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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缓一缓,先别急着付给他们。”
“为什么?”望一眼手中的汇款单,杜霆钧问。
“没什么。圣博与枫堤出现了些小问题,我不希望这么快如他们的愿。一切等我和总裁回来后再作定夺。”这是枫岸淳的主意,她不过是照办而已。
“是私人恩怨?假公济私——”
“这是总裁的决定!”杜夫人怒目一瞪“有你这个财务经理置喙的余地吗?”嘿嘿,知道总裁权力的好处了吧?
“就是嘛。”一旁的曹踊权奸笑“总裁夫人别生气。杜经理年轻气盛,有顶撞夫人的地方,我替他道歉。至于夫人交代的事情——只要有我在,一定替您严格把关,绝不会让这笔资金流出公司帐户的。”
“好!那么,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杜夫人眉开眼笑地转身走出,而曹踊权立刻哈腰尾随“喔呵呵呵曹副经理,你要多扶持新上任的杜经理噢。”
“是是是”
等他们走远——
“你说了谎话!”杜霆钧呼口气坐下。
“对!是谎话!”韩旌拉开胸前的小女人,这话也是对她说的。一切均是谎话,她最好别把话放进心里去。不过,看她的表情——唉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谎话总比实话来得动听。我可不想总裁夫人明天去不了英国,反倒去了医院。秦简!别呆愣在这里,出去工作!”
“喔!”秦简因韩旌的吼声而回过神来,乖乖地走了出去。
“我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不会做出荒唐的事情来吓坏周围的人。”杜霆钧看着韩旌紧张的神情,轻叹口气“你可以放心。”
“当然,我相信你。”韩旌皱紧眉宇,点头,决定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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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没有上锁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撞上墙壁后自然反弹欲合上,一只纤手伸出,再次将它压上,紧贴于墙。
因为小小的余震,斑驳的天花板上掉下白色的粉末,稀稀落落地坠在枫岸淳的稿纸上。
轻叹一口气,拂开纸上的白灰,不用抬头,枫岸淳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整个枫堤,敢用这样没有礼貌的方式进他办公室的人,只有一个。而他实在不明白,个性开朗的近乎顽皮的她,是怎样将剧中人物演得那么出色的?
一直以为,一个真正的文艺人,都是敏锐而感性的,他们用超乎常人的第六感,细细体会每一句对白、每一个人物的性格,才能有出色的演出。
但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特例。开朗如她,对音乐的感悟力超强,也令他折服。
她——一个名叫凌羽的二十三岁女孩,也是枫堤剧团的唯一反串主角。
“拜托你进来之前先敲一下门,行不行?我也是需要隐私的!”枫岸淳干脆将笔往桌上一扔,起身为自己泡一杯花茶。
“隐私?”枫岸淳还来不及喝下第一口茶,凌羽已经叫嚣出声“全社上上下下三十六位为你卖命的女孩,可曾向你这个老板要求过隐私?
况且,你不就是在写剧本吗?完稿之后还不是要公开,哪有什么秘密?”拂开遮住脸颊的短发,盯着他英俊得足以迷死千万少女的脸,凌羽发出抗议。
枫岸淳只能苦笑,因为与凌羽争辩,通常只能得到四个宇——强词夺理。
“看来,这扇门根本是多余,不如拆了算。”
“好主意!”凌羽扬动五指,自制凉风降火。每次一发脾气就出汗,真讨厌!
枫岸淳半眯眸子,欣赏她的小动作。
他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孩这么适合演男性角色。记得有一个女孩看了她的演出,对她着了迷,还连送了一个月的玫瑰花,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仍不死心地要与她做朋友。害全剧组的人笑了整整一个月,也让她得意了一个月。
凌羽压根就不在意同性的倾慕,反而,她们狂热的眼神,更能激起她最深的表演欲望。
看来,老天是厚爱他的,选择这里做创业基地,让他独得了两块瑰宝——
凌羽、蓝盈月,是舞台上的最佳拍档。
“有事吗?”他回归正题。
凌羽会进他办公室,只有两种原因:一,研究剧本:二,有事要他帮忙。
“呀!我差点忘掉。”都是他害的,一火,正事都不记得了。凌羽停止捣风动作,说:“预支下个月工资给我!”
