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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啦!”
侍女麇秋匆匆忙忙地奔进白家大小姐的闺房,那慌张的模样就像发生什么天大的祸事一样。
白早儿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在手中的白色缎裙上绣上浅色的水波,一面轻声问:“怎么了?糜秋,瞧你紧张的,是不是天就要塌了?”
白早儿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便觉惊艳的女子,她有着一种清澈、淡雅的气质,尽管在第一眼无法领会,却会在长久的相处下感受到她的特别,不由自主想去亲近她。
她红润的双唇永远是微微上扬,娴静的空气围绕着她,让所有接近她的人也不约而同地平静下来。
“小姐,就是天要塌了!”真秋惊慌地道。
因为她夸张的言辞,白早儿一失神,竟将细细的绣花针深深地刺进左手的食指。
“哎呀!”白早儿将手指含进口中,平抚着那股刺痛感。
“小姐!”虞秋见她伤了自己,一时忘了方才让她惊吓的消息,忙上前察看她的伤处“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
“哪有不痛的。”白早儿甩了甩手,没好气地瞪着她“还不都是你在那儿乱喊乱叫,否则我怎么会扎到
自己的手?到底是怎么了?”
唐秋本就是个容易大惊小敝的人,白早儿让她服侍了这么多年,也早就习惯,多半不会太在意,否则若是每回都要跟着紧张兮兮,恐怕她纤细的神经会承受不了。
“小姐”库秋迟疑了一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事情是”
“有话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白早儿低着头审视
沾上血迹的白色缎裙,心里想的是该怎么补救,血迹不
易清洗,但若就其添上一朵红梅,感觉似乎就没有原先
那般无瑕了。
“真秋,你说我在这儿绣朵红梅可好?”
白早儿的心思完全放在自己的绣件上,对于让她
惊慌的原因没有什么好奇,反正她想说的时候自然就
会说了。
“小姐,现在不是绣花的时候!”懔秋干脆一把将白
早儿手上的缎裙夺了过来“事情可严重了!”
手上没了注意的焦点,白早儿只好抬起头“我还
是有在听啊!是你自己一直要说不说的。”
“这”糜秋急得跺了一下脚,她担心的是纤弱
的小姐能不能承受得了这个消息。
“看吧。”白早儿干脆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着看她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要把话说清楚。
“小姐”看到白早儿依然是一-副悠闲的模样,糜秋再也顾不了这么许多,直接道:“老爷的布庄因为经营不善,又欠了人一大笔债务,现在连利息都付不出来,只有宣告破产。此时债主已经找上门。”
白早儿发出一声惊呼,连手上的茶杯掉了也没发觉,半温的茶水顺着桌沿濡湿了她的裙角,她心慌地抓着糜秋的手问:这是真的吗?”
“小姐,麋秋是那种会胡说八道的人吗?”
麋秋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姐,离开了白家,她还是可以到别的人家去帮佣来养活自己,但小姐生来就是娇生惯养的闺女,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若是没有了白家的保护,又尚未与人议定婚约,顿失依靠的她该怎么办!
“现在府中完全乱成一团,不管是丫责、长工或一些老妈子都自顾不暇,这会儿王庄的人,正在大厅中与老爷结清债务,咱们这白府可能马上就要易主了啊!”糜秋着急地继续说。
“那那该怎么办呢?”白早儿这时没了主意,她只懂得做一些绣品,爹爹的生意她从未接触,也什么都不懂,乍闻噩耗,除了惊惶失措外,她不知如何是好。
“这”糜秋哪会有什么主意,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头一个想法就是要把小姐照顾好,别让讨债的人伤了她娇贵的主子,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不然我先帮小姐把一些贵重的细软收藏好,省得让外人污了去,其他的也只有等老爷把事情处理好再说。”
库秋说做就做,现在府中人人自危,只怕还会有些没良心的人想趁火打劫,收拾些细软至少可以安心一点。
“不,别管那些了。”白早儿苍白着脸,坚定地站了起来“麋秋,我们到大厅去。”
“小姐!”麋秋惊得停下手“现下那儿是最乱的地方啊,”
“但是爹娘也在那儿。”白早儿轻咬着下唇,压下心底的恐惧“我要去陪着爹娘。”
到了这个时候,只有一家人紧紧地团聚在一起,才能拥有渡过难关的勇气。
“可是”糜秋仍迟疑着。
“别再可是了。”白早儿坚持道:“如果你不去,我由自己一样可以去。”
“这怎么行!”麋秋只有放下手上的珠宝“麋秋陪小姐去就是了。”
“那就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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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小碎步,白早儿走进主厅,厅中沉凝的气氛让人几乎喘不过气,但她却没有因为怯懦而却步。
“爹、娘”
白早儿走近双亲,爹爹颓丧的身影与娘亲哀愁的神情都让她揪心不已。
厅中有许多人自爹爹与另一人那颌命后离去,爹爹神色黯淡地忙碌着。
“早儿?你来这里做什么?”衣氏讶异于女儿的出现,不想让单纯的她见到这样的场面,忙道:“麋秋,快扶小姐回房去!”
