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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竟有这样巧得荒谬、巧得离谱、巧得令人疯狂的事,而偏偏就被他遇上了。他狠狠地自责着、狠狠地后悔着,他甚至在接她回家后的两个昼夜都守在她床边等着她睁开眼睛。
原本是一件他视房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因自己的疏忽而酿成大错。望着她昏睡时还不时发颤的娇小身躯,他有说不出的心疼。心疼?真是讽刺得可以,除了她的名字,他根本就不认识她!他不是想来个置之不理吗?他不是准备由她自生自灭吗?但他并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啊!人是因为他的疏失才变成这样的。且不说她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今天就算是陌生人,被他遇见了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何况她可是老爸交予他的责任啊!
他懊恼地只手耙过一头密发,躁烦地步至窗前抽烟,老天到底在跟他开什么玩笑啊!为了一个女人,一个长什么样子他都不是很清楚的女人,他已经两天没到公司去了,他的行动电话成天响个不停,他干脆将它关机,他没心情去办公,连门都没踏出去一步,这真是三十三年来第一次。若不是那强烈的责任感,若不是老爸平白无故丢给他这个问题,或许他就不会这么自责了。哎他又忍不住轻叹,人都变成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不不要”床边传来她阵阵梦呓,傲天闻声赶紧捻掉烟蒂冲到床边。
“不要求求你救命救命啊”她无助地哭喊着,却无法从那可怕的梦魇中清醒过来。
傲天紧张地望着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想摇醒她又怕弄痛她,想叫醒她他连怎么称呼她都不晓得呢!
“救我谁谁来救我”汗水浸透了她的秀发,泪水浸湿了她的双颊,她像在大海中溺水沉浮的人,渴求一根浮木让她抓住,傲天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握住她狂颤而泛白的小手,右手抚过她细汗点点的额头,不忍地望着她,他俯向前,柔声在她耳畔说:
“靓亭,别怕,你没事了,坏人已经走了,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果然,靓亭马上平静下来,只是小手依然紧紧握住他的大手,她的无助、她的冰冷都颤颤地传入他的手里、心里,此时,他忽然好希望她醒来,想看看她的眼睛、想看看她真正的模样。然而,她依然睡着,紧锁的眉头始终显示着她的不安,她似乎不愿醒来,宁愿就这么一直沉睡着
“傲天。”艾玛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她在上官家有三十年了,三个孩子全由她带大,她也跟着他们学中文,在家里他们都以中文交谈。
“你去休息吧!我来帮她擦澡。”
“麻烦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她这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疼。”
是啊!连一向冷酷的他也感到于心不忍了,那欺负她的歹徒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轻轻拨开散落至她额前的秀发,也轻轻地想将自己的手从她紧握的手中抽出,床上的人儿却颤抖了一下,眼泪又扑簌簌地直落,小手抓得更紧了。
傲天无奈地和艾玛对看了一眼,艾玛垂着八字眉心疼地看她:“这孩子吓坏了。”
傲天只好拍拍她的手,轻声地对她说:“我不会走的,你把手放开,我保证我不走,我会一直在你旁边陪你,好不好?”
她哽咽着,泪水把枕头都沾湿了。缓缓地,她松开了手,又一次在泪水中睡去。傲天站起身,紧锁眉宇看着她,他几乎可以确定,她是醒着的,只是她太害怕,不愿意睁开眼睛来面对她所遭遇的事实,她不愿醒,却也无法睡,因为恶梦一直纠缠着她,她想躲也躲不了。
那不是梦吧!她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在跟她说话,那声音如此低沉,却又如此轻柔,把她的恶梦都赶走了。在黑暗中她只能抓住他伸过来的大手,那么厚实,那么温暖地驱走她的恐惧,但是他是谁啊?他在哪啊?愈来愈黑了,坏人愈靠愈近了?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呀
“啊”一声惊惧无比的尖叫声陡然响起,这一叫也把深夜熟睡中的人全叫醒了,傲天倏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一刻也不迟疑地冲了出去,艾玛也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跟在他后面。
尖叫声几乎是歇斯底里地不曾间断,傲天冲进她房间睁大了眼;只见她整个人瑟缩在墙角,缠满纱布的双手摀着脸放声尖叫着。傲天赶紧扑到她面前,握住她狂颤的肩。
“靓亭,靓亭”他着急地叫她。
“不,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艾玛,把灯打开。”傲天回头对艾玛喊道。艾玛赶紧打开电灯,倏地整个房间明亮起来,靓亭的尖叫声也随之停止,只有无声的哽咽和强烈的颤抖。傲天忍不住轻叹,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她到底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啊?
“靓亭”他轻轻地将她的手拉下来,捧起她泪湿的小脸,当那浸在恐惧泪水中的美眸,那样澄澈无邪地望进他的眼底时,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心随着她滚落的泪珠怦然震动,他总以为这世界最美的女人就属妈咪和傲蝶了,但眼前的她,或许没有她们那样震撼的美吧!但她的纯洁无瑕,精致脱俗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若不是那红肿的唇角,若不是那瘀青的脸颊,若不是那额上、脸上的纱布她会有多美丽啊!
她怔怔地望着他,那张焦虑的脸孔是不可思议的俊俏,是他吗?梦里温柔的声音、温暖的大手,是他吗?为何他那样看我?
