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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慢慢等。只是,不要太久就好。
金钢傻笑着,任洛巡揉着她的发。
“走吧,回去了”
“嗯”金钢也不问去哪里,只是一迳高兴地由他拉着往前走“哎呀。”
“怎么啦?”
“踩到东西啦。”她赶紧低下头,只见脚下一块瓦片碎了“一定是刚才那个贼弄掉的。”这么说来,他是在屋顶上偷听偷看?
“应该是的。”洛巡深思,什么人会在这时刻夜探洛府?爹在朝中一向很得人缘,娘的性子随和,大哥虽然性子硬,但也不是那种不懂得圆滑的人,会是谁呢?洛巡的眼忽然闪现惊惧
难道会是他们之中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额上冷汗直冒,手心冰冷,思绪混乱。
“哎呀”金钢惊叫出声“对了,那个人会不会被杀啊?”她喃喃自语。
洛巡这才回过神“谁?”他喑哑地问,反手擦去额头的汗,不是他害怕才想逃避,是心头涌现了当时恶梦般的情况。那股他压抑许久的感觉又出现,几乎将他击溃,他低头注视着金钢,期盼她的温暖将他心中的黑暗驱除。
“就是那个找人来杀自己的人嘛!”金钢随口说出。
“雷嚣?”洛巡一凛,这才想起雷嚣的处境。
“金钢,我们走!”他急忙拉住她,想要确定雷嚣的安全。
这几日他帮着处理家中之事,再加上雷行三不五时捎来平安信息,他倒也没有担心雷嚣,现在,经她提起,他才赫然察觉雷行似乎已有好几日未曾报讯给他,是看他家中有喜不便打扰,还是
深夜造访虽然有些不妥,但洛巡也管不得这么多了,雷嚣是他的至交好友,今生除了他,恐怕是没有任他推心置腹、肝胆相照的人了。
王府的管家打开门看到是洛巡,惊讶之余倒也是满心欢迎。
“王爷呢?”洛巡不打招呼,直接问。
“洛二爷,我家主子到别苑去了,您不知道吗?”管家觉得奇怪。
“别苑?”洛巡直觉得奇怪,他怎么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雷行一起去吗?”
“雷护卫在府里,主子一个人去的,谁都不准跟。”管家摇头并且思量着,主子是不是有事不想让人知道。
“一个人?”洛巡心里更是担忧“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昨天。”
昨天?那么他是有准备去面对接下来的危险了“雷护卫睡了吗?你去帮我叫他好吗?”
避家将洛巡迎进门,请他等候,便派人去叫雷行“洛二爷,你这么晚来找主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啦?”管家有了一丝察觉。
“没什么”洛巡笑道“只是忽然想起有样东西搁在他那里,想来取回而已。”
“是什么?若是放在府里的话,我去替您取?”
“不用了,他一定是搁在身上。”洛巡笑着拒绝。这只是个借口,哪里有什么东西,他只挂念着雷嚣,他若是昨日离开王府去别苑,那么今日应该还未发生什么事才对。
不一会儿,雷行被下人带到洛巡面前。
“雷行。”洛巡严肃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雷行摇头。
“你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去呢?”洛巡低声道。
“爷下的命令。”雷行注意到洛巡身边的金钢,那一日便瞧见她跟着洛巡,现下洛巡深夜造访竞也带着她,她的身分已经不用多想了。
“罢了别苑在何处?”
雷行无奈地说:“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
“你不想你家主子出事的话,最好是和我一起去。”洛巡担心地说“我有个不好的感觉”是因为刚才的黑衣人造访洛府,让他心头掠过一阵阴霾,生怕雷嚣今晚会出事。
雷行想了想,点点头。
“走吧”洛巡道。
“她也去?”雷行奇怪的看着金钢。
洛巡回身瞧了一直沉默跟着他的金钢,不禁放缓了脸上表情,低声对她说:“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不好。”金钢摇头,回答得直接。
“你留下吧,这样我才能放心。”
金钢固执地瞅着他。
洛巡细瞧金钢,从她眼里看到了她坚定的心意。“罢了,咱们走吧”
在雷行的带领下,三人骑马直奔别苑而去,不管雷嚣是否出事,洛巡执意要看雷嚣平安才能安心。
半个时辰不到,王府的别苑就出现在三入面前。
洛巡将金钢抱下马,拉着她要往大门走去。
雷行阻止了他“爷见到我一定会火,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进去。”
洛巡点点头。
雷行领路,不一会儿,别苑被杂草围住的围墙出现在三人眼前。
“就是这里?”
“从这里进去是后院的空地,爷不会发觉。”雷行率先跃上围墙,再低头瞧金钢一眼,还是觉得洛巡带着她着实累赘。
洛巡微微一笑,不去理睬雷行怪异的眼神“金钢,闭上眼睛。”
只见洛巡搂着她一跃,两人身子已经翻进别苑里。
金钢睁开眼,瞧见好大一片湖,眼睛瞪得大大的,欣喜之情表露无遗。
匡啷一声,惊动了三人。他们迅疾隐藏身形,细听之后发现没人经过,才放心地依循方才声音来处走去。
洛巡与雷行对望一眼:心中皆一凛。不会那么巧吧?就是现在?雷行以极快的身形往前掠去,洛巡也随之陕速朝前飞凉。
金钢被洛巡拉着,双眼直勾勾凝视着他。心中疑问重重,但没机会让她开口问。
她不知道洛巡居然会功夫!而且轻功很好,瞧他的身形,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好崇拜哦!
