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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每个营帐里起码都有七八个人倒下了,现在患这种病的人也已经超过三四十个人了。”
“怎么会这样?”
馥柔儿环顾四周,围着她的是因为战祸而不得不离乡背井的族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安身之地,天神为何又拿这种病痛来折磨他们!
“长老呢?族里的长老们也没见过这种病吗?”馥柔儿问道。
“长老说这可能是一种在沙漠地带才会有的热病,在我们风之谷没有人得过这种病,而且我们里面没有人会医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一个一个地倒下。”
“热病?”
病发的人痛苦的表情和虚弱的呻吟让馥柔儿既心慌又心痛。
突然,一阵吵嚷声从邻帐传来——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有人死了,有人死了!”
馥柔儿在一阵慌乱中循声往邻帐奔去。眼前的情景非常混乱,哀嚎哭泣声夹杂着呼救声,许多人围着一具显然已经断了气的尸体。
一名长者从死者身边站了起来,沉重地摇着头:
“他走了,已经断气了。”
“长老,怎么回事?”馥柔儿忧心忡忡地趋前。
“公主,一些族人染上的沙漠中独有的热病,这病的传染力似乎极强,才三天就有三四十个人倒下了,而且已经有人死了。依我看,最好把病人和健康的人隔离开,病死的尸体也应该立刻火化,以免染病的人数继续增加。”
“好,大伙立刻依长老的话办事。”
馥柔儿开始分配工作给族人,原本该静静入睡的人们全都动了起来。
“长老,您有没有什么可以医治这种热病的方法?”
馥柔儿知道光是隔离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公主,很抱歉,我只不过是一个虚长几岁,比大伙有些人生阅历的老人,我不是医者,我实在不知道医治这种热病的方法。”
馥柔儿点头,她不该太为难老人家的。
“也许火族的军队里有随行的军医,我们可以找他们来看看。”馥柔儿灵光一现地说道。
“我早就向城里的士兵报告过了,但是,根本没有人理会。”
长者无奈地长叹。这莫非是天神降下的恶运,是来毁灭他们风族的。
“我们还是先安顿好病患和其他人,另外的问题再慢慢地想办法。”
馥柔儿打起精神,在风族人最危难的时刻,她必须站在族人的最前端引领大家继续往前走;即使面对再艰难的逆境,她都不能轻言退缩。
何况风族人所受的苦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那年,在一场爆廷的变故中,她还落了象征风族力量的风印之石。
如果风印之石仍在她身上,或许她就可以带领族人抵抗查克人,甚至可以有力量帮助眼前染病受苦的族人。
但,如今的她只是个平凡的风族女子;即使贵为公主,也没有能力解救大家。
她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放弃。将来她还要带领着大家重回风之谷,重建新的家园。
“是谁在外头吵嚷不休?!”
被营帐外的吵闹声而打断手边公务的奥菲尔不醋地步出帐幕,负责帐外守卫的正是他旗下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
“报告将军!是一名风族女子,她吵着一定要见您。”
骑兵队长趋前向奥菲尔报告。
“风族女子?”
奥菲尔目光一扫,看见前方被手下架着阻挡在外的女孩,内心的烦躁加剧,真是一群令人头痛的风族蠢民啊!这几天,参与建造神庙的工役少了好几十人,他还正为这件事发怒呢一现在竟然有人还想火上加油!
“擅闯将军营帐,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
奥菲尔不屑一顾,手一挥、令一下,转身就要回帐。
“等一下!等一下!”馥柔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挣脱抓住她的士兵,往前冲了四五步,身子扑倒在地上,使劲扯住奥菲尔的衣角。
“你你这是干吗?”
奥菲尔斜睨脚下的身子,单脚一踢便把馥柔儿从脚边踹开。
“啊——”忍着腰际的痛处,馥柔儿毫不耽误地直起身。“将军,请听我说,我的许多族人病了,而且族人病得很重,到刚刚已经有三个人死了。我们需要一个懂得医术的人替他们医治,求求您,是不是可以派军队里的军医去看看他们。”
“哼!偷懒不想工作就谎称生病,你们风族人可真麻烦。”
“不是的!真的有人病了,而且有三个族人死了,求求将军您派人去看看,我没有说谎,我的族人真的需要医生!”
