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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是七叔,被派去将要兴建的囚犯探监舍监工,从头到尾都必须参与,天天要在大太阳下晒人干,她真有点于心不忍呢。
但她要烦恼的事太多了,譬如她自己好了。
矮不隆冬的身材,洗衣板的胸部,短手、短脚、短指头,一个五短身材,什么都短的小表。
这样的她有二八年华,说给任何一个人听,等于免费提供了成都最好笑的笑话一则,也许还能万古流芳呢。
她不想再当孩童了。万一要到老太婆都是这副长不大的顽童模样,该怎么办?
托着腮,明眸失去了光彩,曾几何时不知烦恼忧愁的小兔子生出了小女儿般的心思
本来想冷淡她一阵子的紫君未从房门经过,真的只是经过。他自欺欺人的在心里头犯嘀咕。
明明太韶堡里有几百条路可以通往他想去的地方,他绕这一大圈,心中所想不用说谁都看得出来,太明显了嘛,他脚跟一旋,本能的跨进小跨院,进了兔兔的房门。
他的定力似乎越来越不济事了,只要攸关到兔兔。
“紫君未。”她软软的喊他,一回头,发现罩着她的阴影的真实身份,马上跳下凳,来到他跟前。
听见她娇嫩可人的声音,谁还舍得跟她生气,他一个不忍,把她搂到大腿上。威严、威严,罢了!对她摆什么脸色,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太不成熟了。
“你还在跟我生气吗?”她仰起头看,就算坐在他的大腿上,紫君未仍是高大的不可思议。
但莫名的是,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她心中居然激起诡异的感觉。
“我真的要发火还会来找你吗?”又为她放下身段,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了。他说服不了自己兔兔只是个小孩,要把她当少女他也做不到,让她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他的身体又会以极端的方式抗议,他,怎么办?
“紫君未,你娶妻了吗?”
“没有,为什么问这个?”
“你娶我好吗?”一开口全是问号,可见她心里的结不少。
呃“你太小。”
“你说过我十六了,刚好是适婚年龄,再过两年我就老了。”更何况,她不知道哪一天又会莫名其妙的长睡不醒,要是连嫁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她活着做什么?
“结婚不是扮家家酒,等你长大再说。”
“要怎么做才能赶紧变成大人?”
“每逃讪时睡觉、用膳,心情愉快。”就这些吧。他并没有怎么刻意也就长成这样,但是,她不同,她像朵含苞的小花,需要灌溉营养才能茁壮成香气诱人的娇艳花朵。
“原来是这样子啊。”别人吃一碗饭,她吃两碗,别人睡四个时辰,她睡六个,这样加倍的话,不用几个月她定能恢复该有的身高、身材。
兔兔下定决心,要朝着长大的路迈进!
“来,别想太多,今天你想绑什么样的发式?丫角、螺狮圆髻?”没有刻意为她请侍女,紫君未不介意闲间没事的时候亲手为她绑头发。
“随便。”兔兔的心思已经不在上头。
“兔兔?”他把眼珠乱转的她转过来,跟她眼对眼。“告诉我你心里头没有乱打主意。”
“绑双环。”她缩缩脖子,有些畏罪。她低头不是忏悔,而是对他的敏锐感到心惊。
哪有人家这样,她稍微转点不一样的念头,他都知道!
紫君未梳顺她乌溜溜的黑发,俐落的为她绑起辫子。
“你这样就好了,不用变成什么样子。”他徐缓的说。
兔兔低头玩着他衣边的车缝,不敢看他。心思如春天萌发的绿芽,慢慢不知神游到何处。
她想长大,因为这样的自己是不正常的。
摸向紫君未纠结弹性的大腿,男人跟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吧,蜕变成少女的她是不是也能拥有光润修长的大腿,她又摸着他有力的胳臂,她也好想要光泽健康的长手
“住手!”他低喝着打破她不着边际的想像,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面对他的面无表情,兔兔流露出困惑的神情。
他眼神莫测高深的指向自己愤起的肌肉。“千万不要用这种方式抚摩一个男人。”他不着痕迹的起身,觉得身体炽热的火一寸一寸高升。
“我不懂。”她无辜的控诉。
好半晌,就在兔兔快要嚎啕大哭时,他终于开口了。
“是我不好,你不用急着要长大,这样就行了。”多么的言不由衷,她不会知道血气方刚的他早已经为她乱了分寸。
“紫君未,你你流鼻血。”她大声嚷嚷。原来他的不高兴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笨啊,她还以为是源于别的,她也不明白的事。
紫君未尽量不去看兔兔的表情,他糗得发出呻吟。
二十一岁的紫君未,晚熟。
=====
兔兔抱着肚子,讨厌呐!才想着就想呕。
两碗小山饭菜,一碗鸡汤,餐后水果,全被一口气塞入小小的肚子,走个路也必须捧着肚子,天啊,外面那么多胖子都是怎么活下来的?
