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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有何可耻?只是生不逢时罢了!最可耻的是那些心机叵测的人,假藉乞丐之名,净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不敢正大光明地做人!”唐修旻不愠不火地乘机教训她。
她一方面折服于唐修旻光明磊落的胸襟,一方面又觉得他在指桑骂槐,深感不悦。“别光说不练,百两黄金在哪儿?”
唐修旻促狭地提出交换条件。“给你可以,但要告诉我你的姓名。”
“怎么,你路上赏钱也问每个乞丐姓名不成?你未免小题大作,多此一举!”
“此言差矣,一百两黄金是我答应给你那位朋友的,而不是你。今日你代领,总得留下姓和名,好让我对偷儿姑娘有个交代吧?除非你也想要我用一两打发你,那我当然懒得知道你是谁!”
“什么偷儿姑娘?她可是有名有姓!”小乞丐颇忿忿不平。
“烦请告知?”唐修旻狡猾地堆满笑容道。
“她想告诉你时,她自会告诉你,我才懒得鸡婆!”小乞丐心不甘情不愿地自报姓名:“本人姓段,名皓玄,大家都叫我小玄子。”
“好,小玄子,我请管家带你去账房领取。”
唐修旻十分爽快地吩咐老管家,带小乞丐去帐房领黄金。
“你果然守信!”小乞丐颇赞许地点头,跟随满脸狐疑的老管家去账房。
然而,久久不见回转,唐修旻原本想和她一起用晚膳,但酒菜都凉了,还不见人影。
唐修旻找来管家询问究竟,才知晓她已带着一百两黄金离开将军府了。
“知不知道她上哪儿去?”
唐修旻笃定她不会无缘无故抛下“重病”的湘儿不管,她看来是重情义的人。
“小的问了,他说去当散财童子。他还赏小的一锭金元宝,告诉小的,做人不要太小器!”老管家困窘地拿出那锭金元宝。
唐修旻笑着摇头。“真是孩子气!”
劝老管家收下后,便到蔷薇园内的厢房探视湘儿,或许能问出蛛丝马迹。
哪知他冷不防地打开门,撞见少年不,是湘儿姑娘正狼吞虎咽地扫荡桌上的佳肴
到唐修旻,她差点没噎着,一只鸡腿举在半空不下
唐修旻憋住笑意,好意询问:“还合湘儿姑娘的胃口吧?”
湘儿一副糗毙了的表情,笑得牵强:“原来将军早就知道,不会怪罪我们欺骗将军吧?”
“如果你肯从实招来,我会考虑网开一面;如果你不肯合作,我就把你装病的事情告诉你家秀,也就是刚刚的小乞丐及夜闯皇宫的偷儿姑娘。”
唐修旻晓以大义,引诱湘儿说出实情。
“千万不行!要不然,我就白费心机了!我和秀已经半年没回家乡了,我要不这么做,她肯定乐不思蜀,又要玩上个大半年,这样我对老爷、夫人就更难交代了。何况,我家秀最近竟疯狂到混入皇宫去,再这样下去,不知她又会闯出什么大祸来?我镇日提心吊胆,只好出此下策,请将军见谅!”湘儿愁眉苦脸地向唐修旻屈膝哀求。
“我明白了,我不会说的。”唐修旻恍然大悟,湘儿也算护主心切、用心良苦,故他也不忍加以责怪,反倒好心道:“但不知你们家乡何处?或许本将军方便送你们一程。”
“我们我们是云南人氏。”湘儿迟疑了一下,才姗姗回答。
“太巧了,近日我亦要领军起程云南,既然有缘,不如同行吧!”唐修旻大喜过望。
“有将军护送,自然求之不得”湘儿似有所顾虑,低低道:“但不知我家秀”
这倒提醒了唐修旻言归正传:“你家秀领了百两黄金,就失去踪影,你可知道她去哪儿?我是担心她的安危。”
湘儿瞧着唐修旻满脸焦急,发现他是真的关心秀,便坦白以告:“八成又行侠仗义去了;这一路上,她到处劫富济贫,一天到晚打抱不平,幸亏我们还有两下子,否则,早就横死街头了。”湘儿唠唠叨叨地念了一堆,才说出重点:“这会儿,她八成又乔装富家公子,上“绮香楼”救那个被强掳抵父债的小翠姑娘。我看“绮香楼”又要被拆了!”
