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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不错。”不就面包吗?
“你只觉得不错?我觉得它棒呆了!谁料得到玫瑰与荔枝竟然会这么契合呢?这真是天才之作啊!”这面包,有这么稀奇?
黑爝又默默的咬下第二口、第三口直到他吃完整块面包后,他觉得如果可以天天和恬恩一起吃早餐的话,他不介意每天的餐桌上都出现这款面包。
“梅蒂,你一定要帮我告诉马可,他真是个天才!”她对女仆说道。
“马可是谁?”黑爝问。
她奇怪地看着他“他是厨房里负责做面包的师傅啊!”黑爝挑了下眉。
她在这里待了不过一周,居然连他的女仆与面包师的名字都记起来了!
不过,这很像她的风格。
“黑爝,今天是周末,你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他不是那种会做计划的人。
“今天天气很好,你没有打算上哪走走吗?”
“你呢?”他不答反问。
“我?我今天要开工啦!我打算翻翻土,帮蓝月玫瑰修剪枝条,还要调制一些辣椒水。”恬恩笑眯眯地说出今天的计划。
黑爝皱起眉“辣椒水?”
“喔,玫瑰很娇弱的,病虫害很多,因为我不喜欢用农药,所以都用辣椒水来驱虫。”恬恩笑着解释“不过,辣椒水驱虫的效果有限,还是需要常常除虫,虽然麻烦许多,但是对生态环境比较好。”
“我跟你去。”
恬恩一怔。“什么?”
“去除虫。”
“黑爝,你知道世界上的玫瑰有几种吗?如果将古老的品种和最新的品种算进去,总共有两万多种哦!两万种,很多对吧?世界玫瑰协会联盟根据植株的大小、习性和花型,将玫瑰分成二大种类:一种是蔓延和攀缘玫瑰,另一种是矮丛和灌木玫瑰,蓝月玫瑰就是属于这一种”
恬恩与黑爝一同来到日光兰之境最北面的玻璃花屋,一进花屋,她马上绑起头发,换上从家里带来的半旧长袖工作围裙,戴上手套,拿起花剪,开始剪除有褐斑或是枯萎的花叶。
她一面工作,一面滔滔不绝的讲述关于玫瑰的知识。
黑爝坐在一旁的工作台上,听她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其实她讲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也没听懂。
什么玫瑰的类型,玫瑰的品种,那些他根本不在乎,他坐在那里,只想看她工作的样子,听她娇糯糯仿佛软糖一般的嗓音。
“然后啊,在经过长期的选种和育种之后,产生了几种明显的花形,分别是:单办,最多八片花瓣;半重办,有八到十四片花瓣;重办,为二十片或以上的花瓣;全重办,多于三十片花瓣。还有啊,玫瑰共有十四种颜色,红色,白色,黄色”
黑爝看着她像只勤奋的小蜜蜂,在玫瑰花丛里绕来绕去,时站时蹲,双手忙个不停,一张小嘴也全没停过。
他注意到她对待花儿的态度,手劲轻柔,充满呵护,就好像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丛玫瑰花,而是一个刚出世的小宝宝。
他模糊地忆起,在久远之前,也有个女子这样对待所有的花草树木,那些植物在她的照顾下显得欣欣向荣,长得特别繁茂,她会对树说话,还会告诉花它长得多么美丽,她坚信万物有灵,那些植物听见了赞美,就会长得特别好摇摇头,他努力甩开那个回忆。
这时恬思修剪完了枝条,换了一把小镰刀,开始清除树丛旁的杂草。
黑爝却忽然变了脸色。
“别拿那么危险的东西。”
“危险的东西?”她看看手上的镰刀,笑了“喔,你说这个?”
黑爝点点头。
“放心,除草的事我已经很熟练了,我几乎天天做呢!”
“让我来。”
他走过去,想要取走她手里的镰刀,恬恩却笑着后退。
“不不不,这是我的工作,你去旁边。”
黑爝有些恼怒,但拿她没辙,只能怏怏地被赶到一旁。
“我刚刚说到哪里了?啊,对了,花期。”恬恩弯着身,开始低头除草。
“有些玫瑰花一年四季几乎开花不断,有些只在初夏或仲夏开花,花期的长短因品种和个别植株的管理有所不同而异,也会受到气温和日照时数的影响”
黑爝注视着她柔美的侧脸,以及她说话时,唇边那抹恬适的笑意。
不可思议。
只是待在有她的地方,长久以来蛰伏于心里的那股躁动便不知所踪,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诉说着那些他压根就没兴趣也不想知道的“玫瑰花经”他竟奇异地感到平静。
他承认,要求她为了蓝月玫瑰留下,根本就是个借口。
他不能让她回国——至少,现在还不能。
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要定她了,但这单纯的小女人却全无所觉;为了尽可能将她留在身边久一点,他不在乎利用她的父亲,或是她怜惜蓝月玫瑰的心情。
太阳向头顶移动,气温也逐渐上升,待在花房里的黑爝开始觉得有点闷热。
忙碌的恬恩很快就出汗了,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串串细小汗球,她举起手以袖子擦去,炎热使她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晕,衬着嫣红的唇瓣,更显得颜色皎然。
在她浑然不觉时,一滴调皮的汗水从恬恩微翘的鼻尖滴落唇上,恬恩不以为意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将唇上的汗珠舔掉。
轰!一缕锐利的电流,蓦地刺穿了黑爝的身体。
黑爝从不知道,只是看着恬恩将唇上的汗珠舔掉,竟会使他产生如此强大的渴望。
他开始坐立不安,最后决定站起来走动,想要平息体内那股方兴未艾的燥热。
该死!他现在根本分辨不出玫瑰是蓝的还是紫的,他的脑中充塞的是她肌肤的白嫩与粉红,让他想要——
“黑爝?”她忽然从花丛后探出头来叫他。
“什么?”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丝愠怒。
“我刚问了你一个问题。”
黑爝茫然。有吗?
“你觉得玫瑰都是有香味的吗?”她再问了一次。
“”他哪知道?
她朝他笑了一笑,蹲了下来,换了花铲开始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