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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关你什么事?”她纳闷的瞪着他“喂,放手喔,再抓当心我告你性騒扰。”
至默放手了,并不是因为她的威胁,而是她张牙舞爪的小猫样很可笑。
假如她真的是朱德玉,那么此刻引起她的排斥感并不智。
他浓眉一挑,似笑非笑的“拉手不算性騒扰。”
“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吗?”她跟他大眼瞪小眼。
“这才叫性騒扰”他俯下头,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闪电般地吻住了她的小嘴。
等、等一下!
可是来不及了,激情的电流像烟花爆炸开来瞬间笼罩住了她,背脊迅速窜过阵阵强烈的战栗。
他强烈迷人的男性麝香气息伴随着柔软的嘴唇深深地攫住她、包覆着她,深刻的性吸引力蓦然在他俩之间迸发开来。
他的大手捧着她圆嫩的小脸,更加深入需索这个吻,他的舌尖诱惑的顶开她的唇齿,忽进倏退地翻搅着她柔软温热芳腔里的舌头。
她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呻吟,浑身僵直的靠在他宽阔的胸前,小手想要推开他,却迷迷糊糊的反而攀住他贲起结实的背肌。
天哪!他背上的每一寸肌肉都那么温暖坚硬有力,毫无一丝赘肉,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他身上还有哪个部位是相同坚实又强壮的?
真是美梦成真啊!她日日幻想的居然真实的发生了?!
小辛忽然发现自己心跳加速,而且流口水的冲动越发强烈
要命!她突然变成大色胚了。她骇然地想。
至默没有预料到自己也被这一吻彻底烧去了理智,原本想要戏耍她的举动,反而将他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网中。
然后就像突如其来的激情般,他的怒火也随之狂炽而来,迅速地勒住了他的理智。
“可恶!”他猛然松开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吻了她,而且还脾气失控。
小辛晕陶陶地迷蒙着双眼望着他,完全没办法自沸腾翻搅的迷醉感中马上清醒过来。
她粉嫩双颊酡红犹带娇喘的模样令至默下腹一紧,胸口发热,他脑中瞬间警铃大作,戒慎地别开头。
“我给你三天,三天后的晚上八点,带着你在孤儿院的私人物品到这儿来。”他的眸光没有看向她,低沉有力的命令“我等你。”
“啊?什么?”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高傲的说完,他随即转身离开。
小辛呆呆的望着他,思维和意识好半晌才回到她的脑袋里头。
什么?什么跟什么?
他怎幺可以在不问一声就夺走别人的吻后,又用那么冷酷无情的语气命令人呢!
她气怔了,但是自胸口争相涌出的是更多的心酸和受伤感。
小辛愤然的用袖子抹了抹嘴巴,眼眶微微红了起来,一口气堵在喉头怎幺也无法吞咽下去。
“谁理你啊!”她对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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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难熬的夜晚。
她听巧姐哭诉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色乍亮时,巧姐才哭累了睡着。
可是她不能睡,她还得去工作。
用冰冷的水泼了泼爱困的脸,小辛背着背包经过客厅时,不禁有点哀怨的瞥了那台全屋上下最值钱的电脑伴唱机。
呜这几天忙到连坐下来唱首歌发泄一下都没办法,真是可怜。
唯一的一次机会就是上星期在公园里,跟老阿公抢麦克风那一次。
“没关系,振作!”她稍微运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背,缓缓走出家门,不忘轻轻带上门。
清凉的早晨空气扑面而来,小辛骑着脚踏车奔驰在街道上,在前往清洁公司的途中,她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吻。
她的脸颊躁红发烫起来,随即低咒了一声。
“我疯了不成?想那个虚有其表、自以为是的混蛋干什么?他根本就是个恶棍、恶劣的大混帐!”
不要以为孤儿院出身的人就好欺负啊,她甄小辛虽然长得一张娃娃脸,可也是靠双手和努力在这社会打滚生存过来的,如果他以为她会乖乖听他命令行事,那他就是在作白日梦!
她奋力的踩着脚踏车,想象踏板就是他的俊脸,用力的踩踩踩!
哼,三天后的晚上八点,他有得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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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道馆里,至默身穿黑色紧身衣和长裤,手持一柄名师锻造的青钢剑,迅速而轻灵的和另一名对手过招。
他每一记挑、戳、刺,闪身、舞动,在吸气吐纳之间,如白驹过隙般越过对手远处或近身的攻击,然后剑尖如灵蛇般迅然逼近,在对手来不及眨眼间,锐利的剑尖已直抵对手的喉穴
“吁你又赢了。”那名高瘦的男子僵住,随即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至默俐落地收剑,英俊的脸庞掠过一抹笑,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承让。”
他的对手也是道馆主人笑了起来,掩不住满眼敬佩道:“去年的国际剑击大赛,如果你参加的话,我绝对拿不了第一名。”
“你太客气了。”至默缓缓将剑收回剑鞘,递给一旁忠心耿耿的特别助理。
“听说你们三人最近在积极寻找九爷的孙女儿。”道馆主人关切的开口“进展如何?”
