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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阴影悄悄地潜进透彩宫,此时,透彩宫中万籁皆寂,侍女们早已安歇,偌大的厅上除了值夜的侍女还未就寝之外,其余的皆已回到仆房中歇息,那阴影顺利地进入大厅。
厅上值夜的侍女一瞧见那抹熟悉的身影,二话不说便马上举灯向前,朝那阴影说著:
“你终于回来了,公主正在寝室等著你呢!你赶紧进去吧!”
阴影的主人,也就是贝儿,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不敢多做耽搁,轻声对侍女道句谢后,随即往寝殿的方向奔去。
门上的轻敲唤来玛琳的应门。
玛琳缓缓开启寝室大门,瞧清来人是谁后,一对已泛白的眉毛倏然紧皱,眼底全是不悦的责难,说:“你迟到了,公主正气得很呢!”
由此可见,玛琳也被嘉妲娣的怒火给波及到了。
贝儿低声道著歉,带著惶恐的心情,尾随著玛琳进门。
果然,一只镶著金边的小巧茶杯凌空飞来,险些砸到贝儿的眼角,若不是正在气头上的嘉妲娣拿捏不好方向,只怕贝儿已经头破血流了。
“你到哪儿闲晃去了?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嘉妲娣对于她的迟归感到气愤不已。
珍妮的尸体在南侧门被发现,她的皇表哥艾迪斯已经开始有所警惕,聪慧而狡诈的嘉妲娣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境况,但为了不波及西国人民,她不能再轻举妄动,否则,一旦事迹败露,让她的皇表哥知晓她就是那名谋害他心爱王妃的主谋者的话,皇表哥一定会愤怒得引发战争,与西国对决,届时,弱小的西国将如何自保?
但是,泛蕾娜这个头号情敌不铲除又不行!顿时,嘉妲娣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她森冷地暗忖,如果不赶紧除去泛蕾娜,她清丽脱俗的美貌将会严重威胁到自己在皇表哥心中的地位,皇表哥一定会立泛蕾娜为大南帝国的王妃,这样一来,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泛蕾娜这个贱人一定得死!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允许她采取任何行动,她该怎么做呢?
嘉妲娣冷笑出声,一个绝妙的人选突地跃进她脑海中。嘉妲娣想到在天羽宫上当差的贝儿,在这个节骨眼上,也只有贝儿才能够帮助她;所以,嘉妲娣唤回贝儿,要贝儿负责监视天羽宫的所有动静,尤其是她的皇表哥艾迪斯,嘉妲娣特别嘱咐她,一定要牢牢盯住艾迪靳的一举一动,不能有任何的差错,要不然,她绝不会轻饶贝儿。
她一定要找出一个能永远将泛蕾娜驱离皇表哥心中的办法!
望着嘉妲娣脸上的那抹冷笑,贝儿竟害怕得发著抖,嘉妲娣公主的残忍行径在西国中是赫赫有名的,万一公主一个不高兴,把她擅长的酷刑用在自己身上贝儿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很难想像自己会得到什么样子的下场。
二话不说,贝儿“砰!”的一声,马上跪在嘉妲娣跟前,先求饶再说:“公公主请饶命呀!贝儿不是有意要迟归的,而是贝儿谨照公主的吩咐,跟踪艾迪斯陛下至大神官的神殿中”接著,贝儿将她在神殿里所见到、听到的一切,一字不漏地全告诉了嘉妲娣。
嘉妲娣的怒火逐渐在贝儿的报告中平息,继而兴起的是一抹难以置信的讶异;听完所有的过程,嘉妲娣佯装镇定地伸出她微颤的玉手,不疾不徐地接过玛琳奉上的热茶,藉著轻啜茶水的动作,缓缓抚平心中那抹说不出口的讶然。
一会儿,嘉妲娣放下手中的杯子,问:“你是说,那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贱女人不是个人类?
贝儿点头,最初听闻到这个消息时,她的反应也和嘉妲娣一样,也是满心的震惊与不信“是的!而且,艾迪斯陛下还说,要迪瑟多大神官取下她背上的翅膀,所以,奴婢大胆推测,她应该是一名天使吧!”
“天使?”嘉妲娣冷笑一声。
“我看是个魔女吧!只有歹毒的魔女才会跟她一样的贱,像偷儿般闷不吭声地抢了我的皇表哥。”语锋一转,嘉妲娣轻唤著说:“贝儿”
“贝儿在!”她很高兴自己在主子的怒火下逃过一劫。
嘉妲娣直视她,眼底闪动著一抹阴冷、不怀好意的光芒“我要你继续监视他们,一有什么动静,马上来通知我,明白吗?”