靠着树,她终于熬不住,大吐特吐起来。
吐到最后她眼冒金星,全身发软,不知道完颜宏亮跟一个女子从回廊走了过来。
“小兔子,你怎么在这里?”
兔兔抱着肚子,乏力的瞅了他一眼“只是把不愿意待在我肚子里的东西清出来。”
他有一头金发,她记得他。这地方就他跟紫君未有着不一样的发色。
“完颜宏亮,她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堡里头多了个小孩?”虽然长得灵秀动人却还是个小丫头,跟在完颜宏亮旁边的少女拿着鼻孔看兔兔。
她是这里唯一的一朵花,什么时候蹦出一枝草来?
“兔兔是客人。”他有些忌讳。自家姐姐的个性他清楚。
“你当我是猪喔,我问你她是谁家的小孩?”那些低下的犯人不可能私自把小孩带进来“你说这件事君未大哥知道吗?”她完全是当家主母的口气。
“她是君未大哥带回来的娇客。”他不想成为姐姐尖爪下的牺牲者,完颜芙蓉掐人的功夫所向无敌,谁都不敢随便招惹这株带刺的芙蓉花。
“为什么我不知道,且没有人来通知我?”就算她暂时不在也应该有人一五一十的把太韶堡的所有一切统统报备给她。
显然她布的网有缺口。
“芙蓉,你也讲讲理,你人又不在,而且太韶堡的芝麻绿豆事你每样都管,烦不烦,再说,一个小女孩嘛,你瞧她不挺可爱的?”
她越看兔兔越觉得可爱。
“丑八怪!她哪里可爱,你敢在绝代佳人的姐姐面前夸奖别的女生,你完了!”
完颜芙蓉有张胜过芙蓉花的脸,又带着北方人的敢爱敢恨,十六岁的年纪出落得婀娜多姿,身材前凸后翘,标准的美人胚子,受惯了一枝花的呵护宠爱,也养成千金小姐的刁蛮个性。
“芙蓉,你敌视兔兔没道理,她真的很讨人喜欢。”完颜宏亮知道芙蓉只要看见比自己漂亮的女生一概打压,不留活口。
但这醋缸破得不只没道理,根本是胡来。
“放你的狗臭屁!”她口出脏话,脸河诩不红。
“骂我?我是狗臭屁,那你不就是臭屁的姐姐,光荣到哪去啊?”要在这种母老虎的虎口下求生存,不歹毒一点,只有挨打的份,完颜宏亮觉得自己的姐姐表面什么都好,但是那张刀子嘴吐出来的毒字足以抹杀她全部的优点。
“你居然为个小表跟我翻脸?”她就知道这里头有鬼,荡妇!騒娘们!在心里,完颜芙蓉已经把无辜的兔兔咒了千百遍。
“我们本来就水火不容,何况,里子比面子重要,要面子,又不能拿去卖。”面子、面子,一斤多少钱嘛。
“你欺负我,我要跟君未大哥说去。”眼看屈居下风,她搬出免死金牌。
“我好怕啊,唉唷唷,你这个魔女,又掐人!”该死的,说不赢人家就来这套。
这两个人真的好吵,兔兔受不了。想捂着耳朵逃避荼毒,又要抱着不舒服的肚子,好艰苦啊。
可是完颜宏亮的一颗心仍挂在兔兔身上,趋前要关心。
“完颜宏亮,别理她啦,你看她吐了一堆,臭死了!”完颜芙蓉捏着鼻子从远处招手,要弟弟远离。
完颜宏亮当她是过路苍蝇,丢在脑后。
“你这个王八蛋!”完颜芙蓉气极了。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老爹,说你骂他老王八。”他一颗少男心完全摆在兔兔身上,姐姐,滚边去吧!
饼分!她居然有这样的弟弟。
“你们好吵。”兔兔从头到尾只觉得吵。他们就不能让她安静一下吗?这园子那么大,为什么非要挑她站的地方拌嘴?不明白耶。
“都是你惹的祸,还嫌弃!”完颜芙蓉大步跨过来,准备一脚对着兔兔踹下去。
“你敢,完颜芙蓉!”完颜宏亮大叫。
不过,来不及了,行事作风只有刁钻蛮横四字可以形容的完颜芙蓉最爱穿靴子,靴子不同于一般软鞋,被踢上会死人的。
“唉唷,你好狠,真踢啊!”为了护美,完颜宏亮舍身接了一脚。最毒妇人心,他的屁股好痛。
“哼,你自找的!”虽然踢错对象,可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痛,怪得了谁,爱逞强嘛。
完颜宏亮为了不想在伊人面前丢了面子,两个冤家又卯上。
姐弟两尊霎时又吵得不可开交。
羞羞羞,吵架耶。昏着头,兔兔不经意被揽进一堵熟悉又暖和的胸膛。
她有气无力的低喃“吵。”
紫君未二话不说,抱着失去神智的兔兔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