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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达成了今晚其中一个目的越过戒备森严的皇宫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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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李云蓉觉得自己的胸臆间彷佛万箭穿心般地刺痛着,她这辈子从没如此撕心裂肺地痛过。
混沌意识中,她迷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有人不断地呼唤她,听声音好像是蔻儿和掬香,但她找不到光亮的出口,怀疑自己是否陷在梦境中,但胸口被烙铁灼烧似的疼痛却又那么真实,令她痛得想哭。
谁来救她因为真的好痛啊咦?这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一股力量注入她的身子里,逐渐舒缓她的不适,还很舒服呢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覆在她的胸口上,暖暖的,触及她私密的肌肤是蔻儿吧?一定是蔻儿在帮她疗伤,因为蔻儿的武功最高,她感到灼烧的地方变成暖烘烘的热流,正贯穿她的奇经八脉,原本喉中那股血腥的咸味也减少了。
胸口不再那么痛了
李云蓉逐渐从混沌的意识中苏醒过来,她睁开沉重如铅的眼帘,眼前模糊的视线也缓缓清晰,最后凝聚成一张男人的面孔。
她面带疑惑,回复六成的意识还在努力厘清发生了何事,眼前的男人不正是那个叫什么“好笑疯”的家伙吗?
他坐在她面前干什么?还露出那种跟地府阎王有得拚的严肃表情,一只手还放在她胸部什么!他他他
“别动。”赫啸风在她妄动之前,低沈地命令。
“你好大的胆子!”
不由分说,她一掌打出去,立即地,胸口传来锥心刺骨的剧疼,让她打出去的拳头成了名副其实的绣花拳,且人没打着,反而直接落入人家的“手”里。
“你中了我的火龙掌,我正在运功帮你治疗,如果你现在乱用内力,只会加重伤势。”赫啸风不疾不徐地向她说明,沉着的嗓音自有一股威严,他另一只空着的手接住她的拳头,放在她胸上的大掌依然没离开。
她苍白的脸色因为剧疼而更显痛苦,喘着气,没打着对方,反而让自己变得更加狼狈。
她乃堂堂一国公主,这人竟敢擅自脱了她的上衣,只剩一件单薄的抹胸,并恬不知耻地占她便宜。
这股气,教她如何能忍?再打!
另一个绣花拳挥去,理所当然毫无力量,恐怕连打一只蚊子都不够力,对方只稍移动身子,便轻松痹篇了她的拳头。
打不到已经很气了,惨的是她把仅剩的力气消耗殆尽,身子一软,跌进了人家双臂承接的怀抱里,一股男性阳刚的气息也笼罩而来,她现在不只胸前被他碰了,连光裸的背也被圈在他的臂弯里。
她向来不让人占便宜,只有她占人便宜的分,才这么一次,就自己把便宜全送给人家了。
“呀放开!”她试图挣扎,无奈身子又痛又没力气。
“我说过,你不能乱动。”赫啸风很有耐心地重复,语气里含着不容辩驳的坚持,垂敛的眼眉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当馨香软玉的身子跌至他怀里时,墨黑无底的夜瞳,闪过一丝银亮。
他一直晓得女人的身子很软,只是没想到这么光滑细软。
李云蓉在羞愤之余,一种奇妙的感觉充斥着她的感官神经,男人的手臂,比她想象的还要结实粗壮,那么真实,分不清这种陌生的慌乱和躁热是为了什么?只晓得唯有沈下脸色,才能维持她公主的自尊,而且这人真可恶,竟敢命令她。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
赫啸风沈吟了会儿,才回复。“知道,所以卑职正在抢救公主殿下的伤势。”
低沈的语气里有着似有若无的叹息,在他打了她一掌之时,也同时从另外两名黑衣人口中听到惊叫,她们唤她为公主,他才晓得原来对方正是宫内人口耳相传的刁蛮公主,也就是为什么此刻他会在此运功为她疗伤的原因。
“既然知道,你还不放开本公主!”
