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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意思把自己的丑事说给老友听,如果被他知道他一定会嘲笑自己到进棺材为止。
“谌兄,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了一趟。”急忙转移注意力,萧仲儒改而面对谌天方。
“萧兄客气了,为了救人这也是应该的。该算是咱们有缘相识吧。”谌天方一派谦虚又温文儒雅。
“不过,杨大哥的喜好还真是奇怪,居然带了个男人回来。”玉纭的笑容真是甜美。
杨冲听了这话,直觉得他的拳头有些发痒
“是因为杨兄救人心切,而我也刚巧有事在身,所以才会一个不小心撞上了。”谌天方好心出面解释。“而且乍听杨兄赶着去四川唐门就不免将他拦下,因为我前些日子才由唐门离开。”
“谌兄是唐门的人?”萧仲儒问道。
“不,只是我与那唐宇风是同道好友。初闻杨兄的描述,我以为玉姑娘是中了唐门特有的剧毒‘血囊’,因为刚巧我在临行前唐堂主赠了我这毒的解葯当礼物,所以才随杨兄一起回到这儿。”
“血囊是什么?”玉纭好奇地问。
“这毒如其名,身中此毒者初时会流黑血,且血流不止,如果不服下解葯的话,中毒者体内的血液会慢慢变成块状,如同一袋袋的囊包,渐渐硬化而死。”谌天方神情凝重。“而且近日有人自唐门偷走了这种毒,所以唐堂主才会将解葯赠与我。”
“哇!好厉害喔!”玉纭听得目瞪口呆,那模样天真极了、可爱极了。
唉!可是个性却是任性到了极点。
萧仲儒不禁轻叹了一声,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竟然竟然唉!他还是无法接受事实。
“不知你们为何会和唐门结下了梁子?”谌天方微微蹙着眉头。
“事情是”
“是他们无理取闹,任意栽赃,嫁祸说咱们是杀人凶手,事情查也没查就死赖在咱们身上,真是一群笨猪加饭桶!”
完全不等萧仲儒回答,玉纭先替他开了口,骂完了之后还回过头娇声地问他自己说得对不对。
杨冲一看到萧仲儒乖乖地点头,他不禁翻了白眼,在心里大呼完了、完了!
“真有此事?被杀的是何人?”谌天方大惊。
“咱们根本不认识”
“对呀!只是偶然路过看了一下,接着就出现一大堆人把咱们团团围住,他们还自称是唐门的人呢!”又一次,玉纭帮萧仲儒把话说完。
而萧仲儒却是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同意地笑了一笑,又点了点头。
可杨冲早就看不下去了,自个儿在一旁独自喝着闷酒,不插一句话,只是在心里计量着,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老皮好像被这丫头给制得死死的?
嗯!他一定要查清楚!
“事情是透着古怪,如果真如你所说的,唐门这么做确实是过分了点。”谌天方皱了皱眉头。
杨冲看了玉纭一眼,自己并不准备答话了。
“何止一点?简直是欺人太甚!”不出所料,玉纭“又”代替萧仲儒发言了。
“但是我想唐堂主应该并不知道此事,我猜测这只是他的手下胡作妄为的。”
“此话怎讲?”萧仲儒突然插入话题,抢得了先机。
“敢情萧兄不知道武林出了大事?”这回换成谌天方大为讶异。
“武林能出什么大事,不全都是为争名夺利。”杨冲漠不关心地连喝了三杯酒。
“话不能这么说,武林的安危是每一个人的责任,尤其近日江湖上突然崛起了一号人物,他自创了教派,武林八大派如今只有少林、武当还未吃过他的亏,其余的几乎快成了他的囊中物。”谌天方说得一脸激动。
“什么人这么嚣张?”玉纭颇为不肩。
“他创了什么教派?”萧仲儒被引出了一些兴趣。
“派名是为‘摄天魂’,其意是‘摄四方、天地泣、魂魄散’,但是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却都没有人知道。”谌天方感叹地摇头。
“哼!口气挺狂妄的嘛!”玉纭不以为然。
“被挑了的那些教派,难道没人见过他的面吗?”萧仲儒有些不信。
“听说他蒙着脸,武功出神入化,这一次少林寺急邀众人集聚少林寺商讨,就是想整合力量对付这个人。”谌天方十分气概“唐堂主也是应邀前往少林,所以这会儿他应该已上路,不在四川了,也应该不知道此事才是。”
“谌兄不一起同行?”萧仲儒问道。
“实不相瞒,我家本住华山后山,前阵子听闻那贼人到了华山,我担心内人的安危,所以才和唐兄分开,是想找到了内人确定她无事之后,再同往少林会合。”说着说着,谌天方不禁红了脸。
“哎!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大伙儿都是江湖儿女中的性情中人呀。”杨冲有意地看着萧仲儒说话。而后者完全不搭理他,对他视若无睹。
“既然如此,咱们也不用上四川了,不过倒是要上少林寺去瞧瞧。”
“喂!兄弟!咱们”
“谌兄想是随后就到?”萧仲儒完全不理杨冲的反对,眼里只有谌天方似的,只跟他说话。
“等我一确定内人无恙,便会立即起程上少林。”谌天方笑着允诺。
“那咱们就在少林寺重遇了。”萧仲儒朝对方拱手抱拳言道。
杨冲会意地不再开口,只是看到两天不见的老皮这会儿倒是憔悴了许多,敢情是这两天他和这丫头发生了什么事?杨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拿得了好题材似的豁然开朗。
***
所以一入夜,杨冲便提着酒壶来到萧仲儒的房里找他聊聊天。
“三更半夜,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
“话不能这么说。”杨冲一饮而尽杯中物,随即又替自己斟满:“咱俩是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感情可不能同其他人比较。”
“别说得这么暧昧。”萧仲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咱们无缘无故和唐门扯上关系,这件事儿得调查清楚。”
“你是怕连累了玉姑娘?”杨冲用肩头顶了顶兄弟的臂。“老皮,说真格的,你是不是挺中意这小女娃儿的?”
