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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母子俩是比不过父亲打来的山河的。
那道忿然孤寂的苦楚随着回忆涌上心头,然而当他想到其实还有人惦念着他时,一股暖潮冉冉流散,稍稍暖和了他的冰冷。
他再翻一页。
他终于来上课了,仍然大声骂人,甚至动手打人可是感觉好像有点沮丧和憔悴,虽然外在的表现如常,却多了一点发泄的意味,他很少这个样子,果然发生事情了,然而到底是什么事会使他动摇呢?难道是他最重视的人离他远去了吗?
没想到,她对他真是观察入微,甚至能正确臆测到他的事,思及此,他不由得笑了。
这本日记他可说是快翻烂了,可他就爱那上头娟秀工整的字迹,和温柔平实的记述,想着就能让他感到心平气和,真是不可思议啊!
今天,我和他不期而遇了
萧健的思绪随着日记回到那日,天气依然好热、热得人头脑发昏,热得他只想大发脾气。
撇开绕着他嗡嗡飞的苍蝇,他闲逛在学校后的小鲍园,走着走着,他看到上次在图书馆和他顶嘴的女生,正独坐在树荫下看书。
他犹豫了会儿走过去“喂,你!”
她闻声抬头,淡淡地望向他。
他走到她身前俯视她,找寻话题,明知故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不应声,她举举手上的书示意,随而地头继续阅读,不大理会他。
他皱了皱眉,后够无聊地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健。”她不疾不徐地回答,视线仍放在书本上。
她遵照他的话记住他,然而态度却兀自不理不睬,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干脆以臂当枕头地躺下“我要睡觉,不要吵我!”他总是下命令。
她漠然地点点头,不表示意见。她不敬畏他,令他感到有点矛盾,他以前从没有过类似的怪异情绪。
他突然朝我走过来,我吓了一跳。当他站在我面前开口说话时,我已吓得不知如何回应,幸好他看起来比平常友善,呵,还问我他是谁,他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他呢!然后他大刺刺地躺下,我动都不敢动,直到他睡着,才敢偷偷看他,他看起来放松多了,至少眉心不再紧紧皱成一团,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给他任何安慰的话,只能默默嘱咐他,愿他拥有好梦。
同一件事,她的日记本是这样写着的。
其实他当时并没有睡着,难得能与别人有此般感到自然舒坦的相处,他舍不得入睡,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如此安谧了。
他还记得当下午课堂的预备钟声响起时,她犹豫一下后才起身,像是想喊醒他,但却又不敢似的。
那时他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瞟着她远去的身影,这才想起他又忘了问她的名字。
他问我他是谁,我可以很流利地回答,然而我却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名字说出口,只能在心里对他道:你好,我叫梁楚纹!
交错回忆地阅览着楚纹的日记,萧健嘴角总不自觉地噙着一缕微笑,每一则有关于他的纪事,都能令他觉得窝心,她是那么的了解他,即使当时他们素昧平生,互不交集。
“健扮,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手下近来报告。
原存的些许笑意在瞬间逝去,他肃然地点点头,合上日记本放入大衣口袋中,随身珍藏。
沉醉往事只能偶尔为之,此时最重要的,是用双手打下一片属于男子汉的山河,他发誓要超越他父亲,获得更高的成就,这就是他的报复。
“我建议你先暂时到国外避避风头吧!”向冰伶对站在三公尺开外的一名年轻男子说道。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萧健已经派人把我盯死了,我根本没办法动。”曲行风说明他的情况。
向冰伶微微一笑“带个护身符在身上不就得了。”
“护身符?”
“萧健的女人!”她解释道“只要把她带在身边,谅他也不敢动你。”
“他还没有结婚,而且也没听说他有特定的交往对象。”
“你的消息太不灵通了。”她讪讪说道,向随侍身旁的人稍使眼色,命他把一袋牛皮纸袋抛向行风“里头有那个女人的资料和二十万元的美金现钞,以及飞往意大利的机票和假护照,我已经事先替你打通关卡,你只要带着人走就可以了。”
行风打开封口检视,除了几叠厚厚的纸钞外,果然该有的证件一一应俱全“你有什么条件?”他问,心知肚明她不会光是好心而帮他,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在这个黑道圈子里谁会不知道。
“这么说太见外了,我是真心诚意地想帮助你。”向冰伶佯装无辜的表情。
“是吗?那我就先谢了!”他收下她的馈赠。
“别客气,就算是我的投资吧!等你回来后,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和合作。”她口是心非地说道,神态媚惑得令人身酥骨软。
“礼尚往来,要合作当然没问题。”行风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子夜时分,楚纹好梦方酣,只是身体有点燥热,感觉上不是“奇怪的梦”造成的,而且屋内似乎正由某处散开一股呛人的怪味。
辗转翻身,感到不舒服,楚纹不情愿的缓缓醒来,一时对眼前淡淡白雾反应不过来,还以为是没睡醒的惺忪眼睛所造成的,可是白雾般的回旋烟雾好似愈来愈浓了。
不太对劲,这种情形是火灾?
