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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他又不是精虫冲脑,看她如此抗拒还下手,毕竟两人的第一次该是情投意合,就像她所说的那样。
“真的、真的!”她点头再三。“不是煎的也不是煮的,而是蒸的、真的!”
“好吧--先让我止个瘾。”他并不想演出辣手摧花的戏码,只得遗憾地宣告暂停。
但为了安抚自己的渴望,他先捏捏她的脸、敲敲她的头,又抱了两下、亲了五下,才叹息道:“那你先睡,我还有工作要忙。”
“喔”就这样?
他真的什么也不做,她反而感到失落,矛盾极了。
于是石靖蓝打开卧室门,将她扶送到大床边,不忘叮咛。“想要的话就来找我。”
“谁、谁想要啊?要、要什么啊?”她脸红红的,抓起枕头抱在胸前,就怕他随时反悔扑上来。
说到底,她对这个男人还是不了解,忽而霸道忽而柔情,前一分钟还想吞了她,下一分钟就让她独处,会不会他对她的感情也一样说变就变?昨天还觉得她搞笑有趣,明天就发现她索然无味,万一她不再是个好玩的玩具,是否他就懒得多看她一眼?
“还装傻,等你好一点了,我绝不放过你。”他捏一下她的脸颊,转身走向客厅,并为她关上门。
要是他继续待在她身边,恐怕就要理性全无,还是隔开一些比较好。
明明是大好机会,为何他不放手一搏?只因丽莎的话又在他耳边回荡,女人身体不适的时候千万别勉强她,否则女人会觉得自己只是发泄对象,依照他对明洁的了解,这丫头一旦受此委屈,铁定会哭得晞哩哗啦,他可没兴趣让她的眼泪杀了他。
再也不让她哭泣,是他对自己的承诺,就算今晚要煎熬度过,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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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郑明洁就是个好吃好睡的健康宝宝,这晚却生平第一次尝到失眠滋味,明明这大床就舒服得不得了,明明花莲就是个适合度假的好所在,她却翻来覆去、左思右想,直到凌晨才入眠。
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当她睁开眼睛,身旁仍是空空的,不知昨晚石靖蓝睡在哪儿?总统套房还有别张床吧?他当真那么君子,对她无动于衷?
般什么呀?拒绝他的人是她,期待他的人也是她,这会不会太机车了点?连自己都讨厌自己了。
她一边叹息一边走进浴室,简单梳洗过后,她整理一下头发,打开卧室门往客厅走。
只见石靖蓝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洒在他的黑发和俊脸上,形成耀眼的金色光圈,今天他穿了一套浅蓝休闲服,显得格外放松以及性感。
懊死的,她怎会放过这么棒的男人?或许昨晚她该要了他的
一看到明洁,他走上前问:“醒了?睡得好不好?”
“呃还好。”她该如何说明,其实她睡得好痛苦,想要又不敢要,快精神分裂了!
他拨拨她的刘海,微笑道:“我朋友来找我,你等一下,服务生会送午餐过来。”
“喔!”明洁转过头,这才看清了客人的模样。
那是个气质颇为奇特的男人,乌黑长发、白色外袍,雪白皮肤、黑色眼圈,还长了一张适合沈思的脸,那双眼似乎能看出宇宙的奥秘,像个长久待在研究室的人,阳光一照就随时要融化了。
“我先走了。”白衣男子对陌生人的存在颇不习惯,站起身对石靖蓝告别。
“保持联络。”石靖蓝也不挽留,替他开门。
当白衣男子飘然而去,明洁才开口。“那个人是谁?你的朋友吗?”
“他叫贺羽宣,是我在英国念书的同学。”石靖蓝二十岁那年拿了两个博士,就转战商场大展身手,贺羽宣则继续跨领域深造,现在已经是“七冠王”
贺羽宣生平最喜欢的就是研究,一旦投入就无法自拔,才二十六岁已经著作等身,深获国际学术界的肯定,生活上却是个低能者,人际关系更是差劲到极点,除了最熟悉的几个人,谁都难以跟他谈上话。
石靖蓝这次会选择来花莲,除了山光水色、碧海蓝天的呼唤,也因为好友贺羽宣在此进行研究,两人许久不见当然该聚一聚。
明洁眨了眨眼,发出叹息。“他看起来好酷喔!”
“你对他有兴趣?”石靖蓝胸口顿时燃起妒火,这丫头真懂得如何激怒他,可知他昨夜忍耐得多辛苦,结果今天她就注意起别的男人!
“应该说是好奇吧!从来没看过这么另类的人,真想跟他说几句话。”不晓得那位贺羽宣是什么脾气、什么个性?能和石靖蓝做朋友的人,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转过来面对他,两人只有三公分的距离。“看着我--”
他要全部的她,不准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即使是他的好朋友也不佣外,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宝贝,她的身、她的心都属于他!
