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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堂堂少林寺也没啥看头,枉费名声这么响亮,害得我白跑了一趟。”大老板一脸非常不屑地撇撇嘴,连跟在他身后的保镖都跛成了二五八万的模样。
“少林寺本是佛门重地,施主若只是要上香,佛祖自会保佑。”
“哼!要拜的庙比这儿富丽堂皇的多得是,干嘛来这个平淡无奇的地方。”
普恩心里暗自偷笑萧仲儒那副嘴歪脸斜的表情,表面上却自若如常,根本不以为杵。
萧仲儒甩过头,大摇大摆地走下山去。这个大老板的角色,他演得还真是淋漓尽致。
***
一下了山,待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萧仲儒他们才由小路窜入树林中卸除伪装,再由后山迂回的山径走回到少林寺的后方。
“这里杂草丛生,根本就没路,你们怎么知道如何走上来?”玉纭放眼四处只见野草遍地比她还高。
“我和杨冲在这儿住了十年。”萧仲儒细心地为她拂开刺人的杂草。
“你是少林弟子?”玉纭轻声询问。
“我和杨冲的武术底子是在这儿扎的根基,哪!木屋就在那儿。”
顺着萧仲儒指的方向看去,玉纭丙真在丛丛草影缝隙中看到了一间毫不起眼的小木屋。
“这木屋是咱们同普恩一起搭的。”萧仲儒好笑地扯扯嘴角“也是个名副其实的避难所。”
杨冲也扬起嘴角。“这里可没第四个人知道呢!”
萧仲儒走近后,轻轻地、小心地推开已腐朽了的木门。
“有七年不曾回来了。”萧仲儒颇为怀念地抚着已斑驳的木头表面。
“一来到这儿就不禁让我自觉要对你好一点了。”杨冲一掌打上萧仲儒厚实的背“真的很感谢你挺而走险地常常跑到这儿来为我送菜饭。”
“你终于知道自己皮得有多让人受不了了。”
“年少无知嘛!”杨冲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哪像你闷葫芦一个。”
“我这叫品性端正,哪像你泼猴子一个。”
“你品性端正?别笑死人不负责了,问问丫头好了,品性端正的人会撇了一大桶尿倒在洗衣水里薰死人?”
“喂!那可是你起的头。”
“却是你一个人兴致勃勃地独力完成的呀。”
眼见萧仲儒和杨冲你一言我一语地互揭疮疤,起先玉纭还听得兴味盎然,但深入一想之后,突然之间玉纭觉得心里渐渐充斥了一股落寞萧仲儒的过去她从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融不进他们两人之问,她似乎只是个局外人、介入者,她同他们没有共通的话题,而这是她、永远也进不了的世界。
一丝丝不甘心的情绪占据了玉纭的心,她愈想愈觉得难过,鼻头莫名地酸了起来。
“怎么了?”萧仲儒率先发觉不对劲,马上语带关心地来到玉纭身边。“好好的怎么哭了?”
“我好像是多余的”
“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们谈的话,我一点也插不上嘴,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没办法像杨冲一样跟你这样对话,感情跟你这样好”玉纭抹去脸上的泪滴。
“你这丫头!”杨冲听了这翻话差点儿没吐血身亡,他朝玉纭翻了翻白眼,接着一掌拍在额头上。
“杨冲跟我是兄弟”
“我知道他跟你是兄弟,所以什么事情都知道。我没跟你一同长大,我不是你的青梅竹马,你的过去,我也不清楚,你小时候长得什么样儿,我也没见过,我什么都没有可可是他却都有!”指着杨冲,玉纭愈说愈觉得委屈,好似把杨冲当成了头号情敌。
“天!你同我吃哪门子醋啊!”杨冲受不了地皱起八字眉。
“他跟你在一起比我还热络。”
“我是个男人耶!”
“可是你知道的比我多,而我却全部都不知道。”玉纭这时忽然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那是当然!老皮同我一起长大的呀!”
“那为什么不是跟我一起?”
“咱们住同一个村子啊!”“为什么不跟我住同一个村子?”
