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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他有退出的迹象,她的双足用力地扣住他,想把他留在体内。
可一如既往,她还是失败了,因为邪莫尔在爆发的前一刻离开她,并将灼热的种子喷洒在她身上。
“噢——”她惋惜地看着那白浊的液体,他的子嗣
他看得出她这些年来处心积虑地想留下他的种子,不过,他的子嗣不该由这冷血女人来产下!
哼!想生下他的继承人,她根本是妄想!他的唇畔凝着一抹冷笑。
“单于”她懊恼地望着他,渴望再欢爱一场。
睥睨着欲求不满的她,他竟觉得眼前的她丑陋得不堪入目。该死!他忽然厌倦了这种没有感情的交欢!
翻身坐起,他扯下全身剩余的衣物,带着怒气走向装满热水的浴桶。
“单于,让我为您擦背吧!”须卜当若跟在他的身后,手指滑过他那强健的背肌。
她的身体仍因刚才的快慰而颤抖不已,抚触着这年轻而壮硕的身体,她再次为他的男性魅力倾倒。
第一次看见他是她成为冒突的新妇不久之后,那时他才刚征服了西边的猎族,风尘仆仆地赶来祝贺兄长的大婚。
见到他的第一眼,大阏氏就知道——她要他!
即使她比他大了四岁,即使她当时仍是冒突的阏氏,但这些都改变不了她要他的决心!
她知道他是个极有野心的男人,而她能带给他须卜族的财富及让他君临草原的权势。在她的怂恿下,年轻的他并没有犹豫太久。
“单于”对他的渴望再次升起,须卜当若的脸因欲望而涨红,她暧昧地将身子贴近他的。
“什么事?”邪莫尔冷冷地闭口,并强迫自己冷静。
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的双手沾满了兄长的血!当年若不是她从中挑拨,大哥不会想杀他,而他也可以克制住对单于之位的觊觎!
须卜当若的手在他身体的各处游走着,妄想挑起他的**。
恍惚中,他似乎看见那哑女的小手也像这般在他身上游移,她的柔荑从他轮廓鲜明的脸庞开始,沿着刚直的脖颈,顺着男性的宽肩,滑过密布胸毛的胸膛,来到块垒分明的小肮,然后——
“呃——”邪莫尔粗喘一声,在她握住他的昂藏那一瞬间,他竟有了强烈的反应!
“单于”她惊喜的呼唤他。太好了!她可从未见过他对她有如此炽烈的反应,看来她只需再多下点功夫就可以达到她的目的了。
孰料,她一出声,魔咒立即被打破。邪莫尔这才发现根本没有哑女,只有他虚荣算计的大阏氏!生平第一次,他为自己高尚而——
该死!他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而且他曾发誓他不会后悔放了她的!他懊恼地离开浴桶,不顾水滴弄湿了脚下昂贵的羊毛地毯。
“单于,我想要您。”她爱死他强健的体格,根本舍不得将手移开。
“很遗憾,我不需要你!”他冰冷地拒绝,甚至懒得回头看她一眼。
“我是你的大阏氏啊!”她恼羞成怒地大叫。
“须卜当若,我从未忘记过这点。”邪莫尔终于忍不住拂落她在他背上游走的双手。“出去!”他指向穹庐的入口,无情地下令。
可恨哪!他难道忘了她不但是他的大阏氏,而且还掌握着富庶的须卜族,有多少人要仰她鼻息过活吗?可他竟毫不留情地赶她出去,态度就像赶走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女一样!
他会这么失常,莫非与他衣褶中隐带的香气有关?她的眉皱成了一线,不悦地想着,究竟是哪个狐媚的女人敢诱惑她的单于!
“还不出去?”邪莫尔躺回他的大榻,合眼打算小睡一会儿,之后再拟订他下一次的战争计划。
“是。”她咬牙切齿的进出这个字,并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大胆的贱人。
灵眸随着灵族人一路北行,最后来到一个疑是坟场的地方。
这里只有破烂的穹庐,没穿衣裳的小孩四处奔跑着,而大人们也大都衣不蔽体。相较之下,她刚才见到的灵族人已经算是衣着整齐且较体面的。
“这是哪里?”灵眸瞪大眼睛询问麻礼。
“这里是单于陵。”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然后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攫住了她“而你是他们盼望的灵女!”
“你是谁?”灵眸疑惑地望着老人。
“你的祖母兰婆婆!”老人道。“欢迎回来,兰眸。”
“我的祖母?”灵眸怯怯地望向麻礼,以求确认。
“这位是你的祖母,也是灵族的族长。”麻礼朝她点点头。
原来如此,灵眸明白了,可在她心里仍无法将这眼神凌厉的老婆婆与心目中慈祥的老祖母联想在一起。
“随我来。”兰婆婆拉着她的手走向单于陵的深处。
越往里面,穷困的景象就越明显。灵眸不禁感到困惑“灵族很穷吗?”