“这下可糟了!“绮香楼”在京中可是首屈一指的名妓院,多少王公贵人出
入,听说还有四皇子当靠山,你家秀恐怕斗不过他们!”唐修旻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只怕这次,你家秀是太岁头上动土!”
“我去救她!”湘儿一听事态严重,刻不容缓,一心搭救主子。
“四皇子若下了诛杀令,只怕你们插翅也难飞。你去只会使事情更复杂,不如交给我来处理吧!”唐修旻试图令湘儿宽心:“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你家秀完好如初地带回将军府。”
“拜托您了,唐将军。”
为今之计,湘儿只有全心信赖唐修旻。而她也确实相信唐修旻会不计代价地救回秀,在短短交谈之中,她早已发现唐修旻对秀情有独钟。
没想到传闻中对女人颇为冷血薄情的“齐天将军”表,竟会对秀动心?若秀生于寻常百姓人家,或许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但,可惜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只怕是有缘无分!但愿他能毫发无损地救出秀才好!
“绮香楼”灯火通明,张灯结彩,来往的王公贵人如车水马龙般的热闹非凡。
一身着紫衫的飘逸少年,手执玉扇,大摇大摆地走入这号堪称京城里的第一温柔乡的妓院,而他身旁还跟着一位朴实打扮的青年。
这一路行来,不少莺莺燕燕们对他们猛抛媚眼,他们却如沾蛇蝎般的左闪右躲,避之唯恐不及。
这老鸨眼尖,立即笑脸相迎。
“哟贵客临门哪!鲍子,你需要什么服务吗?”老鸨见紫衫少年气宇不凡又一身华服,谄媚询问来意。
“当然要找女人!你这不是废话?”紫衫少年老实不客气地将扇子用力挥开,幸亏老鸨闪得快,否则老脸恐怕不保。
“请请请!”老鸨丝毫不动怒,反而更殷勤地招呼:“不是我自夸,这里什么没有,就是美女最多!鲍子,你可找对地方了!”
边拉着紫衫少年进花厅,边瞧见那朴实青年亦步亦趋地紧随在后,老鸨回过头,没好气地绷起了脸:“王不凡,你这寒酸鬼,又来干什么?”
“我是来赎回小翠的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翠!”王不凡拱拳把老鸨当菩萨似的猛拜,苦苦哀求着。
“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老丈人已经把小要押在这儿抵赌债了。我昨儿个不是对你说过,等你凑足了五十两银子之后再来找我,怎么你听不懂?”老鸨干脆叉起腰来,盛焰欺人。
“五十两银子,我有!我有!”王不凡急着掏钱,白花花的银子捧满手心。“您看,求您放了我的未婚妻小翠吧!”
老鸨没料到那穷酸小子真凑足五十两,愣了半晌,干笑了两声。“五十两可以叫别的姑娘陪你狂欢个两、三天,我叫小红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只要小翠!小翠她爹明明只欠您五十两,您昨儿个明明就说五十两就可以赎回小翠的!”
王不凡执拗地责问老鸨,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对!我是说过,但,那是昨天的价码;今天可不同喽,加上利息一算一算,那可要一百两!”
