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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布,无法反抗,呵呵!
“小姐”小梅垮着脸看着小姐恶劣的行径。
唉!得罪他的人原来是小姐,这也难怪他会怒火冲天,梦中也叫骂着她。
不过小姐方才明明有错在先,把人气得昏倒,现在又趁他无法反抗时拼命踩他。
唉,这位公子落入小姐的手里,真是可怜哟!
她转移视线,佯装没看到小姐的莲足在病人身上又踹又踢,清清喉咙道:
“小姐,他没事吧?”
“没事。”她兀自踩得高兴,另一只脚也加入战场,两只脚交互替换,不一会儿,他的衣衫上已布满足印。
没看到、没看到!小梅努力地说服自己。
“那这位公子为何昏倒?”
华容儿停不动作,吁口气,拍拍了裙子,冷笑道:“病后虚衰,怒急攻心,不要紧的。”
呼!小姐终于放他一马了。小梅望着地上的人苦笑。
他应该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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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潍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趁华容儿没注意到他之前赶紧溜出这个有她在的十八层地狱。
笑话,他才不想待在这儿跟她大眼瞪小眼,彼此唇枪舌剑不停攻伐。
这种耗费体力和脑力的相处方式,他就算没被累死,迟早也会被她气死,还是先溜走为妙,哪管她会不会因此嘲笑他。
哪料到才打开房门,他便惊愕地看到华容儿就坐在房门外的石椅上,手中拿着一本书,笑盈盈的看着他。
“早呀!天潍。”
他的脸顿时垮下来。
她没事这么早起床做啥?害他如意算盘白打了。
他哀怨的想着,唉!反正他已经很倒楣,也不差多倒楣一天,待会儿再找机会溜走就是。
他冷淡的应声“嗯。”华容儿见他如此爱理不理,于是双手捧着脸,唱作俱佳的叹起气来。
“唉!我如此有礼貌地跟他道早安,他竟然随便哼一声,我果然不该期望在深山里长大的他会有教养,毕竟那里人烟稀少,只有野兽,搞不好他只习惯跟他的同类打招呼,那我要学猴子还是野猪打招呼的方式,他才会回应我呢?唉!身为人,我好难决择啊。”
冷天潍咬牙切齿的喊:“早”
她竟然拐着弯骂他是畜生,现在了杀她这个毒舌女,也算是为民除害!
动手吧!
凭他的武功,杀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的大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迟疑不定。
最后,他放弃了这个念头,他不承认是他心软,也不承认是因为男人不该欺负女人,总之,他才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女人害得自己被砍头,更不想下地狱遇到她时还被她嘲笑他是因她而死。
哼!他才没那么蠢。
华容儿见杀气在他眼中升起,随后他又像想通了什么,杀气顿时烟消云散,有点意外他的怒气会如此快速的消失。
她没再多想,随口道:“有你的信喔。”
“信?”
“对呀,在这儿。”她伸手欲把信递给他,却在他的手伸过来时又缩了回去。
“你”他愕然的看她的举动。她还想整他?
“唉,这信重得要死,我又替你保管了很久,只想听到一句真诚的道谢也不行吗?”真没礼貌。
他磨牙霍霍“可以。谢谢。”
可恶,他不该放弃要掐死她的念头!
“不客气。”
华容儿扬起甜美的笑,但看在他眼里,她却像是拥有鲜艳色彩的毒蜂,外表美丽,事实上恶毒不已。
他冷着脸抽走那封信,打开看着。
吾儿天潍:
见你厌恶女子的心病日趋严重,爹生怕你误入歧途,决定不再让此情况继续恶化,特地请苏州的华姑娘为你医治,以一年为期,盼望吾儿在一年后能恢复常态。
素闻华姑娘医术高超,曾与你邂逅,双方感情和睦,又曾听闻当初你们俩曾定下白首之约,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因此为父冀望你们在这一年内能拾回以往的感情,共偕此生。
为父在此衷心期盼此愿能早日实现,父冷威笔。
白首之约?为什么这四个字看来如此沭目惊心,让他冷汗直冒,恐惧不已?
他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涔涔冷汗,直安慰自己。
呵呵!他一定是看错了,他绝没有看到所谓的“白首之约”也绝没有看到“感情和睦”更别说“非卿不娶,非君不嫁”这八个有待商榷的字眼。
他瞠大双眼,再把信看一次。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后,他的视线盯在那个“笔”字上许久。
最后,他眨了眨有点酸涩的双眼,不停动脑筋想要理解信上这些狗屁不通的话。
信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得,但意思仍不是他这个正常人所能明白的,他八成是看得太仔细了,误把一些恐怖的字眼组合在一起吧。
他不信邪,再次从头一字一字的仔细阅读。
陡地,他手一抖,信缓缓从他微颤的手中飘落。他面无表情呆立良久,之后砰的一声巨响,他全身僵硬,直挺挺的往后一躺,昏倒在地。
华容儿诧异的睇视着地上硬直的冷天潍。
他看信看了老半天,一下拿近,一下又拿远,然后竟然毫无预警的倒地不省人事,究竟怎么了?
她慢慢地踱过去,踢踢他的身子。
嗯,凶手不明,帮凶疑似她,凶器则是一封被害人的家书,这被害人死得还真冤枉。她有些好笑地想着。
她左脚踩着他的胸口,忽然叹了一口气。
唉!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老给人添麻烦,这怎么得了?
说到这个不济事的家伙,她先前猜他看完信后会气得吐血,没想到又是气得昏倒,他的身体是否太虚了点?
对了,伯父给她的信上说,他爹会在信内写明他必须留下来的原因。
不过,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有这么让人受不了,气到昏过去吗?
她心里涌起好奇,拾起那封信一看,表情微讶。
呃,白首之约?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这是谣言吧!
她斜瞟一眼脸色惨白的冷天潍。
他该不会不是气昏,而是吓昏的吧?
啐!胡思乱想,她把自己想成什么妖魔鬼怪了,是他自个儿不济事,可不关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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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潍闭着双眼,昏沉沉的脑子里直想着那封诡异的信。
他和她有白首之约?
这怎么可能,除非他在作恶梦,要不然是绝不可能发生那种事的。
想到爹竟然将他丢给她医治一年,他顿时气愤不已。
爹忘了自己把他丢在山上习武长达十二年吗?现今他一下山便又迫不及待的丢弃他,他还当不当他是他的儿子啊?
仿佛记得那时他忍着满腹怒气继续看信,可是在看到“定下白首之约”这几个字时,像有人从他头上浇下一桶冰水,灌得他全身寒毛直竖。
他和这个女魔头什么时候感情和睦过了?
哼!编故事也该编得好一点。
他对她厌恶极了,怎么会感情和睦呢?
更别提什么白首之约,光是跟她相处他就受不了了,怎么会有人误解他俩有感情,这么想害死他吗?
霎时,一道光芒唤醒了睡梦中的冷天潍。
好刺眼的光线。
他缓缓醒过来,砍举起手臂挡住那道光芒时,却赫然发现右手臂沉重得像块铁,举不起来。
他讶然动动身体其他部位,亦是如此。
“你醒啦。”熟悉的女声嘲讽道。
冷天潍想转过头,可是脖子却不听他使唤,动也不能动,于是他努力的将眼珠子转向发声处。
他的眼角瞄到唤醒他的光芒正是放在卧塌旁的烛火,而华容儿坐在他身旁,衣袖卷起,露出素白的玉手,细长的手指拈着一根约莫七寸长,比平常的银针略粗的针,在烛火上反覆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