杨冲的话惹来了萧仲儒的白眼。
“你什么时候有了媒婆的性子,急着到处帮人拉红线了?”
“别人我才不肩拉呢,只有至交好友才够资格经由我的手成就好姻缘。”杨冲趾高气昂。
“别算我。”萧仲儒置身事外,捧起酒杯独饮起来。
“别装了,人家小丫头落落大方,你倒是小家子气起来?男子汉大丈夫,一点豪气都没有,别别扭扭的干嘛呀!”杨冲改用激将法。
萧仲儒不语,似是杨冲这一招对他而言是不关痛痒,一点用也没有。
不过,杨冲并不放弃,继续道:
“小丫头成天挨在你身边儿,一个劲儿地盯着你瞧,眼中只容得下你的影子、你的一举一动,教人看了好生羡慕哩!”杨冲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萧仲儒“人家的心意你这样漠视不顾,这不大好吧?”
萧仲儒仍是一昔平稳,丝毫不为所动。
杨冲眯起双眼,暗自盘算。他十分地确信老皮一定有事瞒着他,所以,他使出了撒手锏。
“别瞒我了,我知道这两天你和小丫头有事情发生了。跟你的交情不止十年八年了,这点儿事我若还看不出来,那还算什么朋友呢?”
杨冲斜眼看着萧仲儒,非常幸运地发现了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微的小汗珠。
嘿!没事冒什么汗,被他抓到了吧!
“她表明心意了。”
杨冲如同描述天气一般的平淡口吻,却差点儿让萧仲儒被自个儿的口水呛死。
“说了就说了嘛,有什么好害羞的?”杨冲啐了一口,意兴阑珊地喝起酒来。
“你你不提这话题会憋死呀!”萧仲儒顺了几口气之后,开始回嘴。
“我还当你成了哑巴呢!”杨冲没好气地反讽“我告诉你,如果你对人家没意的话就早点儿说明白,别让人家在那儿一头热,最后搞得小丫头伤心欲绝的。”
“我哪里只让她一头热了?”一气之下,萧仲儒竟把自己给出卖了。
再怎么懊悔也于事无补,杨冲就是如萧仲儒所料想般的变了嘴脸;那副兴致勃勃的包打听嘴脸,看了就让人觉得心情郁闷,外加不爽!
“真的?你是说真的吗?”
“没真的,也没假的。”萧仲儒负气地一口气连饮两杯酒。
“快点!快点!”杨冲猴急地问。
“快点什么?”萧仲儒不耐烦地朝杨冲挥挥手,像赶苍蝇似想把他赶走。
“你是怎么对她说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萧仲儒顾左右而言它。
“别这样嘛,咱们两兄弟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况且现在这里只有咱们兄弟俩又没有旁人,有话就直说嘛!”
萧仲儒的脸在瞬间一沉,整个人静默了下来。
“恐怕在这儿的人不止咱们两个”
话语未歇,萧仲儒的身影早已飞冲出了窗外,一刹那便隐没入了黑夜。
其实,杨冲也早已察觉屋顶上躲了个人,只是既然话题无关大事,只绕着老皮的情事打转儿,他也就不去追究来者是何许人也了。可是,没想到老皮竟然用这个借口逃避问题,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去追人了,真是太不给它豪爽了!“不打紧儿,反正夜还长得很。”杨冲乐得在房里独自喝起酒来。
不一会儿,萧仲儒回来了。
“没追到?”
“给他溜了。”萧仲儒坐回原位。
“是男是女?”
