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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周杏娟本质并不坏,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就是得失心重了些,有些被宠坏的娇纵,因此凡事要顺她心才是正确的。
其实她真的很想和杨双亚做朋友,但是始终不能如愿地打进她的圈子,因而伤了她的自尊心,所以恼羞成怒处处为难,让她知道不跟她做朋友会有什么下场。
“不要客气呀!集体价还有优惠,找你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一起来,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并排喂!别走呀!加上亲朋好友五折优待,死得愈多愈划算,要早点来才不用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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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跑得像飞的背影,足足笑了十分钟的云中岳才勉强停住满腔的笑泡,骑着单车载美人地护送杨双亚回可爱又可恨的鬼屋。
其实他比较想载她回他家,然后一起试试新床的弹性好不好,若有瑕疵才能及早退货换床满意的。
不过他还是尊重美女的意愿先放她一马,故意绕远路好赚得多一点相处时间,同一条路来来回回七、八次不嫌累,直到佳人发出抗议为止。
“她真是你朋友呀!”非常爆笑的那一种,相当具有娱乐性。
“理论上是,但是我还是要强调我没有朋友。”同年龄的谈话内容和她的层次不符。
“那我算什么,你偷养的情夫呀!”他语气装得很可怜,可脸上的表情恰恰相反,开心得不得了。
很想瞪他的杨双亚却只瞪到他的背,自觉傻气地莞尔一笑。“朋友上头加个男,独一无二的。”
“喔!打算替我正名了。”他喜欢“独一无二”这个词,彻底的取悦了他。
“逢人便说我是你家里的,要不就表现出我非你莫属,我很怀疑有几人不知道我们的情形。”正不正名似乎没两样,他照样以他的方式绑住她。
一场恋爱谈得众所皆知,她还能隐瞒什么,大家心照不宣的在背后议论纷纷,就她当事人仍犹豫该投下多少感情,徘徊不定在爱与不爱的十字路口。
她喜欢他的陪伴,喜欢他的嘻皮笑脸,喜欢他偶尔出现的霸道,也喜欢他喜欢她的样子,所有的喜欢加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抵得过爱的重量。
她很彷徨,想爱又怕爱,不爱心里又发酸,两股拉扯的力量让她左右摇摆。
其实他是强势的男人,不容她不爱他,这才是她苦恼的地方,因为要爱上他太容易了,她却不敢肯定到最后会不会伤害他。
她指的不是感情部份,而是自家那尚未解除的危机。
“你是我们家的嘛!而且除了我你想爱谁,我可是把你贴上云中岳专属的标签,谁敢来抢就会发现我很暴力。”他故做剽悍的抡起拳头一挥。
他认定她了,百分之百确定,和先前儿戏般的婚姻完全不同,他会珍惜她,疼惜她,怜宠她,把她守护在羽翼下,让她和他比翼双飞。
至于她眼底的阴影他会想办法抹去,快乐才是她该拥有的,任何恶鬼魍魉休想近她的身。
“不正经。”杨双亚轻笑地戳戳他的背,对他的自大已有某种程度的忍受力。
他按下煞车回身吻上她“你不就是爱我的不正经。”
“咳!你还引以为荣,我有说爱你吗?”脸微烫,她还没完全适应他动不动就吻她的坏习惯。
靠近两人住家的土地鲜少有人经过,鬼宅的传说令人却步,因此他们就算脱光衣服裸奔也不会有邻人大喊伤风败俗,爱搂爱抱随心所欲。
所以家有满屋子鬼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它们让很多人不敢接近,远远望之心生畏惧,小偷也不上门。
“不爱吗?宝贝。”云中岳反问。
不爱吗?她自问。
很难回答的问题,答案早在她心中,却碍于某些原因而说不出口。
望着他半是轻佻半是认真的眼,杨双亚很想转开视线,却在他带着爱意的凝视下无法偏过头,整个身体像是被吸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眼角余光扫过几道不该存在的身影,她表情顿时变得僵硬退缩,双肩微微抖动地垂下头,以眼前的宽背为遮荫隐藏自己。
面对她如此不寻常的举动,敏锐的云中岳不可能没察觉,笑脸不变的望向杜家门口那些行踪鬼祟的黑西装男子,半瞇的眼迸射出凌厉目光。
没人看见他做什么,举高的左手朝半空中做了个类似手结的手势,朗朗晴空忽然莫名的扬起阵阵阴风。
敝异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在窥伺的黑衣人们忽露惊恐神色,口水直咽地连连后退,眼中的仓皇明显可见,一个转身全往路的另一边跑去。
不过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平衡感似乎不太好,走三步跑两步地十分狼狈,跌跌撞撞还会飞起来,重重落下后用滚的离开。
“哎呀!我的小心肝,小心抓伤我的背,女人的指甲是留在床上使用,到时我不介意你用力的抓哇!你真抓呀!”女人都是有爪子的猫,他总算见识到了。
“你就不能正经一些吗?”咬着唇瓣微抖着音,面色浮白的杨双亚由他背后探头瞄向家的方向。
或者是乍见门前空无一人的情景,她眼中的寒意迅速回温,抓着他休闲服的十指略微放松,没适才的紧绷。
“有呀!我很正经,你瞧我的脸多认真,认真的想吻你。”刚说完,雨点的吻纷纷落下。
“云中岳,你住手,别乱来了,我们还在马路上。”万一那群黑衣人去而复返就糟了。
一想到此,她的心情又低落了,刚萌芽的感情恐怕得拦腰斩断,她不能拖累她所爱的男人
爱?!
