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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他狠狠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
手机响了。
“成天,金希找到没有?”是梅美,声音很焦急。
“没有!”
“那怎么办?他跑到哪里了?”梅美似乎要哭起来。
金成天闪了闪神,她从来没有这样在乎过这个孩子。片刻他安慰地说道:“别急,不会有事的,警方都在寻找,金希很快就会找到的。”
他们只是在离婚证书上签名字,签完后一回头就不见了金希。昨晚雨下得那么大,大搂里里外外、方圆几百里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金希,他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能跑到哪里去?
挂了电话,金成天拿过钥匙甩门去警局。儿子是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他不能让他有事!
“妈咪,妈咪不要!不要丢下金希不要爹地又在等你”金希说着胡话,他两眼用力地闭着,似乎要努力抵抗什么痛苦似的。“爹地爹地你去帮金希把妈妈找回来,你去找妈妈”
给公司打完请假电话的时儿刚走进来就听到了床上金希的梦话,她急切地坐到床沿,用手抚着金希的头发“金希,不要怕,不要怕,好好地睡。”
本来想一早就把捡回来的金希送到警察局去的,但早上去喊他起床时发现他发烧了,没办法,只好让他先留下来,自己也向上司请了一天的假去照顾他。幸亏她是在录音室做调音师,工作比较灵活,能够请下临时的假。
听到时儿轻声的安慰,金希睁开眼睛,他茫然又激动地看着时儿,一时还缓不过来情形,过来一会,才呜咽似地说道:“姐姐,爸爸妈妈离婚了我不要回去,我要在你这里住。”
“好的,好的,你再睡会儿,睡一下就好了。”时儿安慰道,唉,看来一时不能“物归原主”了,她想。
金希安静下来,听话地闭上眼睛。
时儿看着他仍带着委屈般的脸,仿佛回到那遥远的一幕:八岁的她从沙发上跑下来,抱着门口与一个陌生男人站着的母亲“妈妈,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和爸爸!不要走”
她的眼睛酸酸的,起身朝门口走去。
下午住在隔壁房间的向东起床。他刚从房间里出来,抬头就看到窝在沙发里的时儿“我
看错表了?你还没去上班?”他惊讶。
“没有,我请假了!”时儿说,眼睛看着电视节目。
向东挑了挑眉,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怎么请假?”
“我捡了个小孩。”时儿转身看向他。
“你没事吧?”向东扑到沙发前,认真研究时儿脸上的表情。
向东是时儿大学的铁哥们,刚毕业出来时,两人同在一家公司做事,为图省事方便,两
人便合租住在同一屋檐下。因为一直相处愉快,后来就算向东辞了职去做其他事,也把这个与时儿共同拥有的家当根据地。他们是性格如此不相似却又相互了解、包容、欣赏的两个人。
时儿站起来,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打开门“你看”
向东犹疑地走过去“天啊!你”尽管他知道时儿有收养流浪猫流浪狗的习惯,但收养一个孩子,也太过分了吧?
“怎么回事?”向东激动的情绪冷静了下来。
“父母离婚,离家出走,目前发烧,昨晚你走后我吃完麦当劳出来捡到的。”时儿简明扼要地阐述。
“原来如此可怜的孩子。”向东走进去“他家里人该着急了。”
“急也没有办法,他不愿意透露家庭联系方式,现在又病了。我总不能这个时候带他去警察局。”时儿仍依在门口“要急,也是活该,大人做事情难道就不用顾及孩子的感受吗?”想起金希的说胡话时的样子,不禁有点激动。
“好了好了,先这样吧,发烧是小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再说。”向东知道又触到时儿不幸的过往了,忙岔开话题。
临走出门口,向东说了句“本来还想让你替歌手一个场的,看来你是去不成了。”
“怎么,你那个多情的歌手又有事不能出场?”时儿跟在后面说。
“嗯。”“没事,到晚上再说吧,他烧退点的话让他在家里睡觉,我去替一下也行。”时儿说,她也有点想念在酒吧里唱歌的味道了。
“那晚上再说,真行的话,你晚些过去就行。”
金成天端起桌上的扎啤,昂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桌上已经放了5个扎杯了。他摇了摇沉重的头,眼睛向舞台望去。
幽暗的酒吧里,只有演出台上打着一片昏黄的灯光。一个黑衣的女子,站在麦克风前,身子随音乐轻摆着。及腰的长发从中间分开一条线,垂在胸前,将脸颊遮去了一大半。另有一个男子的身影,站在她的后面,背着吉他,微微弯曲着身子,认真地弹着。