馥柔儿急声恳求着,这场传染性的热病来势汹汹,才隔一个晚上,又有许多人倒下,甚至死亡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三个人。
“不管你的族人需要什么,我只知道王让你们住在这洛特城是来建神庙的,除了建造神庙的事之外,我什么都不管。我军队里的军医是给军队服务的,是留给我的士官治伤看病的,就算所有在洛特城里的风族人都死光光也不关我的事,你更别奢望有什么军医会救治任何一个风族人。”奥菲尔傲慢地说道。
原本他对管里那些风族人就十分反感,如今他更不会在乎那群人是死是活,如果全部都死光了,他反而省事。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就算在你这伟大的火族将军的眼中,我们风族是如何地卑贱、微不足道;但,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哈!哈你可真有胆量,奴隶是不可以顶撞上司的。刚才你不听劝阻,擅闯将军营帐,依法是权责三十;现在又怒骂将军,我甚至可以判你极刑。”
“风族人的命在你眼中本来就一文不值,我又怎么会怕死呢?”
馥柔儿怒视着残酷冷血的奥菲尔。她真的不怕死,惟一担心的是族人的安危。
“哼!拖下去,好好地让她尝尝一百个军棍。”
奥菲尔一声下令,两名士兵便上前架住馥柔儿,一个劲地将她朝外拉去。
“放开我,!放开我!”
馥柔儿用力挣扎、扭扯,她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这种无情冷血的军棍底下;即使到了最后一刻,她还是要陪在自己族人身旁。
“放开我——”
拼了最后一丝力气,馥柔儿仍顽强地和士兵拉扯,推拉间,一面火红的令牌从她腰际间掉了出来。这出宫前塞恩交给她的火炎令。
“火炎令下,如王亲临!”
突然间,营帐外所有的士兵齐声高呼,并且一个接着一个地屈身跪了下去,就连强抓着馥柔儿的兵卒也松脱了手劲跪倒在一旁。
馥柔儿在惊讶之余急忙将令牌从地上拾了起来。原来塞恩大人给她的是这么一面赫赫有名的火炎令。
在冥界有谁不知道这面令牌所代表的威信,尤其对火族的军队来说,它就代表着火族之王。
“你?你手上怎么会有火炎令?”奥菲尔错愕地问道。这风族女子怎么会有王的火炎令?
“我”馥柔儿意念一转,举起令牌,大声呼喝:“见了火炎令还不跪下!”
在馥柔儿镇定的怒斥声中,奥菲尔马上屈膝跪下。
“将军,委屈你了,请你立即派遣军医替风族人治病。”
馥柔儿牙一咬,不管自己是否有权擅自利用这面令牌的威权,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孤注一掷。
“这”就算奥菲尔有再多的不愿意,在火炎令前他只能服从。“是,奥菲尔听令。”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是任何一个风族人都无法相信的。馥柔儿真的把火族军队的军医带回营帐,然后开始替患病的人诊治。
“怎么样?还是不行吗?”
经过军医接连两天的诊疗,在风族族人间肆虐的疾病非但没有减缓,反而更加猖獗。躺在营帐内发热呻吟的人已达百人,而死亡的人数也有二十几个。
“这种我们火族人称之为沙毒的热病据传每十年都会在沙漠间流传肆虐一次,每次都会夺走不少火族人的生命。我行医还不到三年,从没遇上这种病,而且跟着军队行医,我的专长是治伤。唉!这种热病本来就十分棘手难治,火族的医书上记载,只要一有部落发现这种病人,王室就会下令将整个部落隔绝,并且把部落里所有的人连同屋舍一起烧毁,以阻止病源的扩散。”
年轻的军医似乎已经束手无策,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传染病他开始感到忧心。
“烧毁?”
馥柔儿恍惚着,回想着这几天他们把那些死者的尸体一具具地火化,难道连活着的人也要
“刚才我已经建议奥菲尔将军把洛特城这里的情况传报赤焰城,如果这个疾病也在无炎月弯散播开来,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事。”
“不不可以!你们不可以用火烧了我的族人,绝不可以”
馥柔儿低喃着连连退了好几步,她一定要想办法救她的族人。
这消息一且传回赤焰城,所有在洛特城的风族人必然要丧身火海,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慌乱中,她没等军医阻止人便冲了出去。她非得赶快回赤焰城不可,不管求谁都好,她一定要阻止这恐怖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