她猛地弹跳起身,这才注意到浓烟已令她难以呼吸。下意识地以手捂住口鼻,仍忍不住大力咳嗽起来,双眼和喉咙被呛得又干又痛。
她惊惶失措地奔向房门,一打开,大量浓烟更是呈旋涡状地大片漫开,毫不留情地将她吞噬。
我的天,真的是火灾!怎么办?怎么办?天哪!她该怎么办,救命啊!谁快来救救她啊霎时,她慌得六神无主,着实被吓飞了三魂七魄。
不行,这个时候最重要冷静!楚纹不停提醒自己努力镇定,一边思考火灾时的解困之道,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到浴室浸湿一条毛巾盖住口鼻,然后快速往阳台的方向摸去,期望能在阳台上获得救援。
倐得,她又想到因突来的惊慌而差点以往的东西,她的猫!哦,是的,玛咪!
慌慌张张地回身,她大声叫唤“玛咪!快过来妈妈这里!”
这一张口,她差点给呛晕过去,胸口疼得真所谓“痛彻心肺”眼泪直流。顷刻,她咳地一阵晕眩,不知所措地蹲低身子,只听得远远传来沸腾的人声似乎正逐渐的消失。
她就要死了吗?楚纹万分害怕地想道。
面对不预警的意外,就算是最坚强的人也会手软脚软,更何况是她,她想,就算没被呛死、烧死,恐怕也会被吓死吧!
不,她还不想死,她昨天的工作还没做完,而且她也还没阅遍所有她想阅读的书籍,她还没享受够人生,最重要的是,她还没告诉他,她爱他
生死存亡的关头,她发现她真的爱萧健!她真的好想再见他一面,看着他,听他说说话。
绝望地等待着,突然间,楚纹隐约看到浓雾里冒出一个人影,疾步走向她,像不花半点力气地将她拦腰抱起,穿越致命的烟幕奔出屋外。她虽然无法看清楚他,但却因能得救而欣喜若狂,感激地五体投地。
将她放下,小心扶她坐在水泥地上,救她的人关切地急急问道:“梁小姐,你要不要紧?”
她抬头一看,始知是对面才刚来没多久的新邻居,虽然好像常常看见他,但她老记不得他的名字,只记得叫什么民来着的。
她想出身道谢,没想到却脱口道:“我的猫还在里面”说完,楚纹来不及阻止,他想都没想地又冲了进去。
怎么办?她实在不该说这话的,若是他因为要救她的猫而有个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小姐,你好像受伤了,我带你到医院去吧!”一名男子走过来,好心地对她说道。
“谢谢你,不用了,我并没有”语未说完,后头倐来一记疼痛,然后她就失去意识了。
抱起被他击昏的她,行风老神在在的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向一辆停放在不远处的银蓝色轿车。
守候在车旁的人见到他,马上为他打开后车门,让他坐进去。
“快走!”他命令道。
“是!”应令后,轿车迅速驶离。
这场火不是他放的,他也不屑做这种卑劣又无品的事。当他来到时也颇感讶异,他猜想,大概是萧健其他的仇家做的吧,而他不过是趁此之便,带走他的“护身符”罢了。
端详轻揽在怀中的女子,行风总觉得她不该是萧健会喜欢的类型,她太过于柔弱单纯,也过于“家世清白”了。
行走江湖的“热血男儿”通常是不会看上这种平凡的女人的,尤其是像萧健一样与着强势地位与野心的男人,他们要的是强悍自主,能在旁辅佐,甚而与之并驾齐驱的坚强女性,而不是栽植在温室里的花朵,像这种要处处保护的女人,着会增加负担而已。
如果说她是教人倾倒的绝世美女,那还有可能迷得萧健神魂颠倒,可惜她只能算是个五官姣好的娟秀佳人,既不特别艳丽,也无撩人的娇媚,是走在路上也可以随便看到的那种。
萧健真的会为她追来吗?
向冰伶打什么主意,他摸得一清二楚,她要利用他将萧健引到国外,然后为他们设下生死决斗的战场,谁存谁亡,对她都只有好处,假如是两败俱伤,她可能会乐坏了吧!
然而屈屈二十万美元就想买萧健的命,她未免太小看他的价值了,自以为聪明的狡猾女人,这次的如意算盘可要被打翻了,他很乐意和萧健来个交易,如果萧健能答应他提出的条件的话。
当然,先决条件是要确定萧健是否真的重视这个女人,若向冰伶只是讹他的,那他岂不是被当白痴耍?他绝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为避免楚纹醒来坏事,行风在她身上注射不至于造成伤害的镇定剂,使她昏迷,然后趁夜挟她远走他乡。
他相信,如果像向冰伶所言,而萧健也相当的在乎她,他势必会追到天涯海角,也许萧健外表看起来冷漠残酷,但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其实是个热情如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