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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写乐用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谁知道现在就拿到了实物。
“你最近发财啦”商挽琴瞪圆了眼,“干妈突然打算放手让你花钱了最近总送我东西,现在连三千多的钢笔也随便送了”
没想到七七突然也瞪圆了眼,脱口而出“什么这东西原来这么贵我还以为就是钢笔”
声音一顿,七七猛地反应过来,眼神乱飞,干笑出声“哦,不是,那个,我当然知道价格啦哈哈哈,我是说,我家音音想要嘛,没关系的没关系”
在商挽琴的注视下,七七的声音越来越小。两人亲密无间,谁在说谎,真是一眼就懂。
商挽琴严肃起来“七七,你和我说实话,你难道”
七七用军训立正的姿势站好,大气不出,紧张地看着商挽琴,等着她“宣判”。
“羡慕班上富二代乱花钱,就偷了干妈的钱”
短暂的沉默后,七七扑上来,使劲压在商挽琴身上,还去扯她的脸。
“音音你这个笨蛋我怎么可能偷我妈的钱你这个笨脑袋笨脑袋笨脑袋你就想不出别的解释吗笨笨笨笨笨”
“你才笨你才笨你才笨”
商挽琴奋力反抗。
闹了好一会儿,两人气喘吁吁停下,头发乱糟糟,脸上都带笑。七七又过来搂商挽琴的肩,问“其实我早就憋坏了。”
商挽琴不吭声,过了会儿才说“你憋什么了你。”
“我们音音还懂装模作样了”七七大人样地拍拍她头,“我直说了,虽然表格不准我说那些都是他给你的。”
商挽琴立马从桌上拿起钢笔套装,往七七怀里一塞“还回去,我不要。”
“哎哟他会伤心的。”七七苦了脸,“我表哥那么柔弱温和的人,闷闷不乐往那儿一坐,我们全家都心疼了。你理理他嘛他以前都不跟人玩的,好不容易有个人和他玩,你干嘛不理他”
商挽琴一听就来气“他也太会装模作样了吧他才不,他明明”她嘴里磕绊一下,斩钉截铁地说“他才不可能伤心”
七七露出迷惑之色“装模作样”
商挽琴顿住。她想起来,她答应过乔逢雪,不把他两面派的本性说出去。再不高兴,她也不会食言。
见她不说话,七七也没追问,就拉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改成撒娇“哎呀音音,你就当可怜他”
“他才不喜欢别人的可怜。”
商挽琴脱口而出。说完,两个人却面对面都愣了愣。
七七眨巴眼,迟疑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了解表哥”
“你的错觉。”商挽琴皱着脸,想了会儿,又看向那套写了限定套装。银蓝渐变的笔壳,好似月下薄雪,又如冬日干净的晨雾。气质和他真像。
“这样好了。”商挽琴别过脸,“他自己来道歉,我就理他。”
下一个周六,四月十号。这一天也是商挽琴的生日,她过得很热闹也很开心。一大早就换了新衣服,乐滋滋地接受祝福和礼物。父母在外地回不来,打了视频电话过来,还被奶奶骂了一顿,只能苦笑连连。
七七一家也来了,乔逢雪也在,还是那种假模假样的完美样子。商挽琴看他好一会儿,没觉得他有什么不开心,也不像有话要说,就觉得是七七夸大其词,背过身不搭理他了。
吃过晚饭,七七一家回去了。商挽琴洗了个澡,出来边擦头发边拆礼物,拆到乔逢雪那个包裹的时候,一封信掉了出来。
深绿色的信封上印了漂亮的火漆印,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很长一封信。
那是她第一次收到纸质的信。信息时代,什么都电子化了,除了书法爱好者,谁还会写信这么想着,商挽琴忍不住注意到,他在信封上再次写了她的全名,把“商挽琴”三个字写得清峻秀美,似山巅横着细云,一看就是下功夫练过瘦金体。
学谁不好学瘦金,宋徽宗是什么好人哪。商挽琴继承了爷爷的“因人判字”,就在心中假惺惺地嫌弃了一句,就好像这样一来,便能掩饰她心脏轻微的抽痛。那种奇怪的心悸,又一次袭来了。
她呼吸几次,才拆开信封。开篇就是三个字对不起。
好长一封道歉信,洋洋洒洒写了许多,说他那天说讨厌不是真心,说他其实羡慕甚至嫉妒她的健康,说他曾经喜欢足球,却永远不能上场,也没人愿意和他一起。
说着说着,笔墨却转去了游戏。他承认,说他起初让她玩恐怖游戏,只是想吓她、看她出洋相,没想到她挺有游戏天赋,让他刮目相看。
如果你的确不喜欢游戏,也不必继续逞强,我也不会再提这件事。
他是这么说的。
商挽琴反复将信看了三遍,接着从床上弹跳起来。她才换了家居服,又匆匆忙忙患上裙子。吹干头发后,她本来已经往门口跑,却又折回来,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音音,你去哪儿啊”
奶奶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被她的风风火火吓一跳,高声问道。
“我去七七家”
商挽琴跑走了。
这时她听见爷爷的声音,大概是老头儿从楼上书房里探出头。
“是去找七七的表哥吧”
商挽琴步伐一顿,跑得更快了。风里隐约传来老人的笑声,还有奶奶无奈的声音“哎,这才高中呢”
什么意思呢“这才高中”,这是什么意思她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也或许是不想懂。在那个夕霞褪去、天光仍在的傍晚,她只是奋力往前跑去。
跑到那扇窗户下面,她喘着气、缓了缓,直起身,招手的同时大喊。
“表哥表哥”
喊了两遍,窗帘就拉开了。那扇仿佛永远紧闭的窗户,也打开了。他倾身看来,手抓着窗沿,像停在悬崖边缘的蝴蝶,那姿态实在令人担心。
商挽琴灿烂地笑起来。
“表哥,我们一起打游戏吧”
他是个清冷的人,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论和他说什么,他的回答都会慢一拍。那种缓慢代表着漫不经心,暗示着某种态度,告诉你你对他而言无关紧要。
但那一次,他的回答紧跟着她的话音而来,几乎和她最后一个字同时响起。
“好。”
虽然看不清,但那时她坚信,他一定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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