她提到那个爱字了吗?
心头一震的杨双亚有着难忍的鼻酸,开启的心窝传来一阵阵不规则的抽动,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投下感情,把爱当成喜欢地爱着他。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为什么她毫无所觉?在她来不及控制前就失去做主的机会,让他轻易地走入心中。
“唉!又不听话了,中岳、中岳,别连名带姓的唤,以后改口叫老公我不反对,但现在喊我的名字即可,来,看着我的唇念一遍,中、岳”
他像教小学生念书一样不厌其烦,故意拉长音好让她跟上进度。
“中岳。”真是的,像个孩子似。
“乖,这才是我的好亚亚,你笑起来真像可口的蜂蜜。”百尝仍不腻口。
杨双亚把手往他嘴上一盖,轻推了他一下。“这口蜂蜜不给吃。”
扫兴,她怎么知道他又要不安份了。“那我要吃你的手,开动了。”
狡色一起,放荡的云中岳用舌头在她掌心划个圈,然后动作极快地含吮纤纤葱指,不让她有机会逃开。
突地,她的身体扬起一股战栗,微麻的快感由下腹生起,一阵热源缓缓地流向四肢,喉间不自觉地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到我家如何,我的床真的很柔软,让你舒舒服服地像慵懒的猫。”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勾引着。
“好”好字滑出喉间,迷离的星眸映入一枚指环转而骤然清醒。“不行,你是有孩子的人。”
“喔!你嫌弃我结过婚。”该死的指环,害他到嘴的鸭子飞了。
哼!明天就把那小表送去幼稚园托孤,绝不让他坏了他的好事,五岁的小男孩该自立自强了,不要怪他心狠手辣的“遗弃”他。
引诱的诡计未能得逞,满胀的欲望不得宣泄的云中岳将原因归咎在儿子身上,表情凶狠地磨着牙。
对喔!她都忘了他结过婚。“你爱你老婆吗?”
一问出口杨双亚才知道自己很在意这件事,但又感到难受的无措,她根本不想知道答案。
“是前妻。”他订正道。
“送我回家吧!”她逃避着,不看他的眼。
眼瞇成一条缝,云中岳不满地圈住她的腰。“怕听见我对她的余情未了吗?”
“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她赌气的回道,不承认心口微刺了一下。
没有感情怎会成为夫妻,她问得太傻了,徒增笑话而已,她实在太草率了,女人一遇到爱情就会变得不聪明。
“什么叫与你无关,我偏要告诉你,我和美娜感情很好,我喜欢她就像”朋友一样。
他没机会把话讲完,一只纤纤素手如同要打扁他鼻子似地覆了上来。
“别说,我不听。”他们夫妻的事和她没有关系,她一点也不在意。
但是泛酸的胸口却嘲笑她的言不由衷,她其实非常在意他爱的到底是谁。
是她还是他的前妻。
“你非听不可,我才不会让你有吃醋的借口,我爱”你。
好事总是多磨,难得摆出正经神色的云中岳强势地箝住她双肩,逼迫她必须面对他曾经结过婚的事实,也要她明白他真正的心意。
可是他的恋情像受到诅咒似,好不容易才走得顺利,又杀出程咬金来坏他的事,半途插出这么一句话。
“嗨!亲爱的,你又背着我偷腥呀?”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无法相信,没通知任何人他的落脚处,为什么她会知道这里?
“美娜?!”
僵硬的扭转脖子,他见鬼似的黑眸沉了沉,瞟向莫名其妙出现的美丽女子。
“不就是你贤慧又温良谦恭的老婆,我好想念你喔!”突地扑上来的戴美娜抱着他猛亲,差点害他重心不稳地必须放开另一个女人。
“你到底来这儿干什么?”他狠狠地推开她,少见的怒意浮在脸上。
“来看看你有没有搞七捻三,和以前一样有老婆还到处风流,骗人家说你已经离婚了。”她故意亲吻他的指环,令他百口莫辩。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明明离了婚”啊!完了,亚亚!“我真的离婚了,你不要相信她的一派胡言。”
懊死的,上天派她来毁灭他不成?
“啧!孩子都生了你还不安份守己,野花一朵一朵的摘,你好歹顾及你老婆的感受嘛!”嘻!真好玩,她第一次看他气急败坏的失去冷静。
“戴、美、娜”
好凶呀!真吓人。“呃,好嘛、好嘛!我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你玩女人,你别再打我了。”
“你”一溜烟,挑弄完的戴美娜装做害怕的跑开,抖动的背影消失在刚盖好的新屋中。
“你打老婆?”
低咒不已的云中岳抹抹恼怒的脸,苦笑地握握被拍开的手。
“我离婚了,真的,她是我前妻戴美娜,我们之间并无婚姻关系的存在。”他这样的解释能化开她脸上的冰霜吗?
“打老婆不是男人应有的行为,夫妻是一辈子的牵绊,你要懂得知福惜福。”她的心,冷了。
果然不行,心怀愤意的他有杀人的冲动。“我再一次重申她不是我老婆,我也不会打老婆,我爱的是你,一个叫杨双亚的女人。”
杨双亚抬头望了望他,眼中平静得如一潭死水,不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