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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爬上榻,凝着那张俊美慑人的脸庞,狠狠给他亲下去——
前几日,只要她的唇碰到皇甫陵的薄唇时,他便会倏地清醒,捧着她的后脑,将吻加深,直到她气喘连连、捂着胸口直嚷着她快窒息时,他才会像是隐忍着什么似的将她推离,起榻更衣。
苏绿水以为今日也会一样,然而她没想到居然失算了——
当她红着脸儿将唇印上他的时,皇甫陵的确和以往一样,捧住她的脑袋瓜子,热切的吮吻她,可这一回,他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品亮灿烁的黑眸闪着火光,用毫不掩饰的渴望眼神直瞅着她。
而最、最、最反常的是,他他他他——居然在脱她的衣服?
苏绿水吓呆了,一时间忘了反应、忘了挣扎,只是错愕的瞪着双眸,傻傻的看他剥去她的外衣等等,他在扒她的衣裳!
肩儿一凉,在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他扔至帷帐外后,她总算回过神来,瞪大眼,对着那就要吻上她酥胸的男人,惊呼喊道:“王、王上,您这是在做什么,快住手”
急急护住差点也惨遭“辣手摧花”的淡绿色肚兜儿,她又羞又急的推开他,抱着身子缩至角落。
蓦地被推开的皇前陵,眼底盈满浓烈深沉的欲望,大掌一捞,重新将她带回身下。“要去哪?”
“你、你我我不、不对!王上您、您这是、这是”她紧张得语无伦次,小手紧抵着他不断贴近的胸膛。
瞧她无措慌张的模样,皇甫陵极力压抑对她的渴望,长指划过她粉嫩的颊,将不小心落在颊上的青丝勾至如贝小耳后,嘶哑的说:“我要你,绿水。”
“嗄?”苏绿水一呆,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傻傻的又问一次“您、您这是什么意思?”长指抚过她柔软的双唇,滑至她优美的锁骨,引她一阵轻颤。
“你答应过朕,要任凭朕处置,该不是忘了?”
“奴婶没忘,只是天色都亮了,且王上您该上早朝了”
提到上朝,他马上拧起眉“今儿个不上,朕要你陪。”
一想到得枯坐在同一个地方,听那些老家伙一再重复让人发闷的琐事,他便忍不住犯头疼。
“这怎么成!”她眼一瞪“王上答应过奴婢的!”她可是很讲信用,每日准时将他“吻醒”他怎能耍赖?
“朕也需要休息,偶尔为之罢了,何必这般计较。”将头埋进她的颈间,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忍不住轻喟“再说,你也答应过朕,是时候履行你的承诺,别再折磨朕了”
他对她已经很宽容了,知道她害羞,给她一段时日适应,好成为他的女人,然而他都一连上了近十日的早朝,这丫头却愈来愈会躲,每每到了紧要关头,便找遍各种理由逃跑,让他无奈又好笑,只能继续忍受每日甜蜜的折磨,饱受欲望煎熬。
她身上的香甜味、她眨着圆眸的纯真表情、她无意问流露出的娇憨神态一次比一次更能牵动他的情感,更加深了他对她的渴望。
他晓得自己栽了,栽在这可爱的丫头手上,因此他能一再压抑、纵容,允许她让他等待,甚至愿意忍受欲望的折腾,不像以往,到后宫发泄过剩的精力。
他可以拥有很多女人,可他真心想要的,却只有她——苏绿水。
“奴婢没忘”她怎可能忘得了,这男人一逮到机会便使出浑身魅力诱惑她,惹得她脸红心跳,每每都觉得鼻血可能会当场涌出。
这么明显的提醒及暗示,她怎可能会忘记,只是、只是还鼓不起勇气罢了
“没忘就好,那,咱们继续”
他的忍耐已到达极限,对她的渴望一日比一日深、一夜此一夜狂,光是看着她羞涩的神情,就能轻易撩拨起他极力压抑的欲望,更遑论她此时酥胸半露的娇态,让他恨不得即刻占有她!
瞳心里的欲火瞬间点燃,顺长的身子覆上她馥软娇躯,大掌撩起轻薄的兜儿,贴上她平坦的小肮,缓缓上移,而他的唇,则落在细嫩的胳膊上,像蝴蝶飞舞般的轻点着。
在他仿佛点燃着火的大掌握上她柔软的丰盈前,她紧急制止他,急嚷“现在不行,奴、奴婢做不到”
自从被钦点为他的女人之后,她便只要负责唤他起榻、为他备膳,其余琐事皆由其他人接手,现在外头天已大亮,再过不久,便会有人送来漱洗水,送上她早已烹调好的膳食,要是被人给瞧见了,那、那她岂不是脸丢大了?
