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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深处竟然希望他赶来救她,完全忘了自己有能力自救。
当她听了安滔的奸险计谋后,她满心想的都是他的安危,情愿用自己的命换他逃过一劫。
如此种种迹象提醒了她,不能再逃避问题了她终究还是让自己深深陷了进去。
主治医生一声可以出院了,颖湖马上呼朋引伴带她离开,一副害怕医生反悔的样子。
“听说今天有人从医院逃出来了。”殷项魁意有所指的睨著刚落坐的颖湖。
真讨厌!又开始闹她了,幸好她今天心情好得不想跟他计较。颖湖噘起了唇,低声抱怨“医生已经开了出院证明,需要呈给你过目吗?”要是他说要看,她也不怕。
“不必了,那没什么好看的。”殷项魁无趣的打住嘲弄她的念头。
季湘苓赶紧打圆场,指著颖湖前面的碗说:“颖湖,这碗猪脚面线是我吩咐刘嫂煮的,吃完它好去去霉气。”这一餐只是帮她去霉气,晚上还有一场正式庆祝她出院的聚会,关家夫妇皆会到场。
“谢谢龙妈妈!”颖湖端起猪脚面线大啖起来,只要不是粥,她可以当它是满汉全席。
“多吃一点,你的脸色还很差呢!”季湘苓心疼地夹了一块鸡肉到她碗里。虽然她现在不若三个星期前刚进医院时的苍白,脸上仍然没有多少血色。
“妈,我来帮她就可以了。”龙梓默将肉夹回自己的碗里,将肉块上的皮剥掉,再从桌上装著清蒸螃蟹的盘子中挑出蟹螯及蟹黄仔细地去掉蟹壳,然后夹到颖湖的碗里。
颖湖忙著吃久违了的美食,没注意到龙梓默为了帮她张罗根本没空吃。
“哇!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了!”她放下汤碗,手摸著鼓起的肚子。“咦!梓,你怎么都没吃?”这时她终于发现龙梓默尚未吃上一口。
“我想等你吃饱再吃。”
“下次不要这样了,为了照顾我,你已经好久没能好好吃一顿饭了。”说著,她也帮他夹了一堆菜及肉类。
但是龙梓默却不动筷,只是用著炽热如火般的目光看着她。
颖湖的脸躁热了起来。“快吃吧!”她踢了他一脚,唤回他的神志。
看他们眉来眼去的举动,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
傍晚,关家夫妻抵达啸龙帮总部。
“颖湖,让老爸瞧瞧你复原的情况怎么样!”好些天没看到宝贝女儿,关君瑞想念得紧。
“爸,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医生的啊?”颖湖开玩笑的说。
“你这孩子!才刚出院就伶牙俐齿了!”关君瑞伸手拉了一下颖湖戴在头上的帽子。
颖湖吐吐舌头,拉好帽子。为了让头发看起来整齐一些,她剩余的长发今天下午被剪掉了,修剪成像男孩般的短发,若不是拥有铱纤合度的女性特征,恐怕会被误认为是小男孩。
“她下午还吵著不愿意剪掉头发呢!”季湘苓推著轮椅出来迎接他们。
“这样也好,在头发长出来之前,她才会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欧阳盼盼笑着说。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看好她。”像要应证他的话,龙梓默一把抱起颖湖往客厅走去,将她放在大沙发中。
双方家长在门外将小俩口的举动看得真切,忍不住欢喜欣慰。
一个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一个是婆婆看媳妇,愈看愈欢喜。至于未来的亲家公,则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龙梓默。
“我们大概很快就能抱孙子了!”看他们如胶似漆的模样,季湘苓相信自己的心愿不用太久就能实现。
“我还在担心你嫌弃她太好动,或是会欺负梓呢!”欧阳盼盼坦白道出忧意。
“你想太多了,梓正好需要她的活力,而且你不觉得她的勇气与积极适合当个帮主夫人吗?”
