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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他指定她来韩国拍广告的,所以他有责任照顾她,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自己对她用情至深,愿意这样付出。
呵!自己老是对感情慢一挖。
笑?现在他竟然还有心情笑,真是不知死活,他嘲讽着自己。
乔理斯仍然继续往山上走,努力地搜寻。
风雪越来越大,却丝毫动摇不了他的意念。
长长的睫毛缓缓颤动,终于睁开了眼。
白,一片雪白
刺眼是第一个念头,而后是消毒葯水味刺激着她的鼻,然后是欢呼声入侵她的耳膜。
“太好了,终于醒了,谢天谢地!”
渐渐地,眼前的景象终于由模糊转为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人是
“衣衣菱,怎么回事?”孟莎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又干又痛,发出来的声音很沙哑。
同时,她注意到自己是躺在病床上,还吊着点滴,而且除了衣菱之外,连好久不见的养父也出现了。
孟莎的问话让衣菱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好像压抑了很久似的。在情绪比较平稳之后,衣菱一边哭一边说:“姐,早知道我就不要劝你来韩国拍广告,呜你知道吗?我以为你会死掉”
讲到这里,她的话就被打断。
“小菱,什么死掉!不要乱讲话。”衣菱的爸爸一脸责怪地看着女儿。
衣菱才不管这么多,她继续往下讲:“姐,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个人往山上走?这样很危险耶!”
衣菱的话让孟莎的思绪逐渐清楚,她想起来了!
那天她和乔理斯讲完话之后,下意识地就一直往上走等她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时,人已经在山上的某一处,她赶紧往下走,想走回原来的地方,可是怎么绕也绕不回去,她迷路了!
而且后来下雪了,月亮又被云遮住,她看不清路,再加上温度真的好低,她只好背着风坐在一棵大树下,看看这样会不会比较暖和,接着她觉得头好痛、身体好冷,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然后就是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在她想着的同时,衣菱的话又断断绩绩地传进她的耳朵。
“你昏迷了十天,都没有睁开眼睛,还说出奇怪的话,而且你被送来医院时还发高烧,医生说引发肺炎,退烧后又发烧,你快把我吓死了。”
孟莎感到过意不去,她对衣菱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对不起。”
这时衣菱的父亲对衣菱说:“好了!小菱,莎莎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吵她,让她多休息。”
衣菱摇摇头,不肯离开“不要,我要陪在姐的身边。”
孟莎看向养父“叔叔,谢谢你,还让你跑来韩国看我。”看到墙上一堆韩国字,她就知道自己是在韩国的医院里。
衣菱的爸爸马上摇头“不用这么客套,莎莎,这么多年来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外人看待,你就像是我的另一个女儿,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来怎么能安心呢?”语毕,他拉起衣菱“走吧!让莎莎休息一下,晚点再过来,否则我现在就带你回台湾。”
衣菱只好嘟起小嘴,露出不情愿的表情,被他一路拖着走,临走前还一直跟孟莎交代
“我晚点再来看你,你要好好休息喔!”
看到孟莎点头之后,衣菱才肯乖乖地离开病房。
经过几天休养之后,孟莎已经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这时,有个她没有预料到的人来医院探望她。
衣菱一看到他就兴奋的大叫:“姐!就是他联络我们来韩国看你的。”
孟莎讶异地看着来人“皮诺,你怎么”这几天都没有任何工作人员来看她,她认为那些工作人员不是回台湾了,就是根本不晓得她的行踪,更不晓得她住院了。
现在皮诺来找她,第二个猜想就推翻掉了。
不过她觉得皮诺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而且还有点忧郁。
皮诺有礼地问候:“很抱歉过了这么久才来看你,你还好吗?”
孟莎点点头“还好,已经要出院了,其他人都回台湾了吗?”
“嗯,是啊。”皮诺简短地回答。
孟莎总觉得皮诺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怪。
她随口问了一下:“广告都拍完了吧!”她用的是肯定句,因为知道自己是白问的,广告若没有拍完,工作人员怎么可能会回台湾?
这次,皮诺沉默了很久。
衣菱在一旁觉得奇怪“拍完、没拍完就两个答案。为什么你要想这么久?”
皮诺看一下衣菱,还是没有讲话。
孟莎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她转向衣菱“衣菱,你先到外面一下好吗?”