“贝儿明白。有了珍妮这个前车之鉴,贝儿说什么也不敢违背嘉妲娣对她的期望。
“很好!”嘉妲娣发出阵阵如鬼魅来袭般的笑声:“有你在天羽宫当内应,我就不信我还对付不了那个贱人!你们等著看好了,我一定会把她赶出皇城,把她从皇表哥的生命中剔除掉,然后,皇表哥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哈”顷刻间,室内气温突然凝结到最低点,玛琳与贝儿皆禁不住一身的寒意,纷纷直发起抖来。.
身著金银交错的丝质礼服,泛蕾娜直奔往艾迪斯的南皇殿。
这袭美丽的衣裳是艾迪斯为她挑选的大婚之服,刚刚才送进宫里来,泛蕾娜从侍者手中接过它时,便迫不及待地穿上它,在法兰黛与帕雪儿的巧手下,美丽的礼服将泛蕾娜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明媚动人。
欣喜的她,想让艾迪斯看看她此刻娇艳的模样,等不及艾迪斯来找她,她拎起裙摆,朝南皇殿的方向奔去,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法兰黛指示帕雪儿随侍在泛蕾娜身侧,却又觉得放心不下,于是又叫身旁的贝儿也跟著一块去;贝儿低应了一声,冷冷的笑挂在嘴边,大意的法兰黛并未瞧见。
“泛蕾娜小姐。”南皇殿上的侍女见她来访,纷纷面露微笑,福身恭迎她的来临。
泛蕾娜示意她们起身,轻声问:“艾他人呢?”
一名大约二十来岁的侍女出声应道,泛蕾娜认得她,她是南皇殿的侍女长莎伦,与泛蕾娜私交不错“艾迪斯陛下还未下朝,找陛下有事?”
“不算是什么大事。一听艾迪斯不在南皇殿,泛蕾娜脸上一抹如花般的笑靥在瞬间成为风中的落花“艾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莎伦摇头轻笑着,泛蕾娜此刻失望的表情,就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般逗人。
“陛下没交代呢!小姐要不要进内室等他?”
“啊!莎姐姐,你取笑我。”瞧见莎伦唇边的笑意,泛蕾娜的小嘴噘得更高了“我不理你了!”
“那你理不理有小蓝莓的蛋糕呢?这是莎姐姐特别为你准备的喔!”
“要!我当然要!”那可是她最喜欢吃的小甜点呢!
殿上所有侍女皆掩嘴轻笑,好一个纯真无邪的女孩,不知艾迪斯陛下是在什么地方找到这块无价的瑰宝?
“好,小姐请往这边走,咱们边用茶点,边等陛下回来好吗?
泛蕾挪用力点点头,孩子气的举动又惹来侍女们的轻笑“嗯!”“莎姐姐”往内殿的途中,她们一行人经过艾迪斯的寝室,两扇门紧紧关闭的怪异气氛勾起泛蕾娜的好奇心,指著寝室大门,她不解地间:“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把门关得紧紧的,不让人进去呢?”
莎伦面有异色,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里那里是陛下的寝室,没有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再不快些,恐怕热茶都要凉了。]莎伦急急将泛蕾娜带离那扇大门,可没忘记艾迪斯之前所下的命令。
寝室是个没有命令就不得擅自闯入的禁地,莎伦深深牢记在心中。
莎伦硬拉著泛蕾娜离开寝室,泛蕾娜不舍地望着身后的大门,一种异样的情愫缓缓在心中逸散开来;泛蕾娜不懂那抹奇怪的感觉,只觉得心好痛,仿佛被一分为二的心痛令泛蕾娜激动的想落泪。
首先发现她不太对劲的人是聪慧的帕雪儿,望着主子愈来愈苍白的面容,帕雪儿圆睁著眼,继而发出一记不雅的尖叫声,惊惶问道:“小姐,你不舒服吗?瞧你,脸色好糟呀!”
莎伦也发现到了,急问:“小姐觉得哪里不舒服?”如果小姐真病了莎伦慌张地心忖著,那她们这群人该怎么跟艾迪斯陛下交代?
