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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麻礼心疼的冲上前去想要解救她。
“找死!”邪莫尔轻嗤,腾出一只手将他推倒在地。
“麻礼——”灵眸倾身向前,心急的想去扶他,但邪莫尔如鹰爪般的大掌紧抓着她的手,硬是将她拉回身边。“放开我!”她扭身挣扎。
“你居然关心一个妄想暗杀我的刺客?”邪莫尔的口气犹如千年寒冰。
“刺客?不可能!”她坚定的说。麻礼怎么会是刺客,他是她见过最善良的人。
“哼!”邪莫尔冷哼一声,旋即看向麻礼“把你袖子里的武器亮出来吧!”
麻礼缓缓地站起身,挫败地从袖筒中掏出一把刀丢在地上。
灵眸的脸色霎时惨白“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敢置信的瞪着麻礼。
“你怎么看出来的?”麻礼曾无数次预想自己刺杀他的情景,却从未想过,自己还没出手就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他不得不佩服这个血族单于。
“你没有学会掩藏杀气。”邪莫尔微微一哂。
原来如此,难怪他尚未行动就失败!麻礼惨笑道:“竟然失手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你放过灵眸吧!”
“你很保护她嘛!”邪莫尔冷笑“好!我就如你所愿。”对于敌人,他向来不会心软。
“不要!”灵眸惶急地攀住他的手,生怕他伤害麻礼。
对邪莫尔来说,她的求情无异是火上浇油,令他胸中燃沸的妒火更为炽烈。“来人啊!将他押下去。”他悍然下令。
“不别这样”她想阻止,可是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和他是一伙的,也该被吊死在旗杆上!”须卜当若指着她大叫,乘机扇风点火,除掉她这个眼中钉。
“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邪莫尔邪眼看了须卜当若一眼。不过,吊死麻礼的主意倒是可以一试,他摸摸下巴思忖着。
“不!求求你别杀麻礼!”自他身上散出的浓郁杀气吓着了灵眸“只要你不杀他,要我做什么都行!”她泫然欲泣的望着他。
“真的做什么都行?”他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庞。
“真的。”他的手引得她阵阵战栗,她强忍住想要躲开的念头,因为害怕他会因此对麻礼不利,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如父如兄的麻礼为了她断送性命!
“好!先把它喝下去。”他端起一碗酒凑到她的唇边。
端起大酒碗,她硬着头皮大口大口地喝着,即使因喝得太急而呛出泪水,她仍不敢稍停。
“够了!”见她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嫉恨咬得邪莫尔生痛!
“你答应放过麻礼了吗?”泪水还挂在眉睫,但是,以为他改变心意的她,脸上浮现了笑靥。
“我还没得到想要的呢!”他的表情阴郁。
“可是我已经喝过酒了。”她失望的垮下肩膀。
“未来的灵巫不会如此天真吧!”他的眼眸深邃似潭。
“你想要什么我都”她的贝齿紧咬下唇。她悲哀地意识到,此刻的她是没有立场和他谈条件的。
“都给吗?”他将她禁锢在怀里,一手探入她的匈奴袍内,握住她的一方柔软,肆意地揉捏她的温香软玉。
“是”她合上星眸,虚弱的了解自己已没有退路。
“我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他狂霸地宣告。
他霸道的语气令她打了一个寒颤。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会教导你一切,你只要顺从就够了。”他盯着她美丽的容颜警告“记住!无论肉体或是精神,我都不接受背叛!”
“嗯!”她乖乖的点点头。相较于挽救麻礼的生命,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很好。”他一手抓住她,一手拔出腰间的匕首。
莫非他要杀她?灵眸瞠目结舌,完全不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
“不——”知晓他意图的须卜当若一个箭步移到他们身边,她捉着他的手臂大叫“您不能这么做!”她绝对要阻止这一切!
“走开!”邪莫尔甩开她的手,转头指示侍卫“把她带走。”解决了须卜当若后,他举起匕首划下,锋利的刀刃闪出一溜寒光,平滑的肌肤破裂溅起一抹艳红,沾湿了她的匈奴袍。
灵眸闭起眼睛,但预期的疼痛并未降临,她悄悄睁开眼,才发现伤口在邪莫尔的腕上。“啊!你受伤了!”虽说是他自己弄伤了自己,她仍忍不住为他担心。
“你会心痛?”听出她语气中的关怀,他暂时忘了他的坏脾气。
“我”她嗫嚅了半天,最后只挤出一句“你流了好多血喔!”
他的眼里再次充满了笑意“忍住,下一个就是你了。”扣住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他手中的匕首落下,鲜血再次进出。
好痛!她痛得咬紧了牙,却始终不曾喊出声。
“骄傲的兰家女人!”他的眼底满是疼惜。
下一刻,他的伤口盖住她的,他们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流入那盛满烈酒的大碗里。
对于血族人来说,部族与部族之间的歃血意味着结盟,而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歃血则意味着婚姻。
当他们的血融为一体,就代表她是他的阏氏了,从此,他的荣耀归于她,任何敢伤害她的人都是与他为敌。
“单于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呀?”雅米娜居次简直不敢相信她眼前的一切。她是知道单于哥哥很宠爱这名异族女人,却从未料想到他会立她为阏氏。
“单于,您怎能”自认很了解邪莫尔的呼衍黑幕也对他的举动大为震惊。
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住。
面对众人的质疑,邪莫尔不禁苦笑。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理由令他冲动的纳这个注定要毁灭他的灵族武士作为阏氏。或许是中邪吧!他迷恋她,并且想完全拥有她!
“我要你对上天起誓,你会永远追随我、服从我、忠诚于我。”他要求道。
“我发誓我会永远追随你、服从你、忠诚于你。”灵眸照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念着。虽然她并不明白这些仪式所代表的意义,但不知为何,她竟全然的信任他。
“很好。”他饮下一口血酒,然后也哺喂她喝一口,最后将剩余的洒在地上以祭告天地诸神“现在,你是我的阏氏了。”她是他的了!
“那麻礼”烈酒迅速令她的脑袋浑沌,但一思及命在旦夕的麻礼,她拍打粉颊想要保持清醒。
“你放心,他不会被吊死在旗杆上的。”他特别强调“死”字,也就是说,他不会弄死麻礼,但并不保证不会好好的“伺候”麻礼!
没有听出他话里的陷阱,她只觉得心安,神经一松弛,醉意立刻征服了她,身子瘫软的向下滑。
及时环住她的柳腰,他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单于,您的手”他的手仍在流血啊!屠耆指着他的伤口提醒道,说完,又担心自己会碰一鼻子灰。
邪莫尔一反平常对他的冷漠,竟拍拍他的肩说:“喊我二哥吧!”
“二哥!”长久不曾体会手足之情的屠耆忍不住喜极而泣,二哥的改变是因为灵眸吧!
“软弱的家伙!”邪莫尔笑骂道,拳头轻捶屠耆的胸膛。“尽情唱歌、喝酒,狂欢吧!”他大声宣布。
“乌拉!”
族人狂嚣,接着,手舞足蹈了起来。
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邪莫尔温柔地横抱起他的战利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