“天!你这是什么怪问题?要问就找老天爷去吧,我哪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玉纭大吼回去。
“喂喂喂!你可别太过份喽!”杨冲忍不住地开始动手卷袖子。
“嘿!她起了孩子脾气,你也别跟着一起瞎起哄。”萧仲儒见状,赶紧出言打圆场。
“瞧清楚是她先闹昏了头,竟然吃醋吃到我身上来了,有没有搞错呀!”杨冲非常无奈地摊开两手。
“你怎么发气发到杨冲身上去了呢?傻丫头。”萧仲儒含笑地伸手点了点玉纭的红鼻子。“兄弟之间本来就是如此热络,你是怎么了,连这点也小心眼起来了?”
“人家觉得好难过嘛!”玉纭揉揉眼睛。“你和杨冲一直都有说有笑的,却没话同我讲,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我跟杨冲说的话怎么会同你一样呢?”萧仲儒轻抚玉纭的双肩,后者马上撒娇似的偎进萧仲儒的怀里。
“你今天都还没有对人家说喜欢人家呢。”
耙情她是一直念念不忘这件事啊?
“没想到你的个性是这么坚持到底。”
“我爹说这是我的优点。”说到这点,玉纭还挺骄傲的。
萧仲儒听了不禁笑得开心极了,用极温柔的动作将玉纭围圈在怀中。
早先,他之所以不太愿意承认对玉纭的情意,主要是因为得放下儿女私情才可专心完成任务,但如今
“若要跟你说实话的话,恐怕‘喜欢’这两个字还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感觉。”
玉纭不敢冒信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
“哇!老皮啊!你的肉麻真是一天比一天进步耶,今天又让我见识到一个全新的你了。”杨冲挖苦。
“要说就要说得真实。”萧仲儒的认真和脸上满足的表情,看了就让人心情舒畅了。
“够了!被了!”杨冲朝相拥的两人摆摆手,边说边往木屋里走去“当初要撮合你们两个的时候,你不给我好脸色看;现在倒好,成了两情相悦的一对,情意浓浓到甜死人,而我却成了中间的无辜牺牲品,一点儿感谢辞也没有得一句,还淋了一大桶的酸醋到身上,唉!做人难呀!”
见杨冲进了木屋,那嘟哝的声音也听不见了,玉纭这时才抬起头直视萧仲儒的眼睛,忧心仲仲地问道:
“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喽?”
岂料,萧仲儒却吃吃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玉纭轻轻推开萧仲儒,和他之间隔出了一些距离“我知道我脾气不好,骄蛮又霸道,还说了谎骗你,而且是我先主动开口又强迫你要喜欢人家可是,人家是真的喜欢上你了嘛!”玉纭的不安又让自己酸了鼻头。
“听起来你的缺点还真不少耶。”萧仲儒略有所思地摸着下颇。“回想起来,我好像是被你给洗脑了似的,有点儿逼良为夫的感觉。”
“你别又笑我了。”玉纭微愠地别过头去。“我是说真的。”
“看来你也不是真的识得我,认为我是一个肤浅至极、随便又没有主见的男人,唯一的优点就只是长得帅罢了。”萧仲儒略带受伤的表情惹得玉纭扬起了笑意。
“那你是真的爱上我喽?”