一旁随侍在侧的侍女们也惊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她们全乱成一团,纷纷七嘴八舌地追问著说:“小姐病了吗?”、“有谁去拿葯来?”、“我去找御医!”、“泛蕾娜小姐]
“我没事!]泛蕾娜硬是逼回眼眶里的泪水,试图挤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说:“只是觉得头有点疼:心儿也有些痛。”
此话一出,泛蕾娜非但没能安抚她们受惊惶恐的心,反倒还惹来更多担忧关切的询问“小姐的头会疼?心也会觉得痛?”
侍女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乱窜,她们慌得语无伦次,有些人忙著奔进密室找葯材,有些人则围在泛蕾娜身边,不停地询问她不舒服之处,还有些人更为夸张,居然跑去请御医了。
饼没多久,广大的南皇殿上竟然剩下下到几个人,也就是说,整个殿上除了泛蕾娜一行人之外,已不见其他隶属南皇殿的侍女。
泛蕾娜的不舒服让她们慌张得拿葯的拿葯、去找御医的找御医,足见泛蕾娜在她们心中的重要。
“小姐”帕雪儿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南皇殿,不知所措地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刚才盛况空前的场面让帕雪儿有股想要大笑的冲动。
泛蕾娜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经过之前的慌乱后,被殿上侍女吓得有些呆愣住的她,此刻脑袋里还是乱烘烘的,一时之间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咱们”一旁的贝儿适时出声,缓缓说道:“咱们不如先去寝室等艾迪斯陛下回来,可好?”她曾听在南皇殿上当差的侍女说过,南皇殿中的寝室是一处不可进出的禁区,这是艾迪斯陛下亲自颁下的口谕,如有违者,一律以藐视王法罪论。
如果如果这个不经允许就擅自闯入“禁区”的人儿就是艾迪斯陛下最溺爱的泛蕾娜,那么,陛下将会如何处置这个他深深爱著的人儿?贝儿急忙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低笑声,暗忖,想必这是一出难得一见的好戏吧!
不知情的泛蕾娜考虑了一会才微笑说:“好吧!咱们就进寝殿等待吧!]泛蕾娜也想弄清楚那抹心痛感是源自何处。
贝儿森冷地笑了“是的!泛蕾娜小姐。”
言毕,她们来到寝室大门外,贝儿伸出手,缓缓地推开了那扇紧闭著的门。
进入寝室后,贝儿急切的先环顾室内一周,以为被人冠上禁区应该是一处异于其他寝室的地方,然她发现这里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仍和其他宫殿的寝室一样,华美得令人目不暇给,这令贝儿失望得连眉梢间都染上愁色。
“怎么了?贝儿。贝儿的失望表情引来泛蕾娜的好奇,她一进寝室大门,就眼尖地注意到那张蓬松柔软,足以让数人躺平的大床。
此刻,泛蕾娜正忘情地扑向它,大刺刺地往床榻上一坐,一脸愉悦欣喜的模样,浑然忘却她这种粗鲁突兀的举动是否会压皱身上那袭华美的衣裳。
“为什么要皱著眉头呢?”泛蕾娜不喜欢瞧见贝儿皱紧眉头时的严肃表情,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有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啊贝儿连忙抚平眉头,换张笑容可掬的亲切面容说:“没事!”
没事才怪!帕雪儿在心底嘀咕著,一张娇俏的小脸也跟著难看起来。也许是天生八字不合的原故,帕雪儿怎么看贝儿就怎么的不顺眼,打从贝儿到天羽宫当差的那一天起,她谄媚巴结的嘴脸就让帕雪儿倒尽胃口,帕雪儿不喜欢她的态度,马上就决定要讨厌她、排挤她。
如今,贝儿到天羽宫也快半年了,在这段共事的期间,帕雪儿也曾试著要与她友好,但是无论她怎么勉强自己,怎么说服自己,她仍无法对贝儿生出好感来。
贝儿给她的感觉太像之前的珍妮,帕雪儿感到害怕,她害怕贝儿会对泛蕾娜有不利的行为,因此,帕雪儿不愿轻易地对她撤除防备,只因泛蕾娜小姐就是她的一切,她绝不能让她的小姐遭受到那群人的毒手。
冥想间,帕雪儿从眼角的余光瞄到泛蕾娜正动手褪下绣鞋,拎起裙摆,缓缓地爬上那张巨大的床。
好奇之余,帕雪儿和贝儿飞快地奔至床沿,望着泛蕾娜一连串怪异的动作,她们全不解地问说:“小姐,你在做什么?”
