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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思绪,循声望去,不远处站着两个挺拔的人。
“不。”较高的男生声音沉缓,听来蕴涵无穷痛苦“无论如何决不放手。”他突然疯狂地搂住另一人,在他的颈上颊上狂吻。对方像是被骇到,全身猛然僵住,随后伸手拼命抗拒。这个人的身形较纤细,力量上也较弱,无论怎样躲闪,对方爆发的热情仍像雨点一样不断飞洒在他略嫌苍白的肌肤上。
是gay吗?安然对同性恋谈不上反感,应该说是无所谓。她正准备换条路回宿舍,这时候那个在挣扎的男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安然心里一动,想起刚才看的档案上说莫垣身体很差。她突然很想看看这个男生是谁。
不是莫垣。同样是美少年,但是他一看就给人乖僻不好接触的感觉。在满脸愠怒下这种感觉愈加突出,脸色白得很骇人,看样子是已经愤怒到极点。对方听到他不断咳嗽,终于停下来,手足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男生奋力推开他,眼睛里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愤怒,压低嗓子怒道:“滚,否则不会再这么算了。”
高个男生身材魁梧,然而被少年一训斥。却手足无措。安然看到他满脸痛苦担心的神色和又想听吩咐离开又不愿离开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他好像遭主人遗弃的小狈
小男生又是一声怒喝:“你走不走?”他从地上胡乱抓过几颗石子用力掷过去“你走不走?!”
高大男生动作很灵活,石子根本砸不到他。他看着小男生,脸上失望忧伤的神色越来越重,突然就站住了。他低声说:“你别这样,我走。”高大男生说完话,真的垂着头慢慢离开了。
小男生霍然转头,根本不看他一眼。他正对着安然,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脸上除了厌恶,没有一丝怜悯。可能是气愤紧张得无法调匀呼吸,他重重喘了几口气,又大声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会倒下。
一阵风突兀地吹起来。
乱花狂沙,飘零碎叶,乘着风的势头席卷向安然。安然下意识地伸臂挡在面前,微微合上双眸。而就在这个瞬间,小男生却向着她的方向走过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没有人知道那小男生看到了什么,安然睁开眼睛所望见的,是小男生惊讶难言的神态和欲说还休的表情。头发吹乱了,连眼神也被吹得支离破碎。他突然低声问:“喜欢梅花吗?”
安然不明所以:“喜欢的。”
“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们见过吗?”
“说得也是,怎么可能见过?”小男生低头笑起来,看不出在想什么。再抬头时眼睛里的迷茫早已消失,眼神锋利如刃“你是本校学生吗?该不会是小偷吧?”
安然说:“应该不是。我只不过在这里多呆了一段时间而已。”
小男生怔了怔,一阵慌乱后脸色愈加愤怒“非节假日夜晚不允许私自外出,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然瞥到小男生胸前的徽章,是风纪会员标志“我是转学生,不太清楚学校规定。”
“转学生?不熟悉校园情况,那就更应该在宿舍附近,为什么会在这么远的地方?”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很喜欢这个学校,可是老师明天才会安排同学带我熟悉环境,我不想麻烦别人,所以自己出来,但方向感太差,迷路了。还好你恰巧走这边,否则我看我是要在这里转一个晚上了。可以请你带我回宿舍区吗?”
男孩审视简安然,唇边划过一抹讽刺的笑容“也就是说我不往这个方向走,你就不会发现我?”
“不是吗?风纪员这么晚了还独自四处巡查,让我对这个学校的纪律有了更深的信赖。”安然如往常般毫不退缩,晶亮的眼眸闪烁逼人的光芒。她看得出对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但是她同样肯定对方不会反驳什么。很多事情心照不宣是最好的状态,小男生如果不笨就应该懂得。
一阵沉默后小男生冷笑一声,说:“很好,我带你回宿舍区。”
小男生看来很熟悉地形,走在前面毫不犹疑地穿过小道树丛,直接跳过社团活动区那段路程,到达宿舍一带。与先前的月华照射相比,这里璀璨的灯光格外耀眼和热闹。他没有问安然的宿舍号,就向2号楼走去,这让安然有些惊讶,但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跟在后面。直到对方停在235号寝室前掏出钥匙,安然心里才暗道:原来如此。她开口说:“学生会长兼职做风纪会员吗?”
他推开寝室门,瞥了简安然一眼,神色和语气都有了一定程度的缓和:“准确地说是学生会长兼职做风纪监督队队长。我是原犁雪,你以后的室友。”
“希望以后能好好相处。简安然。”
原犁雪打开冰箱“相处什么的倒是在其次我对室友的要求只是知情识趣而已。对了,我先用浴室可以吗?”看他一脸不能忍受的样子,也难怪,有洁癖的人被男人那样对待,确实会觉得肮脏吧。安然点头“请便。”
“铃铃铃——”安然拿起电话“喂,哪位?”
“安然吗?我是陈九洵。南华的宿舍怎么样啊?”
“条件相当不错。”
“呵呵,室友如何?”
“‘很知情识趣’的人。”
“哦,哈哈,是吗?南华对外出好像限制很严格,如果需要什么情报可以告诉我。”
“谢谢。你最好先结束自己的工作,没记错的话,你已经有几个月没进账了。”安然巡视四方,浴室门已经关上,水声很大,里面的人绝对不会听到什么。
“你真是一点也不客气。”陈九洵并不在乎安然冰冷的语气“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说来听听。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安然,我们好歹做过两年搭档,你再怎么不好说话,我也总了解了一些你的语气所代表的心情”
完全是为了阻止陈九洵滔滔不绝地发表感慨,安然开口:“好吧,我说。”她考虑了好一会,迟迟不继续,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某种事情,比如说风纪监督队队长被学生——也就是被监督对象袭击,这该算是怎样程度的荒谬?
陈九洵在电话那头叫:“喂喂?”他拍拍话筒,莫名其妙地说“是不是坏了?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