老鸨丝毫不为所动,有条有理地自圆其说。
“您这不是存心刁难吗?您”
王不凡指着老鸨,悲忿交加,气得双手直抖。
“对,我就是刁难你!怎样?我看准你穷酸倒楣相,一辈子凑不到一百两!也许等到小翠人老珠黄,我高兴的话,还可以免费还给你。”老鸨毫不同情地将他推倒在地,五十两银子散了一地。
“小翠小翠我的小翠”王不凡趴在地上捡着银子,一时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两名打手准备动手将他扔出门外之际,紫衫少年终于忍不住沉喝一声:“住手!”
所有眼光,转移到老鸨身后的俊逸少年,紫杉少年不顾众人质疑的眼光,伸手扶起满腮泪痕的王不凡。“一百两我替他出,这总行了吧!”
“段公子,谢谢你。”王不凡没想到段公子不止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现在还愿意帮他凑足一百两。那小翠有救了,他情不自禁地趴在地上猛磕头。“下辈子我愿为你作牛作马我和小翠一辈子都会感激段公子的”
“行了,起来吧!”紫衫少年着实为他的真情及朴实的个性感动。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点头答应呢!”老鸨嗤之以鼻,一副刁妇状的双臂交叉。
“怎么?你还嫌不够,想食而肥?”紫衫少年心中充满了嫌恶道。
“那当然,我这里出入的都是名流绅士,出手都很大方,一百两银子可不放在我眼里。”老鸨气焰嚣张,狮子大开口。
“名流绅士就不会强掳民女,就不会来烟花柳巷!我倒看到了不少老淫虫、色中魔!”紫衫少年牙尖嘴利地反讽:“他们欺压百姓、搜刮民脂,当然大方!这种昧着良心的黑钱收多了,只怕你下辈子作鸡作鸭都还不清!”
“段公子,你照子最好放亮一点,说话小心,别待会儿走出“绮香楼”死无全尸!”老鸨像诅咒般恶毒地说。
“一百两黄金够不够呀?老巫婆?”
紫衫少年懒得和她一般见识,亮出了巨额银票。
老鸨刹那之间两眼发亮,脸色完全判若两人,又恢复最初的恭敬:“够!被!把小翠带出来!”
两名壮汉闻言,到后院柴房将遍体鳞伤的小翠押到大厅。
“小翠!”王不凡又怜又心疼地将小翠搂入怀中。“苦了你苦了你!”
“不凡”小翠受尽委屈,痛哭失声。
“王不凡,算你走运,遇到贵人,银票可以给我了吧?”老鸨伸手想取。
紫衫少年眼明手快,将银票抓离她更远一些。“别急,你忘啦?还有卖身契没给呢”
“公子,你想得可真周到,待会儿!”老鸨转身入内室取卖身契。
紫衫少年趁这个时候到王不凡及小翠身边低身催促:“王不凡,别忘了原订计划,带着五十两和小翠赶紧出城去投靠你叔叔,愈快愈好,现在就走!”
“多谢段公子多谢段公子!”
王不凡充满感激地带着小翠忙不迭地奔出“绮香楼”打手原本想阻止,却被紫衫少年挡住。
老鸨拿着卖身契出来。“喏!小翠的卖身契,可以把银票给我了吧?”
“可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紫衫少年抢走老鸨手中的卖身契,并立即利用桌上的烛火烧毁。
而老鸨抢得银票,定睛一瞧,竟只有一百文钱,当下刷白了脸。“你你不是要给一百两金子吗?怎么变成一百文钱了?”
“你把小翠打成那个样子,当然得七折八扣,总得留下一些钱替小翠姑娘买跌打伤葯吧?”紫衫少年好整以暇地取笑。“后悔了吧?早知不该打人,现在可得不偿失了!”
“哼!人你别想带走!”老鸨翻脸,准备将小翠重新扣押时,才发现人已不见,连王不凡也没了踪影一时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紫衫少年则毫不含蓄地前仆后仰、大笑不已。“没想到吧!向来只有你欺人,没有人骗你,现在可尝到哑巴吃黄连的滋味了吧!”