“嘘别吵!”泛蕾娜示意她们安静,而后,她移开压在床杨上的滚边枕头,一个不起眼的老旧盒子陡然出现在她们三人面前;泛蕾娜睁大了眼,直盯著破旧盒瞧,快乐地说:[你们看,我发现好东西了。”这个盒子就是那抹令她熟悉波动的来源。
“好脏的盒子。贝儿心忖,难道这盒里的东西就是艾迪斯陛下将寝室列为禁区看管的原因之一吗?它怎会如此地普通?贝儿不禁迷惑了。
“会吗?]泛蕾娜丢开手边的枕头,取来盒子将它放在自己的膝上,仔细地端详它过后,轻笑道:“可是我不觉得它脏,反而还觉得它很可爱呢!]边说,泛蕾娜边准备要打开它,一抹存在心中的熟悉感随著她的动作显得更加浓烈。
“泛蕾娜小姐,千万不可。”帕雪儿出声阻止她“那是艾迪斯陛下的东西啊!没有陛下的允准,小姐是不能够打开它的。”
啐!碍事的家伙。贝儿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了几句。“可是”泛蕾娜低头望着膝上的檀木盒子,好奇心如泉般涌来,她真的很想把盒子打开来看看,看看里头到底装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产生如此浓烈的熟悉感。
莫非盒里的东西舆她的失忆有关?这个心念一动,泛蕾娜更想看了。
但是,她又想到,没有得到艾迪斯的允许就随便打开他的东西,是一种很不尊重他、很不道德的行为!在道德心的捆绑下,泛蕾娜当然不会准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又克制不了那股浓烈得让她快受不了的好奇心,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小姐不妨看一眼就好了。”贝儿不怀好意地建议著。“反正陛下又不在这里,只看一眼,陛下是不会知道的。”
“贝儿!帕雪儿怒视著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泛蕾娜打断她怒语“够了,帕雪儿,我自有分寸。”
“可是她的小姐哪还晓得什么分寸?帕雪儿忖著,瞧她那双异常晶亮的美丽眸子,她分明就是想要打开盒子嘛!
“不准说可是!泛蕾娜斜睨她说“你再不听话,我就要把你赶回天羽宫罗!”
帕雪儿只得悻悻然地闭上了嘴,还不时用杀人的目光死瞪著贝儿。
贝儿耸耸肩,两手一摊,无奈的笑意挂在嘴上,表示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顺从泛蕾娜的心意而已,正所谓一个巴掌打不响,不能完全怪她。
泛蕾娜满意的一笑,听从贝儿建议的她,毫无任何顾忌地打开膝上的盒子,打算一探盒里的秘密。
当盒盖被开启后,阵阵刺眼的金色光芒从里头释出,直直射入泛蕾娜眼底,刺眼得让她几乎快睁不开双眼;一会儿,光芒渐退,一只不甚出色的素面镯子蓦然出现在盒中。
泛蕾娜不解地想,这只手镯这么地不起眼,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她的艾如此珍惜,甚至还当宝贝似的收在盒里?她伸出她的手,准备拿出盒底的镯子,好好地审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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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斯一出法政殿的大门,在殿外等候的侍从们马上迎上前,跟随在艾迪斯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天羽宫的方向步去。
伊杰尔的答案令他怒火中烧,一双俊逸的剑眉锁著,艾迪斯不知该怎么宣泄自己满腔的怨气,仿佛跟脚下的大理石地板有仇似,艾迪斯用力踏它,将整条廊道踩得叩叩作响,搞得身后的侍从们不知所措,十足的小孩子心态。
今早的早朝进行到一半时,已开始调查暗杀事件的伊杰尔匆忙奔进,艾迪斯一见到他,二话不说,他马上摒退法政殿上所有不相干的人,急问:“如何?有眉目了吗?”他已等不及将那主谋者碎尸万段。
伊杰尔从怀中取出那枚徽章,答道:“还记得这个图案吗?”