“只要你是真的了解我,这个根本就不算是个问题。”萧仲儒顺势又将玉纭揽进怀里。
“你可不能后悔。”
“绝不!”萧仲儒举起手掌。
玉纭拉下萧仲儒的手。“其实就算你到时候后悔,我也有办法把你拴在身边,绑得死死的。”
“这么强硬?”萧仲儒的语气透出笑意。
“我爹说这也是我的优点。”
“我快被你的优点淹没了。”
“难道你不愿意?”玉纭皱着眉质问。
萧仲儒十分快意地摇头否定。只是在他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令玉纭不禁感到迷惑。
“怎么了?”玉纭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而要闯江湖,但是个性太过坦率、如此率真的你,我却不希望你被江湖这个大染缸染上了别的色彩。”说到这儿,萧仲儒不禁收去了笑意“身处江湖之中很难一本初衷,其中的争争斗斗、为名夺利本来就很难说,难以揣测的,我不希望你涉入太深,失了你原本的率真。”
玉纭一听,当下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是无所谓的,当初决定要闯江湖是一时兴起,要找玉泷涎也是听说它是一个人人想要的宝物,我想要是我抢到手带回去给我爹瞧瞧的话,他一定会更佩服我。不过”玉纭露齿而笑“我现在有一个比玉泷涎更好的宝物在身边了。如果把你带回去给我爹认识,他一定会夸我识人的眼光好得不得了。”
“哦!原来我是这么样的珍贵。”
“对!但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玉纭占有性地环抱住萧仲儒的腰。
“好啊!等事情一结束,我便要去你的故乡,看看是个怎么样的好地方,竟然能出你这么独特的女孩。”
玉纭开心地笑了开来,然而不一会儿,她突然收起了笑容,反而一脸担忧,并用贝齿咬住了下唇,似有难言之隐似的。
“怎么了?”萧仲儒转而担忧地捧起玉纭突然低下头去的脸蛋儿。
“我想跟你说清楚,我不想瞒你,但是我又怕我一讲明,说了实话之后你就会厌恶我,甚至是看不起我。”玉纭看似非常忧心,抬起看向萧仲儒的眼神中隐隐透着不容忽视的惶惧。
“别说得好像我很不堪一击的样子。”萧仲儒轻轻地拍拍她的嫩颊。
“那你别怕我哦!”玉纭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我们家乡的人都怕我耶。”
“原来你这么凶?”
“我是认真的!”玉纭急得大叫。
“好,我认真听就是了。”萧仲儒刻意板着脸孔。
玉纭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才像是下了很重大的决定似的,重重地吁出一口气。
“呃我并非出生在平常百姓人家,而是令官兵头痛、让善良百姓闻之恐惧的海盗人家。”
最后的结论一说出口,玉纭马上担忧地低下头去,以至于她没有看到那一闪而逝在萧仲儒脸上的惊讶,以及那五味杂陈的复杂表情。
“人应是不分贵贱的。”萧仲儒轻声地说,立即扬起嘴角掩饰略感僵硬的语气。
玉纭听不出来。一开始她是担心害怕,但现在她抬起头看到的是萧仲儒的笑容,一时之间,玉纭的内心充满了无限的喜悦,这时在她的心里只有单纯的一个念头
萧仲儒是不嫌弃她的!
“你不怕我吗?”玉纭睁着开心的眼睛,神采奕奕。
“你生得这么清丽可人,如果连你都怕的话,我岂不是一辈子都不敢踏出门槛一步了?”
“讨厌!”玉纭娇羞地轻槌一下萧仲儒的胸膛。话一说开,玉纭顿时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这时,杨冲的宏亮嗓门自屋内“适时”地传了出来。
“你们俩在外面浓得够久了吧?我已经收拾好了,可以进来啦!”
“你这个大嗓门吼这么大声干嘛!”玉纭羞红了脸转身朝屋内喊去。大概是真正确定了萧仲儒的心意,虽然她仍是有点儿羞怯,可是语气上却显得更理直气壮许多。
“我吼大声点儿是怕你们的耳朵给蜜糖粘住了,听不见呀。”
“嫉妒就嫉妒,别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儿来取笑我。”玉纭边说边转身朝木屋里面走去,想找杨冲算帐。
“是是!我嫉妒嫉妒”
看着玉纭走进木屋的背影,萧仲儒收起了笑脸,表情顿时变得肃然。他耳充不闻玉纭和杨冲之间的斗嘴,因为此刻有一件事全盘占据了他的心绪,令他心烦绪乱起来
萧仲儒仰起头无可奈何地对空长叹,任眉头纠结在一块儿,独自站在屋外冥想着。
“老皮!你的小情人都进来了,你怎么还舍得自个儿待在外面?”
“他喜欢站在外面,你管得着吗?”
“哟!这么早就为他代言,想管住他啦?”
“你再多嘴,看我饶不饶你”“哇!小母老虎一个,老皮呀!你惨喂!别打人啊!君子可是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
听着屋内的叫骂嬉闹,萧仲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重重地吐出,轻轻牵动了嘴角,恢复略显得僵硬的脸庞。接着,他才缓缓地迈出步伐走进屋去,而脸上也已挂上了平日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