“只要梓可以制得住她,我们做父母的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欧阳盼盼对丈夫露出安抚的笑容。
“你们想得太简单了,这段时间只是过度期,等龙擎、张春荣、安滔等人伏法,她又是野马一匹,你们再来看看梓头疼的样子吧!”关君瑞没她们那么乐观。
“老爸,你们怎么不进来说话?”颖湖已经等得不耐烦。
“你们瞧,她根本无法安安分分坐著几分钟。”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了解。
“呵呵!君瑞,你太悲观了,等她为人妻、为人母,自然就变稳重了。”季湘苓让关君瑞推著进入客厅。
“但愿如此。”
“老爸!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的坏话?”颖湖一副打算上法院控告诽谤的模样。
“我们是在讨论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们抱孙子。”季湘苓连忙安抚她。
“龙妈妈,你忍心让我这么年轻就变成黄脸婆吗?”她真想高唱“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况且我跟梓才交往不久,不用这么急,对吧?”她抛给龙梓默一个寻求认同的目光。
龙梓默看着她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之后才展露笑意。“你说是,就是。”
“你们看吧!”她偏头倚近龙梓默的胸口笑咪咪地说。
“梓,你被她吃定了!”关君瑞不住摇头。
“是吗?”龙梓默的手搂住怀中的人儿,低声问著,并在心里自嘲:她的话中似含有跟他之间感情尚未稳定之意,或许彼此的分离就在不久。
“是我被他吃定了,我的心已经被他制约了!”颖湖仰头看他,认真地说。
“但愿如此。”龙梓默对她露齿微笑,心里有一计形成。
颖湖洗好澡,坐在床头等待某个偷香窃玉的男人潜进她的房间。
“好慢喔!”今天,龙梓默眼神中透露著难以忽视的欲火,她不相信他真能忍那么久不来找她。“会不会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要不要去找他呢?”两手拄著下巴,她犹豫著。“算了!我可不想被笑没有半点矜持。”她打消去找他的念头。
瞪著充满规律节奏的秒针转动,她开始昏昏欲睡。“啊呵”她倦极地打了好几个呵欠。
掸开被单,她埋人床被之间继续等待,等著、等著zzz酣睡的人儿,对即将针对她的一连串考验浑然不知。
一栋老旧的房子里住了一个女人,就在这几天,邻居们时常听见里面传出男人的怒骂声。
“吃饭了。”浓妆艳抹的王雪扭著腰肢,妩媚的端著装满美食的托盘晃进房间。
张春荣怒意横生地拍开托盘。“滚开!”他的腿疼得要命,哪有心情吃饭。“不会看脸色的臭娘们!”
王雪的右手搭在左手背上,表情痛苦。她是真的很痛,被摔落的托盘打中哪有不痛的道理。
“别哭了!晦气!”张春荣又啐了一句。
强忍住泪水与愤怒,王雪蹲下身收拾张春荣造成的一地混乱。若不是现在还不到离开张春荣的时候,她早就跟另一个人双宿双飞了,何须待在这儿忍受他的坏脾气。
“该死!再去拿酒来!”张春荣瞪著蹲在地上的女人,愈看愈心烦,断腿也更加抽痛起来。
王雪低著头带著毁掉的食物走出房间。
“等一下记得再帮我把那个密医找来!”张春荣朝王雪的背影大吼。王雪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
“啐!蠢女人!”张春荣边骂边转头看向窗外,突然想起那批赃物。“我得亲自去看看,那蠢女人的脑袋只有鸽子那般大,肯定没办好我交代的事。”拾起地上的拐杖,他一拐一拐的迈向大门。
“你要去哪里?”王雪放下盛酒的托盘,紧张地拉住他手上的拐杖。
“做什么?放开!”张春荣用力扯回拐杖。
“别你别出去,医生等会儿就来了!”王雪显得很不安。
“女人!你再阻止我,我就揍得你满地找牙!”他抡起拳头在她面前晃著。
王雪瑟缩了一下。她已经被打怕了,张春荣狠起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我不是要阻止你出去,只是医生刚好有空,答应马上来为你看诊,你何不等他来过再出门呢?”她得想办法绊住他。
“那就要他晚一点再来!”没有什么事能够阻止他去查看毒品。
“来不及了,他已经出门,你就等他一下吧!”王雪恳求道。
“该死!瞧你做的好事!”张春荣转回房间,嘴边不停咒骂。
王雪悄悄松了一口气。
门咿呀地开了,老房子走进一个戴著棒球帽的高挑男人。
“我的天!你终于来了!”王雪压低声音对自后门进入厨房的男人说话。
“紧张些什么?”男人没有压低声音,只是用平常的音量说话。
“你不知道,刚才他坚持要出门,差点把我吓死,是我硬留下他的,我很担心他发觉不对劲,他好像想去确认那批毒品有没有安然放在那间仓库里。”王雪无法像他竟是这么气定神闲。
“你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东西都掉了包,他一时之间不会发现的。”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包括策划这整件事。
那批毒品,他是势在必得。有了它,他不会再一无所有,女人、财富、还有男人的尊严,统统都有了,再也没有人会看不起他!
他提醒自己,等毒品换成一张张的钞票,他就要拿著它们砸在前妻的脸上,亲眼看着她匍伏在他脚下,求他让她回来!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王雪极需要他出主意。
“买通密医截掉他的断腿,那他就哪儿都去不了了!”
男人在王雪面前用手做出落刀状,眼尾不怀好意的往上一挑。
“呵!还是你行,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王雪性感地噘起红唇称赞秘密爱人。
“嘿嘿!我只有这方面行吗?”男人捏住王雪的俏臀往自己胯下一压,暗示他的能力可不只那些。
“哦!亲爱的”王雪闭起双眼,抬起头迎接他急切落下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