“不错。”他接过特助递过来的纯净冰山矿泉水,大大喝了一口。“三个月后是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我希望能够给他一个期盼已久的大礼。”
道馆主人和朱氏集团关系也相当密切,闻言不禁叹了一口气,衷心道:“这两年九爷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如果能够找回孙女儿,相信对他来说会是一大安慰。”
“老爷子目前在温哥华静养,我们不想惊动他老人家,如果不是非常确定的话,我们是不可能将目前所找到的人选送到他面前。”至默眸光略带落寞“他需要的是惊喜和抚慰,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而且,真正的朱德玉只有一个。
“你们三人情若兄弟,这一次的任务对你们来说也是一大考验吧?”道馆主人同情的看着他“在商场上,你们各自为王,可是这次争的是朱氏集团接班人的宝座”
“我们会不择手段竞争,不择手段找到朱德玉,但不会不择手段的伤害兄弟。”俊美翩翩的狄若隽身穿白色西装,缓缓走进道馆大堂,满面堆欢。“这是我们的唯一原则。”
在若隽出现的同时,至默黑眸里闪过了一丝光芒,若有所思的微笑。
“来探听军情吗?”他和若隽互相重重的击了对方肩膀一拳,在彼此眼中看见熟悉的默契和见到可敬对手时的光亮。
“一点都没错。”若隽笑咪咪的点头“怎么样?看你还有时间精力在这儿练剑,一定很有把握。”
“彼此彼此。”他旋紧矿泉水的瓶盖,似笑非笑。“你今天这幺有空,想必也是胜券在握。”
“你们两个这样讲话让我好不习惯。”道馆主人斯文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捂住双耳拚命摇头“我不依我不依我不依”
他俩互觑一眼,好气又好笑。
“死兔子,干嘛这么恶心?真是你们gay界的耻辱。”若隽忍不住捶了他一拳。“小心我通知x衷漂来拍摄你的真面目。”
“喂喂,等一下,我可不是你们的竞争对手。”道馆主人连退三大步,惊觉的提醒道。
“别捉弄他了。”至默微笑,眯起黑眸凝视着若隽“发生了什么事吗?否则你不会亲自来找我。”
若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微带忧郁的说:“我打听到了一件事我们出去谈吧。”
至默点点头,心情跟着沉重了起来。
他、若隽和如翼,三人从十岁起就跟随在老爷子身边,彼此思结义连,往往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对方的心意。
若隽向来是天塌下来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性格,而能够令他面露忧心仲仲之色
“老爷子”来到道馆外头,若隽忧郁的开口“病得很重。昨天晚上如翼不顾老爷子的警告命令,硬是闯入温哥华的别墅里,逮住了医生,逼问他老爷子的病情,起先医生还是不肯说,说是老爷子交代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情况,尤其是我们。”
“老爷子是怕我们难受。”至默沙哑的开口,黑眸里盛满痛楚。“医生说情况有多糟?”
“慢则半年,快则三个月。”若隽神情凝重的眺望着远处起雾的街景,眼眶底的雾气也悄悄凝聚。
“所以我们的动作得加快,一定要在这之前找到朱德玉。”至默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胸口撕裂般的沉痛感。
老爷子对他们思重如山,是他亦师亦父的扶养栽培他们三人长大,老爷子对他们非常严格,但更多时候则像个慈父般给予他们精神上与实质上的教导和帮助。
他不敢相信老爷子即将离开他们,这就像是长久以来他们所深深信赖崇敬的灯塔就将熄灭了。
他心痛如绞,在这一刻,迫切想要给老爷子最大也最重要的安慰,大大地凌驾了想藉此得到朱氏集团接班人宝座的野心。
去他的!如果没有老爷子的肯定与赞许,就算是他坐上朱氏集团的龙头宝座又如何?
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相信若隽和如翼也有相同想法。
“你觉得我们是否应该要交换手上的情报?也许到最后我们能够拼凑出正确的方向,找到真正的朱德玉。”
至默谨慎的考虑了半晌,最后断然道:“不,不能破坏游戏规则。”
若隽点点头“你说得对,老爷子不会乐见这种情况,虽然我始终不了解,为什么他不愿意让我们结合三人的力量共同去找朱德玉,我们手上各自掌握着极大的情报网,一加一加一的能量是大于三的”
“做我们该做的事,尽我们各自的全力吧。”至默拍拍他的肩膀,恢复沉静的神情。
若隽在苦笑。
可恶!如果有办法验dna就好了,只可惜老爷子和孙女儿毫无血缘关系。
也许老爷子想在孙女儿的脸上,找到一些他当年疼爱逾命的义子的气质和感觉,但是他们必须承认,这实在是个极度棘手艰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