“怎么?伯母的气喘病又发作了?”这是唯一能让她借钱的理由。
二十三岁的她,却已是整个家庭的支柱。五岁时,父亲病笔,由母亲一手支撑起整个家庭。
因为积劳成疾,现有严重的气喘病,不能再工作。除了安心修养之外,更需要大笔的医药费。
她有两个弟弟,一个念大学,一个还在读高中,虽然他们也尽力打工补贴家用,但仍是不够的。
“是啊!昨天半夜突然喘得厉害,还好及时送医院,没有大碍。凌逸陪了整个晚上,一大早还要赶去上课。我都说了我陪就好了嘛,但他死也不肯。”二弟凌逸虽然总和她顶嘴,其实,他是最维护姊姊的,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可是医药费一时筹不出来,只好先向你预支了。”
枫岸淳立刻拿出支票,在上面写下一个金额。
“条件?”每一个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从不欠人情。虽然,这对朋友而言,太见外,但却是她的坚持。
“我的条件就是——”枫岸淳抬起头,对她扯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以后进门前,要先敲门,而且,要非常有礼貌。”
要她敲门,已算是为难;要她礼貌地敲门,还不如杀了她。凌小姐会有什么反应?枫岸淳非常期待。
凌羽当然看出他的心思。想要为难她?门都没有。她扯出一个比他邪气十倍的笑容,应道:“没有问题!”
看着枫岸淳绽开胜利的笑容,她接着道:“我立刻找人拆门。”若是连门都没有,就没有敲门的必要了。
“凌羽!”真是败给她了。
枫岸淳正想开始第二轮的争辩,枫堤的另一台柱蓝盈月冲了进来,她白净稚气的脸庞上满是惊慌。
“淳淳淳——”她喘息着“小小玲说,刚才圣博的财务部打电话来,说他们拒绝支付这次及前几次的演出费用。”
“什么!?”枫岸淳惊站起,继而又慢慢坐下“怎么可能?”
“喂!他们凭什么不付钱?”凌羽问,这是什么道理?
“听说、听说——”蓝盈月偷瞄一眼他的表情“淳与他们的总裁有些小摩擦,所以——”
“混蛋!这算什么狗屁理由!”他们付出了多少心血才演出一部舞台剧?圣博竟然为了一些私人恩怨,就拒绝支付酬劳?“淳——”
“好——糟!”枫岸淳额头似乎冒着冷汗“我手上的剧本快要完成了,若想在年底推出,现在就应该着手准备了,我正等着这笔款项。怎么办?”
枫堤的所有社员都清楚他对这部戏的期望。现在的枫堤仅是个小有名气的剧团,但枫岸淳要的不只是这些。他要成功!他对名的渴求远超过利。
“那该怎么办?”蓝盈月跟着担忧起来“缺了资金,所有的工作岂不得跟着停摆?”
“哼!我才不会让他们得逞!”一拳捶上办公桌,稿纸均跳离桌面一寸。凌羽怒道:“毫无人性!龌龊的奸商!”
“凌羽?”蓝盈月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想怎么做?”枫岸淳问,眼中有光芒闪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她冷笑道“谁不还钱,我就砍了谁!盈月,去道具组找把刀!那种砍不死人、却逼真到吓得死人的大刀!”
“可是,凌羽”盈月举手,小声发言“淳一向主张枫堤走童话与浪漫爱情路线,魔法棒倒是找的出好几根,刀的话,恐怕——”
“嗯?”掠掠短发,凌羽计上心来“魔法棒要改装成刀是有些困难,但要改装成三节棍绝对不成问题。盈月!让小娴立刻收集所有的魔法棒,来淳的办公室报到!”
“全体社员都要参加逼债活动吗?”否则要所有的魔法棒做什么?蓝盈月不懂就问,她向来是个好宝宝。
“团结力量大!”
“可是——”又有异议提出“上次我请幕思帮忙拎水桶,而且里面只装了半桶水,她居然走了两步就站着喘气,这样子去有用吗?要是踏入圣博后,还未开口,就被吓得躲在角落里哭,岂不太灭自己的威风了?”