“娘!”白早儿握着她的手“我想在这儿陪你们。”
衣氏当然知道女儿的贴心,只是“唉,你在这儿又能做什么呢?”
除了叹息以外,就连她也帮不了丈夫啊!
“娘,咱们是一家人,面对这种情况,难道不应该一起承担?”白早儿幽幽地说“我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我还是希望能和爹娘站在一起,成吗?娘?”
衣氏只有握着爱女的手,叹着气默许了。
正偎着娘亲的白早儿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射来,犀利得让人无法忽视,像是要看透她一般,不由得心颤了——下,偷偷抬眼一瞧——
天啊!那是个多么俊美的男人,五官的线条仿佛是用最严密的雕工刻出来的,气朗神清,仅仅是坐在那儿,就有一种令人无法轻忽的威势。
然而他的神情却写着不容亲近的冷漠,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连紧抿着的嘴角也没有毕丝亲切的意味。
但她却无法移开自己的视线,只能怔怔地对上那双清冷的眼眸,一手摇着胸口,生怕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会被听到。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看着他,白早儿感到既羞又喜,心慌慌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庄主?”正在与债主商讨善后事宜的白关在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后,才发现他似乎转移了注意力,循着他的视线回头一看“啊,那是小女。早儿,来见过玉湟玉庄主。”
“爹。”回过神的白早儿迟疑地走向两人,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原来撼动她一颗芳心的竟然就是即将接收他们家的人,期待已久的心动变得十分无奈而可笑,
“王庄主。”她敛衽而礼,低着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白早儿?”玉湟低低地重复着她的名。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不由得庆幸自己低着头,没有人看得到她发热的双颊。
但她却不知道,她的耳际也同样泛上了红晕,完全落入玉湟锐利的跟中。
他的声音和年迈的爹爹下同,低沉而有力,且充满了自信,让她原就颤动不已的心更加速陷落。
“是。”白早儿轻声日应着,不敢冒犯。毕竟现下白府的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为了爹娘,就算觉得他的视线炽热得超过礼貌的界限,也只能静静地承受下来,即使是坐着,他也同样能给人一种无法抵御的压力。
“王庄主,咱们-”白关因为玉湟看着女儿的眼冲而有些不安。
玉湟是个手段高明的商人,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巅峰,但他却绝对不是个理想的合伙人,因为不管他有意无意,与他合伙的人总会渐渐依赖他的能力,而失去原有的自主性,最后自然而然地成为王庄麾下的一员。
白关会找上玉湟求援其实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在走投无路之际,这是他唯一的一条路,只是仍无可避免地重蹈同样的结局。
但至少这么一来,白家被玉庄接收的产业与府邸可以得到妥善的照顾,且所有的伙计与下人还能留在原来的岗位上,生活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冲击,这也是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至于他的家人,只有委屈他们了。
他与妻子已经一把年纪,怎么样都无所谓,最可怜的是他们的女儿,早儿还待字闺中,如今发生这样的事,该怎么安排她的将来呢?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的程度。
“玉庄主?”白关想将玉湟的注意力转移回来,却是徒劳无功。
玉湟只是淡淡地“施舍”他一眼,冷然地道:“那些事有你处理就行了。弋罗,你去协助白老。”同时向一直静立一旁的护卫吩咐。
“是的。”弋罗虽身负护卫一职,但也常帮着主子处理一些商场上的事务,清算白家产业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只是主子对那个娇小的女子显然不同的反应,不免让他有些好奇,然而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还是保持安静的好。
“这好吧。”矮人一截的白关还能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该期望什么,若玉湟真的看上早儿,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好事,然而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王湟站了起来,以低沉的声音命令“你过来。”
“我”白早儿的双脚僵硬得几乎无法迈动,说什么也无法跨出第一步,只能无助地向爹爹投去求助的一眼。
“过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他略显严厉的声音让白早儿畏惧地缩了一下身体。
白早儿看到爹爹向自己示意地点了下头,才鼓起勇气,一小步、一小步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直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畏畏缩缩地道:“玉玉庄主您”
玉湟伸手托起她柔嫩的下颚,强制她抬起头,仔细地审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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