靓亭原本恐慌的眼神此时却变得迷惑起来,等她有所意识时才感觉到痛,她整个人又瑟缩到他怀里。“好痛”
傲天将她抱回床上,交待了一句:“艾玛,麻烦你去煮碗热粥来。”
艾玛连忙应了声离去。
傲天坐回床沿,看见她正惊讶地望着自己手上、抚着自己脸上的伤,喃喃自语着:“怎么了?我我为什么受伤了?”
抬起眼茫然地与他相望,她的眼神满是困惑与不安:“你你是谁?”
傲天浓眉轻蹙,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受伤?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上官傲天。”他简短回答。
“上官傲天”怎么她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呢!她纳闷地环视了一圈这个漂亮的大房间,神情依然困惑。“这是哪里?”
“我家。”他开始对她的反应感到疑惑,干脆再附加一句:“美国的旧金山。”
果然不出他所料,靓亭整个人都愣住了,张大眼看着他,连小嘴也阖不起来。“你你说什么?我在美国?在旧金山?在你家?”
傲天点点头,他心里相当担心一件事,难不成她失去记忆了吗?但泰勒并没说她的头部有受伤呀!
靓亭垂下头又喃喃自语起来。“我是很想来美国没错,可是学校还没申请到,而且好多手续都还没办呀”她仰起头,一脸的怀疑。“你骗我的吧?”
傲天轻笑。“我为什么要骗你?”
“告诉我怎么回事好不好?我人明明在台湾,怎么醒来就在美国了?还有,我怎么会一身的伤呢?”
这下换成傲天愣住了,如果她真的丧失了记忆,那事情可严重了。
“你”该怎么问好呢?他小心翼翼地启口。“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靓亭的表情似乎在说他问了个笨问题。
“沈靓亭啊!”噢!天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啊?傲天的思绪都乱了。
“你几岁?”
“二十三岁。”靓亭回答得理所当然,她不解地望着他:“怎么换成你问我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先告诉我吧!”傲天已经沉不住气了“把你记得的都告诉我。”
靓亭怔怔地望着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美国?上官傲天?怎么一瞬间,她会跑到这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呢?
“选择性失忆症。”第二次半夜被挖起床的老医生泰勒在他的办公室中对傲天说出诊断结果。
傲天一双紧蹙的浓眉简直快打成一个结了。
“失忆症还有选择性的?”
“正确来说,应该是强迫失忆。”泰勒更详细地向他解释道:“她并没有丧失记忆,她只是把来美国而后那段日子所发生的事,强迫自己忘记。”
“所以她的记忆就从六月份她大学毕业,直接连到刚才她醒来的时候!”傲天接口。
“没错。”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欺负?也不知道自己来美国干什么?”傲天愈说愈激动。
“是的!”泰勒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波动这么大呢!
“该死!”他拍了一下前额“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你还没跟她说呀?”
“怎么说?她连自己怎么受伤的都搞不清楚,可是她却可以把以前的事如数家珍说给我听。”傲天懊恼地坐在椅子上,继续道:“我怎么跟她说她到美国是要来住我家,我怎么跟她说是我没去接机才害她受伤,而我却连是谁欺负了她都不知道。”
“里昂。”泰勒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笑道:“我和你爸十几年交情了,你爸的心事我全了解”
“你干脆明说吧!”
“这个女孩,家世清白,心地善良,重点是,长相跟你是绝配。”
“我又不是只重视外表的人。”怎么老人家的想法全都一个样儿。傲天站起身,短暂的冷静令他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他站起身,边开门,边说道:“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里昂。”泰勒叫住他,傲天微侧头。“别伤害她,她现在可是不堪刺激啊!”“我知道。”
傲天关上门,在外面诊疗室的病床上,靓亭正睁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他。傲天坐在床沿,轻轻握住她的手,微笑着看她:“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会痛。”她噘起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血色的小嘴,模样煞是可怜,傲天温柔地轻拍她的头,柔声道:“过几天就会舒服些了。”
“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回家再说吧!你一定饿坏了。”傲天深邃的双眸锁着些许无奈,靓亭敏感得从他那双反射出琥珀光芒的瞳眸里看见。
“傲天。”她轻唤。
“嗯?”
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个无邪的孩子般天真地看着他,傲天不得不承认,她这样纯真的表情真的好令人心动。他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可笑,面对这样投以信任、这样毫无污染的眼睛,他竟然感到心虚。靓亭认真地望着他,认真地问他一句:“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顿时,傲天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不得不再一次地承认,在那双澄澈的眸子里,他看见期待,看见小女人的娇羞;剎那间,他突然有一种深刻的感动,这女孩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吗?因为他的过失而造成她的伤害,然而虽然她失去了那段记忆,却那么听话柔顺地依附在他身边,那样信赖地等着他给她所有的答案,他的心为她动起来,他的心为她痛起来,她愈是纯真的眼神愈是教他自责,她所受的伤,她所失去的记忆,难道是为了给他弥补的机会吗?傲天心疼不已地望着她,不自主地伸出手捧起她的脸,细细摩擦着她红肿的唇角,然后用一种像她在梦里听见的温柔嗓音道:
“对不起,害你试凄了。”
一个礼拜下来,靓亭的伤已好转了大半,除了手上仍须缠着纱布,额上也贴着胶布以外,其它的瘀青红肿都褪去了,她完成地信任傲天对她说的:她来美国的那一天出了车祸,所以失去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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