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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拿剩菜剩饭。”
时儿抬头,看到成天眼里含光。
这天晚上,时儿躺在地铺上睡不着,她眼前一直晃着成天的身影,她知道自己的心要被他俘虏了!这是她多么不情愿的事情!
她烦乱地坐起身,伸长脖子看了看床上的金希。
金希睡得很安稳,一动不动的。
“金希。”试探性小声地喊。
“姐姐!”金希一骨碌坐起来。
“啊!吓死我了!”时儿轻拍胸口“你没睡着?”
“我做噩梦”金希的声音委屈。
“梦到什么了?”听出他语气的难过,时儿站起来走过去。
“我妈咪。”黑暗中,金希的声音有一丝哭腔。“我梦到爹地妈咪还有我在吃饭,但是一下子他们吵了起来,妈咪拿盘子砸我。”
这是最近成天经常来她家做饭吃的结果,连时儿,都常常感觉自己是浸在一个美丽的梦里,于是她愣了一下,坐落在他面前。
“金希,不要害怕,那只是做梦。你妈妈是爱你的。”
“那为什么她总是不回家?她不爱爹地吗?爹地好爱她的。”金希的眼睛在黑暗里雪亮,他直起身子问道。
“恩这个”时儿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她怎么会知道原因?就算她知道说出来金希也不一定能理解。于是她不禁也有点茫然地说:“是呀她为什么总是不回家?”
“不知道哦妈咪不爱爹地,美娜说的,美娜说妈咪在外面有情人。”
时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虽然和金希住得久了,虽然她好想知道与成天有关的事情,但一来怕引起金希的伤心,二来怕自己听了难过,所以她从来没有问起过。而此刻,金希似乎要打开话匣子了,那么她就安静地听吧。
“美娜说是爹地强迫妈咪嫁给爹地的”金希又说。
时儿愣了一下,强迫?成天是这样的人吗?如果真是,他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情人?她相信,成天对梅美的感情是深重而专一的,因为她发现在他们打交道时,每每提到他的妻子,他的话总是很少很深沉,恐怕是还对她思念的缘故。时儿想着,心里竟酸溜溜起来。
“爹地以前和我说,他和妈咪是在学校的广播站认识的,他们是一个节目组的,爹地做采编,妈咪做主播。我们家里现在还有妈咪播音的录音带哦,有时候我晚上醒来,还经常听到爹地在书房里听,妈咪很少很少在家的”金希将对母亲的思念完全放进了回忆的叙述中。
时儿的心震撼了一下,多深情的一个男人啊!“那他现在还经常听吗?”她追问。
“听啊!爹地还经常带一盒磁带在身边的。”
“哦”她的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那你爹地为什么要和妈咪离婚?”
“因为妈咪要离婚呀!”金希说不出更深的理由来。
爱她,就是放手,让她快乐,满足她想的一切。成天答应离婚,是因为这个吗?时儿烦乱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开始感到无力,不禁开口打断了金希的说话,
“很晚了,睡吧。”她帮他拉起他腿上的毯子。
金希怔了怔“恩。”敏感的他猜测不到姐姐此刻的举动,平时,姐姐可是很有耐心和兴致听他说一切话题的呀!
黑暗里,金希顺从地躺下。
时儿走下床,躺回到自己的被子里,她闭上眼睛,心里耿耿的。成天对自己的温和,怕是出于报恩,他的心里,恐怕再也装不下另外一个女人了,不过,这样也好,她想,她本不愿意自己的心为他陷沦,那么以后就只管照顾好金希好了,等他开了学,成天也该办完这边的事,他们回了新加坡,她与他们之间,就不会有什么纠葛的了。这样想着,时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铃铃”客厅的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金希抬头看看电脑前坐着的时儿。
“金希,你去接,如果说找ella就叫我,如果不是,就说我不在。”终于,她开口。
“哦。”金希乖乖地听话,他知道姐姐除了在家以外别人都叫她ella的,但是好奇怪哦,明明电话是找ella的多,为什么姐姐不亲自去接?这几天他都成了她的接线员了。
“啊!爹地!是你啊!”外面金希惊呼,最近爹地电话打得好勤快哦。
呼时儿松了一口气,最近自己刻意不接成天的电话,虽然两人聊的只是寥寥几句家常,但她明白他的声音对自己的效力。就像现在她仍忍不住停住手里鼠标的滑动,侧身倾听。
“哦姐姐不在。”她听到金希迟疑的回答,然后是挂电话的声音。
“姐姐,为什么你只接叫你做ella的电话?”金希走进来。
时儿恢复正襟危坐的样子,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因为除了找ella,找时儿的人都没有什么重要事,不用接。”
“哦”单纯的金希应了一声,看了看姐姐,又说“为什么爸爸一听说你不在就不愿意跟我说话了?他还说要带我去动物园玩的,可是现在连电话都不愿意和我说每次都只说一点点话。”声音幽怨起来。
时儿一愣,但看到金希哀怨的表情,一把拉过他“金希不难过,改天姐姐抽空带你去。”呵成天,打电话来是为了找自己的吗?看你把自己的儿子也忽视了。她微微的感到窝心。
这天录音棚里没有什么事,时儿不到中午两点便回到了家,她记得自己答应过金希要带他到动物园玩的,现在正是机会。
“金希,在干什么呢?”她进了门,一边换拖鞋,一边喊。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小子是不是又玩游戏了。”随手将背包丢在沙发上,时儿嘀咕着,往厨房走去,接了一杯水边喝着边走出来。她脸色有点苍白,是生理期的缘故,她一到生理期,脸色就会变得很苍白。
“金希。”她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扭开门,探头看看,电脑桌前空空的,床上也没有人。皱了一下眉毛,她又去开向东的房门,没人,卫生间,没人,阳台,没人
时儿脸上出现疑惑的神色,她嘱咐过金希,如果想出去玩,一定要给先她打个电话的,但上午没有接到过任何电话,现在他也不在家里,怎么回事?