“灵族的贫困是因为血族人掠夺了灵族人所创造的财富!”兰婆婆的脸上满是恨意,这让她的脸扭曲得近乎可怕“以后不会了。”
灵眸怯生生的开口“为什么?”老人狰狞的表情让她觉得害怕。
“因为你回来了。”兰婆婆铿锵有力的说,眼中闪烁着光芒。
根据先知释利的预言,当灵族的武士敲响神面鼓时,就是结束血族单于血腥统治之时,而作为灵族最后一个武士的兰眸将会是拯救灵族的勇士。
“灵族人们,这就是你们引颈企盼的灵女。”兰婆婆登上高处振臂一呼。立刻,几乎每个穹庐里都有衣着破的人奔出,涌向高台
“灵女——”
“灵女——”
灵族人欢呼着,纷纷跪倒在她面前。
“这是这是做什么?”这气氛太过于诡异,灵眸忍不住浑身颤抖。
“别怕,他们没有恶意的。”麻礼伸手将她保护在怀里“大家只是在欢迎你罢了!”
“麻礼,你太保护她了!”兰婆婆挑起眉指责道:“身为灵女,她得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族人才是。”
“可是”对他来说,灵眸才是最重要的呀!麻礼想辩解,不过在婆婆面前,生性拙言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过来!”兰婆婆不容拒绝地将她从麻礼的怀中拉出,并把她推到前面,强迫她面对陌生的人潮,然后指着台下的群众,严厉地告诫道:“我已经老了,以后他们就是你的责任。”
“我的责任?我不懂”她的话更令灵眸觉得一头雾水。
“你将是灵族下一任的族长,等时机一到,你也会是下一任灵巫。”兰婆婆严肃地道:“拯救族人是你的本分,即使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也不能退缩!”
族长?!灵巫?!拯救族人?!
她能担起这样的重担吗?灵眸的小脸苍白得没有血色,内心更是充满了惶恐与迷茫。
兰婆婆将她的迷惘与无助都看在眼里。她曾希望这从未谋面的孙女能像她的歌给(匈奴语,儿子)月伦那般强悍有力,谁知,盼来的竟是这么个胆怯的小东西。
她就像就像当初月伦娶的那没用的异族女人一样!霎时,兰婆婆失望极了!
“就这么决定了。”邪莫尔以简短的话结束了这次作战部署的会议。
“是!”众将恭敬地作揖受命。”退下吧!”邪莫尔摒退所有的人,正想起身,却觉得一阵晕眩,双脚更是软得无法支撑身体。
“单于”
几名机灵一点的将士觉察到他的不对劲,纷纷停下往外走的脚步。
“-唆什么”邪莫尔正要斥责他们的大惊小敝,谁料,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单于!”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
“单于病倒的事谁也不许外传,违者立斩不赦!”呼衍黑幕首先镇定下来,且当即下令。
“是!”众将齐声应道。
将邪莫尔安置在榻上后,呼衍黑幕且即展开调查。“单于之前有过异状吗?”
“攻打酒泉时,城中正发生瘟疫。”左大将回忆道:“日逐王手下有很多人都染上了,我们也有人——”
“单于的症状像是感染了那种瘟疫吗?”呼衍黑幕摸摸下颚。
“嗯!”左大将上前观察了邪莫尔的情况之后,很快就确定了。
“赶快传灵巫医过来吧!”有人建议道。
“恐怕找灵巫医也没用。”呼衍黑幕思忖着“酒泉死了很多人吗?”
“是啊!死的人多到来不及掩埋,只得用火烧了了事,结果弄得整个酒泉浓烟蔽日。”左大将回答。
“呼衍大人!”一名传令当户(匈奴官名)上前拱手唤道。
“什么事?”
“小儿年前也染了这种病,他”传令当户吞吞吐吐的,内心挣扎着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他”
“该死!你究竟想说些什么?”呼衍黑幕捺不住性子地咆哮出来。
“后来是是灵族的兰婆婆救了他!”虽说与活死人私下接触已犯了单于的禁令,可当时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歌给痛苦地死去呢!
“好!你骑上最快的马,迅速把兰婆婆带到这里来。”呼衍黑幕当机立断。
“与灵族活死人接触,其罪当诛”
对于呼衍黑幕的决定,众将一阵哗然。
“是单于的生命重要,还是一纸禁令重要?”呼衍黑幕厉声责问。
血族以武力制衡天下,邪莫尔是其中的灵魂人物,一旦他不在了,整个匈奴联盟必然崩溃无疑。
何况,对呼衍黑幕来说,邪莫尔是他的偶像、神祗,必要时,他会不惜一切来护卫他,即使因而触犯了禁令也在所不惜。
“还不快去!”呼衍黑幕坚决地下令。
“若单于醒来得知一切”届时该如何面对单于的震怒?一名将士嗫嚅着。
“若事情败露,我自会一力承当。”呼衍黑幕冷声道:“当然,这也需要各位的配合,如果让我知道有人泄密,定斩不饶!”
“属下明白。”
众将齐声答应。
“传令当户负责带回兰婆婆,你们几个则负责将兵士调离营地,理由是紧急操练;你,你,你,还有你,负责营地的警戒任务。”呼衍黑幕足速指派任务“记住,事情做得越隐密越好。”
一旦邪莫尔重病的消息被揭露,必会导致草原的动荡,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说,违背顿突单于的禁令与活死人私下交易,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是!”众将纷纷得令离去。
穹庐再次恢复寂静,呼衍黑幕看着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邪莫洋,再一次感觉到浓浓的恐惧。
“单于,你一定要活下去!”他忍不住双手合十,向上天祈祷。
可回应他的,只有邪莫尔粗重的呼吸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