愤怒的容颜从他怀里抬起头,桀骜不驯地仰视他。
赫啸风微怔,自始至终,他一直保持清冷稳健的沉着态度,不因任何外在因素而受影响,即使晓得对方的身分,他也依然不动如山,直到眼前的风景,让八风吹不动的他为之一怔。
适才的挣扎,让她抹胸上的细带子微松,半露出粉嫩白皙的酥胸,呈现一幅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色。
君子非礼勿视,他马上转开脸,脸上冷硬的线条在此时因为尴尬而微微一变,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因救人为先,起码他是隔着衣料在为她运功,行得正坐得稳,但亲眼看到抹胸内的冰肌玉肤又是另一回事。
一直以来,他只是远远地瞧着公主,从未如此近距离地凝视她,对她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刁蛮、任性、爱捉弄人的观感,而他适才也领教到了,全皇宫里敢扮成刺客半夜出来玩耍的,恐怕也唯有这位行事作风大胆的文乐公主了。
对于刁蛮的女人,他向来敬而远之,但还是被她美丽的容貌给惊艳住。
在皇宫里,美丽的嫔妃和宫娥他见过不少,但她的美却不同于一般柔弱矫饰的那种,而是充满朝气和灵慧的,即使现在她看起来如此苍白虚弱,可那硬撑着不肯认输的骨气,倒令他佩服。
“失礼了,公主。”他突然健臂一搂,将她从床上抱起。
“你想干什么”
“为公主疗伤。”
“我不用你疗伤,掬香蔻儿”她呼喊着,真该死!她们跑去哪了?在她最需要她们的时候偏偏不在,从醒来就没见着她们。
这是哪里?这里并不是她的闺房,简单的摆设和阳刚气息的布置,似乎是男人的地方。
难道,这里是他的住所?
他竟敢私自将她带回来,真是胆大包天!
在气愤之余,内心的某一处升起从未有过的纷乱情绪,扰得她心湖掀起一阵涟漪,还莫名地脸红,她感觉得出,这人虽尊称她一声公主,但骨子里可一点都不怕她,而这一点,才是她芳心大乱的原因。
“大人,葯池准备好了,照您吩咐将七七四十九种葯材,用文火熬成汁,倒入木桶的热水里。”掬香一边从门外跑进来,一边向统领大人禀告,一见到回复意识的公主时,大为欣喜。“公主!你醒了!真是老天保佑!”
“掬香,你来得正好,带我回宫!”
“不行呀公主,你身负重伤,统领大人正在帮你疗伤呢。”
“我不用他帮忙,叫御医来咳咳”
在掬香不知如何回答之际,赫啸风直接拒绝了她的命令。“火龙掌的毒,只有卑职可以解,御医也束手无策。”
“你以为我会相信?”
“若不在一个时辰之内运功治疗,公主恐怕有性命之虞,这也是为什么卑职未经公主同意先行施救,实属不得已,若有冒犯,望公主海涵。”
他的“冒犯”很明白是指脱下她的衣服,令她脸颊一热,直想开骂,但一用力,胸口又痛了,貌美的花容瞬间皱在一块,悬在眼眶里的泪水为那倔强的容颜增添三分娇怜,这些全收进赫啸风湛黑幽邃的眸底。
“别运气,否则吃苦的是自己。”
这还用你说吗?她赌气地瞪他。
赫啸风很明白火龙掌打在身上会有多疼和多难受,那感觉如同五脏六腑在灼烧,光是吸一口气就会教人痛哭流涕,而她却能够忍住,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
他的手臂感受到怀中人儿因为隐忍而微微抖颤,虽然她表现得倔强刁蛮,但她的勇敢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只会耍性子,一点苦头也吃不了的公主,这一点,和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稍一折腾就娇弱得需要人家呵护的贵族千金们大相径庭,见惯了那些女人,她这一面,反而变得特别了。
他庆幸着当时没有用尽全力,因为只要再多一成功力,势必教对方五脏俱裂,必死无疑。
思及此,他心下某一处竟微微抽了下,他并不怕皇帝怪罪斩首,身为一个习武之人,对死是无惧的,他是对自己差点置她于死地而泛起一丝的寒意,连他自己也不甚明白,胸口那股复杂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赫啸风无视于她的抗议,抱着她经过一条长廊,跨过一道拱门后,进入了房里,房中准备了一个大木桶,桶里放满了热水,带点黄褐色的水里散发出浓浓的葯材味,而蔻儿正站在木桶旁搅拌桶里的葯材。
他将她交给蔻儿,然后命令。“将衣服全部脱掉。”说完,便背过身等着。
什么李云蓉又瞪大了眼睛。
“是。”蔻儿应答,然后和掬香两人就要合力侍候她脱衣。
“住手我命令你们住手”叫她在男人面前脱光光,开什么玩笑!就算痛死,她也非挣扎不可。
“公主,你不脱衣服,怎么泡葯澡?”
“你放心,池水混浊,坐下去瞧不见的。”
蔻儿和掬香两人一人一句,连哄带劝地安抚。
“你们敢!到底你们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她厉眼一瞪,摆出公主至高无上的尊威,两人见状,慑于主子的威仪,动作迟疑了下。
“当然是听公主的呀!”
李云蓉闻言松了口气,谁知她俩接着道:“不过为了救公主的命,听统领大人的。”
她呆愕,进而惊恐地低呼出声。“我不”她也只能抗议这么多了,因为掬香和蔻儿两人分别露出刀疤香和魔爪蔻的表情,向她伸出了魔爪。
在无处可逃,也没力气逃的情况下,李云蓉如同一只待宰等着被拔毛的鸡,任由她们手脚利落地扒光,终至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