艾迪斯接过它,徽章上的纹徽让他眼熟,好像是好像是
“它是西国的国徽。”伊杰尔为他解释这枚徽章的由来。
“这枚徽章你是打哪儿取来的?]艾迪斯抬头直视著他,问道:“你该不会又想说谋害泛蕾娜的主使者就是西国的人吧?”他给伊杰尔一个“你别闹了”的眼神。
伊杰尔丢给他一份资料,说:“听过西国四忍影的事吗?他们是西国皇室的御用杀手,行踪极为神秘,只有皇室的成员才见得著他们的真面目。”
看着艾迪斯缓缓打开那份用钱向西国皇室中某位大权在握的高官所买回来的资料细细浏览时,伊杰尔又继续接腔说道:“皇兄,你不觉得资料上所写的内容,都跟那天在市集上袭击我们的杀手颇为相似不,应该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那群想杀死皇嫂的刺客,就是西国的四忍影!而刚刚的那枚徽章就是从他们身上取下来的。”
资料上的内容让艾迪斯的脸色愈来愈铁青。最后,艾迪斯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忿然撕掉手中的纸张。
“该死的女人!他诅咒一声,带著满腔的怒火下令道:“伊杰尔,我要你马上传我旨意,带百名御皇军前去透彩宫中拘捕西国第一公主嘉妲娣。”敢对泛蕾娜不利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姻亲,艾迪斯也绝不轻饶她。
“不行!这是行不通的!”伊杰尔摇头说道:“我们并没有证据,如何将她治罪?若是硬要强行逮捕她,恐怕会打草惊蛇,惹来更多不必要的事端。”
“谁说没有证据!艾迪斯将这枚徽章丢给他,说:“这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据吗?”
“就凭它?”伊杰尔看了看,再次将徽章丢还给他,嗤笑说道:“它也只不过是个象徵罢了,能够证明些什么?难道那个奸诈狡猾的女人不会把罪名推到别人身上,说是别人故意要陷害她的吗?皇兄呀!你的脑筋不是向来挺聪颖的,怎么现在一扯到有关皇嫂的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太灵光了啊?瞧你,脸都红了!
一抹难得的红潮自颈部缓缓爬上艾迪斯的双颊,艾迪斯微红著脸,不好意思的反驳道:“胡胡说,我哪里脸红了。”
伊杰尔耸耸肩,好心地不去戳破他强辩的说辞,接著,他话锋一转,突然说道:“对了,我发现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若不是与我的泛蕾娜有关,那你就可以不用说了。他此刻最关心的事情,就是该如何找出证据,将他的表妹嘉妲娣绳之以法。
“根据法医验尸的报告说”伊杰尔指的是那具在南侧门外发现的无名女尸“在那名女尸体内有轻微的毒素反应喔!不知道皇兄对这件事有没有兴趣呢?”他脸上的笑容就像只偷了腥的猫儿般令人憎恶。
艾迪斯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虽说是自己的亲弟弟,不过,艾迪斯还是很想冲上前去一拳打掉伊杰尔脸上那抹带著坏意的笑容,说:“你如果敢再吊我胃口,小心吃不完、兜著走。
伊杰尔自知猛狮已被他逗弄得怒火中烧,连忙收起唇边的笑意,答道:“法医说,尸体内的毒物是一种属于外国的毒草,所以还要经过解剖观察之后,才能真正确定毒物的名称,以及它的来源之处。”
还有,那具无名女尸也已经被证实是那一夜引皇嫂进入黑之居的假侍女,她的原名叫雅茜贝妮丝,为一贫民窟中的无依孤女;也许正因为她是孤女,渴望摆脱贫穷的生活,所以才会被一些有心人用来当作是暗杀皇嫂的工具,继而成了最无辜的代罪羔羊;其实,最可恶的应该是那群主使者才对,这个女子也只不过是只可怜虫罢了。”
艾迪斯扬起眉,感兴趣地问:“怎么?你觉得她可怜、很同情她是吗?”
难得见到吊儿郎当的伊杰尔有如此感性的时候,艾迪斯觉得新鲜不已。
“不—-l]杰尔摇头道:“我只是感到很心寒,嘉妲娣怎能如此狠心。”
“你怀疑这个雅茜也与嘉妲娣有关联?你为什么会如此认为?还有,你好像对嘉妲娣没啥好感?”伊杰尔对嘉妲娣的敌意让他感到疑惑,再怎么说嘉妲娣也是他的表姐,就算她再有不是,以伊杰尔不记恨的个性而言,他应该不会对嘉妲娣厌恶至此才对,怎么
伊杰尔神色一暗,答说:“这事儿复杂得很,一时之间也很难向你说清楚,等过些时候,你把皇嫂的事情处理完后,我再一并向你说明白。”
见伊杰尔有意避谈这个话题,艾迪斯也不勉强他,陡地将话题一转,又重新回到嘉妲娣的身上“你怀疑雅茜的死是嘉妲娣下的毒?”
伊杰尔点头,一抹闲适笑容又飘回到他唇边,说:“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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