“没看清楚。”
见老皮皱着眉头,杨冲也感到不寻常。“连你也追不到?那可见这人的轻功了得。”
萧仲儒沉默地冥想了一会儿。
“会是冲着咱们来的?”
“自始到今,咱们的行动和举止都很低调,并没有什么惹人注目的行为。”萧仲儒摇摇头。
“不会是有人发现了吧?”杨冲一脸忧心。
“不可能!这件事儿只有三个人知道,你我也不曾在嘴上提起过,‘那人’更不可能会说出去。”
“那小丫头”
“她对咱们扯了谎。”萧仲儒面露忧心。“她的目的是玉泷涎。”
“不是,我不是指这方面,我要说的是小丫头和你两情相悦的事”
“你别老提这档事儿,忘了正事。”萧仲儒白了他一眼。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难得有你看上的姑娘,又见你对她保护欲那么强,我想凭她第一天在酒馆的表现应该是身手不错,可你却每一次都抢先一步挡在她”
“你说够了吧?”萧仲儒表面平静但却内心慌乱。被杨冲一直道破心底的事,难保哪一天杨冲不会得知了玉纭整他的糗事。
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萧仲儒拿起了酒杯。
“喂!老皮,这酒儿”
“你说了这么多话嘴巴不干,我自认比不上你口水丰盈,我认输了。”不理会杨冲的阻拦,萧仲儒径自一饮而尽,感觉舒坦多了。
“你”见酒已下肚,杨冲只得叹息作罢,收回指向萧仲儒的手指。
原本,他是好心想警告老皮,在他回来的前一秒,有只打算寻死的苍蝇跳进了他的酒杯里自杀成功,没想到他这个兄弟今儿个这么性急,一咕噜就全喝了下去,还一滴不剩。敢情真的是为了小丫头乱了方寸?
杨冲在心里偷笑。这会儿他也不急了、话也不再多说,自个儿拿起了酒杯闻了一口酒香之后,才轻啜了几口,慢慢品尝着。
杨冲的改变引起了萧仲儒的狐疑:“你习惯变了,怎么这个样子喝酒?十几二十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副奇景。”
杨冲瞄了萧仲儒一眼。“给你开开眼界也好,见怪不怪,你又何必这么大惊小敝的?”
萧仲儒瞪大了眼直摇头,连声道:
“变了!变了!今天晚上都要有太阳了,简直不可思议。”
杨冲理也不理萧仲儒的调侃,自顾浅呷,一脸非常陶醉其中的模样,令萧仲儒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你这个样儿倒挺像一位私塾的老学究,好不容易赚了点儿钱打些酒,却又舍不得一口气喝掉,只得一口分做十口喝,在嘴里啧上了半天才甘愿咽下喉去。”
“你懂什么?”杨冲很是不屑地说着“对你这种外行,我说了也是白说。”
“你又什么时候成了内行了?”
“什么成了内行!”杨冲有些不平气“我本来就是内行,对于品酒的本领,我老早就成精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那是我懒得跟你提。”杨冲感叹道“是跟你说了,你也不一定听得懂;是我怕你眼红嫉妒我。”
萧仲儒忍不住笑了出来。杨冲不甩,逐自又倒了一杯酒,端捧在手中凑近到鼻子下,眯起了双眼细细地又闻起了酒香。
“嗯这么香的酒,你刚才还企图阻止我喝,真不够意思!”萧仲儒替自己重斟了一杯。
“那是有原因的。”杨冲专心地注视着杯中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什么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现在也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感触颇深地目露遗憾,杨冲轻叹了一声。
“为什么?”萧仲儒疑惑地问。
“已经太晚了。”
“才过了一会儿,就嫌太晚了?”
“有的事一眨眼之间即是天涯。”杨冲像是历经了千年的沧桑一般。
“是有道理。”萧仲儒点点头。“不过,虽然已经迟了,我还是想听一听。”
杨冲有意地看了老皮一会儿。
“既然你想听,我也不是吝啬的人,就告诉你吧!”杨冲指了指萧仲儒的酒杯。“刚才你喝的那杯酒里,有只想不开的苍蝇跳了进去,我是打算告诉你的,可是谁知道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你就毫不迟疑地全干了,所以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啦,我只好把后头的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杨冲一说罢,便斜眼观察着萧仲儒;而后者很显然地是呆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杯,脸上的神情甚是复杂。
“我亲眼见你一口连酒带着苍蝇的尸体统统入了腹。”杨冲刻意地提醒“不知道那杯酒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呀?”他还不怀好意地询问老皮的感觉。
萧仲儒猛地一把夺过酒壶,一仰脖子灌了下去,连续喝了好几大口,似乎是企图要把肚里的苍蝇用酒彻底地给融化掉。
杨冲看了豆摇头:“唉,就说你不懂得品酒吧?喝得这么粗鲁。”
杨冲的批评当然换得了萧仲儒的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