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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忍不住又看了看上首的一对璧人,心中涩楚更甚刚才。
不过聂清枫的到来对沈绾蔷还是有一点好处的,就是一下子就把很多人原先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几乎不再有人注意她。毕竟一个亡国公主的威胁怎么也不会比另一个身份不明却能攀太子妃之位的女子更大。
在场的人都知道在这样的家宴上炽罹从来不会多说什么客套的话,所以也都没有主动凑过去说话,识趣如坐在沈绾蔷下首的魏夫人等人便自顾的坐着,不识趣如纪庶妃等便伺机寻找着机会。沈绾蔷注意到,从聂清枫出现开始,张侧妃脸上的疲倦就被寒意取代了。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之前张侧妃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有可能攀上太子妃之位的人,现在凭空出现了一个威胁者,自然是要重起斗志的。
只安静的过了一会儿,张侧妃就像是不经意的和身边的纪庶妃说了句话,随后纪庶妃就举着自己的酒杯站了起来。
沈绾蔷就知道这府里的女人不会甘于寂寞,于是一边漫不经心的吃着菜,一边暗暗注意纪庶妃和作为挑唆者的张侧妃的举动。
“臣妾出身武家,也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话,今天就敬枫姑娘一杯酒当做为姑娘接风洗尘吧。”纪庶妃大大方方的看着炽罹和聂清枫。
纪庶妃的话说完,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就聚集到了她身上,她说的话也每一句都十分妥当,显然不会是她自己想到的。也难为了张侧妃,这么短短时间就让纪庶妃肯按她的意思行事,甚至连台词都替她想好了。
“阿枫,可以吗?”听完纪庶妃的话,炽罹一脸平静的向聂清枫询问。
炽罹的情绪很平静,说出的话也很平常,但是被在场众多姬妾听去,却无一不以为这是太子殿下对聂清枫特殊的关心,连沈绾蔷也是如此想的。
像是没有发现周围众多含酸带刺的目光,聂清枫甚是从容的站起来举起自己的酒杯,“纪庶妃娘娘美意,我自然不会拒绝。”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
不仅纪庶妃愣住,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很显然,这个外表****别致的女子可并非她表现的这么柔弱纤细。
反应过来,纪庶妃对聂清枫倒是多了一分激赏,连说了两个“好”字,然后也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后,才又看着聂清枫发问:“不知道姑娘这一次打算在府里住多久?我们可是很舍不得姑娘离开的。”
这句话,恐怕才是之前所有铺垫的重点吧?
聂清枫虽然行事不俗,但毕竟不是在这样环境里长大的,听了这个直接的问题不免一愣,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师兄。这对她来说只是一种习惯,但是其他人会不会这么想就很难说了。
炽罹回应了聂清枫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然后才看着纪庶妃说:“阿枫才来,纪庶妃未免太心急了。或许……”炽罹说到这儿,故意扫视了一圈底下所有的人,并且在某人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阿枫就不会再离开了。”
炽罹的话说完,底下安静了许多。纪庶妃虽然是将门出身,但终究也是女儿家,听了这句话更是险些红了眼圈,于是掩饰的握起杯子又喝了整整一杯酒。
“就这么急着为她正名吗……”沈绾蔷神色复杂的看了聂清枫一眼,却不料正好与她目光相对!
这样和一个人目光相对的感觉很不好,沈绾蔷稍微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忍着心底莫名的难受静静坐着,连魏夫人叫她也没有听见,直到红豆看不过去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
“嗯?”沈绾蔷一脸迷茫的抬起头,然后才发现魏夫人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忙赧然的解释,“真不好意思,我刚才好像走神了。”
魏夫人却没有想到沈绾蔷会向自己解释道歉,稍微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公主不必在意,想必公主这几日一定累坏了,才会如此神不守舍。”
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但这却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沈绾蔷默认的微微一笑,有些萧索低落的情思便从洁白秀致的脸容上流泻出来。
魏夫人虽然温厚,但人情世故未必不懂,见沈绾蔷如此神情立刻了然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聂清枫,心下暗叹了一声。她自己有时候都难免伤身,又何况是出身高贵又正值风华正茂的沈绾蔷。
“对了,魏夫人刚才说什么?”沈绾蔷找回神志后又想起来刚才红豆提醒自己的原因,于是追问道。她说话的时候,绾在髻边的金镶珊瑚宝蟾簪便会轻轻的晃动起来,迎着辉煌的烛火在空中掠过一个晶亮的弧度。
又不由自主的在心里感叹了一声沈绾蔷的风华正茂,魏夫人颇不自在的微笑道:“没什么,只是看着公主头上的簪子别致得很,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倒让公主挂心了。”
簪子?闻言沈绾蔷抬起头拂过金簪顶端的宝蟾,她从未在意过自己都有哪些衣裳和哪些首饰。说起来,这些东西似乎也都是炽罹着人置办的。
反应过来,沈绾蔷只是随和的笑了笑,中规中矩的回答:“只是制作得精巧些罢了,其实不值什么。”性子使然,她向来并不十分喜欢金银,唯独对温良美玉还算得意。
魏夫人刚才也只是随口找了一个话题,听沈绾蔷这样说也就不再问,转而又道:“也不知公主这一次跟随狩猎可有什么稀奇的事情看着?”
这一次,沈绾蔷终于被她问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认真的打量着。魏夫人是原先帝后赐给炽罹的,年纪比炽罹还长些,又是宫女出身,所以在府里一直过得不甚如意,吃穿用度也都有限,想必对府外发生的事情也是好奇的。
大致确定了魏夫人这句问话没有深意后,沈绾蔷才啜着笑回答:“其实也没有什么,狩猎在京郊,只能看见些深山老林和各种****罢了。稀奇的事情,恐怕要让夫人失望。”
沈绾蔷这样回答,魏夫人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便不再攀谈。她这种人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察言观色,看得出沈绾蔷谈性不浓,自然不会在知道的情况下还惹对方不快。
宴席上毕竟都是女眷,所以并没有到很晚才结束,大约戌时便要散了。
看见炽罹和聂清枫站起来要离开,张侧妃终于忍不住起身温婉道:“不知道殿下要安排枫姑娘住在哪里,臣妾也好早做一番安排。”
炽罹顿住脚步奇怪的看了聂清枫一眼,并不理会张侧妃,“不是昨日就到了?昨日住在哪儿了?”
“昨日暂时住在了外院。”聂清枫清清淡淡的回答。
但是这个回答却让炽罹极为不悦的皱起了眉,冷冷看了张侧妃一眼,“你什么时候做事情这么不牢靠?怎能让阿枫住外院?立刻却腾出雅乐阁。”
这还是张侧妃入府第一次被如此直白的训斥,当即就让她白了脸,但还得温温柔柔的低下头伏低做小,“殿下息怒,是臣妾疏忽了,臣妾这就让人把雅乐阁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