一想到以后会传出的闲言闲语,苏绿水俏脸一白。不行!绝对不可以!
“绿水”皇甫陵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吮上她的耳垂,轻唤她的名。
他的热情让未经人事的她无力招架,缓缓眯起逐渐迷蒙涣散的圆眸,差点就要弃械投降,若不是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唤,拉回她的理智,恐怕此时她早让他给吃干抹净了。
“有人来了!”狼狈的避开他烙下的吻,苏绿水急忙爬起身,仓惶的穿妥衣物。
皇甫陵自然也听见那一声声叫唤,无法纡解的欲望让他脸色一沉,低咒出声“该死!”
咬着粉唇,她整整凌乱的发丝及衣裳,快速审视一番,确定没有哪儿不得体后,便要前去开门。
然而她脚跟才转,便让身后的皇甫陵给扯住了细腕,一回身,困惑的圆眸对上那双欲火奔腾的黑眸,目光里的明显占有欲让她心一颤,咬着唇,无法说话。
“最迟今夜,朕只肯等到今夜,听清楚了?”
苏绿水当然明白他所指何事,羞涩的垂下头,极轻的颔首之后,便挣开他烙铁股的大掌,快步离去。
“可恶!”华妃恼怒地将铜镜前昂贵的珠宝首饰全扫落地,气极的大吼“该死的皇甫陵!”
听见主子竟直呼王上的名讳,小蓝紧张的忙上前提醒“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华妃气得在房里来回踱步,终究还是忍不下这口气,再次怒骂“那可恶的男人,居然一连三个月没上樊丽宫。他究竟在搞什么?再这样下去,我要何时才能怀上龙种?这王后的位置岂不是要我拱手让人?”
没错,华妃会如此冒火,正是因为皇甫陵已许久没召她侍寝,不仅如此,就连她直接到龙跃宫去,也见不着他的人,才让她气得破口大骂。
“娘娘息怒,据奴婶所知,王上不只没上咱们樊丽宫,连其他妃嫔那儿也没去,奴婢猜测,王上也没召其他娘娘侍寝。”
脚步一顿。她冷声问:“你说的是真的?”
“奴婢岂敢欺瞒娘娘。”小蓝低头,一脸惶恐。
闻言,华妃的怒火总算乎息了些,接着丽眸一闪“走,咱们上凤仪殿。”
“娘娘要去找太后?”小蓝难掩诧异。
“没错,我要上凤仪殿向太后禀报此事。”华妃仰起首,神情阴冷。
“可太后早说过不管后宫之事”小蓝担忧的说。
自从太后娘娘宣布不论是谁,只要能怀上龙种便立为王后,便扬言不再管后宫之事,这会儿娘娘突然说要禀报太后,恐怕
“这事可是关系到王室血脉,她岂会不管?”华妃扬唇冷笑,瞪着动也不动的小蓝“还杵在这干么,还不派人先至凤仪殿通报!”
“是。”小蓝不敢违抗,只好派人前去通知,才跟着主子移驾凤仪殿。
“母后”一进凤仪殿,华妃便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矫怜模样,咚地一声跪地裒唤.“您要帮后宫一干姐妹做主呀”
正在小歇的太后,缓缓睁开眼,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母后,王上他不知是不是病了,竟三、四个月没上后宫,不仅是臣妾的樊丽宫,就连其他姐妹那都”华妃拭蓿泪,用既委屈又担忧的口气向太后述说,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就连臣妾前去探望,也不得其门而人,连龙跃宫的大门都尚未踏入,便让人给赶了出来,母后您说王上该不是有什么隐疾,才才”
闻言,太后掺着些许银丝的眉皱得更紧,示意一旁的宫女扶她起身,沉声说:“三、四个月没召妃子待寝?是不是你们又做了什么让王上生气的事了?”
当初要不是后宫妃嫔为了争宠、争权,斗得太激烈,闹得皇甫陵气得不再涉足,她也不会放话,只要怀上龙脉便能登基成后,又规定皇甫陵最少一个月得召妃子侍寝一次,以保王室香火。
因为这样的模式,这一年来,后宫这群女人收敛许多,虽仍有暗斗,却也相安无事,怎么这会儿又出了差池?
华妃连忙摇头“臣妾等人并未惹王上不悦,王上已许久没上后宫,就算想惹王上生气,也得等得到人才行呀”
听完她的话,太后陷入一阵沉思,的确感到有些古怪。
男人不似女人忍得住欲望,就算王上再怎么不好女色,可也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总得要发泄旺盛的精力,可这会儿竟有三、四个月没召侍寝
示意宫女为她更衣,太后说:“本宫就走一趟龙跃宫,看谁敢拦!”
眼见达到目的,华妃忍不住喜上眉梢,连忙叩谢。“多谢母后为臣妾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