“为什么?有什么我不能听的话?”衣菱不满地抗议。
孟莎恳求地对衣菱说:“拜托啦!”
衣菱犹豫了一下,终于不甘愿地走出病房,留下孟莎和皮诺两个人。
盂莎看着皮诺也没有再开口,应该要说她在等待皮诺的答案,总觉得皮诺的态度不太对劲。
衣菱离开之后,皮诺终于开口:“孟小姐,你现在对乔的观感还是没变吗?”
孟莎的脸色一变,想起之前在餐厅门口和乔理斯的对话,她的脸色变得黯然,幽幽地说:“不要再跟我提到他,我不想听。”
皮诺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想听乔的,也知道是我太多事了,可是身为乔的朋友,我不得不来拜托你。”
孟莎听不太懂“什么意思?”多事什么?拜托什么?”
皮诺深吸一口气,沉重地说:“虽然你讨厌乔、不想再见到乔,而且一切都是乔自作多情,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去探望他一下。”
孟莎捉到皮诺话里的重点。
“探望他?他怎么了?”
她已经没有体力去反驳皮诺所说的话,而且现在反驳那些也没有什么意义,目前她只想要搞懂皮诺来找她的动机是什么?
若是乔理斯要皮诺来找她这似乎不太可能,因为那天在餐厅门口,他就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他和她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交集。
“他现在还躺在病房里,昏迷着”皮诺看起来忧心忡仲。
孟莎吓了一跳“为什么?”
虽然他伤害了她,而且这几天她也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再被他影响心情,可是一听到他出事,她整个人随即紧绷,烦躁了起来。
皮诺的眼角竟然隐隐泛着泪光。
“我从来不晓得乔竟然是这样痴情执着的人,不过那是因为他之前都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对象。唉!其实我应该预料到的,像他这样直肠子的人,原本就比较容易不顾一切”
孟莎打断皮诺的话,因为她认为皮诺始终没有讲到重点。
“他到底为什么会昏迷住院?”
“那天他一个人跑到山上找你,还把你背下山。我带工作人员回饭店之后,因为不放心又跑回餐厅,刚好看到他从山上背着你走下来,我赶紧冲到他身边,他要我请司机开车到最近的医院,赶紧送你进病房,然后他也倒下了!”
听完皮诺的话,孟莎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越来越凝重。
竟然是乔理斯救了她!
原来她梦中那双温暖的手是乔理斯的手,难怪这几天她问衣菱,她到底是怎么获救的,却一问三不知,也难怪摄影小组的人全部回国了,因为最重要的摄影师出事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用,当然只好先回台湾。
天哪!乔理斯为什么要不顾安危地跑上山找她?
他不是不喜欢她吗?
“乔也太硬撑了,那时候他明明就已经发高烧,竟然还能撑到看你被送进急诊室才倒下。若不是他倒下,我可能还不晓得他发烧不过是我太粗心了!他那时候的脸色的确有点白,而且嘴唇发青,对了!他还把身上的大衣套在你的身上,穿着那么薄的衣服在大风雪里奔跑,难怪”
皮诺说到这里突然停住,因为他看到孟莎的眼泪不停地流出来,她哭了!
她边哭边对皮诺说:“他在哪里?快带我去看他!”他绝对不能有事,她还有话要向他问清楚。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出事,若是因为她的任性而使他永远都醒不过来,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这就带你去,他住在头等病房,是在另外一栋。”
孟莎愿意去看乔理斯是皮诺求之不得的,他连忙领着孟莎到乔理斯的病房。
看到乔理斯憔悴的病容,孟莎感到心好痛、好痛。
乔理斯向来是一副不可一世、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头一次看到他脆弱的另一面,而且还是她造成的那种感觉,真的不知该怎么形容。
盂莎看到乔理斯的四肢还绑着绷带“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那天背你下来时,跑了太长的一段路,所以关节有点移位。”皮诺为她解释。
都是她、都是她孟莎非常自责。
她轻抚乔理斯的脸,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求求你,赶紧醒来。”
皮诺站在一旁,突然觉得糊涂了。
盂莎不是讨厌乔理斯吗?可是盂莎对乔理斯所露出的眼神那明明是对爱人才会露出的眼神,还是他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