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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她会出事。
她狐疑的看着前方高大且俊朗的男人,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十三皇子!
虽然也是一身贵气,那一身袍服刺绣也很精致,但他眉宇之间不见半点傲气,而且笑脸迎人,她对他是有了好印象。
“皇兄,打了那么久的战事,再加上回来这几个月成了闲王,咱们兄弟也算是好久不见,皇兄真的不请我进厅堂坐坐、喝杯茶吗?”穆敬坤见皇兄不开口,只好自己再多说几句。
竹南萱看向穆敬禾,他看了她一眼,接着默然的拥着她转身进入厅堂。
“皇兄,客人还在你身后——算了,你是哥哥嘛。”穆敬坤微微一笑,不计较的跟着走进去,一干侍卫也自动守在厅堂门外警戒。
郭总管送进一壶温热好茶后,竹南萱就接手,为两兄弟在白玉茶杯里注了八分满的茶,再退到一旁,郭总管则在行礼后退出厅堂。
竹南萱愣了一下,直觉也要走。
“不必了,留下吧。”穆敬坤知道她可是未来的皇嫂,自然没必要回避。
“可是”她犹豫着。
“南萱姑娘是吧?我已久仰大名。”穆敬坤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脸。
不说本王、本皇子他的确不太一样,看来是有贵气,但也多了点放荡不羁及洒脱“彼此彼此,如雷贯耳的十三皇子,今夜终于有机会见到本尊,南萱本以为这辈子没机会见到十三皇子呢。”她也笑了。
他勾起嘴角一笑“别皇子皇子的叫,我爱在外游山玩水,不爱这尊卑分明的称谓。”
“言归正传吧,你我一向没有往来,为何会突然前来?”穆敬禾的口气极冷,他不想见他爱的女人跟他讨厌的皇弟说话。
穆敬坤先喝了一口好茶,才点头道:“皇兄说到重点了,咱们为何一直没有往来,是因为皇兄眼中从来就只有吴皇后跟太子。”
“那又如何?他们是唯一真心待我、给我亲情的人。”他也不否认。
穆敬坤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所以只要有人对他们不利,皇兄的杀戮或威吓绝不会少,皇兄啊皇兄,你知道父皇眼中的你是什么样子吗?”
“我不在乎,一如父皇也不曾在乎过我,他只看得见你。”
“父皇疼我,是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对皇位没有兴趣的儿子,对皇家的争权夺利总离得远远的。”说到这,他无所谓的耸个肩“总之,父皇认为你手握兵权,城府深沉,刻意以皇后跟太子当幌子,表面是在支持他们、扞卫他们,其实争的是自己的权势。”
“这一切全是你在父皇的耳边说的吧?一如你陷害我,指我意图谋反。”
“错了,陷害你的人是你最在乎的两个人,”穆敬坤的表情变了,他不笑了,还带了点鄙夷“吴皇后是个惺惺作态的蛇蝎女,至于我那假斯文的太子哥哥,哈,他装无辜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穆敬禾双手握拳,黑眸迸出怒光“简直胡说八道!”
“皇兄又错了,皇兄的贴身丫鬟纪小密背叛定北王,成了十三皇子的细作等等传闻才是真正的胡说八道,真正的主使者就是吴皇后跟太子。”
穆敬禾听不下去了,他咬牙切齿的怒拍桌“你是来离间——”
“错了!我没那么无聊,我来只是因为她。”他看了瞪大眼的竹南萱一眼“是因为她为皇兄做的一切,让我深感惭愧,所以选择了不再自私。”
“我不想听了,送客!”穆敬禾火冒三丈的站起身来,就要亲自将他轰出去。
但竹南萱拉住他的手“等等,听完吧,我想十三皇子不会无聊到半夜跑来找你说这么多话,他可以睡觉,也可以继续游山玩水,回宫去看皇上,皇上他病了不是?”她看向穆敬坤。
穆敬坤点点头“父皇的事晚一会儿再说,不过,”他笑了“还是美人儿有脑袋,所以就让我把想说的话说完,皇兄就勉强坐下继续听吧。”他蹙眉“我刚刚说到哪?”
“自私,你选择不再自私。”她提醒他,得到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但这让穆敬禾更不爽,直接将她搂到怀里,让她尴尬的硬从他怀里起身,再瞪他一眼。
“没关系,皇兄想干啥都成,只要耳朵张开就好。”穆敬坤笑得很愉快,不意外的,穆敬禾送给他一个冷硬又冒火的眼神。
“说到自私,我做的其实是独善其身,因出身在皇家,我没得选择,但我可以选择我要的生活方式,”他微微一笑“同理,既然七皇兄想扮演一个为皇后与太子的荣光未来披荆斩棘,即使手染鲜血也心甘情愿的刽子手,理当去承受一些恶名。”
他说的没错。竹南萱对这一点是赞同的,像自己选择让学姊跟甫出生的贝比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的代价就是赔上生命。
但这一席话只让穆敬禾冷冷瞠视,不发一语。
可惜穆敬坤就像竹南萱一样,对这样骇人目光无感,开始娓娓道来他所知道的丑陋真相。
吴皇后一直都是两面人,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坐上大位,她步步为营,与穆敬禾始终亲近,甚至在他及长时要为他娶妻,虽然是穆敬禾没有意愿,她也名为尊重,实际上,她压根就不希望他有妻子、有家人。
她布局很久才取得他的信任,也让纪小密当奸细,让穆敬禾相信她是穆敬坤的人,而纪小密为了太子这个爱人,再加上吴皇后给了承诺,会让她换个身分进宫成为妃子,所以即使她在定北王府当丫鬟多年,仍反咬穆敬禾一口。
只是背主媚上的下场,就是即使已怀有太子的孩子,吴皇后跟太子也都知情,仍是活活的将她鞭打至死。
“这些事全都是父皇跟我的人费尽许多心力及时间,才在最近查出来的,父皇对误解你一事也感到自责,他虽然最宠我,但皇兄不能否认的是,我也是唯一一个全皇室中愿意谈论国家大事以外的皇子,也只有我跟父皇像对平凡的父与子,而不是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