这几天向东在她女友小晨家没回来,不知道金希会不会被向东带出去玩了?想着她便拨向东的电话,却发现是关机,又拨小晨的,仍然是关机!
焦急的眼睛扫到面前的饭桌上,那里摊开一个快餐盒子,残余着米饭剩菜,一只筷子搁在饭盒上,一只掉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只拖鞋,另一只不知去向时儿心一沉,电视里关于小学生在暑假期间独自在家被陌生人骗开门然后抢劫、绑架的事出现在脑海,她苍白的脸煞时变得透明。
金希不会被绑架了吧?想到这个可能,时儿吓了一跳“啪”地一声,手里的钢化杯子掉了,砸到她右脚背上,杯子顺势骨碌碌地滚到一边,水在她的脚背流开来她连疼也感觉不上飞身向门外奔去。
成天公司。
明亮的格子间内人头杂乱,公司刚开完全体会议,被会议耽搁午饭时间的职员们都迫不待及地准备吃午饭。
金希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玩着电脑,桌子上放着一盒他从父亲抽屉里翻出来的母亲的磁带。中午父亲让他打车过来说下午一起去接时儿下班,没想到父亲的秘书刚把他接到公司,父亲便有一场紧急的会议,并一开就开到现在。
这时成天与秘书一边交谈着一边推门进来。
看到金希,成天便说:“金希,你给姐姐打电话了没有?”他知道金希出去玩时,要先跟时儿通知一声的,本来他想亲自给时儿打的,但接到一件需要马上开的会,只好让金希自己打了。
玩得不亦乐乎的金希抬起头“爹地,开完会了?我没有给姐姐打,我忘了。”说着,又低头看电脑,他的游戏正玩到紧张处呢。
成天眉头一皱,想责怪金希的,但看到秘书还站在一边,便又住了口。
“董事长,有什么紧要事吗?”秘书听着父子的对话,如坠云雾。姐姐?董事长有个女儿?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没什么事,你先去吃饭吧。”
正说着“碰”外面响起一个强大的撞门声。
从没有关着的门看出去,只见一个长发的女子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请问金成天是这个公司的吗?”她还没站定便用力地喊。
嘈杂的格子间安静了下来,无数原本双盯着饭菜的眼睛看向时儿,无数张嘴巴停止嚼动竟然这样喊他们至高无上的董事长。离时儿近一点的人看到她穿着拖鞋的双脚,叮——汤勺掉地的声音。
此后——安静——
“时儿!”成天奔出来,看到她脸上的汗珠。
“成天!”时儿喊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焦急恐惧“金希不见了!”她激动地开口,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这商贸大厦她楼上楼下跑了无数家公司才找得到成天啊!此刻,她才感到力气的消尽。
成天看到她眼睛里恐慌与焦急的泪水,看到她颤抖的身体和穿一双着拖鞋的通红的脚丫,心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样,上前一把将她抱到怀里,
“对不起,金希在我这里,我没有及时给你打电话!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心里又酸又痛,这些天他没有空去她家看望他们,她也不接他电话,他都想死她了,但现在这一见,还是她凄惨可怜的样子,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都是自己害她的!
时儿被抱在他的怀里,听到他的话,心里有乐极生悲的感觉,这个金希真是太可恶了,成天也真是太可恶了,竟然都不给她打电话,她都担心死了,太讨厌了!她又没有成天的电话,又不知道成天的公司叫什么,到底在商贸大厦的哪层哪间?她还在生理周期,楼上楼下跑了那么多路,好累,肚子好疼,心好疼呜呜呜,真是太委屈了!
她好想狠狠地发一场脾气,但成天把她抱得好紧,紧得她没有力气去挣脱,而且他的怀抱好舒服,她舍不得离开了,她没有力气了。
“对不起,不要哭了。”成天拍着她剧烈起伏的背部,感觉到她的眼泪慢慢染湿自己的衬衫。
“呜呜”好委屈,好委屈时儿控制不住地流泪。成天的手掌好轻柔,好温暖,拍着她的背就像哄一个孩子多久了,自己没有感受到父母曾经这样给过她的拥抱。想到这儿,时儿的泪流得更凶了,完全忘了这是在大众广庭之下。
幸亏,金希来“救场”——
“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没有及时给你打电话。”他可怜巴巴地拉了拉时儿的衣服。
时儿这才恢复了一点清醒,她从成天的怀里钻出来,两眼通红,看着眼前好端端地站着的金希,一种后怕的怒气刚想升起来,但看到金希歉意与害怕的表情,又压了下去,只生气地说了一句“欠揍的小子!苞我回去!”
说着,便拉金希的手要走。回家再好好教训他一顿!这时才发现,周围站满了人,一个个捧着饭盒,蜡像似的看着他们三个。
时儿脸骤然红了,拉着金希的手转身向大门走去。但她脚下一阵疼痛,一个跄踉,差点摔倒。
“崴脚了?”成天一把扶住她,同时低头看向她得双脚,只见她的右脚背已经肿起高高的一块。还没等时儿回答“呼”地将她抱了起来,脚上的拖鞋飞了出去。
“金希,捡上鞋!回家!”成天喊道。
“噼里啪啦”办公室里一片吃饭用具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