“云淡风轻,那些如何走来的,明明深刻了,却云淡风轻,云淡风轻,不过云淡风轻,谁留谁在哪里,云淡风轻”低哑平缓的歌声似是自言自语,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淡淡地退去。
金成天直了直身子,那歌声慢慢熨平了他烦躁的心,眼睛眯缝起来,认真地盯着她。突然有一种熟悉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他自嘲地又端起了酒杯。
“大哥!可以换一下位置吗?我们人多,想坐你这一桌。”四个青年男子走到成天那一桌,好声地问。
成天有点醉了,他撑开沉重的眼睛,没有说话,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吧台走去。
“谢谢啊!”几个青年道谢。
“扑!”成天扑到吧台边,没有站稳,一个踉跄,他撞到高脚吧凳上的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身上。
“哎呀!你神经啊!”女子受了一撞,手里的手洒到了衣服上,她掉过头便欲发火。
成天没有言语,自顾自地趴到吧台上。
“喂!你弄脏我的衣服你不道歉!”那女子尖叫起来,推囊成天。
“拿开你的手!”成天含糊地说着,抬起头看那个女子。
那女子这才看清成天英俊不凡的容貌,心里一震,好帅的男人,立刻起了钟爱之情,马上转了态度,
“怎么了?你心情不好?来,我陪你喝酒。”她马上拿下搭在成天身上的手,殷勤地倒起酒来。
成天见她不闹了,他也安静地不再说话,拿过吧台上的一杯不知道是谁的酒闷喝了起来。
正好时儿唱完歌,她走下来准备到吧台边喝点水,远远看到有一对男女,那女子正趴在男子身上吃豆腐,时儿冷冷地看了一眼,将视线调开了。
慢慢走近,她突然感觉到不对劲。这个男子,怎么从侧面看那么像家里那个小家伙的父亲?她走到成天的旁边,仔细一看,果然就是!
正好女子趴在成天耳边笑“你醉得好厉害,别喝那么多了,一会我搬不动你呀,我们这就走吧。”
时儿顿时怒火中烧,这个混蛋!自己的儿子离家出走了,他竟然在这里喝酒跑妞!她两眼冒火地等着成天的举动,如果他真的与这个穿着打扮不像良家女子的女人离开,她会狠狠给他一巴掌!
成天抬起来,一边拿掉她搂在自己身上的双手“走开!不要碰我!”他看到一个无数个女子的影像在眼前晃悠。他已经醉得看不清前面的人了,但他鼻子仍极其的灵敏,他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
“不要闹,来,我们走。”那女子从凳子上跳下来,他醉得那么厉害,她决定要定他了!
成天大手一挥“滚!”
时儿与那女子都吓了一跳。
原来他是自己喝闷酒被人搭讪的,时儿想,心里的气消了一半。
原来他不是个好钓的凯子,那女人想,心里有点恼怒,但又自知酒醉了的男子不是她一个女子能应付的,于是拂了拂胸前被酒洒过的衣服,咒骂了几句,离开了。
成天转过头,看到了时儿,她正盯着他,成天愣了一下,眼睛太模糊了,加上时儿的头发又披散着,不像第一眼时见到的明朗样子,所以他没有认出来,只感觉到她穿的一身黑色的衣服,静静地站在那里,成天心里突然有了莫名觉得安宁与委屈,他看着她“你和我喝一杯吧。”
他的声音想个向母亲提出要求的孩子,时儿竟感到一丝的动容“你等一下。”她说。
“不要。”成天竟从凳子上下来去抓时儿。
时儿被他抓住了肩膀,挣不脱,也不敢挣,因为他醉醺醺的,眼看就要跌倒,时儿不得不一把揽过他的腰,将他稳住。
成天身子斜斜的,头垂到时儿的肩膀上“我们去喝酒。”他低喃,圈住时儿。
时儿艰难地回头,舞台上没有看到向东的身影,她腾出一只手,去掏成天衬衣口袋里的钱夹,然后将钱夹递给吧台里的小弟“买单,顺便看看钱包里有没有什么名片之类的。”
小弟也是熟识时儿的人,意外看着时儿,在众人眼里,时儿是个极其冷冰冰的人。
“嗯,我朋友。”时儿说,吃力地扶了扶成天。
“有张房卡。”
“好的,谢谢。我先走了,麻烦告诉向东一声,他快下班了,让他自己搞定最后一场。”
“ok,没问题!”
时儿欲将成天放倒在他的大床上,成天的手却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
“你快放手,你到了!”时儿有点气急。
“你好好闻不要”成天撑开眼睛,一路上他都昏昏欲睡,还好这个男人的酒品不错,没有大吐特吐或胡言乱语,他很安静,只偶尔嘟哝几句含糊的话。
“你是谁?我以前见过你,是不是?”成天突然举起两只手捧起时儿的脸。
时儿吓了一跳,她早就知道晕乎乎的他没有认出自己,但他突然如此自己的端详,令她心里又羞又气。
“你要干吗!你放开手!”她含糊不清地嚷,使劲地拉他的手,又推他的身体,生怕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动作来。
成天半睡半醒地放了手,自己倒到床上“你是谁”他仍低喃。
时儿松了一口气,看到他径自入睡的样子,狠狠地说了一句“混蛋!竟然吓我!”她气冲冲地走出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