“看你干么?你的脸我早就看到不想再看了。”是啊,只要一闭眼就能想起,多熟悉多深刻的这张脸,她想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这是你自找的!”他瞇起眼,下一秒钟随即抱起她,直接把她抱到床上,脱去自己的上衣,再覆上她娇喘的身子,不准她有任何空隙想到别人。
“你想对我做什么?”她诧异地望着他,从未看过他如此失控,以往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全消失了。
“做我早就该做的事!”他低下头,封住她因讶矣邙微张的唇。
嫉妒是最好的兴奋剂,期待是最易燃的柴薪,这个吻来得又猛又急,野火一般延烧,即使落地窗外透进沁凉海风,却丝毫无法减少一点热度。
他强硬的态度来得正好,她就需要他吻去她所有的迟疑、矛盾和自卑,不管这场恋爱最后谁输谁赢,至少她真正拥有过,此刻他要的确实是她。
浓烈的吻,一开始就没有结束,从嘴唇、脸颊来到颈项,眼看他就要揭开她的衣裳,探索她的美丽,而她不再抗拒自己的心情,只问了句:“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你,独一无二的你。”
就是这句话,开启了最后一道锁,让她完全献出自己,再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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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火蔓延,从中午到傍晚,午餐时间变成了晚餐时间,他们的饥渴只有彼此能解,几番纵情过后,两人缓缓找回正常呼吸,脑中仍是天旋地转。
石靖蓝将她揽进怀里,吻过她额前的发丝。“宝贝,你还好吗?”
“嗯”她点点头,小手贴在他胸前。“我很好。”
只是如此倚偎在他怀中,只是感受他的体温传来,却让她悄然落泪,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多愁善感的人,此刻整颗心却融化成似水柔情。
是否一旦恋爱就会让人不认识自己?被前男友劈腿时她都没哭,现在却因太美好而感慨,原来真正爱上以后,理性萎缩,感性发达,全凭感觉牵着走。
她的泪滴教他诧异不已,手忙脚乱擦去那泪滴。“怎么哭了?我让你不舒服吗?”
老天,丽莎并没有告诉他,女人会在激情之后落泪,他自己也从未遇过,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自认百般温柔,千般缠绵,找不出一个让她哭泣的理由啊--
“不是啦我只是很感动嘛”
“感动也要哭?我服了你。”其实他自己也很感动,却只想笑,两人反应还差真多。
总之他做出结论,她的眼泪会因为委屈而掉,也会因为感动而落,前者算是伤心难过,后者却是喜极而泣,多矛盾的女人,而他却深受她吸引。
“因为感动太多了,我一时忍不住”该怎么说明呢?这就叫幸福的巅峰吧!
“感动一点点就好了,不要这么多,懂不懂?”每次抱她都要让她哭的话,他以后岂敢再动手?
“你不会懂女人的感觉”
“幸好我不是女人,否则我怎么享受这种感觉?”他双手双脚圈住她,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就是要紧紧将彼此缠住。
“你全身都是汗,不要黏着我”她的泪滴已干,化作笑颜。
“过程中都是我在出力,当然会流汗,刚才你就抱我抱得死紧,才一结束就嫌我汗多?”他故意把汗湿的头发往她肩上擦,让她跟他“黏”在一起。
被他这么一说,她有点心虚有点愧疚,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哎呀~~你这男人很爱计较耶!心机重又小家子气,要大方一点啦!”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我,你得接受全部的我。”
“我这么可怜?没得选择喔?”
“没错!哼哼!”他的态度如君临天下、不可一世,她却觉得他好可爱,完蛋了,她真的爱惨了。
于是她亲过他的脸,柔情道:“达令,我爱你。”
版白的冲动来得很自然,彷佛一切就该如此,地不过是顺从自己的心情,心口合一的说出来而已。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抱着她狂喜大叫,并用更多甜言蜜语淹没她?
谁知他只是拍拍她的背,说了声:“嗯,我知道。”
啥?这是什么回答?太敷衍了吧?她噘起小嘴抗议:“你应该说你也爱我才对!”
“我才不说那种蠢话。”他相信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凭着他卖力的表现,她怎会不明白,她就是他最爱的宝贝啊!
明洁暗自叹息了,究竟他是爱她不爱?到这时候了也没听他说半句情话,说不定他根本不会爱上别人,说不定他最爱的人是自己,而她只是供他享乐的玩具,陪他游戏的宝贝。
他没发现她眼色一黯,捏捏她红嫩的脸颊,直接宣布:“我们同居吧!”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结婚,而是同居?她想起他说过,这辈子绝对不结婚,所以只能同居喽?
“我想天天抱着你睡觉,抱着你醒过来。”
他的要求让她心动,若能天天看到他、感觉他,那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如果太靠近他,只怕会越来越爱他,却又搞不清楚他的心思,如果哪天他厌倦同居了,她该何去何从?只怕永远也收不回心了
因此她咬着下唇,推开这份美好。“让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难不成你要拒绝我?”他石靖蓝提出的要求,向来都会被立即接受、迅速执行,有谁敢拒绝他?这辈子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
不能再感伤下去,她怕自己又要掉泪,快快转换心情吧!于是她调皮地吐个舌头,将心酸藏在鬼脸里,不让他瞧出她的迷惘。
“有什么不敢?”她故意呛他。
“你!”没关系,他会好好教训她,让她明白,拒绝他的结果就是身心都要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