“好!你有胆跟我斗,也不问问老娘的靠山是谁?”老鸨脸上露出了阴狠。
“大不了是天王老子嘛!”紫衫少年夸大海口:“不过我天生不识相,就算真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样不买帐!”
“不识好歹!”老鸨一声令下,二十几个壮汉一起围堵紫衫少年。“上!”
瞬间,杀气四起,宾客与烟花女皆纷纷走避,躲到楼上观虎斗
紫衫少年收起扇子,不但面无惧色,反而胸有成竹地抵御二十几个壮汉同时发动的攻击,还藉打斗的破坏力乘机捣毁“绮香楼”只见一时间桌椅横飞,二十几个壮汉疲于奔命,而紫衫少年却轻松自在地楼上楼下跳来荡去,不亦乐乎
那些牡丹和风流鬼也没能闲着,伴着尖叫哀嚎声作鸟兽散,以防被流窜的桌椅打成重伤。
转眼间,天堂成了地狱“绮香楼”内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连招牌也被砸在地上,任人践踏。
老鸨早差人去搬救兵,但救兵没来之前她也只能躲在楼梯死角,抱着头大叹倒楣,惹了个转世小魔王简直是无计可施、无法可治,非得四皇子亲自出马不可了!
正当“绮香楼”快被夷成平地,打成废墟,二十几个壮汉全躺在地上呻吟之际,忽然纵身飞入了一位高手,迅雷不及掩耳地朝紫衫少年腹部狠狠踢了一脚
紫衫少年顺势连飞转动圈,撞上楼墙,跌在地上,并吐了口鲜血
“四皇爷,你总算来了。要不然“绮香楼”可就毁在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手里!”老鸨见情势大逆转,立即躲到四皇子身后,寻求庇护。
而官兵也在此时重重包围住“绮香楼”
“说!是谁派你来的?”四皇子阴冷沉喝:“在京城中敢与我作对的人不多,你这么张狂,敢动“绮香楼”必定有靠山,快从实招来!”
紫衫少年按捺住肮部的剧痛,抹掉嘴角的瘀血,勉强撑着站起来。
“一人做事一人当!像你这种只敢用偷袭伎俩的卑鄙小人,只会强抢民女赚不义之财人人得而诛之,根本不需要什么靠山!”
“死到临头,嘴巴还那么刁看来非给你重重教训不可,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之分!”
四皇子一个飞身,来到紫衫少年面前,紫衫少年吃力地抵挡他的突袭,两人瞬间交手数十回合。他虽武功高强,而紫衫少年显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是碍于内伤在身,四皇子想在百招之内擒下他,恐怕亦非易事。
眼看紫衫少年与他过手近百招,己渐感体力不支之际四皇子准备下重手解决紫衫少年时,忽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飞窜而出,代紫衫少年接下致命的一掌。
四皇子一惊,发现对方功力在己之上,连忙收手,定神一瞧,只见一黑衣蒙面人正伸手扶住虚弱苍白的紫衫少年。
正当他准备发号施令擒拿叛党之时,一士兵匆的闯入禀告:“不好了,皇爷“绮香楼”着火了,火势很大呀!”
闻言,原本躲着旁观的“绮香褛”姑娘及恩客立即惊慌失措地奔跑,尖叫声此起彼落四皇爷无法指挥混乱的阵仗,而黑衣人更适时地丢出烟幕弹,带着紫衫少年趁乱消失了踪影
“可恶!”四皇子气得握紧了拳头,有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敢在他的面前将“绮香楼”给烧了!
“皇爷,快逃呀”侍卫统领冒着生命危险,将惊怒的四皇子拉出火势迅速蔓延的“绮香楼”
“还不赶紧救火?”四皇子咆哮。
“来不及了,皇爷!火势太大了!”
侍卫统领万分为难地屈膝请罪。
四皇子眼睁睁地看着“绮香楼”被漫天大火完完全全地吞噬,暴怒地朝天大吼若找出罪魁祸首,非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