金钢低叫一声,被洛巡拉下身子,头倚靠在他怀里。
洛巡以指压唇,示意金钢别出声,另一边,雷行也压低身影,全身戒备地握着腰侧的剑柄。
“你来啦”雷嚣带点欣喜、带点无奈又带着思念的嗓音响起。
他们只听到一名女子冷哼出声。
金钢眨了眨眼,努力想将头从洛巡的怀里钻出来,但是不很成功,她拉了拉洛巡的衣裳,迫得洛巡低下头来瞧她。
金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洛巡理解,环住她的身子,让她探出头来。可是,下一刻,金钢就想要伸长脖子去瞧房中的女子是谁。
洛巡赶紧拉住她“会被发现的。”他动了动唇。
金钢眨着眼,疑惑地看着他。
洛巡无奈,指了指窗户,想告诉金钢她这么做会带来危险,可是根本没用,因为金钢半个头已经出现在半开的窗户外了。
洛巡几乎吓出一身汗,若是雷嚣发现还不打紧,若是她发现了,金钢的小命恐怕难保。洛巡看向雷行,后者全身贯注,随时准备出手。无奈地,他只有先将金钢拉开,悄悄带着她离开雷嚣的房间,到一处无人又隐密的地方。
“现在很危险,你要听话。”洛巡像在教小孩子。
“我只是想看看那个人是谁。”金钢半委屈地说。
“她是个杀手,若是一个不当心,你的小命就没了。”洛巡担心地说。这丫头真是不知道怕啊,可把他给吓坏了。
“她会杀我?”金钢怕怕地说“她不是来杀那个人的吗?”她有些疑惑。
洛巡心想该怎么说才好呢?“金钢,杀手杀人是不需要选择物件和理由的,雷嚣或许是她的目标,但你若不听话,她也许一气之下将你也杀了。”
“真的啊?”金钢缩了缩脖子。
“所以啊,你在一边不要乱动,就算待会儿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冲动,不可以冲到房里,知道吗?”
就是说有事会发生!“她真的会杀他啊?”金钢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可是那个人好像很喜欢她。”
“爱之深,恨之切,傻金钢,你不会懂的。”洛巡又何尝明白雷嚣和那名女子之间所发生的事,值得庆幸和担忧的是,她爱雷嚣,却也怨恨他,这两种感情往往很难区分,所以,待会儿不晓得会出什么状况。
懊死的,真这么巧是在今晚,出现在洛府的黑衣人仿彿是种预兆。
“真的吗?”金钢好奇地想瞧个分明。
“嗯,我们过去瞧瞧,记住不能出声乱动,要听话”
“我不是小孩子”金钢嘟哝着。
洛巡揉揉她的发,小心翼翼地回到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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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我”雷嚣请求着。
“不可能!”毫无感情的女声冷冷地说着。
金钢侧耳细听,拧了眉。那位姑娘好像在压抑着什么,那是什么呢?
“杀了你,是我长久以来的心愿”她冷冷地说。
洛巡与雷行对望一眼,雷行欲拔剑出鞘。
“辛儿!”雷嚣充满感情,又带着痛苦。
“住手!”顿时他们听到雷嚣喊道。
只见雷行拔地而起,剑出鞘,身形眨眼间站立在雷嚣身侧,剑尖直指女子。
“爷!”他喊了声。
“雷行!”雷嚣既震惊又恼怒。
女子冷眼瞧着。
洛巡见此,也从藏身处站了起来。
“洛巡!”见到他,雷嚣更是惊讶。
“你的帮手可真多啊。”女子见状不由得出言讥讽。
金钢站在洛巡身侧,将视线放在女子身上,看到她一个手臂垂挂在身侧,鲜血缓缓从指尖淌流着“流血了!”
两人这才明白,刚才雷嚣的喊声是要喝阻她的自残,可是,为什么她要刺伤自己呢?
“你们怎会在此?”雷嚣气愤地问。
“阻止你做傻事!”洛巡道。
“她不会杀我!”
洛巡一震,看向女子。
“哼,你太天真了。”女子冷笑“这一剑,是还给你的,接下来,我不会放过你!”她冷冷地说。
金钢眨了眨眼“你不会的。”
她的话,让在场四人眼光都齐瞧向她。
“金钢,为什么这么说?”洛巡将金钢拉至他身后,让雷行在前面警戒。
“她的眼睛这么说的。”金钢理所当然地回答。
眼睛?洛巡看着金钢的眼睛。
她能从旁人的眼睛里看到他们在想什么?怎么看不到他的想法?
眼睛?雷嚣探向女子的眼睛“辛儿”他上前一步。
“爷!”雷行紧张地喊道。
雷嚣摆摆手,迳自往前走“辛儿,留在我身边,我再也不会留下你一人!留下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再放你走。”
“哼!”女子面无表情“我若是相信你,今日便不会来取你的性命!”她举剑对准了雷嚣。
然而他仍笔直朝她走去,眼睛里没有恐惧担忧,只有对她的感情,和对她的承诺。
“雷嚣!”洛巡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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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巡怎么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金钢,你看到我眼睛里在想什么吗?”洛巡认真地问着她。
“不知道,表二少爷,你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金钢疑惑地看着他。
洛巡完全被她打败。
“那你怎知她不会杀他?”真让她说对了,想起方才那惊险的一幕,洛巡现在还有些紧张,雷嚣不顾性命将身体抵上女子的剑,剑尖差一点就要剌进他的心脏,哪里知道,雷嚣一把握住剑,鲜血顺着剑身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触目惊心,当他的血和女子的血滴在一起之后,两人痴然凝视对方,不言不动。
“不知道。”金钢苦恼地说“想不出来。”
“金钢”过了一会儿,洛巡问:“若是我伤害了你,你会杀了我吗?”
“不要。”
“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