唔!有理,有理!凌羽直点头。还是盈月心思细腻,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枫岸淳领导的枫堤剧团几乎都是娇滴滴,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生,除了她比较“豪气”之外。
“淳!你来裁决,到底要怎么办才奸?”凌羽问,棘手问题仍需老大出马。
呵!总算轮到他讲话了吗?听着两个女生说了半天,他都快睡着了。
“你们说的方法都很有创意,却不实用,明白吗?”拿人钱财,当然得“尽心”为杜夫人办事“演出费是我们应得的,当然要拿回来。况且,枫堤目前很——不!是非常需要这笔钱来筹备下一个剧目。但——记住,我们是有知识、有涵养的文化人,泼妇骂街的行为有损我们的形象。”
“说重点!”凌羽光火。
“你打头阵!”枫岸淳理所当然地指着她的鼻子。
“我?”凌羽怔了怔“我的提议都被你否决掉,还能做什么?”
“圣博总裁出远门去了,估计一到两个月之内是不会回公司的。所以,这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我打听过了,韩特助为人刚毅,很难下手;而另一位财务部经理杜霆钧脾气温和,会比较好对付,而且又新上任,许多规定都不甚明白,从他下手是最容易得手的。”
凌羽听得寒毛直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下手?”盈月搔搔脸颊“淳,你兼做间谍工作吗?”
“不!是比间谍更无人性的工作。”枫岸淳突然笑得阴沉,让人害怕。
“淳真不愧为我们的老板,好酷噢。”蓝盈月崇拜地拍手叫道“若你扮演杀手的角色,一定会迷死千万女生。可惜你只会写剧本,白白浪费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杀手?”枫岸淳低喃。他望着盈月,笑得有些诡异,但看向凌羽时,随即恢复了优雅“你有把握在这一个月里,讨回我们应得的费用吗?枫堤的未来,都掌握在你手里了。”
被委以重任,凌羽的神志开始不清。“呵——呵呵,你说的是——是真的吗?”
好狡猾的淳噢!一旁的蓝盈月暗暗吐舌。
“当然!”枫岸淳温柔地执起她的手,双眸闪着魅惑的光芒“我一直都很清楚,关键时刻,枫堤只有仰仗你,才能继续经营下去。如果你成功了,全剧团的人和我,都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一辈子?呵呵——”在甜言蜜语的轰炸下,她的脑子已呈罢工状态。
“对!只有你才能办妥这件事。”看情形,他只需再说一句,就能达成目的“我相信你!”
“真真的?”凌羽开始痴痴傻笑“好!我这就去。拚了命,我也会把钱拿回来交到你手里的。你放心!”她做一个领命的姿势,然后“飘”向门口。
感动呵,淳竟然将关系着整个剧团的重责大任交给她耶!
“不用拚命,只需稍稍地恐吓就行。记住!对象是财务经理杜霆钧。”枫岸淳心满意足地坐回原位,用钢珠笔在稿纸上写下第一章的标题——
相识
爱情,从这一天开始!
“我记得、我记得”已经飘到门口的凌羽,点头如捣蒜。
“凌羽!”枫岸淳再次叫住她,笑道:“讨债就像角色扮演一样,别笑得这么‘可爱’。记住!装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嗯嗯!”点点头后,小心翼翼地合上门,直到走出枫堤,太阳光直射入眼眸,凌羽才回神“讨债?我答应去讨债了?”
“嗯,还相当豪爽地答应!”一直跟随在后的蓝盈月点头。
“啊——”凌羽扶着额惨叫“我的老毛病又犯啦!”得意忘形!真是罪恶之源。
“可是——淳似乎相当喜欢你这个老毛病。”盈月笑道。
“我哪有什么讨债的经验嘛!这下该怎么办才好?都怪淳,说那么多好听的话,让我昏了头。”
“既然接下了,就当演场戏喽。”枫岸淳设下的陷阱,谁能逃得掉?“反正拿捏角色尺度,对你而言只是小事一桩嘛。”
“可我哪里有装凶神恶煞的天分?”凌羽泄气。扮演公子、贵族她倒是拿手,因为她天生长得优雅,可要装恶霸——这太高难度了吧?
“你装不来,可以找人替你装啊!”盈月用手指点着下巴“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吗?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哥,身后跟着两位彪形大汉,走在路上,哪个敢不让路?”
“哇!盈月,你是天才耶!”凌羽激动地跳起来。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嘿嘿,就让她威风地踏平圣博的大门,让那个叫杜霆钧的男人吓得胆颤心惊,跪倒在她的长裤之下,乖乖地交出演出费;也让枫岸淳感动得痛哭流涕,真正对她刮目相看
“凌羽?凌羽?”蓝盈月的小手在她眼前来回晃动——没反应!凌大小姐又在作白日梦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回过神,凌羽立刻大声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