便一个迟钝至极的人都应该看得出她的厌烦、恼火。
可是,她倒霉的就碰上个不笨却又极不识相的人!
“啧啧,你真是伤我的心,我们的关系不同”
“我们有什么关系?少说得这么暧昧。”
“你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倏地接近的笑脸,让她有立刻送他两个黑眼圈的冲动。
笨蛋才多此一问,她就知道!他绝不是施恩不望报的大善人,几乎每两、三天总要提醒她一回。
“对了,”他忽然开口,见吸引了她的关注方娓娓道来“说到礼教嘛”
这次锦文反应很快“笑话,你夏公子风流成性,还在意什么礼教?”
“话不能这么说,莫非你吃醋了?”虽是开玩笑的语气,可他很认真的注意着她表情。
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少来惹她就阿弥陀佛了!可是原本理直气壮的心,却在他难得正经的凝视下,泛起一圈圈涟漪。
看他志得意满的痞子样,锦文摇头叹气,不再说话。
前方几个似是结伴踏青的姑娘摇曳生姿的走过来。
她立刻道:“停车吧,我想下去走走。”
夏洛庭闻言拉紧缰绳停车,让她下去。
瞧!她刚下车,那几位姑娘便一个个娇羞如花的靠近和他攀谈。
他迎视她回头抛来的调侃视线,一边自得其乐的和姑娘们应答,一边还可以用目光与她交谈。
无聊!锦文的嘴形明白地告诉他,却只让他笑得更开心,她不禁心中大叹,这个人真是没救了。
旅途中她已见识过数不清的妇女趋前向他搭讪,他都来者不拒,和她们谈笑风生,光天化日下他是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啦,不过就是他招蜂引蝶的本事教她大开眼界。
刚开始,记得他们偶尔投宿镇上小店时,夏洛庭总嫌地方小,不干净、不舒适,然后就不声不响迳自跑去温柔乡窝着,依她看,他根本是念念不忘白天遇着的什么柳儿、胭脂之类的粉味。
翌晨,她醒来后,知道他一夜未归,即自行上路了,不到晌午,一阵熟悉的马车声又在她后面响起,他嘻皮笑脸的哄她上车,她若不依,他又非得弄得她一身灰尘不可。
可是,他身上残留的刺鼻脂粉味仍让她不舒服,想也知道那是怎样的身躯交缠沾上的,虽然一点都不关她的事,但那气味令人恶心、头晕,总之让她浑身不对劲。
几次下来,她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却讶异的发现,后来即使一夜不见,不知道为什么,他硬是不再有那股教人厌恶的俗气味道。
锦文曾好奇的猜测,或许是夏洛庭良心发现,懂得出发前先洗去一身招摇的骚味,毕竟他晚上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也不用满身脂粉香昭告天下吧?
她回头看他和女人们打情骂俏的模样一眼,心里头闷闷的,不是很舒服。
算了,她在想什么?不过是搭趟便车罢了,自己有何资格干涉他怎么和女人勾搭?挥去心中的杂思,告诉自己,想想该怎么找到家人才是要紧事。
等她把亲人都找齐了,他们即能在江南安居,不再受战乱之苦。
锦文强力说服心中另一道起伏的声音。
她和这个恶劣的大少本就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